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只能是他的
鬼影裘天瑞等在下面,看到她上車,啟動了車子,卻並不急著開走。
「怎麼不開?」魅影出聲,秀麗的眉頭微蹙,滿臉的疲憊。
「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有考慮過嗎?」裘天瑞直視著前方,臉上戴著咖啡色墨鏡,平靜說著。
「什麼話?」她轉頭望他,想不起他說的什麼。
他也微偏頭望了她眼,隨後又轉過頭去:「我只是想說……老大和大嫂間,哪怕再出現不圓滿的事,我也希望……你能認清自己……」
「你什麼意思?!」鬼影的話還沒說完,即被魅影打斷,她瞪著漂亮的眼,不可思議望著一邊的裘天瑞。
「颯,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們那麼多年過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他並不是你要的男子,如果你不早抽身,只會痛苦下去……」
「閉嘴!鬼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覺得,我是在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嗎?我說什麼做什麼了?」魅影的情緒有些激動,眼也在瞬間紅了起來。
「水晶球……」裘天瑞卻只是低低說了三個字,讓一邊的人頓時怔住。
他轉頭望向她:「那個『唯一』,你要明白,並不是他對你的承諾……如果你硬要歸劃為是他對你的承諾,那麼將來,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她獃獃望著他,眼裡倏地聚集起迷霧來,眼前鬼影的臉,也變得模糊不清。
裘天瑞沒再說什麼,只是別過頭去,掛了檔,車子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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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穆將車開得飛快,不斷望著後座上,沒有多少意識,卻似有些難受的人兒,輕蹙著眉頭。
而他心裡像是被什麼壓著,重得他喘不過氣來。
一路疾馳到了別墅,他下車,又將她抱起,無視於傭人看到他倆時驚異的眼神,他抱著她徑直上了樓。
沒有回卧房,而是將她抱進了浴室。
他開啟了水龍頭,冰冷的水兜頭兜腦而下,她頓時像是掉入河裡般,一下子驚醒過來。
「啊……不要!」雪落揮舞著手,擋著那疾速衝下來的冷水,似乎連呼吸都要抑制了。
而他似乎不放過她,將她扔於地上,繼續拿起水龍頭沖著,彷彿她身上有什麼髒東西,他非要替她沖刷乾淨為止。
她的睡袍早已濕透,緊緊貼合在她曲線畢凸的身上。
她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想要逃跑出去,卻是被他一把攬過,推在浴室磁磚上,水龍頭仍然對準著她。
雪落只覺得全身都在疼痛,皮膚上,那冷到極致的溫度,像是一把把小劍正在凌遲著她的肌膚,將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剮了下來。
沒有血,卻疼得叫不出聲。
「不……不要……嗚……」她拚命拿手擦著臉上的水,說不出太完整的話,眼也睜不開,更加躲不開那強勢的水流。
掙扎之中,似乎還有一隻強勁的手臂,將她定在那裡,不讓她逃脫。
「穆……不要……不要……」她下意識地叫出聲,而那手臂,卻突然間的去扯她身上的浴袍,浴袍的帶子打了死結,糾在她腰的位置處,隨著他的撕扯,緊緊勒著。
她都覺得自己像要被生生勒成兩半,連氣都透不過來了。
還沒有正常地呼吸口,便覺得喉嚨口似乎有手,一把攥緊她纖細的脖子。
她的呼吸更加不順暢起來。
「嗚……嗚……」她發不出聲音,只能聽到耳邊嘩嘩的水聲。
蒼穆紅著眼,望著她頸中醒目的淤痕,那口堵在胸中的氣終於發泄出來,他一把捏住她纖細的脖子,捏得那麼緊,彷彿像要將她扭斷。
而她,痛苦得憋紅了臉,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他的心裡像是有尖刀在刺,可是,他卻不放開捏著她脖子的手。
「你說……你說,他碰了你哪裡?歐陽雪落……他是不是碰了你……」
她一張小臉從紅色轉為紫紅色,呼吸也變得奄弱起來,而他卻像是被模糊了心智,沒有看到她透不過氣的臉,只像是要將她勒死。
可是,那樣痛苦,痛苦到自己都像要死去般,看著她呼吸不過來的樣子,看著她伸手狠狠攥緊他手臂的樣子,他捏著她脖子的手突然地顫抖下,像是猛然間幡醒過來,再也使不上力氣。
「雪落……」他呢喃出聲,而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並不斷咳嗽著,身子也癱軟下去。
他一把抱住她,將她推倒在牆壁之上,低下頭,狠狠攫住她的唇,那麼用力,像是要將她的唇咬下,而她發不出聲音,依舊不能呼吸。
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力氣,此時,更是全身癱軟無力,而那一**的激情,剛好緩解了她體內那股強烈的渴望。
他將她的一隻腿舉起,擱在他的腰側,更緊得讓她倚著牆壁,而他的吻,從她的唇綿延而下,臉頰,耳垂,頸項,所有他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他全都狠狠去啃噬,恨不得替她剝了一層皮。
「歐陽雪落……他碰了你哪裡?這裡嗎?這裡嗎?」
他一個勁吻著她,啃咬著她,動作中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愛,帶著滿滿的懲罰與憤怒。
他想要她叫出聲,想要她求饒,想要她承認,她和他之間,是真的有什麼。
不!哪怕是真的有什麼,他也不想讓她開口說。只要她說一句,說一句,我們沒有什麼,那麼,他就原諒她。就相信她。
而她沒有開口,只是迎合著他,伸出手,柔軟的身子百般曲繞,磨蹭在他剛硬的身上。
唇色嫣紅,濡濕的發跡粘在臉頰與頸處,星眼微睜,這副樣子,如此妖嬈,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
哪怕在他身下承歡,也總是保留著一部分的矜持,如這樣子大膽的尺度,他從沒有見過。
她纖細的手臂纏繞住他的,紅唇微啟,主動攀上他的肩膀,無視於他粗魯的動作,將她身上蹂躪出青青紫紫的斑塊,她卻踮起腳,送上自己的紅唇。
「落……」
她的身子滾燙,意識也似乎不清晰,他明知道她哪裡不對勁,可是,這一刻,他已無暇再去想更多。
哪怕她光裸著身子從伊向天的床上下來,他……也仍然抵擋不過她此刻萬般的柔情。
她只能是他的,這樣子的她,只有他才能看到……
歐陽雪落,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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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氣,突然間就陰了起來,甚至還帶著蒙蒙的細雨。氣溫也一下子跌了好幾度,風卷著落葉,吹到人身上,冷得直打哆嗦。
室內,打著暖氣,與室外彷彿像是兩個世界。
蒼穆站於窗前,定定望著窗外,保持這樣一個姿勢已經很久,到底有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一直沉沉睡著,浴室內過度的歡愛,讓她直接昏了過去,那雪白的**上,到處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斑,讓人慘不忍睹。
其實,早該看出她被人下了葯,可是,下了葯又如何?只能說明,她在如此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和別人發生任何事,都是如此心甘情願。
如果她意識清醒,他相信她不會,可是……
他緊緊攥緊拳頭,覺得指尖都有脈搏在跳動,他怎麼會,在如此的狀況之下,還去碰了她?
他應該任由她自生自滅,從此,相隔兩端,再無任何的牽扯。
他突然笑了笑,他都已經對著那個人說:「哪怕輸掉一切,也永遠不想輸掉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無法和她在一起,哪怕我不愛她,我也絕不放手……」
果然,人是衝動的動物,這絕不是他蒼穆的作風。
他所有做的事,只分為兩種,有把握的,便放手去做,不想做的,便不會理睬。
而她,他原以為對她是有把握的,可是到了最後才發現,她並不屬於有沒有把握的範疇。他可以對著她不理不睬,把她當做無所謂的,不想做的。到了最後又發現,不是他不理不睬便可以的。
所以,她不在他預想的範圍之內。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頓了下,應了聲,並沒有轉過頭去。
身後腳步輕微,有人走到他身後,輕聲喚了聲:「老大……」
是青鶴。
他轉身望向他,後者遞過一個透明塑料袋:「是這個東西,聽說……會讓人****……」青鶴面無表情,低垂著頭像是在彙報著軍情一般,沒有一絲絲玩笑的樣子。
蒼穆伸手接過,塑料袋裡的只是一些白色粉末與撕碎了的包裝。標籤已看不清。他沒有開口,只是聽著青鶴再次說著。
「這種東西,無色無味,藥效發作起來很快,也曾有人加在雪茄里,對方如果意志薄弱或者抵抗力耐受力差,只需要聞到一點煙味,便能讓人醉生夢死……而大嫂……好像喝了兩大杯加了此葯的開水……所以……」青鶴頓在那裡,沒有再說下去,已經很明了了,無需再去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