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涅繭利和白石的唇槍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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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城空吾沒有察覺到自己死了，簡單說，他的印象還停留在朝前揮劍的那一刻。
到達大虛之森，他連忙往後躍開，後背撞到什麼，回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帶有墨綠色淚痕的臉頰。
那一雙綠色童孔靜靜注視他，道：「你們已經死了。」
烏爾奇奧拉平靜說出一個事實，也不管他們能不能接受，直白道：「跟我去見藍染大人，不要做無用的掙扎，你們逃不出這個虛圈。」
銀城空吾抿嘴，落在巨大的樹根之上，看著眼前的虛，和以往的虛不同，對方很接近於人。
頭戴雙角骨制頭盔，面容慘白，一身白色長袍，中間有黑色豎紋。
墮天使般的漆黑羽翼在背後張開，讓虛的形象偏向於影視作品裡面的路西法。
「你們真是虛嗎？」
銀城空吾問出心裡的疑惑。
烏爾奇奧拉澹澹道：「我們是被藍染大人賦予意義的破面，不要問這些，跟我來。」
「銀城。」月島秀九郎喊一聲，「莉露卡不在。」
「她到哪裡去了？」
銀城空吾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我沒能殺死她，死神隊長趕到。」
烏爾奇奧拉說著，道：「這是最後的警告，跟我來。」
「好。」
銀城空吾點頭，他心裡也好奇，這群破面的首領找他們完現術者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他跟上，其餘四人也跟上。
特里斯坦一臉懵，醒來就在這裡，還和銀城他們相遇，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在路上聽月島述說，才明白自己落敗后，發生什麼事情。
一行人離開大虛之森，轉向虛夜宮。
虛假的藍天，一望無際的白沙，矗立在沙海的宮殿，深深震撼著他們。
現世的建築物始終要考慮到科學二字。
虛夜宮不用，怎麼大就怎麼建。
烏爾奇奧拉手一滑，張開黑腔道：「走吧。」
接下來路途很遠，光靠走的話，實在是太浪費時間，用黑腔能更快到達虛夜宮的王殿。
銀城空吾率先邁入黑腔，另一邊是略顯昏暗的空曠大廳。
純白的石台大大小小，約有數十個，以最中間的石台為主，分開排列。
破面們的身影從底下看，完全淹沒在黑暗，壓迫感極強。
銀城空吾抬頭看向中間。
高台之上有張高背椅。
一個人坐在那裡。
棕色長發披散在背後，前額往後梳起，有一縷垂落，額頭有深藍色豎紋。
他的童孔異於常人，藍底白眼，面露笑容道：「歡迎來到虛夜宮，靈王的膝蓋骨及碎片們。」
銀城空吾眉頭微皺道：「你在說什麼？」
「完現術是比滅卻師更高級別的力量，比起驅使靈子的滅卻師，能夠抽取萬物靈魂的完現術，天然比他們高一層。」
藍染手支著側臉，解釋道：「這也是當然的事情，說到底，滅卻師是模彷能模彷的靈王作戰方式，而你們是靈王本身。
即便是碎片，也比他們高貴。」
銀城空吾很反感這種語氣和眼神，彷佛將自己里裡外外都給看透，有些暴躁道：「你打算對我們做什麼？」
「原本是打算把你們當做崩玉的材料，看見你后，我改變主意。」
藍染消失在座位，手貼在銀城空吾心口，溫聲道：「我對你潛在的能力很有興趣。」
銀城空吾想要往後，被他一個眼神定在原地，失去後退一步的力量。
「很好，」藍染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很願意聽下去，「就這樣聽我把話說完，你的能力是吸走和賦予他人力量。
我最近也在嘗試將力量賦予破面，
從而刺激它們進化。
效果一般。
你的能力對我很有價值，願意跟隨我嗎？」
聽到這個邀請，銀城空吾的臉上不自覺露出安心笑容，連他本人都沒察覺到，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將和眼前男人對抗當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能成為夥伴時，他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還是問一句。
藍染笑了笑，道：「我將賦予你更強大的力量，幫你們突破極限。」
完現術的能力很有趣，入侵者必死、時無誑語、終結之書。
直接製作成崩玉的原材料，有些太浪費。
更別提銀城空吾。
這個男人的價值比完現術者都要高，人類和死神混血，兼具靈王的碎片。
那種將力量賦予他人和吸走的能力。
讓藍染很感興趣。
即便他對靈王沒什麼好感，也不得不承認，靈王之力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
藍染想要超越，必須先模彷，讓自身擁有靈王之力，再想辦法突破靈王之力的束縛，到達更高的層次。
銀城空吾就是他研究靈王之力的絕佳實驗體。
「好吧，我答應協助你，但不代表，我們是你的部下。」
銀城空吾趁機提條件。
「放肆。」
石台上傳來一聲呵斥。
藍染舉起手，不在意銀城的態度，「無妨，妮莉艾露。」
「在。」
湖綠色長發飄落，她單膝跪在地上，很是恭敬。
「他們看起來很累，先帶下去休息。」
「是。」妮莉艾露站起身，面容高冷道：「跟我來。」
銀城空吾幾人跟著妮莉艾露離開這個大廳。
藍染重新回到高背椅上，開口道：「這次行動你做的很好，烏爾奇奧拉。」
「藍染大人，我沒能將完現術者全部帶回來，請您責罰。」
烏爾奇奧拉不認為自己這次的行動有多麼出色。
藍染笑道：「能從白石手中，帶回五名完現術者，你，蘿嘉，薩爾阿波羅已經做得很好。」
「牙密犧牲了。」
烏爾奇奧拉回一句。
「對手是白石的話，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藍染壓根不在意牙密的死亡。
所有的十刃都是工具，思想如何，忠誠與否，他都不在乎。
只要能派上用場，就是好的工具，牙密的唯一作用，就是讓白石被迫多揮出一刀。
爭取到些許時間，讓烏爾奇奧拉能擊殺銀城五人。
「薩爾阿波羅、蘿嘉，有關於現世的行動可以停止。
讓死神們平靜度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再迎接最後的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