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白教堂
李穆凡趁這幾天沒什麼事，好好地在外面逛了逛。
這個時期，各種建築式樣的復興在整個大不列顛形成一種風尚。哥特復興樣式備受推崇。新興的富商、資產階級渴望與貴族有同等的生活。他們才不在乎自己的房子是什麼風格的，他們只想讓自己的府谷月邸和自己的社會地位相搭。於是便大肆地使用權貴們常用的文藝復興式、羅曼式、都鐸式、伊麗莎白式或義大利風格這幾種風格的元素。
藝術源於生活，走進生活就是走進藝術。李穆凡這幾天就在大不列顛的大街小巷欣賞著形式各異的建築。
在外面遊玩了一天的李穆凡，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一個男子突然竄了出來，直奔李穆凡而去。
李穆凡突然轉身，一個掃腿絆倒了男子，踩著他的後背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保不准我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老大，是我，布蘭迪啊！」
李穆凡連忙把男子扶起來說道：「布蘭迪！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布蘭迪哭喪著個臉說道：「老大，咱們幫派近來發展得過於迅猛。引起了凱拉克的注意，他找上門來，讓咱們臣服於他。蓋爾老大自然不同意，結果凱拉克便派人來，把蓋爾老大抓走了。」
「凱拉克是個什麼玩意？」
「雷克斯福特.凱拉克是白教堂區最大的幫派——弗萊幫的老大，是在白教堂可以呼風喚雨的風雲人物。聽說他的據點是一輛火車，所以很少有人能摸清他的蹤跡。」
李穆凡拍了拍布蘭迪說道：「別喪著個臉了，你先回去讓兄弟們安心。蓋爾不會有事的，過不了多久，白教堂就是咱們黑鴉幫的天下了。」
李穆凡目送著布蘭迪離開后，找報童買了一份報紙后，便開始沿街溜達了起來。
過了一會，一輛馬車停在李穆凡的面前，車門打開，坐在裡面的艾伯林招手讓李穆凡上車。
「穆凡，你急匆匆地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向你打聽雷克斯福特.凱拉克的事情。」李穆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可以這麼說，凱拉克是白教堂地區所有幫派老大中最有威信的一位，很多幫派的老大都聽命於他，更誇張的是他的據點是一輛火車。那可不是廢棄的火車，而是每天都在鐵軌上行駛的火車。除了他的親信，沒人能摸得清他在何處。你問這些幹什麼？」艾伯林好奇地問道。
「哎！我手下的兄弟被他抓走了。」李穆凡若有所思地說道：「把據點設立在移動的火車上，倒是個挺不錯的主意。」
艾伯林一聽李穆凡要對凱拉克動手，連忙勸阻道：「穆凡，不要衝動，凱拉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李穆凡依靠在馬車上，輕鬆地說道：「本來是想再積蓄些力量，再跟這些地頭蛇掰掰腕子的。如今他都騎到我的頭上來了，難不成他在我頭上拉屎撒尿，我還要忍？」
「話糙理不糙，卡拉克找上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臣服於他，為他所用，你們之間勢必會有一戰。別的忙我也幫不上，我只能保證你們大戰的地方，不會出現一個警察。最後祝我的朋友平凱旋歸來。」艾伯林真摯地說道。
「你就是黑鴉幫得老大？」為首的壯漢不屑地說道。
李穆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我。既然我已經如約而來，是不是該放了我的人？」
壯漢一擺手，兩個小弟架著遍體鱗傷的蓋爾緩緩走來。
蓋爾看到李穆凡，連忙喊道：「老大，不要管我，你快走。」
李穆凡走上前，接過蓋爾，低聲說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我已經把人交給你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壯漢囂張地說道。
李穆凡把重傷的蓋爾交給身後的幫眾，撇了撇嘴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這麼愚蠢的話。」
壯漢一揮手，手下的兄弟們抽出大刀圍了上來。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
李穆凡吹了聲口哨，身後的幫眾拿著槍指向壯漢。
「真是小瞧你們了，連槍這種管制物品你們都能搞得到。不過就算你們有槍，和我們作對也無異於拿雞蛋撞石頭。」壯漢拍了拍手，埋伏在高處的火槍手也舉起了槍。
這些埋伏於暗處的火槍手，李穆凡早就用鷹眼探察到了。火槍手露頭的瞬間，李穆凡掏出懷裡的手槍嘭嘭幾槍將他們全都解決了。
「現在我們能好好的談談了嗎？」
「你殺了我們的人，還有什麼好談的？」壯漢惡狠狠地說道。
「嘭！」
李穆凡一槍射穿了壯漢的眉心骨。
「你……你殺了我們的大哥。」壯漢身後的小弟驚恐地說道。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墨跡，讓凱拉克出來見我。」李穆凡霸氣地說道。
「嗚嗚嗚……哐哧哐哧……」
一輛火車緩緩地行駛進工廠。
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從火車上跳下來，跟著他下來的惡徒們拿著火槍指著李穆凡。
男人看了一眼小弟的屍體問道：「人是你殺的？」
李穆凡也不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人是我殺的。他傷我兄弟，我取他性命，這很合理。」
「哈哈！好小子，你睚眥必報的性格，老子喜歡。從今天開始跟著老子混吧，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之前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凱拉克大笑道。
李穆凡看了一眼面前的數十把火槍，知道自己一旦拒絕，一定會被射成篩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李穆凡選擇了暫時的妥協。
「投靠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條件！？說來聽聽。」凱拉克饒有興趣地說道。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人敢跟他談條件了。
「我可以當你的小弟，但是我的黑鴉幫必須還是我的黑鴉幫。每個月的例錢我會一分不少地給你。」李穆凡毫不示弱地說道。
「我要是不同意你的條件呢？」凱拉克面露兇相。
李穆凡抽出腰刀說道：「如果談不攏的話，那唯有一戰了。」
「亞岱爾！」凱拉克朝身後大喊道。
一個像小山一樣的巨人從車廂上跳了下來，他每走一步，大地就跟著晃動一下。
凱拉克指著巨人對李穆凡說道：「你要是能打敗他，我就答應你的條件。如果你輸了，我想你也不用再關心黑鴉幫的未來了。」
李穆凡聽出凱拉克話里的意思，要麼贏，要麼死。李穆凡看著比自己大好幾圈的亞岱爾，並沒有貿然出手。
亞岱爾大吼一聲，一拳轟向李穆凡。李穆凡連忙向一邊閃去，奈何亞岱爾體型大，攻擊範圍廣，李穆凡還是被打到了。
李穆凡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看起來甚是狼狽。李穆凡本可以藉助勾爪避開攻擊，可是如此一來自己刺客的身份也會暴露。兄弟會站在聖殿騎士的對立面，在大不列顛是見不得光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李穆凡不想暴露的自己身份。
李穆凡剛從地上爬起來，亞岱爾就開始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李穆凡連忙撲向一旁的木箱後面，讓亞岱爾撲了一個空。亞岱爾走到木箱旁邊，舉起箱子狠狠地砸向李穆凡。剛喘了一口氣的李穆凡只得再次逃竄。亞岱爾找到了新的樂趣，不停地用木箱砸向李穆凡，看他狼狽的逃竄。
沉重的木箱在亞岱爾手裡就像玩具一樣，可是李穆凡的體力在一次次的跑動中消耗很大，反應也逐漸變得遲鈍。一個木箱砸中李穆凡的後背，把他砸倒。
「小老鼠，怎麼不接著跑了？」
亞岱爾拎起李穆凡，給了他一記頭槌。施暴者亞岱爾安然無恙，而李穆凡鮮血直流。
李穆凡的視線逐漸模糊，他努力抬起左臂，臂鎧中的袖箭射進亞岱爾的體內。
亞岱爾皮糙肉厚，袖箭雖然命中，但是他並沒有立馬倒下。被袖箭弄疼的亞岱爾，舉起李穆凡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就在亞岱爾的拳頭要砸在李穆凡腦袋上的時候，亞岱爾突然覺得天暈地旋，拳頭也失去了準頭，砸在了距離李穆凡腦袋1英尺的地方。李穆凡知道這是袖箭上的迷幻劑起作用了，從地上爬起來，戴上蓋爾之前給他的虎套，踩著箱子一躍而起，一拳錘在亞岱爾的喉結上。
轟隆一聲，形若小山的亞岱爾轟然倒地。一旁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反轉得太快，凱拉克和他的手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穆凡就反敗為勝。
「快……快攔住他。」
過了一會凱拉克才反應過來，連忙讓手下阻止還騎在亞岱爾脖子上猛擊他的李穆凡。
凱拉克之所以能稱霸一方，亞岱爾功不可沒，他從未想過亞岱爾會輸，他之所以安排這場對戰就是想給李穆凡一個下馬威。顯然現在的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期。
凱拉克的手下沒人敢上前阻止已經陷入癲狂的李穆凡，亞岱爾已經死透了，沒必要再得罪這麼一個殺神。
李穆凡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地重擊凱拉克的脖子，硬生生把他的脖子打斷。
渾身是血的李穆凡從亞岱爾的身上跳下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凱拉克的身邊，咧著嘴笑道：「現在可以答應我剛剛提的條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