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好好疼你

  夏曉靈下意識地一推。 

  可沒把那雙不規矩的手推開,反而摟得更緊了些。 

  他不是用舌尖,而是用牙齒,咬得她生生的疼。可同時一股愉悅感蔓延全身,似乎每個細胞都舞蹈起來。 

  「我要睡覺!」她咕噥著,睡夢中的她,含著幾許酒香,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正在做美夢呢,誰也別想驚醒她的美夢。 

  夢裡才舒服,修長絕美的羅果果變成了挫南瓜,顧子晨被夏美薇一步踹進太平洋,夏美薇力氣用過了頭,自己也跟著掉進去了。然後司徒逸摟著她說愛的是靈靈。鍾晴在旁為她的完勝鼓掌。 

  連喬家兩姐妹都用崇拜的眼神瞅著她。 

  唯一不協調的是,喬浪一臉憂傷地凝著她。 

  好美的夢,她才不要醒來…… 

  「嗯。睡覺。」她含糊的聲音比起平時的溫柔,倒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吸引人。他忍不住抬頭,看著幾分醉意,幾分睡意的她,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他驀地低頭,重重一親。 

  「嗚嗚!」夏曉靈忽然哭了起來,一下子把他的頭抱得死緊,一邊哽咽著,「我完了,做夢都夢見生了寶寶,還夢見寶寶吃母乳……嗚嗚。」 

  他長長的眸,薄薄的唇,終是不可控制地彎了起來。 

  夢見寶寶吃母乳……她的想象力真夠好的。是他在吃好不好…… 

  早知道她喝醉了這麼可愛,應該時不進喂她一杯美酒。 

  這憨態太可愛,這福利太美好! 

  她迷迷糊糊地捧起他的臉,哽咽著:「寶貝,吃慢點兒。不能用牙齒咬,媽咪會疼的。嗚嗚,我怎麼可以做這種夢。」 

  被一個小女人捧著臉喊寶貝,司徒逸有瞬間傻掉。 

  他緩緩翹起頭來,打量著她糾結的小臉。 

  慢慢的,他拉下她輕顫的雙手,讓它們留在自己腰上:「寶貝,我們是應該有個小寶貝了。」 

  他有力的雙臂,緊緊摟住她,固定她,親她。 

  據說,貪戀女人上半身的男人,都是因為缺少母愛。他以前嗤之以鼻,今晚卻覺得大概真是這樣。 

  他確實缺少母愛。 

  無限風光的司徒家長孫,似乎生來就頂著無限光環。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麼多年來,心內原本一片荒蕪。極需要一雙溫暖的雙手,撫平心頭的創傷。 

  此刻身下的妻子,只是一個醉意朦朧的小女人,自以為在做夢,夢中生了寶寶,因而極盡一個母親的溫柔,疼他,愛護他。甚至軟語呢喃,安撫著他。 

  三十歲的他,竟沉迷了…… 

  他親過她每一處,極盡所能,緩慢而又虔誠,引導她愛他。 

  她迷迷糊糊地摸摸他的臉,發出低低的嘆息,含糊得厲害:「我真的完了,才夢見生寶寶,又夢見男人。我有這麼*嗎,不過才二十幾天嘛,就開始做春/夢了……」 

  「不是春/夢。」他反對,可唇太忙,比醉酒的小女人聲音還含糊。 

  她無意識地拍拍他的臉,似乎帶著恨意:「就算我真變*了,也是司徒逸的問題。人家以前很乖的,才不會這樣。是你有事沒事,天天滾被單……」 

  幾分醉意的她,臉脹得通紅,卻無論如何不肯再說下去。 

  潛意識裡,她努力維持著她幾乎快崩潰的矜持。 

  「咳,是我的錯。」他承認。 

  他清清楚楚記得酒樓的那一個晚上,生澀的她有多無助,有多激起他男人的渴望。 

  他應該多謝謝丈母娘的教育,給他留下這麼多美妙的驚喜。 

  她的手亂抓著,哪裡都是圓的,她軟綿綿的胳膊,似乎哪裡都用不上力,什麼也抓不到。最後撈著個東西,終於心滿意足:「想不到這裡還有香蕉。怎麼顏色有點不對?我要不要剝皮吃了呀……」 

  司徒逸一身崩緊,牙齒差點咬破了唇。他在想著,要不再沉下去一點,這樣她確實可以吃香蕉了…… 

  她卻還左看看右瞧瞧,用質檢的眼光仔細打量。最後打了個酒嗝,聲音微微不滿:「真是劣質產品。這海南香蕉一定沒熟,這麼硬,怎麼剝嘛!」 

  「……」司徒逸驀地奪過她亂抓的雙手,「傻丫頭,不能剝。」 

  他還真怕她剝,這可不是真的香蕉…… 

  伸手一探,她熱情正滿,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撈起她。 

  整個房間,只剩下她不滿的呢喃,和節奏越來越快的某種聲音。 

  「嗚嗚,怎麼可以這樣!」她不知不覺抗議了,「平時被你欺負就算了,做夢你也這麼欺負人。我不肯。就算我是包子,做夢也得揚眉吐氣一把才對……」 

  說干就干,她拚命推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 

  不管怎麼樣,她最後成功上位,跨到司徒逸上面,嘿嘿地笑了:「逆襲成功。司徒逸,你總算也有一天躺在我身下。放心,我也會給你種幾顆草/莓上去做標記。嘿嘿,姐讓你怎麼動作你才許怎麼做呵,這感覺太好了,女王的感覺呵……」 

  她得意極了:「乖乖地合作哈,姐會好好疼你的……」 

  夜,在夏曉靈肆意的得意里,慢慢逝去。 

  她累倒的時候,司徒逸慢慢坐起。深深凝著她皎潔的容顏。 

  他當然不知道,羅果果跟蹤他進酒樓房間的時候,夏曉靈也跟在了身後。他能知道的,就是夏曉靈憎恨他對她妻子身份的不重視。 

  她最近真的是十分恨他呵…… 

  不接他所有的電話,不回他所有的簡訊。現在自以為做夢,一個勁的折騰她。 

  可她不知道,她如此折騰,他更歡喜。 

  累趴了的她,眸子閃得緊緊的。喃喃著喊一聲疼,喃喃著給他下馬威:「看你下次再欺負我。」 

  「不敢。」唇角微彎,司徒逸橫身抱起,向浴室走去。 

  夜晚悄悄迎來黎明。 

  鬧鐘不厭其煩地響著。 

  夏曉靈醒了。可頭痛,身子也痛。她迷迷糊糊地想起,昨晚喝醉了。喝醉了不是頭痛嗎? 

  怎麼身子也痛? 

  隱約記得做了一整晚的夢,可現在頭痛得厲害,壓根就不記得都做了什麼夢。不過心裡似乎沒那麼沉了,應該是做了痛快人心的美夢吧。 

  唉,就算頭痛,也得去上班。 

  扶著沉沉的腦袋瓜,夏曉靈慢慢坐了起來。 

  嘎?她怎麼果睡了? 

  看看自己半截果露的身子,夏曉靈懶洋洋地瞄瞄窗外。這一嚇非同小可——窗帘都沒拉,她居然就這麼果著睡了。 

  雖然外面是高空,可萬一誰開了個氫氣球經過,剛好就把她拍下來了呢…… 

  夏曉靈心中一跳,立馬使勁一拉被子,把自己整個包了起來。 

  等等,被子那頭怎麼有四條腿? 

  眸子定在那四條腿上。夏曉靈的牙慢慢咬了起來。她最終只看著其中兩條長長的腿。 

  「早安!」身邊有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懶洋洋的,聽起來像是說夢話。 

  大腦有瞬間斷路。夏曉靈眨眨眸子,飛快伸出胳膊,把睡衣套上。然後不由分說,把被子一掀,管它被子落了地。她雙手雙腳齊用,整個身子都撲過去,使出渾身力氣,硬是把還沒完全清醒的司徒逸,一下子給掀到地上去了。 

  「呯」的一聲,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讓夏曉靈心裡發怵。 

  他應該不會骨折吧…… 

  司徒逸只覺尾骨一陣疼痛,卻眸子灼灼地瞅著板起面孔的小女人:「恨得越深,愛得越深。」 

  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自我感覺良好,夏曉靈覺得心肝肺又開始痛了。 

  咬咬牙,頭也不回,夏曉靈向外面走去。 

  才走不到一步,身子被一雙力的胳膊箍住了。 

  他好聞的氣息裹住她的心身:「用了我一個晚上,把我榨乾就想甩掉我,沒門!」 

  夏曉靈驀地抬頭,鄙夷地看著他:「我甩你怎麼著?」 

  「……」司徒逸的臉,覆上薄薄的笑意。 

  他喜歡這樣的她。 

  「別那樣瞪著我。」夏曉靈氣咻咻地拍開他的臉,「都見過好萊塢的大美人了,好歹長點見識,沒見過女人的似的。」 

  他笑笑地瞅著她,那模樣像只魘足的羊。聲音低低地響在她耳邊:「我想你!」 

  「想你個大頭鬼!」夏曉靈悶哼一聲,甩不動他,她用指尖掐他。 

  真是的,不是才躺在地上,起來的這麼快。 

  練了神功? 

  掐功擊不退她。反而他彎腰一用力,來了個滿滿的公主抱。 

  一轉身就又把她放進被窩中了,還一臉氣定神閑地凝著她:「今天上午不上班,一起造個娃娃喂母乳怎麼樣?」 

  夏曉靈牙咬咬地看著他。 

  真不要臉的男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二十多天,沒給她一個理由,結果回來第一件事,居然是問她要寶寶。 

  「滾開——」她怒氣騰騰地吼。 

  「不滾。」他老神在在地摟緊她的腰。 

  「羅果果在等你。」她不想提那個名字,可前所未有的衝動,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 

  「寶貝,我們不提她。」司徒逸揉著她憤怒的小臉,似乎要把她揉溫柔些。 

  「她會給你生寶寶。」夏曉靈澀澀地提醒。混帳司徒逸,幹嘛一臉賴定她的神情。 

  司徒逸眉眼間俱是笑意。 

  她在吃醋,這大大膨脹了他極少的男人私心。 

  他的手,又爬向她裙子下面……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司徒逸,我嫌臟!」 

  胳膊一頓,司徒逸久久凝著她的小臉。 

  那張認真的小臉,神色複雜。她嫌他臟,是真心的。 

  他把她緊緊摟進懷裡,輕輕地:「靈靈,我去夏威夷的第一個晚上,就去加拿大了。」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麼樣,他去加拿大之前,羅果果已經去他房間。而且,誰知道他去加拿大,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我嫌你臟。」她喃喃著,不肯看他。 

  「羅果果是演員。」司徒逸緊緊捧著她的臉,「如果你用看普通人的眼光看她,這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靈靈,我們不要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 

  夏曉靈倏地抬頭:「演員?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女演員么?特別是年輕漂亮的演員……」 

  「我不喜歡。」司徒逸嚴厲否決掉,「要是喜歡,我不可能娶你。」 

  他怎麼可以三兩句話就否決掉他二十多天的行蹤? 

  夏曉靈抓著他的手:「你以為你說去加拿大,我就相信你;你以為你說和羅果果沒關係,我就相信你。眼見為實,我只看到羅果果進了酒樓包房,我只記得她進去半天沒出來,我只記得她說她晚上留下了。司徒逸,等你能解釋清楚,再來哄我。」 

  說完,她飛快起身,跳到地上。 

  宿醉讓她有點頭重腳輕,但好歹站穩了。但一身真心好痛。 

  一閃身,避開司徒逸伸過來的大掌,夏曉靈向外面衝去。 

  衝進更衣室。 

  司徒逸長身而立,追了兩步:「靈靈——」 

  「……」裡面沒有迴音。 

  最終,司徒逸靜靜地站在長廊里,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她是真生氣了。但加拿大的事,真心一言難盡…… 

  夏曉靈緊緊把關關上,還反鎖了,這才無力地靠上門,默默想著心事。 

  他說他和羅果果沒什麼,她要相信么? 

  沒有羅果果在身邊,他一個人能去加拿大待上那麼久么? 

  她才不原諒他…… 

  深呼吸,夏曉靈終於平復心情,換上那身粉色的裙子。靚麗的顏色,讓她的心有瞬間飛揚。 

  可惜要面對顧子晨。 

  依顧子晨的個性,不會太有耐心,等她想出辦法來對付他。 

  估計他時刻會帶上那份協議,親自上凌天國際找上司徒老爺子,等著老爺子親自道歉,並把長城大廈雙手恭恭敬敬交到他手上。然後轉身再黑凌天國際一把。 

  卑鄙的男人! 

  夏曉靈輕輕嘆息,她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局面。 

  換好衣服,夏曉靈貼著門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好一會兒,夏曉靈才拉開門。 

  門一拉開,手被捉住了,司徒逸神情愉快:「不造娃娃,得上班了。」 

  「我要罷工!」夏曉靈仰首瞪著他。 

  「不許。」司徒逸竟理所當然地否決掉,「你是我秘書,我都不罷工,你怎麼可以罷工?」 

  「……」這有邏輯么?夏曉靈掉頭就走。 

  她壓根就忘了,手還被司徒逸牽著呢。她一走,立即兩人一前一後地向前走。 

  「司徒先生早!少奶奶早!」田嬸笑米米地看著兩下來。 

  手挽手呢,果然小別勝新婚。 

  瞧司徒先生春風滿面,讓人想起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司徒先生這是久旱逢甘露,還是滿心思的洞房花燭夜的心態呢? 

  田嬸想著,偷偷笑了。 

  「我準備了早餐了。」田嬸微微一鞠躬,「盛好了。」 

  「放開!」夏曉靈小小聲抗議。 

  當著田嬸還拉著她不放,他好意思,她還不好意思呢! 

  「不放。」司徒逸雲淡風清地笑了笑,「男子漢大丈夫,說不放就不放。」 

  田嬸笑米米地看著,怕兩人不自在,知趣地躲進自己房間去了。 

  「……」夏曉靈牙咬咬地瞪著他。 

  但要她這麼合作地聽話,那可做不到。 

  走一步,她踩他的腳一下。踩他一下,她唇角彎一下。 

  一臉的無害。 

  哼哼,絕不退讓。 

  不和老婆交待好行蹤,不解釋清楚前女友的事,還想占老婆便宜,做夢! 

  上了飯桌,司徒逸總算放開她。 

  好笑地凝著她不服氣的小臉,司徒逸淡淡一句:「今晚記得帶點香蕉回來。」 

  「呃?」夏曉靈一愕。 

  司徒逸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昨晚半夜有人要吃香蕉……如果你不嚷嚷要剝皮,我這裡還是有現成的。」 

  「……」夏曉靈瞪死她。可憐她完全忘了昨晚的事。這會兒就是沒法子氣壯。 

  被他調/教幾個月,當然明白他說的香蕉是什麼。 

  他那戲謔的模樣,讓她又愧又咬牙。悶哼一聲,什麼也不肯說了。 

  她三兩下就吃了早餐,一心要避開他,拿了包閃電般出門。看了看那輛一直閑置的法拉利,忽然來了氣,二話不說,居然坐了上去,不怕死地開了出去。 

  「靈靈——」司徒逸來不及制止。 

  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布加迪威龍,上了車,尾隨而去。 

  正是早晨上班時間,車流如潮。夏曉靈把跑車開成了慢慢游。 

  有手機來電。不用說也是司徒逸的。她才懶得接。不對,她根本騰不出手來接。 

  第一次開車上道,她緊張得幾乎把方向盤都抓斷了。把法拉利開成醉漢,一扭一扭。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夏曉靈鬱悶地看號碼,不得不接起:「你找我做什麼?顧子晨,現在還是早上。」 

  「靈靈,開車別打電話。」司徒逸的聲音清晰傳來。布加迪威龍居然就跟在法拉利旁邊。 

  她開車的技術真心不好,壓根還沒具備開上擁擠路段的能力。更別說分心開車。 

  夏曉靈哪有時間注意司徒逸的話,只催著顧子晨:「快點說話。」 

  她是真怕顧子晨耍無賴,既要了長城的購買權,順便還和法院上訴凌天國際,最後把司徒逸的名譽搞黑。 

  「中午到我辦公室來。」顧子晨聲音低低的,卻字字清晰有力,不容拒絕,「否則,後果你知道。」 

  「你想怎樣?」夏曉靈失聲追問。 

  顧子晨輕笑:「我要人,也要財。別的不希罕!」 

  深呼吸,夏曉靈沉住氣:「好的,我來,我會帶一個人來。」 

  「可以。」顧子晨笑了笑,「帶幾個都行。哪怕你帶上夏美薇。」 

  「我就是要帶夏美薇。」夏曉靈倏地掛了電話。 

  真可恨,陰魂不散的顧子晨。 

  她要不要讓司徒逸出面處理……腦袋裡才冒出這個念頭,夏曉靈就自己否決掉了。 

  她現在正和司徒逸鬧矛盾呢! 

  就是因為正在鬧矛盾,所以她身子酸軟,也沒心思探究,他昨晚是不是趁虛而入,壓了她整整一個晚上。 

  雖然,她覺得已經八九不離十就是那樣。 

  看著法拉利一路醉漢,司徒逸只能讓布加迪威龍緊緊跟隨,不允許有別的車相擠。眼見法拉利拐上公司旁邊的小馬路,司徒逸的心,悄悄放下。 

  可就在他放下心的瞬間,兩聲尖銳的剎車聲同時響起。 

  「夏曉靈,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傳來夏美薇氣急敗壞的聲音。 

  好一會兒,夏曉靈虛脫地從法拉利里鑽出來,看著夏美薇的轎車。只覺心頭一股煩燥。 

  她不喜歡遇上夏美薇。 

  夏美薇也下了車,衝過來,一把抓住夏曉靈的衣領。 

  只覺面前的光線暗了下來,夏美薇還來不及和夏曉靈算帳,司徒逸已一把拉回夏曉靈:「夏二小姐,這種情況責任一人一半。」 

  「我的車被你擦壞了,賠!」夏美薇才不理那麼多。 

  夏美薇的聲音忽然沒了。她高高仰起脖子,喃喃著:「子晨……」 

  不等顧子晨說話,司徒逸已淡淡一笑:「顧總也來了。」 

  顧子晨亦淡淡一笑,看著夏曉靈。 

  夏曉靈垂下腦袋,撞車是小事。她只盼望,顧子晨不要那麼快談長城大廈的事。 

  司徒逸凝著顧子晨:「你我的女人,是各自帶回去談?還是在這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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