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扭曲真相
第兩百一十九章 扭曲真相
既要為賠償的事情討說法,又要為了照顧二狗子而忙裡忙外,雪瑤把一個人當成了兩個人來用。幾個月下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累得有些透支,每個月的經期都不正常,來的時候都有大量的血塊!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她陷入過度自責而不能自拔,精神焦慮,茶不思飯不想夜不寐。有一次她起床后在梳妝台前照了下鏡子,發現以前臉上的紅潤蕩然無存,被取而代之的是蒼白與皺紋。
東江河流像一條梳妝鏡,把藍天白雲與紅花綠草映在鏡中。它又像一條青色的筋脈,在河床里彎彎曲曲,轉折起伏,張翁搏動。河水靜悄悄地流淌,閃動著粼粼的水光,就好似閃動著明亮的眼波,凝視著這初夏山野的秀色。
佛招與村裡的幾位長嘴毒舌婦在河邊邊洗衣服邊評論村裡的事情。
「二狗子出車禍的事情你們知道不?」
「怎麼會不知道!聽說他的雙腿都給鋸掉了!」
「好像是他老婆不會開車,把給他碾成這樣的吧?」
「她都有駕照,怎麼能說不會開車?」
「那別人不都是說她什麼錯把油門當成剎車來踩嗎?」
「看來你們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說說又是怎麼一回事?」
「二狗子長得獐頭鼠目,而他老婆卻長得跟朵花似得!你們想想,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們又會甘心嗎?其實他老婆嫁給他,並不是想跟他過一輩子,而是為了撈他錢包里的錢!他們不是在縣城買了店面,又買了一輛新車么?他老婆覺得現在什麼都有了,就想著怎麼弄死二狗子!然後再勾搭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做她的老公!你們沒發現,他老婆很風騷,跟男人聊天時眼睛總是勾來勾去的嗎?我還聽說,因為車禍,二狗子的命根子因為被碾碎而割掉了。所以,你們要看好的自己的老公,說不定哪天你的老公躺在了她的床上你卻不知道!」
「雪瑤不像你所說的那種人吧?」
「就是啊,她平時對我們都挺好的啊!」
「人心隔肚皮!你們又怎麼知道她內心是怎麼想的?要是你們還不相信的話,那你們知道,二狗子的媳婦在縣城開麻將館的時候,差點就被一個打款給勾搭上了!幸虧二狗子發現的及時,並把那個人給揍了一頓,他們這對姦夫**才停止了聯繫!」
「有這樣的事情?」
「你們要是相信,就聽;不相信,就當作我什麼都沒說!但是以後你的老公因為要跟那個狐狸精處在一起,而跟你離婚,別到時候說我沒提醒過你們!」
說完,佛招提著一大桶的衣服回家去了。
留下那幾個長嘴毒舌婦唏噓不已。
終於,二狗子命根被切除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成為村民茶餘飯後的笑料。本來二狗子的心情就極為煩躁,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真的想一死了之。幸虧雪瑤耐心勸導他,才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其實有一個人最巴不得二狗子死去,此人正是屠夫三。當他得知二狗子從死亡線上活過來以後,他好幾天都極其悶悶不樂。當他再得知二狗子成了廢人以後,他又轉憂為喜,食欲不振的突然飯量大了起來。
雪瑤才三十多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她可以忍受一時沒有**,但是又怎麼能忍受一生呢?只要自己平時多關心她,多給些小恩小惠,也許就能得到她。那可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啊!哪怕是跟她銷魂一夜,這輩子也不算白活!
屠夫三提著幾條未賣完的排骨來到她的店裡。
「妹子啊,二狗呢?」
「他一個人在樓上發獃著呢!」
「哦,他的身子虛得很,這段時間你操勞了那麼多,也需要補補身子,這不,我就帶來幾條排骨,你們自己燉些湯喝!」
「三叔,我們怎麼能隨便要你的東西呢!」
此時,雪瑤與他拉扯了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樓上的二狗子看到了。
「這怎麼能說是隨便呢?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如今你家裡出了困難,我們就得多幫幫。你要是再推來推去的,也就等於寒了了我們的心吶!」
「好吧,那就謝謝三叔了!」
「謝啥呢!那我就先走了!」
到了做晚餐的時間,雪瑤取了些黃豆,與排骨合在一起燉湯。飯菜做齊了以後,雪瑤用湯匙舀了一碗湯到他的碗里。二狗子酌了一小口,就吐了出來,罵道:「什麼鬼東西?一點都不好吃!」
雪瑤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就是稍微咸了點。她很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不會啊,這湯跟以前吃的不是差不多嗎?」
「快點把那湯倒掉!」
二狗子歇斯底里地怒吼了一句,雪瑤被嚇得魂子都散了。怎麼突然好好的,一下子發那麼大的脾氣?其實她哪知道二狗子是因為擔心妻子給他戴綠帽子而借題發揮呢?
這麼好的湯,就這樣倒掉,也實在太可惜了!
於是,她坐著就跟彌勒佛似得,一動也不動!
二狗子覺得以前自己健在的時候,她對自己還言聽計從的。現在成了一個廢人,就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這不明擺著要跟自己唱對台戲嗎?要是此時再不發發飈,說不定哪天被她踩在了腳底下!
突然,他把桌子給掀了,飯菜全灑在了地上。
「滾!快給我滾!」
雪瑤實在氣不過,掩面而哭,向門外跑去。
人在衝動之後往往便是開始後悔。
他仔細一想,自己成了廢人,她不跟自己鬧離婚,還如此悉心照料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她真拿房事鬧上法院,隨時都可以判離婚!那自己的後半生,又該如何度過呢?
於是,他撥打她的手機,想向她道歉並讓她回來。可是他撥打了好幾次,她都給掛了。沒辦法,二狗子只好坐著輪椅去找她。然而,自己剛才幾乎變態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的心。她還能回來嗎?他又能把她給找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