第七章 生死相搏
從林間出現的食屍鬼見到自身以暴露,不在保留四肢著地向著二人奔跑而來,只是一個呼吸就就跨過了道路眼見即將衝到獵物面前可以飽食一頓;突然在他們面前升起了一道火牆,火焰順著之前的煤油留下的痕迹點燃了一道火圈將二人保護在裡頭;
而受到驚嚇的馬匹高高的抬起前蹄眼見要失控,易儒賢跨步上前安撫著馬兒的狀態;突兀的升起的火牆讓狂奔的食屍鬼措不及防之下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在火圈的邊緣,不過那灼熱的溫頓一度將食屍鬼給灼傷了,腐爛的血肉從森白骨架上滑落在地面,刺耳的嘶吼聲從那干扁的咽喉處發出;
厄大叔看到被灼傷的食屍鬼,嘴上默念著『薪火永燃』奮力將手中著火的槍尖刺入了其中的一隻食屍鬼的胸膛,吃痛之下的食屍鬼猛地向後一竄逃開了厄大叔的攻擊範圍,抽回刺入的長槍原本燃火的槍頭此刻已經被食屍鬼體內的血肉給泯滅了,槍頭上掛著殘存的腐爛的肉質;目光看向那被刺傷的食屍鬼,原本應該受傷的食屍鬼此刻又彷彿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一般,不停地對著他們咆哮,不過從胸膛處的傷口處能看到那裡腐爛卻完全跳動的心臟。
「該死的,居然沒有一擊致死這些噁心的生物。」看著自己一擊失手厄大叔不由得暗自痛罵;在一旁安撫馬兒的易儒賢早已看到剛剛的一切,安撫好馬匹體著斧頭來到厄大叔的身邊,盯著其他的兩隻食屍鬼詢問道:「厄大叔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火持續不了多久。」
「就看這火持續多久了,迪爾小子咱們也沒帶弓箭,就算帶了也不一定能夠打中他們,就看這火能燒多久或者有沒有其他的倒霉蛋過來拯救下我們。」
望著徘徊在火圈外的三隻食屍鬼二人知道接下來就是一場持久戰了,是火圈率先熄滅直麵食屍鬼的衝擊,還是太陽的出現驅逐食屍鬼的離開。
幾分鐘后,原本燃燒的火圈此刻比之前要小了不少,原本徘徊在遠處的不敢靠近的食屍鬼也接近了不少準備在火焰完全熄滅的時候就對面前的獵物發起衝鋒,見到火勢減小的樣子厄大叔放下手中的長槍帶著易儒賢兩人將剩餘的木柴在車的周圍搭起了幾個小型篝火以限制等會過來的路徑,在生死存亡危機的包圍下兩人只花了兩分鐘就做完了這一切;
而此時的火圈可以說小的可憐,對於常人來說只需要跨過去就可以了,不過那三隻食屍鬼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地盯著做著準備的二人,彷彿對於這些殘忍生物而言這些作為都是些無用功罷了。
隨著一陣冷風吹過火圈的火焰此刻已經完全熄滅只剩下幾點火星散發著最後的餘光和溫度,食屍鬼咆哮著嘴角流著涎水揮舞著纖長的四肢沖著二人狂奔而來,地上的野草都被他它們的利爪給踐踏起飛;看著飛奔而來的三隻食屍鬼,二人臉色凝重,厄大叔直接用手中的火把點燃了直接鋪墊好的乾草,燃起的乾草順著痕迹點燃了之前堆砌好的幾處小篝火處;
突然出現的篝火併沒有阻擋它們的前進的步伐,只見那三隻食屍鬼腰間一扭就躲過了燃起的火焰,繼續向著車上的二人出來,其中沖的最快的一隻,在地上一個蓄力便騰空飛撲向二人,利爪率先交叉揮向二人,張開的血盆大口將在第一擊的空隙間補上致命一擊;面對這要命的易儒賢沒有任何動作他相信厄大叔可以處理好它,而他的注意力正完全集中在剩餘的兩隻食屍鬼那;
而厄大叔面對這隻食屍鬼的飛撲下一秒就做出了決斷,雙手握住長槍對著食屍鬼的下顎狠狠刺了過去,只聽見一聲食屍鬼死前發出的哀嚎聲,槍頭刺破它的頭顱從中透出一擊致命,而食屍鬼那揮舞的利爪在死亡的作用依舊揮向了厄大叔,不過由於長槍貫穿的原因利爪並沒有落到厄大叔的身上反而是斬斷了槍身,破碎的槍身隨著死去的食屍鬼一起掉落在地上;
剩餘的兩隻食屍鬼看到同伴的慘死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反而是繞著二人伺機尋找破綻。從易儒賢手中接過長劍的厄大叔和易儒賢兩人背靠背在一起一人盯著一隻:「啊哈,小子看到了吧你厄大叔我還是挺厲害的。」喘著粗氣地厄大叔身體有些顫抖地說道,不知道是由於殺掉一隻食屍鬼而興奮還是害怕而顫抖。
「厄大叔看樣子,看來嬸說的都不太對啊。」
「那可不,迪爾小子我跟你說不要亂聽那些婦道人家地話,不可信地。」
「歪,厄大叔你這可不太好吧,歧視女性可不是什麼好注意。」
「哈哈哈,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面前地危險彷彿此刻在二人面前都已經不算什麼了,面對致命地危險卻可以輕鬆談笑風生也不是一件易事;似乎是二人地對於食屍鬼的蔑視激怒了它們似的,兩隻食屍鬼默契的一前一後盯著車上的兩人,此時的兩人兩鬼剛好並稱一條直線,隨著一聲咆哮響起,
兩隻食屍鬼同時發起了衝擊,看到衝過來的食屍鬼,二人稍稍地下蹲以防備被強大慣性帶下去;可是出乎意料地是正對著厄大叔地食屍鬼並沒有飛撲上來反而是對著馬車的車輪子揮出一道爪擊直接將車輪排裂開,一邊的突然塌陷導致兩人不由自主朝塌陷的方向倒去,而另一隻食屍鬼則奮力用著背脊撞擊在另一邊完好的車輪上,強大的慣性和衝擊里直接將二人甩下馬車;
而那拍斷車輪的食屍鬼在二人掉下來的同時便再一次的揮舞著利爪直至二人要害,面對這直面死亡的瞬間,易儒賢儘可能地將自己捲縮成一團,斧頭則頂向食屍鬼的方向,而厄大叔則是雙手握劍直指食屍鬼的心臟;在電光火石之間厄大叔的劍刃貫穿了那食屍鬼的胸膛,而他自己也同時被食屍鬼的利爪抓傷了後背和雙腿,連人帶劍的壓在死去食屍鬼的屍體上,鮮血止不住的從傷口處噴涌而出;而易儒賢則由於之前捲縮在一起還有斧頭堪堪頂開了食屍鬼的利爪才沒有收到大部分的傷害不過身上的衣衫也有不少處地方被劃開了。
摔倒在旁邊的易儒賢第一件事就是站起身盯著剩餘的食屍鬼,而不是先去照看厄大叔的情況如何;可以說現在僅僅是黎明前的第一縷陽光要看到正在的黎明先活下去;
見到最後同伴的死亡僅剩的食屍鬼並沒有露出什麼恐懼的表情,反而是對著易儒賢猙獰地笑了一下,易儒賢在此刻明白了它也是擁有智慧它樂意看到同伴地死亡,只要少了一個競爭者他就多了一份食物,而且大概率那些死去地同伴也都是地它的食物之一。
「來啊,你這骯髒醜陋的傢伙!怎麼不敢了!你不是就等著現在嗎!衝過來啊!」易儒賢對著面前的食屍鬼發出一陣撕心裂肺咆哮聲似是要給自己壯膽鼓舞也彷彿是要用此嚇跑對面的可憎怪物;
面對易儒賢的挑釁它做出了最直接的回應,四肢對著對面猛地一踹身形如猛虎般飛撲向易儒賢,此刻的易儒賢在它面前只是個虛張聲勢的獵物,只要下一秒它的利爪就可以貫穿易儒賢的身體,咬斷的他的咽喉。
可是它終究還是小看了一個人在死亡困境前能夠爆發出多大的力量,只見易儒賢硬生生地扭動身體堪堪地躲過了食屍鬼這第一擊飛撲;落地后的它並沒有什麼猶豫直接腰間一扭整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反撲向易儒賢,由於這反扭的力度之大都可以看到它腰間連接的肌肉都被扯斷了,不過這些根本影響不到它殺死易儒賢的決心。
當然易儒賢也不是坐以待斃之徒,看到攻擊落空的食屍鬼,他雙手握著斧頭全身上下肌肉繃緊,全身重心全部灌注在左腳處,腰間帶動著手臂的力量,眼神緊緊地盯著反撲過來的食屍鬼;
「去死啊!你這骯髒的傢伙!」隨著全身肌肉的同時發力,斧頭在此刻化作一道銀光直直劈砍向食屍鬼的頭顱,面對易儒賢劈砍食屍鬼沒有任何的恐懼彷彿對於它來說恐懼這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情感,利爪不減聲勢地斬向易儒賢,從側邊來看易儒賢和食屍鬼就好似相擁地戀人一般;不過這對戀人都是想要了彼此地性命。
「噗哧。」只聽見一聲斧頭落在骨頭血肉聲響起,原本飛撲上前地食屍鬼被易儒賢狠狠地劈砍在頭顱上釘死在地面上,而由於食屍鬼被釘死在地面時那向後地慣性,原本斬向易儒賢腦袋地利爪在他地雙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鮮血順著傷口流到了斧柄上最後流到了食屍鬼的嘴裡,終於在最後一刻它平常到了活人的鮮血那麼甘甜那麼致命。
鬆開斧頭的易儒賢癱坐在一旁大口喘息著新鮮空氣,那全神貫注的致命一擊讓他現在都不由得有些精神恍惚,手臂上的疼痛喚醒了休息的易儒賢;雙手握住斧柄支撐著自身站起來,將斧頭從死屍上拔出,還帶起了不少的腥臭黑血,甚至還有不明腐爛的肉質也被帶出來可能是它腐爛的大腦吧;
走到厄大叔身邊,此時的厄大叔依舊雙手緊握長劍,而劍柄處纏繞的麻布早已被鮮血浸濕,厄大叔的虎口處由於用力過度都裂開了口子,鮮血就是這麼來的;而他在身下的食屍鬼早已失去的活力,在被長劍貫穿的時候就不在動彈,易儒賢放下斧頭奮力地將厄大叔地雙手掰開,隨後便是將厄大叔拖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易儒賢俯身在厄大叔的面前,看著身上一道道被食屍鬼抓傷的傷口,易儒賢咬咬牙破爛不堪的一副撕成一條條,簡單地給厄大叔包紮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什麼原本由於疼痛昏迷的厄大叔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流著鮮血給自己包紮的易儒賢,呼出一口氣說道:「迪爾小子,看樣子咱爺倆兒活下來啊。」語氣說不出的虛弱。
「是啊,厄大叔咱們活下來,這下子你回村裡肯定找得到媳婦了。」易儒賢忍者手臂上的疼痛對著厄大叔開玩笑的說道,看到還有些傷口沒有被包紮起來,易儒賢輕嘆一口氣對著厄大叔說道:「厄大叔,等會忍者點。」
似乎是知道易儒賢接下要幹嘛了,隨手從旁邊拿起一根不大的木枝咬在了嘴裡,而易儒賢則將之前第一隻被厄大叔殺死的食屍鬼的屍體上拔出了斷開的槍頭,拿起槍頭將他簡單的用水壺的水沖洗擦拭一邊后就直接放在還未熄滅的篝火上灼燒,一分鐘后易儒賢拿著散發著熱氣的槍頭來到厄大叔身邊;厄大叔對著易儒賢點了點頭坐起身體將背後未包紮上的傷口暴露在易儒賢的面前,易儒賢心一橫直接將槍頭貼在了傷口處,隨著而起的就是一陣白霧冒起,厄大叔渾身顫抖咬著木枝的喉嚨發出了一陣陣的低吼,冷汗暴流;易儒賢看差不多了便那開了槍頭,隨後依法重使繼續止血其他的傷口。
當將所有傷口都止住后,厄大叔憑藉著驚人的韌性硬是沒有暈過去,而易儒賢見到厄大叔已經暫時沒事了,就將著槍頭重新放回到了篝火處,等到槍頭重新加熱到可以止血狀態后,易儒賢閉上雙眼直接抓起就是對著左臂的傷口按了過去。
「啊!淦!」鬆口槍頭后的易儒賢此刻大口喘息著,剛那股灼燒的痛感直接貫穿了他的左臂,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感覺手臂不在屬於自己,稍微緩了緩之後不在停頓給自己的右臂也來了一下;做完后的易儒賢丟掉槍頭癱坐在地上,不斷喘息著緩解雙臂上帶來的陣陣灼燒感。
「哈哈哈,你小子真厲害啊,老子這年紀還沒你這本事啊。」看著當機立斷地易儒賢厄大叔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表演到,雖然這一系列地動作導致他身上的一連貫傷口隱隱作痛。
「厄大叔你不是說會讓我跑的嗎?怎麼不讓我跑呀?」易儒賢對著厄大叔忍不住打趣道,似乎是劫後餘生的快樂讓他的語氣都輕快歡樂了不少。
「哎呀,這不是沒機會嗎。沒想到那玩意那一下子可以那麼痛,直接就暈過去了,你不瞧瞧我現在動都都不了。」說著還咧嘴一笑,示意自己說說話就是極限了。
對此易儒賢只是翻了個白眼隨後也不說什麼兩人就這麼默默對視了一會,隨後便開懷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甚至驚飛了遠處歇息的鳥兒。
「天亮啊,厄大叔。」易儒賢指著從東方升起的三輪巨日,光芒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感覺;這一刻兩人都感覺自己還活著,自己胸膛內的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著。
「是啊,天亮了!迪爾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