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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真正的計劃

  虎徹勇音雙手撐在清涼的地面,頭抬起,封閉的領口稍微變得拉開。


  從白石這個角度,能通過拉開的領口,窺見廬山真面目。


  「咳。」


  戰術性乾咳打斷她的話,「勇音,有什麼事情你先起來說,這樣趴着,胸都能看見。」


  「誒?」


  她低頭,面瞬間紅了,手急忙合攏,頭再次磕在地上,「白石隊長,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事情的原委,白石有點懵,卯之花要教更木劍道?

  這劇情是不是太早了,一護連精子狀態都不是。


  他手捶捶額頭,目光望向對面的松本亂菊道:「這是真的嗎?」


  松本亂菊點頭道:「嗯,我從朋友那裏聽來的消息,絕對可靠,就是生命有危險,這點源於我們的猜測。」


  白石手摸了摸下巴,覺得有必要確認清楚,別鬧出什麼烏龍事件,「勇音,你先回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們再談談該如何做。」


  「白石隊長,看卯之花隊長的那個態度,絕對是有問題,我怕問。」


  話還沒有說完,白石打斷道:「勇音,這不是你覺得能湖弄的問題,必須問清楚。


  為什麼治療番隊的卯之花隊長會跑去教戰鬥番隊的更木劍八。」


  「隊長。」


  松本亂菊覺得他的話過於嚴厲。


  虎徹勇音咬了咬嘴唇,心裏下定決心道:「亂菊姐,白石隊長說得沒錯,我這就去問清楚!」


  「嗯,問清楚再回來,我絕對會幫你。」


  白石伸手撩起她的淺紫色鬢髮,一臉溫和道:「所以你別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讓我的心都要碎了。」


  冬。


  心臟在一瞬間跳動,那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強烈,幾乎要跳出胸口。


  下午積累在心中的慌亂,在臉頰掌心的溫度逐漸消散,虎徹勇音心安了不少,面色微紅道:「嗯。」


  「起來吧。」白石伸手扶起她,親自送到門外。


  回來的時候,他看見松本亂菊一臉複雜道:「隊長,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對勇音也有想法。」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看勇音那麼傷心的樣子,想要安慰她。」


  白石翻了翻白眼,覺得她的思想真是太齷齪了。


  任何一位正常的男人看見認識的美女露出傷心表情,有能力的話,都會選擇上前安慰吧?

  他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嘖嘖,」松本亂菊一個字都不信,前任的志波隊長,性格同樣輕浮,但僅限於口頭上。


  這位是口頭和行動都有。


  碎蜂隊長、音夢、空鶴、現在是勇音,未來還不知道有誰,真是花心大蘿蔔。


  松本亂菊心裏滴咕,手端起酒杯,「算了,不管那些,繼續喝。」


  「還是少喝點,多吃菜,我怕等下喝醉了,不能幫勇音出主意。」


  「慢慢喝沒事啦。」


  她是酒中女豪傑,一點都不慫。


  白石只有拿出以前酒桌上的本領,嘴唇沾酒,一杯到尾。


  喝到天黑了,室內點起燈,食盒裝得菜都吃光。


  松本亂菊臉頰微微泛紅,手一拍桌子道:「你不覺得志波隊長很過分嗎?說走就走,一點交代都不留給我,完全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好啦,別那麼生氣,喝酒。」


  白石沒跟着埋怨志波一心,舉杯勸酒。


  松本亂菊眼眸微眯,道:「你這一杯喝了多久?這次絕對給我喝光。」


  「沒問題。」


  白石碰一下酒杯,一口氣將酒都喝光,沒接着倒,眼眸望向敞開的門口。


  門外的廊道昏暗。


  從那裏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眼眶紅紅,

  證明她剛剛哭過,表情有幾分茫然,似乎是迷路的旅人,步伐顯得很呆。


  松本亂菊回過頭,連忙起身上前道:「勇音,卯之花隊長將事情都告訴你了?」


  「嗯。」


  虎徹勇音點頭,還是沒回過魂,「原來卯之花隊長是初代劍八,一個時代只能允許一個劍八存在,這是她立下的規矩。


  她說不想打破自己立的規矩,還說,再次和更木隊長交手,兩人只能活一個。


  她的希望渺茫,但還是堅持要去戰鬥,那是她的信念,希望我能理解。」


  說到這裏,虎徹勇音徹底茫然了,「我該怎麼辦?」


  不問清楚還能抱着擅自行動的念頭搗亂,一問清楚,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知曉卯之花隊長的覺悟。


  她徹底不知該怎麼辦。


  隨意插手,那就是侮辱卯之花隊長的覺悟和尊嚴。


  接受過的教育和規矩,都不允許她那麼做。


  「勇音……」松本亂菊眼眸低垂,果然變成這樣。


  當一個人下定決心,並付諸行動的時候,另一個人能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沒有。


  就如當初,在那個漆黑的夜晚,她也是看着銀的背影越來越遠。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後面,努力追逐。


  屋內氣氛變得壓抑。


  白石只知道,劇情真的提前了,對她們的反應覺得莫名其妙,問道:「既然確認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商量如何阻止?」


  虎徹勇音抬起頭,驚愕道:「我們還能阻止嗎?」


  「你這不廢話嘛,不阻止你先前跪下來求我幹什麼?」


  「可那是不清楚卯之花隊長的真正原因,現在理解了,阻止就是踐踏她的尊嚴和覺悟。」


  虎徹勇音越說越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又快哭了。


  「那就踐踏啊。」


  白石毫不猶豫說出很過分的話語,就像是光刺穿她眼前的黑暗。


  和勇音、亂菊她們不同,白石並非是真正的尸魂界居民,不認為一個人的覺悟和尊嚴絕對不能踐踏。


  當然,他不是嘲諷覺悟和尊嚴是沒用的東西。


  他同樣覺得,尊嚴和覺悟值得一個人拼上性命。


  但那是要分人、分事。


  假如是保衛家人或者是在國家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奮勇作戰,死而不退的話,那種尊嚴和覺悟,比鑽石都要閃耀,值得人尊敬。


  卯之花的理由,說實話,白石找不到一點需要尊敬的理由。


  那就是一個頑固的大姐姐陶醉於死亡美學,所以選擇如櫻花般凋零。


  虎徹勇音瞪大眼睛,還是不敢相通道:「那,那可是卯之花隊長啊?!我們真的能那麼做嗎?」


  「廢話,說什麼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劍八,痣城劍八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白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卯之花就是活太久,雖然胸依舊堅挺,腦袋其實早已僵化。


  我們身為新時代的靜靈廷弄潮兒,思想要開放、大膽,不能盲目聽老一輩的話。」


  這一番話當真是如撥雲見日,聽得虎徹勇音茅塞頓開,心裏再無猶豫道:「白石隊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為今之計,唯有我犧牲色相,用美男計讓她找回活着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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