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貝克吞服超凡
貝克有些好奇地向下詢問那人的第二份超凡權柄是什麼,既然第一份超凡權柄落到了易儒賢手中那麼第二份也肯定在他手中;不過他的詢問換來的只是易儒賢的冷眼注視;當他跟易儒賢對上的瞬間便感到通體發寒,就好似自己是一個獵物在他面前的是致命的狩獵者下一刻就是刺穿他的咽喉收割他那卑微不堪的生命。
好在易儒賢只是注視了他一眼后那眼神中的冷意便隨之消散重新換上了一副和善笑容,直接拍在他的肩膀上將其攬了過去好似朋友般的親昵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現在連一環初生超凡者都不是就別想著其它了,先成為超凡者吧。」
隨後快速鬆開就跟什麼都發生過一樣,貝克只是默默地點了個頭並沒有過多回話,而那握著超凡權柄的手掌則用力不少。
之後的路程上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貝克沉浸在對自己以後成為超凡者之後的規劃生活中,而易儒賢則悄悄打量著周圍來往行商過路人,同時感應著有沒有來自幻夢境的跟蹤;好在一路下來直到快到村莊家的邊緣易儒賢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很顯然之前的那場戰鬥還不足以吸引莫諾城那邊的注意力。
馬車偏離大道朝著家的方向緩緩趕去,臨近家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易儒賢原本內心的那點緊張也隨之放鬆了不少;而貝克則是有些好奇地看著面前這有些老舊的房屋,他原以為易儒賢會給他帶到某處薪火教堂之類的但沒想到會是這裡。
「好了,下來吧。」
「哦,好的。」
貝克隨即翻身下了馬車站在一旁靜靜等待易儒賢,而他則是操縱著馬兒將馬車停好后便鬆開了韁繩的束縛,隨後下了馬車的易儒賢緩步上前來到兩匹馬兒的中央輕聲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也不知道那兩匹馬兒能否聽懂拍了拍它們的身體便讓其隨意撒歡去了。
「跟我過來。」
在易儒賢的招呼下貝克跟著他向著面前房屋走去,他好奇地打量著面前地這座老舊房屋手掌輕輕撫摸在那外面地支柱上面感受著上面歲月洗刷后留下的痕迹,他原以為這房屋可能是什麼不得了的超凡道具或是魔法產物,不過在他細細感受后便發現這房屋只不過最簡單的木頭磚塊建立而成的。
來到客廳后的貝克觀察著裡面裝飾打扮發現這裡面的風格已經十分老舊了和現在當下的房屋風格並不像,他將目光從客廳環境中挪開投到了前面的易儒賢身上;只見易儒賢回到家后便熟練的從房間的小角落裡搬出了兩個小板凳隨後來到了貝克面前。
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易儒賢就直接將這板凳放到了他的面前,而他自己則是找了對面位置直接坐下;而他們二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就房屋剛進門三四步的位置,貝克見狀只是微微一愣在易儒賢的微抬首示意隨即在他的面前坐下,坐姿莫名的端正。
「好了把那超凡權柄拿出來吧,你也是時候踏入超凡者的行列了。」
「啊?不需要其他的預防措施嘛?我聽其他人說吞服超凡權柄需要做一系列的預防穩固措施,難道我們不用嗎?」貝克眼神中儘是不解,在他的認知中吞服超凡權柄是一件十分危險嚴肅的事情,在吞服之前需要做各種需要的穩固精神或是肉體的儀式。
「這是個誤區,一知半解超凡權柄的凡人對其的誤解,儀式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更多的只是自我心理作用。」對於貝克口中所說的那所謂的儀式易儒賢也了解不少,在幻夢境呆了不少次的他或多或少也從那些入夢者中了解到了一些情況,他也詢問過『霧先生』關於儀式有無對於吞服超凡權柄的幫助。
得到的回答則是無用更多的只是凡人自我的心理作用起到的自我安慰變相的提高了成功的概率,而那點概率實際上來說基本等於無,只有成功者通過者才會高呼儀式的起到的作用反而讓更多的凡人陷入了這種誤區之中。
「可是……」貝克還想再多說幾句,畢竟易儒賢的話語直接推翻了他對於超凡自我觀念定義理解;可他剛剛開口易儒賢便直接粗暴地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我是薪火教派的一員不僅如此我還是一名超凡者,我不會騙你;如果你失敗我並沒有任何好處。」
易儒賢雙眸冷冷地注視著對方雙眼,那眼神中的冷意根本讓貝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內心有些忐忑生怕面前這少年因為他的多言直接將他處理掉;貝克稍微緩過一些后略微思考了一下易儒賢的話語便選擇了相信,畢竟在他面前則是一個真實的案例一位超凡者,而且對方確實沒必要欺騙他。
吃了一顆定心丸的貝克眼神都堅毅了不少,原本發抖的身體也平靜了下來,穩穩地將懷中那視若珍寶的超凡權柄拿來出來,他的目光從面前少年身上轉開落到那超凡權柄之上;當他再次見到那超凡權柄的時候不由得為其特性形態而感到讚歎痴迷。
隨後單手握住玻璃瓶另一隻放到了那瓶塞上,他深呼吸一口氣剛要將其拔開服用的瞬間;易儒賢伸手搶先按住了他的動作,他有些不解的看向易儒賢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阻止他。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只見易儒賢緩緩開口說道:「我要提醒你的,吞服超凡權柄之後你唯一需要面對的就是上任原主留下的印記,與其說是印記不如說是殘存的意識碎片;殺掉原主或是扛過時間你就能成為這份超凡權柄的現任主人。」貝克耐心聆聽將易儒賢所說的話語,而他頓了一會後見貝克了解吸收的差不多後繼續補充說道:
「如果你沒有扛過去那麼你的下場就是死亡,很簡單沒有其他的道路連一點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你確定還要吞服超凡權柄嘛?」易儒賢眼神中儘是認真死死的注視著對方雙眼;感受著他的眼神注視貝克在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要不就這麼算了念頭,畢竟就他現在的身份不觸及超凡的邊線他的生活也能過的很滋潤。
不過這個念頭這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便直接被其從腦海中丟出,眼神堅定看著易儒賢的同時一字一句說道:「老闆在之前,你可後悔過?」
「並沒有。」易儒賢嘴角想兩邊裂開露出兩排白牙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
隨即易儒賢便鬆開了按住的手,而貝克也同時將那瓶塞拔掉沒有任何思考猶豫直接仰頭將那超凡權柄吞服入內,舌頭舔舐著嘴唇表面回味著剛剛的那吞服超凡權柄的感受,在肉體層面明明沒有任何味道的超凡權柄在他的感受中卻回回蕩著莫名的甘甜。
下一刻就在他自以為易儒賢訴說有誤的瞬間那遲到的殘留意識隨之衝擊向他的意識海之中,這一瞬間貝克直接在易儒賢面前失去了肉體掌控,雙臂無力的垂掛在兩邊,雙眸空洞無神地注視著地面好似一具失去真知體的軀殼。
不過有過吞服經驗的易儒賢到沒有任何驚慌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面前的貝克,在他眼前的貝克外表年紀看上去差不多已經有三十齣頭的樣子,可他體內的血肉增生反饋給他的真實肉體訊息則證明面前這三十多的男子實際年齡其實已過四十。
看起來由於其自身職位原因以及接觸到不少有關的魔法道具或是超凡製品的原因所以外貌年紀看起來要年輕了不少,不僅如此他的肉體協調能力以及緊密程度都遠超常人很顯然是經過不少專業對應訓練的,至少之前那場精彩的戰鬥就能體現他的技藝不凡。
「呵,一個精緻優雅的大叔嘛。」
這就是易儒賢對於貝克的評價,在普通人面前貝克肯定算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層人物了,就算面對一般的凡人強盜應該都能輕鬆解決,只是在遭遇上他們這種根本無法以常理來說的超凡者的時候才會表露出常人的失態以及狼狽,畢竟那點凡人技藝對於超凡者來說還是差上不少。
而在易儒賢打量對方的同時,貝克也在意識海中與上一任超凡權柄的原主在進行激烈的交戰,在這獨屬於他們的戰場中,剛開始原主還能夠憑藉著自身場地優勢發動入夢者權柄的相關力量對貝克強行壓制試圖將他意識體直接碾碎在這裡。
而意識海中的交戰情況也直接反饋在了現實肉體上,原本實體化肉身在意識被壓制的同時便逐漸開始虛化透明,其身後的景象也緩緩暴露在易儒賢的眼中,不僅如此在對方體內的血肉增生也因為其不同特性被其權柄力量排斥,緩緩發力想要將其排出體內。
易儒賢見狀對此直接操縱自身權柄力量,隨著他的兩種權柄同時發力原本虛幻的身形頃刻之間重新凝實恢復了,不僅如此那血肉增生也直接將其心臟同化吞噬將自身化作貝克的心臟,隨著血肉增生替換掉對方的心臟的同時,那來自權柄力量的排斥感瞬間消失不見,不僅僅只是同化的效果易儒賢還在其中注入了一些入夢者的權柄力量。
並沒有實質性的效果能力,唯一的作用就是不會再讓其受到了排斥;而在易儒賢做完這些的鬆開權柄力量的下一秒,貝克的身體再一次開始逐漸虛幻,不過與之前速度相比這一次要慢了不少;而在對的意識海之中易儒賢現實中的干涉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原本被壓制的貝克在易儒賢壓制虛幻的同時,原主作用在他身上的那力量也被同時抵消掉,而貝克在那一瞬間便抓住機會直接欺身而上憑藉著自己的凡人格鬥技藝,只是簡單的一拳就將對方擊倒在地,抓住對的倒地的同時順勢一腳暴踢向對方太陽穴致命點。
不過就在他腳尖即將落到對方穴位給予致命一擊的那一瞬間原主直接施展自身權柄優勢堪堪躲開了貝克的這一踢擊,而原主趁著對方這空檔時期憑藉著自身佔地優勢只是抓住貝克踢過的腳踝便是重重將他整個人甩飛。
在地面滾動了好幾圈的貝克狼狽的停住自己翻滾的身體,艱難地爬起身看著那不遠處的原主,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意識,雖然沒有傷口但疼痛卻尤為真實。
沒等他更多的思考時間,只見原主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他面前單手扼住他的脖頸將他高高舉起,同時另一隻手握拳重重落在他的面龐身體上,每一擊都勢大力沉要他性命。
面對對方的鉗制貝克極力想要掙脫可是對方的手就好似鐵鉗一般根本無法掰開,而對方的每一擊重拳都在不斷模糊他的意識,他眼前的場景都在隨著泛白看不清。
現實層面隨著貝克的意識被對方單方面壓制,那虛化的程度也嚴重了不少,透過易儒賢的視野在他面前的板凳上已經快看不出貝克原本的樣貌外觀了,只能勉強憑藉著血肉增生的聯繫以及入夢者權柄的同源性隱隱感覺到面前貝克的存在。
而反觀易儒賢此刻的表情也不算好看,他沒想到這份超凡權柄居然對於貝克來說會有這麼困難,原以為就算貝克再不濟也能夠撐到時間過去原主實力快速降低的那段力量退潮時期,快速進行反殺;可面前這失控狀態不斷在告訴易儒賢他就要撐不下去要變成那失控怪物了。
「或許是時間太緊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