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正因為如此
第1051章 正因為如此
聽到沐辰的的條件，摩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表情，同樣嚴肅凝重的看著沐辰，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半晌之後摩羯忽而舒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本皇不會拒絕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麼。」
沐辰微微一笑，毫不隱瞞的道：「我需要極致之土。」
摩羯點頭：「本皇想知道的不是這個，索取蠍玉的目的必然是為了極致之土；本皇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需要極致之土。」
沐辰的笑容更甚，他早已做好了摩羯會問這個問題的心理準備，並沒有太多的為難和糾結，現在的他已經不再需要刻意隱瞞自己的秘密，能不說自然更好，不過遇到了可以說的對象且需要從這個對象手裡獲取信任時，他並不介意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一部分。
「那是因為……」
薄唇微啟，沐辰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目，意識一動，眉心處頓時浮現出一座小巧的銀色陣圖，冰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一股不強但卻醞釀著恐怖氣息的氣旋充斥了他的身周
頃刻間，冰藍色，熾白色，墨綠色，三種不同色彩的元力盤旋著從沐辰的體內釋放了出來，如同他的孩子般環繞著他的身體以一種玄奧的軌跡不快不慢的縈繞著，讓摩羯不由瞪大了雙眼。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約莫十秒之後，三種代表了不同屬性的元力齊齊朝沐辰的身前匯聚而去，化為三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物。
菱形冰晶，白色火炎，墨綠樹葉；儘管它們化作的事物尋常無比，可是在摩羯的眼裡卻是形成了驚濤駭浪，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無法說出，那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三秒才緩過來，深深的吸入一口氣后才道：「你到底是誰？」
沐辰納入一口氣，散去身周的極致元力，笑道：「沐辰。」
摩羯頓時撇嘴，好好的質問氣氛被沐辰一句話破解，無奈的擺了擺手道：「裝傻的功力倒是首屈一指，蠍玉本皇會借給你，不過現在不行。」
沐辰嘿嘿一笑，只是聽到後半句話後有些疑惑，問道：「為什麼？」
摩羯笑道：「兩個原因，第一，本皇最近有一個行動需要蠍玉輔佐，暫時無法借給你。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便將蠍玉借給你你也無法獲取極致之土。」
「誒？為什麼？」
摩羯無語：「你就會這一句話么？」
「……」
見沐辰沉默，摩羯也不再去編排沐辰，反問道：「你知道極致之土的位置嗎？」
沐辰點頭，雖然師尊一直說他猜到了位置，但一直到進入洞府也沒有說，不過蠍玉的作用他卻知道，通過蠍玉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為了證實自己知道，沐辰甚至還故意加重了語氣說道：「厚土詭境！」
摩羯聞言稍稍訝異，點了點頭道：「你還真知道啊，想想也對，極武大陸人數如此之多，如果不是誕生在這種危險重重的生死絕地，恐怕早就被有心人發掘了，哪裡還會成為傳說中的存在。」
自顧自的笑了一聲，摩羯繼續道：「既然知道它在厚土詭境，那你更應該明白其中的艱難才對，面對那一百次方的重力，哪怕是武帝強者都會瞬間泯滅，以你這個程度，恐怕還沒進去就被厚土詭境周邊的壓力給砸成了渣。」
沐辰無奈聳肩：「所以才找您借蠍玉嘛。」
摩羯同樣聳肩：「你當蠍玉是神器嗎？」
沐辰一愣：「什麼意思？」
摩羯也是耐心，哭笑不得的解釋到：「人們都知道，蠍玉能夠改變自己的體重，但是除了使用過蠍玉的人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蠍玉的局限性。沒有錯，擁有它后的確能夠進入厚土詭境，畢竟只要將自己的體重變為無或者一后哪怕是疊加一百次方，承受的重力也不會發生變化。」
「但是想要想驅使蠍玉，需要的基礎就是武道境界。」
一邊說著，摩羯忽而起身，眸光一閃間解除了覆蓋在胸口的甲胄，露出白皙的肌膚，然而在沐辰的眼裡，在這白皙的胸口處卻有著一塊金色鱗片，鱗片呈正五邊形，裡面被一團金色的光芒籠罩，卻無法看清其中的物品。
當然，摩羯並沒有賣關子，手掌輕輕的點在了胸口的金色鱗片上，一陣金光閃爍之後，摩羯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團金色的光團，但是從他抓握的狀況來看，那團金色光團中包裹的應該是件實物。
「這是？」
注視著著到光團，沐辰心下懷疑是蠍玉，卻並不敢肯定。
摩羯道：「這就是蠍玉。」
說罷摩羯抬手間拂去蠍玉外的光團，頓時，一塊勾玉狀物體出現在沐辰面前，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晶瑩剔透，甚至還比不上一般的玉石，從外面看去，裡面布滿了各色的雜質。
「這就是？」
真正見到實物，沐辰沒來由的有些失望。
摩羯很輕易的捕捉到了沐辰的表情變化，輕笑一聲道：「怎麼？人類的虛榮心作祟了？還是你覺得它的形態並不符合你心中的樣貌？」
「呃……」
沐辰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摩羯的一連串質問，他承認，雖然沒有摩羯說的程度深，但他也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望。
「人類小子。」
習慣性的擦了擦勾玉表面，摩羯將勾玉遞給了沐辰，勾了勾嘴角道：「雖然本皇沒有你們人類那種對情感的表達深度，但有一個道理本皇卻感悟至深。」
沐辰接過蠍玉，有些好奇的看向摩羯，他很想聽聽這位獸皇的感悟到底是什麼。
似乎察覺到沐辰的期待，摩羯笑道：「你先告訴我，這個世界美好么？」
出乎意料的，這次摩羯竟然沒有用『本皇』這個自稱，很顯然，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它把沐辰與他放在了對等的地位。沐辰不禁怔了怔，他實在想不出擁有九皇之撐的摩羯為什麼會問出這麼文藝的問題，但是驚訝之餘的他還是認真的回答道：「當然美好，儘管他有著遠遠超出美好的缺陷。」
摩羯笑道：「是啊，儘管它有著遠遠超出美好的缺陷，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夠讓你輕易發現美好的事物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