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虛群襲來
十五年前，藍染擊敗殘存的死神們，和十刃離開舊土，留下十二頭巨型大虛，消滅殘存在舊土的生靈。
它們如天災一般，凡是人群密集的地方，都會引起它們的注意，招來毀滅。
殘存的人被迫邁入原始生活，過上部落的群居方式。
直到五年前，浦原喜助研發能夠行走的城市，鋼殼都市，再次將文明的火種點亮。
於是乎，人們將普羅米修斯，世上最偉大的科學家，智慧的結晶等稱號，冠於浦原喜助。
黑崎一護也是從空鶴堂姐的口中得知鋼殼都市的存在，一直想要親眼看看，就是他先前沒覺醒死神的力量，無法陪同採購。
「那就是鋼殼都市啊。」
移動式靈力驅動房的瞭望塔上，黑崎一護放下望遠鏡，滿臉驚嘆之色。
長滿青草的平原之上，由鋼鐵製成的八隻巨爪立於地面，底下大概有輪子，一動不動都能前進。
白色防禦罩籠罩在上層，避免聚集在裏面的人暴露出靈壓，引來虛。
整個城市立於鋼殼之上，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想像。
露琪亞臉上沒有露出一絲輕鬆的表情，道：「希望他們能接受我們入境，否則就要動用武力潛入。」
黑崎一護眉頭皺起道：「我們只要表達善意，應該沒問題吧？沿途的那些村落，都很樂意和我交談。」
「村落沒有抵擋你的武力，鋼殼都市有，他們對外來者充滿警惕。
我有時候不被允許入內，有時候還沒有靠近就被當做敵人驅逐。」
露琪亞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吐出一口氣道：「這次我不能避讓，事關世界的安危，迫不得已的話，只有打服他們。」
「你別急，事情沒到那一步，先讓我交談試試。」
黑崎一護有點不放心露琪亞的辦事風格，動不動就考慮戰鬥。
那樣的話，能談好的事情都會談崩。
他可不是為用武力壓迫別人，才渴望力量。
只是想要在身邊的人或者是陌生人遇到危險，能有一把刀，可以解決那股危險。
因為他明白，在遇到困難時，沒有人能伸出手幫自己，是多麼令人絕望的事情。
九歲之前，他是一個愛哭，愛和媽媽撒嬌的小男孩。
媽媽很強大、溫柔，是一家的中心，老爸、夏莉、遊子，甚至是空座村的人們。
大家都很依賴她。
這樣的媽媽倒下了，沒有任何緣由。
當時，黑崎一護只感覺天塌了，看着奄奄一息在床上的媽媽。
他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在旁邊看着，那輕微的呼吸，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斷掉。
陰雲持續整整三個月。
在石田媽媽死亡時，那股絕望到達極點，壓得他幾乎快喘不過氣。
他甚至不敢到床前，生怕看見媽媽的胸膛不再起伏。
有人說，命運是齒輪，人就是被碾碎的沙子。
那段日子的回憶，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想要變強，變強更有力量。
若是伸出雙手還不夠的話，那就握住刀。
他想要擊碎那強加在他人身上的悲慘命運，不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
「嘿！我們沒有惡意！請讓我們入境！」
黑崎一護踮起腳，雙手揮舞，朝着遠方大聲呼喊。
移動式靈力驅動房不再靠近那裏，保持平行的姿態，避免惹來誤會。
…………
潔爾尼，外部監視室。
密密麻麻的屏幕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確保不會放過虛的蹤影，以及可用的生活資源。
一個屏幕上出現移動式靈力驅動房。
那棟怪異的建築物想要在平原忽視，
除非監視器發生故障。
「龍貴大人，有人在朝這裏接近。」
監視員喊了一聲。
「這裏應該是沒有村落的地方。」
有澤龍貴都囔一句，人走到屏幕前，手撐在監視員的椅背，眼眸凜冽道：「放大給我看看。」
「好。」監視員手點了點，屏幕的畫面不斷放大，瞭望塔從模湖到清晰，上面站着一男一女，還有一個獅子玩偶。
衣服都是黑色，腰間有刀。
「死神。」有澤龍貴眉頭一挑，面色陰沉道：「開火，射擊周圍的地面，警告他們離開這裏。」
「是。」
監視員按下發射。
砰砰砰。
子彈擊碎青草，在地面濺起一朵朵泥花，用行動表達出不歡迎的姿態。
露琪亞轉過身道：「你不願意來的話，讓我潛入，黑腔裝置我必須弄到手。」
「等等，我們要是出手的話，大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全感就會蕩然無存。」
黑崎一護伸手拉住她，「只要好好說的話，他們就會理解，我下去拿紙筆。」
露琪亞看着他的表情，想起海燕大人，若是那位在的話，恐怕也不會贊成自己的行為。
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習慣用現在的思維去思考問題。
「好，再讓你試試。」
露琪亞選擇退讓。
黑崎一護躍下瞭望塔，從陽台返回房間，再回到瞭望塔，舉起自己寫得字。
「我們沒有惡意，請允許我們入內，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有澤龍貴念出上面的字，手摸著下巴道：「那傢伙外表看起來不聰明，字居然這麼好。」
字如人。
一般字好看的傢伙，總會讓人願意給點機會。
有澤龍貴手抓住對外的話筒道：「聽着，死神，這裏是潔爾尼，我們歡迎外來者，但不歡迎死神。
要是缺乏食物和水的話，我們會給你們一點撐到能夠狩獵的地方。」
畫面里，橘發的男孩低下頭，開始書寫，又舉起來，「我們不缺食物和水，想要的是井上昊先生手中的黑腔裝置，就是四方形，外表有金色紋絡。
我們想要用那個接回白石隊長和山本總隊長。」
念到這裏，有澤龍貴臉色一變，這兩名死神居然知道那個黑盒子怎麼用？
黑腔裝置……那是什麼玩意？
有澤龍貴滿臉懵，但黑盒子是井上市長花大價錢和人交換過來，屬於潔爾尼的財產，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抓住兩人逼問方法……有澤龍貴眼眸微眯，隨即撓了撓頭，不符合她的性格啊，手抓起對外話筒道：「想要入境可以，戴上靈力限制手銬，我們就允許你們入內。」
「開什麼玩笑，這不是將自己的命交給他們嘛！」
露琪亞立刻反對，她才沒有那麼天真，將自己的命寄託給別人。
黑崎一護抱有不同想法，他覺得聲音的主人不是那種奸詐的傢伙，沉聲道：「就讓我進去和他們說明情況，你在外面等著。」
露琪亞手一拍護欄道：「不行，太危險了。」
「不要勸他，大姐，這傢伙是笨蛋啊。」
魂跳上露琪亞的肩膀，「笨蛋決定的事情往往是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