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絕裂的開端
進了套房,他直奔卧室,想要將她放在床上,她卻抱著他不肯撒手。
「救救我……求求你了……我好難受……我好熱……」她呢喃著,聲音里的痛苦又似增加了幾分。
他放不下她,只有任由她圈住他的脖子,而他伏在她的頸間,聽著她急促混亂的呼吸,雙手撐在她的身則,不敢動一下。
他怕,怕自己就此控制不住,怕自己……就此要了她。
「穆……穆……救我……」她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口氣囁嚅,而他,卻是聽得如此清,她在叫著……那個男人。
她居然,叫了他。
在她的意識如此不清的情況下,她下意識里喊出的名字,是蒼穆。
雪落,是不是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已經不存在?四年的感情,早已成過眼煙雲?
他伸手,狠狠解下她圈住他頸項的手,一把推離她。
如此大幅度的動作,一下子將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扯落下來,露了身前那一大片美好。
粉色的文胸,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還有那性感凸出的鎖骨。
哪怕與她相處四年,她也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裸露得這麼多,而他,哪怕吻著她,哪怕好難控制,他都不會去她身上敏感的地方碰她一下。
她那妖嬈的樣子,求歡的樣子,任何男人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
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穆……」她**著,他卻一點點冷下臉。
「雪落……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他輕輕說了句,像是在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俯下身去,攫住她嫣紅的唇。
她發出**聲,似嘆息,又似滿足,而手,不由自主爬上了他的脖頸。
她想要的更多。
可是他知道,如若不是她把他當成了那個人,便是她真的毫無意識。
而他清楚,他不應該這樣做,不能,不可以!
可是,他已經管不了自己了,他已經忍不住了。
她伸手緊緊抱著他的動作,好像是在鼓勵著他。他寧願這一刻,他所有的意識也都渙散,他寧願這一刻,不要想起她的身份。
為什麼要讓他遇上她?在這樣錯誤的時間,這樣錯亂的人生,偏偏要讓他遇上她。
他的手探上她窈窕的曲線,哪怕隔著衣服,仍然能感覺到纖致緊實,沒有一點點多餘的地方。他的小腹猛然繃緊,脹疼地難受。
他知道他不可以這樣子乘人之危,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做了,她定會恨他一輩子。
可是,雪落,哪怕是讓你恨著,也比你從此不再記起我要好得多。
他的吻向下,攻向她潔白的頸項,她身上每一處皮膚都燙得灼人,彷彿像要燃燒起來。
他的手指繞過她的身上,早已將所有的紐扣全都卸下,身下的人扭動著身子,所有呈現在他眼前的皮膚,也全都開始范起點點紅潮。
她喉嚨口發出難忍地**,那般性感,那般美妙,他都不敢睜眼去看她一下,哪怕是在這樣的靈肉面前,她仍然貞潔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而他只覺得自己像是那河底最深最髒的淤泥,不敢去褻瀆她的美好。
「落……」他輕輕低喃,身子壓著她,吻著她的耳垂,他的手摸索到她緊抓著被單的手,與她十指交握。
她緊緊攥緊他,身子躬向他,像條美麗油滑的蛇,在他面前心情綻放著。
而他只不敢看,只敢望著她通紅艷麗的臉龐,再次俯身親吻她。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著痛苦,斷斷續續,卻是清晰異常。
他聽到她在叫著:「穆……穆……救我……」
他握著她的手倏地抓緊,緊到像要捏碎了她,似乎都能聽到骨髂發出的聲音。
「啊……」她發出叫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
他應該立即要了她,不管她現在心裡想著誰,不管她把他當作誰,不管那四年在她心裡是不是存在,不管這幾個月她是不是變了心,他不管,什麼都不要管……
可是,他卻伏在她身上,再也吻不下去,也再也動不了。
再怎麼樣,他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想要傷害她。
他倏地起身離開她,沒看她一眼,轉身走出了卧房。
冰冷的水直衝而下,一下子便將他所有的激情沖得冷卻下去。他拿下水龍頭,扔入浴缸里,放了滿滿一缸冷水。
然後又走入房間。
床上,因為他的遠離,她痛苦輾轉著。
他一把拉過被子,緊緊覆住她,手伸入被子里,在裡面將她脫著衣服,然後扯過大大的浴巾,包過她光裸的身子,朝浴室而去。
將她整個火熱的身子浸入冷水中,雪落頓時「啊」了聲,突然間的冰冷,一下子將她身上的所有開放的毛孔全都收縮起來,而那突然間的刺激,也讓她頓時打了個激靈,唯一的動作便是要爬出來。
他卻將她按下去,狠著心,將她按入那冰冷的水裡。
「不……不要……」雪落尖叫著,外面一片冰冷,身子里卻仍然一片火熱,這樣子的冰火兩重天,折磨得她像要死去,不,她寧願死去。
她全身的力氣早已消耗完,可是內心仍然存在著無盡的力氣,像是要發泄。而她哪怕有再大的力氣,也仍然敵不過他的。
他按著她,直到她浸在水中,不再有動靜,直到她陀紅的臉色慢慢淡下去,他才倏地放鬆了手。
水中,她裹著浴巾的身子,沉沉浮浮,像是沒有了一絲生氣,而他,明知道她沒有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倒寧願她就這樣去了。
那麼,她便會永遠陪在他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了。
他伸手理她凌亂的髮絲,手碰觸到她水下的頸項,仍然有絲熱熱的。可是他不敢再放冷水,只有這一絲餘熱,才會讓他覺得她還在他的世界之中。
她那樣安靜,沉睡在水裡,猶如睡美人一樣,就等著她的王子來親吻她,將她吻醒。
那艷麗紅潤的唇色,微啟的完美的唇形,水中浴巾之下,她若隱若現曲線畢露的身材。他眼裡的色彩又深濃起來,心底那好不容易澆滅下去的yu望,又不可抑制轟轟烈烈燃起來。
他慌忙別過眼,站起身,拿起冰冷的水龍頭再次澆往身上,身上早已濕透,衣服全都粘在上面。他脫光全身的衣服,拿起一邊的浴袍披上。
還沒繫上帶子,便聽到門口傳來撞門的聲音。
他一下子警覺起來,想要衝出浴室帶上門,才到門邊,便迎來凌厲的掌風,他輕鬆避過,卻不得不退入浴室之內。
而對方不管是誰,他都不想讓他們看到身後浴缸內的人兒。
於是,他出手,迎接對面人的招術。
跨出浴室,才看清攻擊他的是青鶴藤野熏,而身後,蒼穆一臉鐵青地站在那裡。
看到伊向天身上穿著的浴袍,不禁眉頭蹙得更緊。藤野還想上前出掌,卻是被蒼穆制止住。
「人呢?」他沉聲問著。
送雪白去就醫,馬上尋找雪落的下落,恆叔卻打來電話,老爺子出事了。
海恩斯檢察官起訴原帝集團執行董事羅伯特費爾頓涉嫌操縱賣淫販毒,走私槍支器械……
幾大頁的罪證,洋洋洒洒,來勢洶猛,似乎早已準備。
可是,如果海恩斯不是腦子燒糊塗,又怎麼可能會和帝集團作對?還是,是受了他人的要挾?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再怎麼樣,也不會想到會把已退出江湖不問世事的老費爾頓牽入其中。
他一邊擔心雪落的安危,一邊又不能分身,將雪白交給了佐頓,所有的人,神龍,青鶴,魅影,風影鬼影,全都去查雪落的下落。
「老大,我還是跟著你吧……」宮允修忙開口。
「我一個人就行,你們現在就去,查出了給我打電話!」他沒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便轉身走了出去。
羅伯特費爾頓已被監禁,禁止一切探視人員。哪怕是如卡特州長這樣大的官,也無權開通門路。
卡特對此表示無奈:「維托,我已經盡過力了,這事,不單單在我們這個州,在華盛頓地區也引起轟動了,總統對於這事很重視……你也知道,一般的老百姓或許不知道帝集團屬於政府部門,但有點地位有點門脈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卡特嘆了口氣:「你想,這麼多的證據,全都指向羅伯特,如果政府一旦包庇了,那對於整個白宮相當的不利,底下的人會不滿於會起暴亂……總統現在已經在全面封鎖所有的媒體報導,萬一被媒體小道消息出去了,那全美的人,我想可能會再來一次暴動……」
「行了,我知道州長的意思了……」
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卡特的意思很明顯,不管那些羅列的證據是不是真的,很顯然,他已經當真了,不需要再去努力。
蒼穆笑笑,與他設想的有些出入,他沒有想到,他們會拿義父開刀,他沒再說什麼,轉身朝門口走去。
「維托,我很抱歉,但我會努力的……畢竟,我和羅伯特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