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造都市傳說

  北風吹拂，陳默坐著雪地摩托在雪原上馳騁，路過一座堆成小山高的雪，下意識動用了大腦的掃描雷達。

  刺的一下，陳默的大腦驟然刺痛，靈感大增，腦中閃過了一幕的模糊石像畫面，面容不清，似有某種神秘的韻調。

  「這是什麼？」

  陳默心裡湧起好奇，踩下剎車原地停下。

  他已有數天沒有撿垃圾了，最近除了搶機器人就是坐車兜風，沒有干別的事情。

  陳默穿回地球拿工兵鏟，走上雪地挖掘雪層。

  隨著一層又一層的雪被挖掉，這時陳默想起來自己沒有拍視頻，這可不行。

  他又跑回去拿攝影機，開機後繼續挖，將大大的雪堆鏟乾淨，挖到滿地的電子垃圾。

  花了近半小時清理沒用的電子垃圾，陳默看見了一個光頭。

  那是一尊面色模糊的石像，造型很獨特，不似人形卻有人形的調調，全身蒙著一層淡淡的迷霧，隱約能看見一些黑色晶石探出薄霧表面。

  「好怪啊，不過我喜歡！」

  陳默看不懂這玩意，這是他頭一次看見超自然現象如此明顯的物件。

  陳默喜歡超自然的事物，越不尋常越喜歡。

  眼下這具石像沒有具體形狀，蒙著一層朦朧的面紗，腦中的形象也從光頭變成了其他想象不到的形狀。

  陳默伸手觸碰石像，腦中閃過一道靈感。

  在那靈感的提示中，他看見了倒在雪地的人類向石像祈禱，隨後某種物品隔空降臨，響應了對方的祈願。

  下一秒，陳默抱著石像回到地球，接著又回到雪原把攝影機搬回地球，繼續拍攝。

  「兄弟們，今天撿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垃圾，好像和祈願有關。」陳默說道。

  陳默摸了摸面容不清的石像，用尺子測量身高，重量。

  至於石像到底長什麼樣子，陳默手頭上還沒有泥膏等工具。

  明天買一些泥膏回來給石像來個全身SPA，做土製模型，到時候就知道它長什麼樣了。

  摸來摸去的時候，他的手指頭不小心碰到突刺，手指表皮刺破，滴出一滴血附在石像表面。

  這一瞬間，陳默福至心靈，石像形成認主關係，傳送大量的記憶畫畫給陳默。

  陳默感到大腦昏昏沉沉，心裡有種暗示，睡吧，睡下后就能消化腦中的新知識了。

  他忙完后躺床上睡覺，很快便沉沉的睡下。

  待在房間里的石像表面薄霧涌動，躺床上的陳默眉毛微皺，夢見了一尊石像。

  夢裡。

  他看見芸芸眾生相，人類為一則虛構的市井傳言大聲爭執。

  石像隱於幕後，暗中觀察人類的迷惑行為。

  自天災過後，它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實現他們嘴中荒謬的市井傳言。

  用現代術語講，它能打造都市傳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芸芸眾生相畫面消失。

  陳默悠悠醒來，明白石像的使用方法，以及它的能力。

  他與石像達成主僕契約，陳默是主，石像是仆。

  石像能夠根據主人心意打造都市傳說，前提是這個都市傳說本身就積攢了大量的負面情緒溫床。

  石像能夠激發這種負面情緒，讓都市傳說不再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流言。

  「都市傳說居然能具現！」陳默臉上閃過一絲喜意。

  陳默渴望不平靜的生活，眼下這具石像便能讓他的生活不再平靜，充滿「趣味」。

  不過陳默在想，要不要使用這份能力。

  「使用這種能力有沒有副作用？」陳默看向石像。

  石像表面籠罩著一層薄霧，沒有任何回復話語。

  陳默不知道石像有沒有副作用，要是它具現的都市傳說傷及無辜生命，大可不必那樣做。

  陳默思來想去，想了一個上午沒有下決定。

  中午時分，齊鳴打電話給他，這才想起來有顯卡交貨一事。

  陳默反鎖門，讓機器人看家，帶著顯卡來到齊鳴家交貨。

  「給，顯卡都在這了，自己清點一下。」陳默說道。

  「好。」

  齊鳴把一張張顯卡插主板上進行實測，他也懶得做細緻的長評，能流暢跑遊戲就算成功，等玩家遇到麻煩再找陳默處理。

  「可以，全都能跑遊戲，我會把它們都轉交給玩家，收到錢后再轉給你。」

  「麻煩你了，收到錢后你就留一成當抽成吧。」陳默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齊鳴推脫道。

  「這是你應得的。」陳默擺了擺手。

  陳默交貨后，也沒有事做，坐下來和齊鳴聊了聊公司的事：「在公司做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沒有你，我在公司里更忙了。」

  「不錯啊，都挑起大梁了。」

  「這哪能跟你比啊，你最近做視頻的水平越來越好啊，我都想問你怎麼做的，有什麼技巧？」齊鳴問道。

  一說到這個，陳默表示有手就行，卻不說有什麼技巧，氣得齊鳴直翻白眼。

  陳默臨走前，齊鳴突然想起一事，對陳默說道：

  「哎，我前些天看見玩家群里，有個買卡的玩家說，他轉手賣給卡商大賺一筆，但卡在別人手裡憑空蒸發消失了。不止這一個玩家知道，有好幾個人都是同例，這事有點邪門，好端端的怎麼顯卡就消失了，難不成都變空氣了？」

  說到這裡，齊鳴笑了。

  前年因為顯卡礦潮關係，網購平台一直沒有顯卡可賣，要麼就是虛標高價宰肥羊，被世人笑稱商家賣的都是空氣顯卡。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默點點頭，若有所思，順手買了一些泥膏回家捏石像泥塑。

  他坐在電腦前不斷地檢索與空氣顯卡有關的梗視頻，半小時后，陳默坐在石像面前，對石像說道：「你聽說過空氣顯卡的傳說嗎？」

  石像不會說話，它是觀察者，也是傾聽者，此刻的它正在傾聽主人的故事。

  沒有人回話，陳默自說自話，用自己的語言構建空氣顯卡的傳說。

  在現實世界，空氣顯卡梗最大受害者是遊戲玩家。

  陳默不想針對遊戲玩家，他本身也愛玩遊戲，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曾對礦老闆氣得不行。

  故而他將空氣顯卡傳說的重點內容轉向礦主，讓受害者指向源頭終端。

  「凡是挖礦的礦主，他們的實體顯卡都會變成空氣顯卡，挖到一片空氣。消失的空氣顯卡，將來到需要它的人身邊。」

  這是陳默第一次打造都市傳說，他心裡沒底，不知道是否有副作用。

  在陳默心裡，用顯卡挖礦空耗電力的礦主非常可惡，讓他們受苦是應當的，陳默對此毫無心理負擔。

  下一秒，石像表面的灰霧涌動，表面身上湧出大量的紅線。

  極細的紅線虛實相間，似不存在於這世上。

  它們洞穿牆壁，連接無限的遠方，刺激全球玩家積攢下來的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