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見(36)
他們上了車準備離開,柳生俊發動汽車以後,發現汽車不對勁,他根本就控製不了這輛車,很顯然車子被人動了手腳,車子在路上七歪八扭地在路上行駛著。
“車子怎麽了?怎麽這麽不穩?”焦陽看著狠狠地抓著安全帶害怕地說道。
“車子被人動了手腳,我控製不了它。”柳生俊冷靜地說道。
“那怎麽辦?”
柳生俊沒有回答,隻是左顧右看,他看到一片雜草叢生地地方,他似乎知道怎麽做了。
“焦陽。”柳生俊深情地看著她,“記得我愛你。”
還沒有等焦陽反應過來,她就被柳生俊給推下了車,在一片雜草中一直往下滾,要不是她緊緊地抓著一大把草,還不知道會到哪裏呢?她緊緊地抓著那些草,胳膊和臉應該被草刮傷了,火辣辣地疼。
她站起來,看見不遠處有一股濃煙,是柳生俊的車子怎麽了嗎?她不敢想也不願去想,她隻是不顧一切朝那個方向奔去。
“柳生俊,柳生俊。”
她瘋狂地奔跑著,嘶喊著。
當她趕到時,她發現柳生俊的車子與一棵大樹發生強烈撞擊而側翻到那棵樹下的陡坡。
“柳生俊,柳生俊。”
焦陽慢慢地滑下到車子處,看到車下有血跡,她開始害怕起來,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焦陽搖著頭,大叫道,“柳生俊,柳生俊。”
她害怕緊張地呼喊著尋找著,終於透過破碎的車窗,她看到了已經昏迷地柳生俊,她高興極了大叫道,“柳生俊,柳生俊。”
也許是聽到了焦陽的呼喊,柳生俊慢慢地睜開眼睛,用微弱地聲音回應她,“焦陽。”
聽到她的回應,焦陽高興地說道,“你沒事就好了。”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把柳生俊的上半身拖了出來。
“不行,我的腿被卡住了。”
焦陽看到柳生俊的腿別車門死死地夾著,根本出來。
“那怎麽辦?”
焦陽看著他還在流血的腿問道。
柳生俊搖了搖了頭,“焦陽,走吧,不要管我了。”
焦陽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夾著他腿的車門,不知道在想什麽。
“焦陽,不要管我了。”
“我不會丟下你的。”
焦陽站起來,四處尋找著,她拿起一塊石頭就開始砸車門,一下又有一下,柳生俊看著她,很是感動,但是他卻發現車子在漏油,他大叫道,“焦陽,不要砸了,車子在漏油,快要炸了。”
焦陽驚愕地看了一下漏油的地方,並沒有就此停下隻是加快了速度。
“焦陽,不要砸了,快走啊,快走。”柳生俊大叫著,“不要管我,快走。”
“我不能沒有你。”焦陽砸著車門說道。
“你說什麽?”
“我不能沒有你,柳生俊。”焦陽堅定地說道。
“焦陽。”
柳生俊看著還在砸門地焦陽,眼睛有些濕潤,能聽到這一句話,他死也甘心了。
“開了。”焦陽大叫著,她抱起柳生俊就往外拖。
“焦陽,快,油越來越多了。”
焦陽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柳生俊拖出來,她一刻都不敢停歇,趕緊爬上陡坡,把柳生俊把坡上拉,剛把他拉上來,車子就炸了,柳生俊趕緊護著焦陽。
一聲巨響過後,焦陽問道很大燒焦味,在柳生俊的庇護下,她還好,但是柳生俊卻暈了過去,焦陽抱著他,他渾身都是傷,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柳生俊,柳生俊。”
焦陽喊了很久,他都沒有反應,她看了看四周,這裏荒涼地很,她連這是哪裏都不知道,她感到很無助。
“柳生俊,柳生俊。”
焦陽喚著他,可是他似乎沒有聽到,仍然不肯睜開眼,她知道現在隻有靠自己了。她把襯衣的袖子撕開,把柳生俊包紮傷口,然後將他放在自己的背上,拖著他,一步又一步地走著。
“柳生俊,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焦陽每走一步就會這樣告誡著自己,他為自己付出這麽多,她不能讓他有事,她就這樣連拖帶背地帶著柳生俊走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隻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他有事。
她背著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條還算通常的大路,幸運地是她還截到一輛大貨車,她求司機救救他們,些許司機看著柳生俊的確傷的不輕,司機師傅也是個好人,就把他們帶到了醫院。
“醫生,醫生,救命,救命。”
一到醫院,焦陽就大叫道,她這一大叫,立馬有醫生過來,把柳生俊放在病床上。
“醫生,求求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
焦陽跟著醫生求救道,卻被他們堵在了手術室外。她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她害怕,那種感覺就像她曾今站在手術室外等待著嘉明一樣,她害怕柳生俊像嘉明一樣也離開了自己,她害怕醫生出來告訴她,他們已經盡力了,她害怕柳生俊和嘉明一樣躺在冰冷地病床上,無論她怎麽喊,他都不睜開眼睛,她害怕,真的害怕,她雙手合十閉著眼祈禱著。
“啪。”手術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焦陽趕緊問道,“醫生,情況怎麽樣?”
“病人做過心髒移植手術,加上這次的車禍,他現在的心跳很微弱,情況不是很樂觀。”
“那……醫生無論如何,求您救救他,求您了。”焦陽抓著醫生哭喊道。
“我們會盡力的。”
“情況怎麽樣?”有一個醫生趕緊趕過來問道,那個醫生邊說邊和趕來的醫生進去了,焦陽看見了小劉護士也隨同進去了,她看自己的眼神好複雜。
焦陽看著他們又一次進去,心裏祈禱著。但是柳生俊怎們會做過心髒移植手術呢,她怎麽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還有剛才那個醫生怎麽那麽熟悉呢,怎麽那麽熟悉呢。
焦陽在手術室外踱著步,突然她愣了,她想到,剛才那個醫生,她是見過的,就是嘉明去世那天,是他,就是他,是他說,“我們已經按照協議做了最後的工作,請大家節哀。”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天他說出這句話後,自己是那麽的不願相信,自己的心是那麽的痛,那種心痛的感覺,她永遠也忘不掉,但是今天,他又過來了,他會告訴她什麽,他會讓自己的心在痛一次嗎?焦陽握著僅有八根手指的雙手,心裏默默地祈禱,默默地等待,等待著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