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跳舞下
第二首舒緩音樂響起時,秦朗神色彬彬有禮,向詩雨晨伸手邀請。
酒氣熏陶下,詩雨晨玉面緋紅,望著秦朗,卻沒有故作矜持,很自然把玉手放在秦朗手心,然後,兩人像情侶一樣,手牽著手走入舞池中心,這時,她主動把手搭上了秦朗的肩膀,貼近男人。
兩人組合,驚艷全場!
一個京城最富盛名的狂少,眸若明星,面若冠玉,西裝革領,眉宇中帶著邪魅之氣,帥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讓人忍不住瘋狂尖叫。
一個京城四嬌之一,藍色波西米亞長裙,彷彿活脫的精靈,在酒暈映襯下,舉止飄逸妖艷。一雙似喜非喜眸子,帶著醉意顯的雍榮華貴。閑靜如姣花照水,行動如若柳扶風,融合東方女性美於一身,華麗性感,溫婉如玉。
兩人一經出場,比明星更耀眼,不光引來全場目光,更是帶來雷鳴般掌聲。這才真正的俊男美女,天作之合,這一刻,連心高氣傲,京城四嬌之首的楚湘菲,心中都有點羨慕了。
詩雨晨第一次處女秀,就像她說的,以前她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更從來與男人跳過舞,大家自然而然,就更無法欣賞她優美舞姿了。
先前,詩雨晨形單影隻,在休息區獨自飲酒時,有很多人懷疑她,是不是不會跳舞。或者說,善於勾心鬥角的她,不屑於學習這些東西的。必定以詩雨晨的手段,要做某些事情,完全無需用這種方法討好男人。
可現在,大家才知道,她不是不會跳舞,而是拒絕與不相關人跳舞,或者說,她對舞伴極度挑剔。
這會,她舞姿優雅,神情高貴,酡紅色玉面上,留著醉人心扉的笑容,與她平時不苟言笑的樣子相比,更引人注目。
舉止得體,目光堅定,步伐輕盈,既有女王氣勢的氣場,又有少女的靈動,百媚恆生。
同時,秦朗一改與海倫溫莎跳舞時,油腔滑調放蕩不羈的言行舉止。神情從容有度,行為彬彬有禮,攬著詩雨晨蒲柳軟腰,兩人彷彿一頓天鵝,在湖面上輕盈起舞。
然而,當他沉浸在輕柔的曲調中時,卻不曉的,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全場男人公敵,必定她先前霸佔了英倫王室的公主,這會又與京城四嬌的詩雨晨共舞。一場舞會中,與兩位絕世佳人共舞,其他男人不恨他才怪。
海倫溫莎與秦朗分別,心中驚慌,甚至思緒還沉浸在兩人輕快的舞步中,這會,為了掩飾心中恐慌,正捧著紅酒滿飲,一副生人勿近的尊容。
楚湘菲高傲,在京城人盡皆知,容顏氣質,倒是與詩雨晨不相伯仲,奈何惡名在外沒人敢招惹她。
而且無論海倫溫莎,或者楚湘菲,縱觀全場,無論財富地位,相貌氣質,沒有人比秦朗更有資格與兩位佳人共舞了。
做為一名正常男人,秦朗審美眼光的眼光極高,就如他的生活格調,不追求最好,只要活的舒坦就行。
這會,與詩雨晨接觸,他心中沒有了,從前針鋒相對的想法,反倒覺的這個女人,包括楚湘菲,柳若汐很可憐。
作為女人,她要比許多男人優秀百倍千倍,卻終究逃不出命運掌控,最終,依然會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現在,他不是沒有發現詩雨晨的美,可與別人相比,家中嬌妻如花,他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對美女有了防禦力。
詩雨晨神情苦澀,似醉未醉,心中藏著事情,於秦朗而言,她不是商業強人,不是小富婆,更不是大家心中女神,她與普通女子一樣,不過是個需要呵護和關心的弱女子。
這正是他與詩雨晨有矛盾,卻還可以為何與她共舞的緣由。
舞池中,兩人配合極富默契,身形搖曳,極美極美。
待眾人眼光從兩人身上離開時,詩雨晨神情微醉,腦袋貼在秦朗肩膀,朱唇輕啟低聲道:「秦朗,今晚有人要殺我?」
「我知道,你先前說過。」秦朗不曾在意,微微點頭,繼續踩著優雅的步伐說道。
「你不知道,小諾頓是我讓人殺的,老諾頓發現了蛛絲馬跡,連海倫溫莎也千里迢迢來華,我想今晚我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詩雨晨抱著秦朗腦袋,細語訴說。
來西蒙酒店之前,她以為對方尚不知情,進來之後,她卻發現了微恙。可有不敢獨自離開,唯有把希望寄托在秦朗身上。秦朗尚能按時來到酒店,她急不可耐向楚湘菲詢問。
隨著各方不斷傳來消息,她了解的事情越來與多,越來越詳細,才有了今晚主動與秦朗親密的情形。到了舞會開始前,她了解到老諾頓今晚要殺人報仇,心中大駭。
西蒙家伸手通天,要想殺她,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巴托對方追殺,基於這個緣由,眾人起舞時,她唯有大肆飲酒,麻醉心煩意亂的心緒。
一籌莫展之際,秦朗陰魂不散,主動邀請她跳舞時,煩躁的心豁然明了,或許,秦朗真的可以幫她。
「不錯,手法高明!」秦朗沒有受詩雨晨緊張情緒影響。
一直以來,他就料定詩雨晨太狡詐,不是省油的燈,現今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敢殺小諾頓,不得不說,很有魄力,很有擔當。
她與小諾頓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她不惜開罪西蒙家。
不過不能不說,詩雨晨簡單利落的刺殺,計劃完美,手法高明,美中不足在於她輕視了西蒙家強大力量,從而造成了現在局面。
「你不問我為什麼殺小諾頓嗎?」詩雨晨抬起腦袋,盯著秦朗雙目,從中察覺秦朗這件事根本不關心,或者說,對她根本不關係。神色著急,淡淡詢問。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喜歡簡單,人活著幹嘛太累呢?」既然事情已經敗露,至於緣由,可以忽略不計了。
「你錯了,事情與你有關,當初要不抓住我把柄脅迫我,我不甘心,又怎麼會移花接木,殺害小諾頓,嫁禍於你呢!」事已至此,詩雨晨不想隱瞞了。必定這件事沒有為秦朗造成傷害,倒是她陷入絕境。
這件事怪她,可秦朗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初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招惹自己,又打破了她完美計劃,甚至反戈一擊,抓到她把柄威脅,那是她第一次失敗,很受傷很難受。正愁沒有機會報復秦朗,去傳出小諾頓的醜聞,她從中嗅到了機會,計劃了這一切,誰知引火上身,自討苦吃。
「雨晨,你太執拗和極端了,這不像你啊!」秦朗神情平靜,絲毫沒有因詩雨晨的打擊報復而生氣,輕輕一笑,不咸不淡說道。
「你不生氣?」詩雨晨不解,這傢伙平靜如水,莫非他大肚能容不成,可這不符合人性啊!
「我為什麼要生氣,現在你失敗了,有麻煩的人是你,我該高興才對,不是嗎?」秦朗擠出一絲笑意,心中沒有絲毫快感,聳聳肩說道。
「你說的對,我失敗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你知道的,西蒙家陰魂不散,即便我可以僥倖回家了,西蒙家勢力龐大,依然可能殺了我,現在就只有你能幫助我了。」
秦朗生不生並不重要,這會,詩雨晨只清楚,她需要秦朗幫助,神色中楚楚可憐,乞求道。
從前,她不認為自己會依靠一個人,尤其這個人,還是與她有仇的秦朗,可現在秦朗竟然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別開玩笑了,你陷害我,惹禍燒身,我卻幫你,這不正是形容傻缺嗎?」秦朗深色不溫不火,巧言拒絕了詩雨晨好意。
詩雨晨心有不甘,或者說,她不想死,可現在酒會上,唯有秦朗能夠幫她,值的她信任。「你幫我,我給你錢!」
秦朗笑而不語,繼續搖曳著舞姿。
「我把公司給你?」
「我把初夜給你?」
「.……」
「秦朗,你混蛋,到底要什麼,才肯定救我?」詩雨晨連續發問,秦朗卻一門心思沉浸在舞步中,不曾有過任何回應。
「跳舞吧,我做次傻缺好了!」秦朗淡淡說道。
「真的?」
「真的!」
詩雨晨得到確切答案,心中鬆懈許多,嬌軀一歪,有種傾倒的衝動,結果被秦朗抱在了懷裡,羞澀之下,忍不住墊腳親在秦朗嘴唇。這是她的初吻,本來留給未來老公的,但她現在決定送給秦朗,必定這人是個傻缺。
「混蛋,你故意戲弄我!我跟你沒完」不遠處,海倫溫莎目睹了秦朗與詩雨晨親密,相由心生,怒氣橫生,想到兩人先前曖昧局面,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心中怦怦直跳,玉面緋紅。
詩雨晨,今夜必殺,她派人殺了諾頓,自己失了面子,這是私仇,不能不報。
但她與那個難的舉止曖昧,關係親密,好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倘若殺了詩雨晨,那個男人會不會生氣了。
唉,我在想什麼呢,為什麼考慮他心情,他算我什麼人,我怎麼變的白痴了,海倫溫莎忽然察覺腦海中,竟然全是與秦朗相處的畫面,忍不住搖搖頭,連連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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