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那真的是夢嗎
第1134章 那真的是夢嗎
聖墓山會議才剛剛結束，只有他們長老才能參與，也唯有他們才明白這個會議的主題是什麼，沐辰又代表了什麼？
林長老沒有去管堯長老的牢騷，只是皺著眉頭專註的看著空中，可隨著時間的遞增，他瞳孔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明顯，眼睛也瞪得越來越大。
「林長老？」
正發著牢騷的堯長老見林長老申請不對，不解的喚了一聲，見林長老沒有回答，他便順著林長老的眼目光看去，在那裡，小黑身影已經讓了開來，沐辰和楚傲晴的身影清晰的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
「怎麼可能……」
在堯長老的眼裡，沐辰正閉著雙目，額頭與楚傲晴緊貼，龐大的元力從其背後沒入之後經由功法的調節從眉心滲出，繼而導入楚傲晴的體內，這很簡單沒錯，但接下來的事情想要繼續，絕對不是常人能夠辦到的。
的確，一般人在在運轉功法吸納元力的時候，可以將自身的元力導入他人體內，可也僅僅只是如此。如果想讓失去意識的武者被動納元，就必須將進入他人身體的元力引導至對方丹田之中。
外來元力被動進入對方丹田，需要的就是壓制住對方的潛意識，而想要壓制住對方的潛意識，武道境界至少要比對方高出一個大境界才能做到！但是沐辰只是名一環尊者，就算他的真實實力與武道境界不符，但也絕對不可能高出楚傲晴一個大境界！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原來如此……難怪啊。」半餉之後，林長老無奈的笑了笑。
聞言，困惑中的堯長老急忙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林長老笑著解釋道：「沐辰並沒有去引導楚傲晴體內的元力，而是在操控她的丹田運轉，讓她自己吸納元力。」
堯長老面色一變：「這不能啊，又是引導元力，又是操控丹田，這種事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我從未見過！」
林長老回道：「沒見過，不代表沒人能做到，你沒見過的事情還有很多，難道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嗎？」
堯長老語滯。
林長老拍了拍堯長老的肩膀，嘆息道：「況且沐辰本就不能以常人衡量，如果我沒猜錯，在我們出現於此時，他便已經注意到了我們。並且為了讓我們不要打擾他，他還分神對自己的魔獸夥伴下達了指令，否則你以為那隻魔獸會讓開身形讓我們直視沐辰？」
「還分神？」
堯長老再次動容，片刻后像是想通了什麼，苦笑道：「你說的沒錯，也是我的想法太過固守局限。」
說著堯長老還不忘瞪上沐辰一眼，沒好氣道：「這小子還真如傳聞那般妖孽，干出來的事情就沒一件像人事。」
這話一出，包括陸少天和林長老在內，五人全都被雷得外焦里嫩，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評論人的，什麼叫干出來得事情就沒一件像人事？這不是罵人嗎？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為了不讓氣氛沉悶，黃導師恭聲問道。
誰知林長老還未開口，堯長老便直接道：「能做什麼？看著唄，按照這個速度，至少還需一個小時才能將元力吸納完全，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夠一直穩定自然是好事，但就怕中途出現變故，我們在這也算有個照應，等他完成吧。」
黃導師連連點頭：「明白了。」
於是，六人就這麼站在半空之中瞪著雙眼緊緊的注視著沐辰和楚傲晴，期間一言不發。好在緊張的氛圍總能令時間飛速流逝，看著空中那不斷縮小的元力颶風，眾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柔和。
果然，出現變故是他們想多了，伴隨一聲清脆的丹田破裂，楚傲晴體內的元力猛然增強了數倍，很顯然，突破成功！
「挺好，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走吧。」
丟下這句話，林長老微笑轉身，也不等堯長老，一步之間消失於半空之中。
堯長老見狀嘁了一聲，白眼道：「跑得倒是挺快。」
說著，堯長老扭頭對陸少天四人說道：「你們也回去吧，可不要煞了人家的風景。」
語畢，堯長老身形一動，夾雜著灼熱的氣勁，朝著下方飛掠而去。
幾人聞聲恍然，最後看了眼空中的兩人後一同離去，一剎那，原本還緊張的火之聖域，此時卻只剩下沐辰和楚傲晴兩人。
「總算是把修鍊成果保住了。」
看著楚傲晴舒展的眉角以及放鬆的面容，沐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大量的汗水從他的後背滲出，如果不是因為玄天衣的隔離能力，衣襟恐怕早已濕透。
說實在的，他有些低估了被動納元的難度，更何況在心分多用的情況下，精神力消耗的速度成倍遞增。當被動納元還剩一半的時候，他的精神力便已經消耗了六成，最後那十分之一的元力他純粹就是依靠信念和意志硬生生的挺了過來。否則稍有不慎，不但會功虧一簣害了晴兒，更是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下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本來想做一個結論，但腦補了一下同樣歷史的場面，他覺得自己還是會奮不顧身的做出這種不經思考的事情。
輕輕的撥開楚傲晴紫色的長發，沐辰直接將其抱起，招呼了一聲小黑吼緩緩的朝下方的出口飛去，數分鐘后，第一層面學員宿舍，沐辰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自己的宿舍樓下，按照時間推算，現在已經是接近凌晨一點，學員要麼是在修鍊中，要麼是在睡眠中，所以他並沒有將楚傲晴送回第四層面的打算，況且他也沒有楚傲晴居所的鑰匙。
令小黑開啟房門，沐辰略過大廳迅速的走上二樓，自己的房間被剛才一陣發泄后顯得有些凌亂，但楚傲晴的房間卻還保留著整潔的模樣，而且看起來還算乾淨。
掀開被褥，將楚傲晴安頓好，沐辰開始解決自己的事情。現在他渾身難受，不光是精神上的，更是身體上的。
二十分鐘后，沐辰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想了想，沐辰還是決定陪在楚傲晴身邊，畢竟楚傲晴還未蘇醒，萬一有什麼需要他也能立即感應。
「就當時臨修前的最後一次休整吧。」
爬上了床，他竟然發現自己無法抵禦枕頭和被褥的吸引，於是乎在碰觸到枕頭的瞬間，一股柔軟和舒適便席捲了他的整個意識，沒有任何反抗，他便已經前往夢境拜會了周公……
夢境中，他立於一個斑斕的世界中，在這個世界內，有著他所嚮往的青山傍水，林鳥花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清澈宜人。
影兒在他身前撲迎著靈蝶，可愛而充滿了活力，萬仙兒緊隨在他的身旁，眉宇間透露出責備，但嘴角卻掛著溫柔的弧度，似乎在囑咐影兒不要跑得太快。
墨卿，楚傲晴，琴舞還有幾個看不清面龐的身影圍坐在自己的身邊相互交流著什麼，唯有沐冰凌輕倚在自己的肩上，眉眼彎彎的看著前方的萬仙兒和影兒，嘴角嗡動，好像在分享著什麼令的愉悅事情，只是，他無法聽清話語的內容。
融入這和睦美滿的氛圍，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感染人的笑意，神情是那般愜意。
而他，亦是如此。
對比現實的一切，這彷彿就是夢想的終點，明知是夢境，卻依舊令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如果可以，他願意一直停留在此。
可是事情總有驚人的轉折，美好的開頭似乎總會迎來不好的結尾。正在他沉寂其中的時候，空中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恍若滄海桑田，眼前的桃源景象猶如被吞噬了一般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蒼白的世界。
世界之中，影兒已經停止了奔跑，萬仙兒將她摟在懷中，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盯著那發出巨響的天空，神情間全都流露出濃郁的驚恐之色，就彷彿是看到了什麼超乎尋常的可怕事物！錯愕中的他不禁也將視線抬起，可是當他看到空中的景象后，眸中的瞳孔驟然放大，在那裡，在那蒼白的天際之中，一個囊括了數百萬里的大裂縫驀然出現！一隻驚天大手緩緩的從裂縫中探出，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抓握了過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從他的心中蔓延開來，那強迫的壓迫感讓他連呼吸都已忘記，只能任由那隻驚天大手朝著他們慢慢的貼近，再貼近！
「逃……逃！」
這是當恐懼達到極致后他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似乎是自己的大吼起到了作用，原本站在原地的所有人全都朝著反方向瘋狂的逃竄著！可它們不跑好還，一跑便像是刺激了驚天大手一樣，那足足數百萬里的大手掌驟然分裂，化為數以億計的百米大掌如同颶風般摧枯拉朽的朝他們襲來。
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除了他自己之外之外，沐冰凌，萬仙兒，墨卿，楚傲晴，琴舞，以及所有的親人，至交全都被握在在那百米大掌之中！
「沐辰！救我！」
「爹爹，影兒怕！」
「辰兒……！」
「……」
一聲聲驚懼呼喊不斷的充斥在這個蒼白的世界中，充斥與他的腦海中，他想使出渾身解數去追擊那無數的手掌，但是任由他使出再大的力量，爆發出再大的速度，自己的腳步就是無法踏出，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腳下灌入了萬千淤泥一樣，只能看著自己珍視的人一個個隨著手掌漸漸朝著天際的裂縫遠去，而他什麼都做不到！哪怕是給一聲回應！
「不！」
終於，在他那痛苦的目光中，無數的大手盡數沒入空間裂縫之中，連帶著一起沒入的，還有那一個個驚懼而熟悉的身影。僅僅十數秒，原本和睦美好的畫面盡數崩塌，只有他一個人彷彿是被驚天大手無視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人留在了這蒼白的世界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才是被這世界拋棄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
恐懼和痛苦不斷的捲入他的心神，讓他的夢境逐漸分崩離析，整個蒼白的世界也隨之碎裂，他的身體就像化為了巨石一樣，朝著下方漆黑的海底深處沉澱了下去，一種壓迫和窒息感不斷的充斥著他的意識，眼前的光線漸漸消散，直至徹底變得漆黑。
「沐辰……沐辰？」
不知何時，耳畔突然傳出兩道熟悉的聲響，接著，一股充裕的空氣瞬間進入了他的胸腔！
「啊！」
好像受到了大的刺激一樣，沐辰的身體驟然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呼吸了起來！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滑落，一雙冰藍色的瞳孔依舊充斥著難以衝散的恐懼。
「沐辰？」
又是一聲輕喚，沐辰睜著稍顯凹陷的雙眼扭頭看去，一抹高雅的紫色和熟悉的絕美身影印入了他的眼帘，只不過此時女子雙眼中滿是擔憂和緊張。
「晴兒……」
張了張嘴，沐辰顫抖的呼喊出這個名字，彷彿找到了依靠般緊緊的擁住了楚傲晴。而楚傲晴就這麼驚愕的張著小嘴，一時間竟是忘了該如何回應。
好在驚訝只持續了短暫片刻便已恢復，她幾乎可以肯定，沐辰是在夢境中看到了什麼令他恐懼的事情，否則斷然不會讓他有這樣的舉動出現。
有些吃力的伸出雙臂反手擁住了沐辰，她不禁有些莞爾，在她的印象里，沐辰總是一副無比成熟穩重的樣子，除了微笑，凝重，沉思，淡然這些每個人都能刻意為之的情緒之外便再無其他。至於恐懼，或許是沐辰在她面前第一次顯露真性情。
想到這裡，楚傲晴不由打趣道：「這場面要是被內山的學員和長老們看到，也不知該作何感想。以一敵千的內山霸主竟然會被小小的噩夢嚇成這副模樣。」
聽聞這令人放鬆的調笑，沐辰總算是從恐懼中恢復了一些，緩緩的鬆開楚傲晴，順手抹去鬢角的汗珠，尷尬道：「我也是正常人啊，而且……」
話才說到一半，沐辰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以來，因為精神力較為強悍的關係，他的睡眠中出現夢境的次數屈指可數，更，這種情況情況在突破偽境后便再也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這是他第一次在偽境的情況下做夢，而且還是這種詭異的噩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這夢中出現的驚天大手他可是從未見過！又怎麼會想象得出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
沐辰不禁抓了抓自己汗濕得長發，他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那種感覺與平常的夢境截然不同……所以說，那真的是夢嗎？
「沐辰？」
見沐辰又陷入了愣神之中，楚傲晴伸手輕輕的在沐辰面前晃了晃。
沐辰噢了一聲，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勉強笑道：「已經沒事了。倒是你自己，現在應該有些脫力吧。」
楚傲晴點了點頭，滿含歉意的道：「又給你填麻煩了。」
沐辰伸手點了點楚傲晴的額頭，無奈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們之間哪有麻煩之說。下次在說這類話，我可真的生氣了。」
原本還在內疚的楚傲晴頓時來了興趣，狡黠道：「那你生個氣看看。」
沐辰汗顏，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說道：「還是別了，我生起氣來很可怕。」
楚傲晴笑意更濃：「有多可怕？」
沐辰眉頭一橫，沉聲道：「連自己都打，你說可怕否？」
楚傲晴：「……」
半餉后，房間內頓時爆發出一陣輕鬆的笑聲。沐辰也是附和了兩聲，掀開被褥，轉身道：「我先去清洗一下，身上都是汗很不舒服。」
楚傲晴應了一聲，也想從床榻上爬起，不過還未等她起身，沐辰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問道：「你幹嘛？」
楚傲晴回道：「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沐辰大汗：「你還是老實躺著吧，雖然度過了危險，但想要恢復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況且昨天納入的元力都用來衝破境界，此時你的丹田空空如也，要起床的話，還不如修鍊一會，緩解脫力感。」
「好吧。」
沐辰的話語很是堅定，楚傲晴也不再堅持，她的確需要時間來吸納元力補充丹田，否則一直這樣脫力她也很不習慣嗎，而且有種累贅感。
見楚傲晴採納建議，沐辰總算鬆了口氣，快步的朝浴室走去。從昨天回歸內山起，他的神經便一直都處於緊繃狀態，但也正因如此，讓他習慣了緊湊的氛圍。再進入修鍊狀態的話，也不會顯得那般不適應。
「精神力恢復的並不理想。」
雙手撐在浴室的牆上，任由淋浴順著自己的頭頂灌下，沐辰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按照往常的慣例，哪怕是沒有運轉森羅萬象，休息一夜至少也能恢復兩至三成的精神力。可一夜過去，卻連一成都沒有恢復，他猜想，大抵跟那個夢境有所關聯，但又無法確定。
「如果師尊還在就好了。」
這件事他始終無法釋懷，夢境中的所有景象依舊曆歷在目，但唯有那隻驚天大手，明明那般大，卻沒有在他腦海里留下任何細節印象，他甚至無法判斷那隻手到底是女子的還是男子的。他不止一次這麼想過，如果是師尊的話，一定能夠給予他一些啟發。
想到這裡，沐辰不由再次提起了變強的心，不管如何，只要自己成長起來，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但是最緊迫的目標是，必須得把精神力恢復完全，否則一切計劃都無法運轉，至少永恆聖域單憑他和楚傲晴此時的狀態就無法踏足。
關閉淋浴，將身體擦拭乾凈，直接用意識將玄天衣幻化為普通學員長袍，沐辰轉身便踏上了第二樓層，當他抵達楚傲晴的房間時，卻發現楚傲晴已經進入了修鍊狀態。
感受著屋內逐漸濃郁的火屬性元力，沐辰輕輕的退了出來，房間的空間並不太大，如果他也在其中進行精神力恢復，多少對周圍的元力匯聚有些影響。
回到自己的房間，沐辰盤膝坐下，將呼吸調整平和后，森羅萬象熟練的運轉，一絲絲精神力在房間中蕩漾開來，讓他瞬間進入了入定之中。
「心分多用！」
一聲低喝蔓延散開，一道略顯無需的透明狀身影出現於靈魂之海中，這身影當然不會是玄老鬼，而是入定的沐辰。
雖然他的精神力已經接近與無，但稍微分出一縷意識用來干其他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何況森羅萬象一直在恢復精神力，他不怕供給不足。
念頭一閃，一張淺薄的面具浮現與他的面前，這東西不是他物，正是火之聖域內以靈魂之力凝鍊而成的『修羅面』當然，因為楚傲晴的突發情況，它還沒有完成，好在細節刻畫的時候，他已經將最艱難的部分刻畫完全，現在留下的，只是一些邊邊角角，哪怕是在心分多用的情況下，也能夠輕易完成。
反正閑著也沒事，沐辰意識一動，一柄靈魂之力凝聚的刻刀出現在其手中，招手間握住『修羅面』沐辰很快便進入了專註的刻畫之中。
卻不知他這一刻畫便是大半天的時間，等到他將修羅面徹底完成時，才發現太陽已經有了西落的跡象，讓他不禁感慨，時間的流逝似乎總像是刻意避開你的感觸，等你察覺時，它早已不知離開了多久。」
解除了冥想狀態，沐辰用力的伸了個腰，經過半天的修鍊，精神力已經恢復了六成左右，以至於他的精神狀態比之早上好了無數倍。
「去看看晴兒。」
從床榻上跳下，沐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意識一動，一張散發著白色光芒的纖薄面具憑空浮現，轉而輕輕的覆蓋在了他的臉上，隨著一陣瑩光閃爍，他的面容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並且，這個變化竟然沒有任何違和感！就彷彿那本就是他的容貌一般，無比震撼！
而且為了讓自己的變化更加難以看透，他還特意將雙目眯起，並且將發色變為了黑色。做完這一切，用精神力自顧自的全方位環視了一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語道：「這樣應該很難被識破了。」
一語說罷，沐辰便要去找楚傲晴試探一番，，可誰知就在他邁步出門的瞬間，楚傲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由於距離太近，兩人差點就貼在了一起，沐辰倒是沒什麼，很是習慣。可楚傲晴的反應卻相當劇烈，只見他猛退了兩步不說，還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皺眉道：「你是？」
沐辰很是滿意笑了笑，攤開雙臂道：「你仔細看看。」
楚傲晴聞言再次打量了沐辰幾眼，張了張小嘴，嗔怪道：「沐辰，你這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