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
目光落在那人形跡形之上他內心對於對方的忌憚又是加深了不少,原以為那天秤跡形在實力和詭異程度上應該和那傢伙相差並不多遠。
可是從當前這情況來看那人形跡形在一邊對付他的同時竟還能有力的反擊對方,將其創傷至這般姿態,雖然並不知道這種姿態的扭曲變化會不會對跡形這種存在造成重創。
「還沒到時間嘛?」
易儒賢的內心亦是忍不住感到一絲焦急,韋斯特當時讓他不要直視這些跡形也算是變相說明這種變化是存在時限,莫名的他就想到之前韋斯托所說陷入清醒和模糊的雙重疊加狀態。
「或許是他搞錯了,也可能這只是其中一個。」
這般想法自他腦海之中閃過,這世界的種種變化總是存在著他無法理解的玄妙,看似毫無變化安全的維度世界就這麼一個不注意變成了這般兇險的維度。
「赫!」
只見那人形跡形朝著那天秤跡形發出了一聲尖嘯聲,同時那天秤跡形的身體亦是忍不住產生了微微搖晃,那金屬的半身舉著的天枰更是控制不住的瘋狂擺動。
「好機會!」
易儒賢見狀亦是明白眼下解決掉這人形跡形才是最好的方法,至少那天秤跡形的實力看起來並沒有對方那麼強而且其攻擊方式也沒有這麼密集致命。
沒有過多其他想法雙臂朝著那人形跡形的方向猛地一甩,鏈接在他雙臂上的霧氣鎖鏈隨著他的這般揮動亦是從左右方向朝著對方鞭撻而去。
感受著那來自左右的威脅就算是這人形跡形也是不得不暫時放下對那天秤跡形的敵視,將目光投望下了對祂發動攻勢易儒賢,那無目的頭顱面龐硬是讓易儒賢感受到了一種被祂注視的感覺。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被一個獵手注視上一般,身子亦是忍不住微微一僵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剛剛那隻不過對方的某種詭異的權柄能力而已。
此刻那鎖鏈已成了包圍交錯的局面而那人形跡形亦是在其中的交叉點之上,感受著那鎖鏈上傳來的陣陣危險,只見那人形跡形開始了一陣不自然的變化扭動,一道道重影開始自他身上顯現。
同時在那重影的遮擋之下祂自身本體也在快速的消失著,那下半身的多角鏡面在施展著某種易儒賢不了解的力量試圖將對方從易儒賢的包夾之中脫離。
可就在對方那重影籠罩即將逃脫鎖鏈交叉的瞬間,一聲金屬的嗡鳴聲再一次的在此處響起,那天秤跡形在這一刻選擇了插手,不過祂的目標並不是易儒賢還是那人形跡形。
在那天秤跡形的晶體頭顱那些折射的鏡面之中,人形跡形扭動的多重身影在其中出現,每個鏡面之上都是倒映著一個人形跡形當前的變化,只不過每個鏡面之中對應的對方變化各不相同。
「赫!你……這……」
那原本多重殘影籠罩的人形跡形也是察覺到自己同類的這般手段,面對這種來自同類的權柄能力影響祂也是感到一陣暴怒,一串噪雜不堪被各種雜音充斥的殘缺語句傳入易儒賢的腦海。
原本即將逃脫的人形跡形亦是在對方的不知名手段之下穩固了原本的形態,連帶著那些扭動的殘影也是被其壓制與對方本體保持了相同扭動姿態。
下一刻那左右兩邊的霧氣鎖鏈也是落到了那人形跡形的身上,僅僅只是鎖鏈接觸的瞬間對方便好似遭受到了某種強大的侵蝕一般,那身子亦是控制不住的猛烈顫抖,下半身的多角鏡面也是在不斷閃爍著不同的奪目色彩。
即便是一直緊閉雙目的易儒賢也是感受到了虛無的視覺之中多出了一些不自然的詭異色彩;鎖鏈在對方身上交叉纏繞其中,將其死死束縛在鎖鏈之中。
一根根倒刺在易儒賢的意念操縱下從那鎖鏈之上誕出死死地扎入對方的體內,屬於霧先生獨有的權柄能力在不斷的侵蝕著對方的身體,原本近乎實體化的身體也是爆發出陣陣不自然的濃重黑霧。
「赫!」
對方的慘叫尖嘯聲在這個空間之中回蕩著充斥著易儒賢的意識,不斷衝擊刷新著他的自我清醒;可越是這樣他某種內心深處掩藏的瘋狂在開始湧上心頭。
面對對方那詭異的來自意識層面的衝擊,此刻他不僅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影響反而是滋生了那瘋狂的蔓延。
與之前相比某種危險癲狂的氣息開始自他身上顯現,就連那出手阻攔的天枰跡形也是察覺到這場中活人的細微氣質變化,原本只是略帶威脅的易儒賢在他此刻的感知中開始不斷增加上升著威脅。
「不妙!」
這般念頭自那天枰跡形的自我意識之中誕出,再看那人形跡形在易儒賢的摧殘下對方的原本身形此刻已經消融了大半,那原本看起來好似紳士的人形跡形。
在這一刻卻宛如一個街邊的破爛乞丐一般,人形跡形不斷施展著種種手段試圖從他的鎖鏈束縛之中逃離,極致的寒冷自祂身上擴散向那些鎖鏈。
可是那足以令人凍斃的寒冷在鎖鏈面前卻好似三夏季的清涼,或者說只是微微清涼的水灑在了那鎖鏈上,只是讓鎖鏈的表面形成了淺淺的寒霜之外別他用。
周遭鏡面自空氣之中折射而出,將他的影子倒映在那些鏡面之中試圖將其帶離那鎖鏈捆縛,可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鎖鏈的束縛之中逃離。
「赫!」
那尖嘯聲在此地不斷回蕩著,以至於周遭的空間都產生了一些不自然的裂痕,透過裂痕一些來自於表層的畫面從中顯現,一些光亮開始在這空間出現。
「趕快殺了祂!」
霧先生的話語在易儒賢的腦海中咆哮響起,似乎祂察覺到了某種不好的變化,同樣的易儒賢也是察覺到了周遭的變化,看見原本所處的類似封閉的空間開始打開通往外面的裂痕。
即便是他也知曉如不快點那千幻之幻的化身必將對這裡投來好奇的注視,到時候不僅是韋斯托的計劃會暴露,連帶著他此刻姿態也會其察覺。
雙臂向著左右展開那束縛對方的鎖鏈亦是同樣猛然收縮,對方的身形也因為那鎖鏈的收縮而產生變化,一陣陣呻吟鏡面破裂聲開始自那人形跡形身上傳來。
原本的尖嘯聲也在快速減弱對方的反抗能力也在逐漸消失,那些因為祂的尖嘯產生的裂痕再也緩緩悄然閉合,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易儒賢預料的發展。
可就在那人形跡形即將被他處決的瞬間,那一直處於觀戰的天秤跡形猛地對他出手,三面透明反射鏡面猛地出現在易儒賢的周圍。
在那鏡面出現的瞬間黃沙徽章便是化作三道尖刺狀產物朝著那鏡面突刺而去,但下一秒令人驚訝那尖刺竟直接穿透那鏡面來到了其後方,同時易儒賢和那徽章的聯繫也開始削弱。
察覺到不對勁的頃刻間在他的意念召回下那些黃沙所化的尖刺開始快速脫離回歸,可當它們從鏡面之中離開的同時,三道相同的透明好似水滴凝結而成的尖刺跟隨在那些黃沙之後朝著易儒賢襲來。
面對這本突入起來的變化易儒賢只能短暫的將徽章分化形成一道薄薄沙壁包裹住自己對應那鏡面的三個方向試圖擋住對方的攻勢。
可那倉促之下形成的沙壁根本無法有效的抵擋對方的倒影而出來的尖刺,在雙方接觸的瞬間那沙壁便被其對應的破開了幾個空缺。
筆直得沖著裡頭的易儒賢奔襲而去,原本霧氣所化的鎖鏈頃刻間瓦解化作一縷縷霧氣快速回歸本身,在那尖刺即將落到他身上的前一刻,霧氣也是剛好回歸在他手中形成了一把雙手重劍。
隨著他轉身重劍揮舞那襲來的尖刺也是被其一一擋下,兩者碰撞之時竟發出了類似的金屬和玻璃碰撞的聲音,隨之那玻璃碎裂的清脆聲在他耳邊回蕩著,那碎裂的碎片也是劃過他的身體表面。
給他的真知體留下了幾道尖銳利器划傷的痕迹,至於那三個鏡面在尖刺從中析出之後的便悄然碎裂與周遭完全融為一體。
「不知道那傢伙會率先對誰動手?」他的雙眸泛著一絲詭異的紅色,就連那真知體表面的那划傷也在飛速的癒合,而他卻彷彿察覺不到任何感覺一般。
反觀另一邊那人形跡形從鎖鏈的束縛之中逃脫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遠離這裡反而是更加得靠近了易儒賢,此時他和祂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個腳步的距離。
同時某種莫名的力量讓地面產生了一層層的類似漣漪的波紋,那漣漪自人形跡形和易儒賢腳下向著周圍擴散開來,二人周遭的空間開始產物變化一層層多面的摺疊鏡面開始析出。
那些鏡面剛開始只是在他們兩人的外面一圈開始形成,緊接著只是一個眨眼的速度便已經替代了他們腳底下站立的地面,不單是如此就連那天秤跡形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也被快速拉開。
明明他們三方沒有任何一個有移動的痕迹但就是這般詭異的,距離莫名的產生了;反觀那天秤跡形在察覺到這般變化的瞬間變調動了自己掌握的權柄能力。
近乎相同但卻完全同屬著不同意志和特性的棱形鏡面,硬生生的從那些包圍他們的周遭鏡面之中產生,僅僅只是這麼一時間的阻礙,那些原本被束縛在遠處原地的光點開始猛地增加了亮度。
剎那瞬間原本黑暗的這處特殊空間完全被那光點爆發出來的亮度覆蓋,光線折射在由人形跡形以及那天秤跡形構造出來的鏡面上,折射之下的光線使得這裡更加的刺目。
一瞬間易儒賢那來自霧先生賦予的獨有視覺之中也完全被刺目亮光充斥著,不過隱約的他還能看到這那兩跡形所處的位置。
在他注意不到的邊緣地帶,一絲絲裂隙因為那灼目的光線的原因而產生,在表層的一些隨機地點一絲絲亮光透過那裂隙投射到表層地面上,僅僅只是一瞬間那被光線照射過地方便開始了晶體化。
隨之帶來的結果便是那晶體產物將本是單一方向的光線折射至其他更多的方位,樹木石塊這些無法移動的物體都在快速的被那感染轉化為那般的晶體反光物體。
「那是什麼東西!」
「救我!」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