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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牡丹花下死 (一更)

  城市的夜燈火輝煌,高樓拔地而起,整齊如一。 

  龍月酒樓尤其美麗。 

  就像是濃妝淡抹的現代美女,時尚而炫目。各色閃亮的裝飾燈流光溢彩、神采飛揚。酒樓燈火通明,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每個來客的神情,都是不醉不休。 

  這樣的空間,往往極易迷失人的本性。 

  就算柳下惠來到這兒,只怕也不再成為柳下惠。 

  至少,孫穎已經眼神迷離。 

  眼神迷離不是因為醉酒。面前的酒,壓根就沒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小口。 

  「司徒先生,我覺得這酒聞起來真是香。」孫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徒逸靜默寡言,那神情比平時現矜貴幾分。連端起酒杯的姿勢,都高貴幾分。 

  生生就把孫穎刷下一個檔次。 

  「還行。」司徒逸眉宇之間流蕩著溫雅的神采,著實有一番俊逸出塵、飄逸若定,渾身散發著高貴清雅、器宇不凡的氣度。舉止之間,掩不住那一份自然散發的雍容矜貴的氣度。 

  而這種雍容矜貴,通常不能令男人害怕,卻能第一時間俘虜女人的心。 

  孫穎的心已經完全受不了控制,整副心身都在司徒逸身上。 

  端起酒杯,孫穎站起來,綻開一抹如嫣笑靨,眉眼間儘是醉人的溫柔:「司徒先生,乾杯!」 

  聞聞酒香,司徒逸微微擰眉。 

  這酒,是孫穎點的,孫穎開的瓶,孫穎倒的杯。太殷勤的孫穎,讓人不得不防。 

  「怎麼,司徒先生怕醉嗎?」孫穎挑眉,眉眼間薄薄的不滿,似乎在挑戰。 

  她不笨,今晚是她的一次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別以為她真的在乎董事長秘書的職務。要是想當秘書,她直接去顧氏就行,姨媽會給她做最好的安排。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乎的只是卓爾不群的男人,和表哥風格截然不同,而同樣吸引人的男人。 

  當然,她最初的目標,並不是男人,而是顧氏的利益。 

  只是見過司徒逸幾次,心裡的天平不知不覺就從顧氏利益,偏向自己的終生大事。 

  「這可是葡萄酒喔!」孫穎附身,嬌笑如花,看著司徒逸,捨不得閉一下眼睛,「葡萄酒有干、半干、半甜、甜4類。依色澤又可分紅、白、桃紅3種類種。干與半干酒,酒精度為十度到十二度,半甜與甜酒酒精度為十二以十五度,甜酒的精度還可再高些至十八度。司徒先生,這酒,最高也就18度,你怕喝么?」 

  司徒逸眸子一閃,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唇角微彎:「乾杯!」 

  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提起透明的高腳杯,司徒逸的眸落在純凈的液體上。 

  果不其然,又一個急不可耐的女人。 

  紅酒液體純凈,可裡面依然有微小的氣泡,那不是紅酒本身有的東西。 

  「乾杯!」孫穎眸子閃動,動人的喜悅,如陽光般傾瀉。 

  她使勁一伸胳膊,把高腳杯用力一送,與司徒逸的酒杯重重一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薄唇輕抿,這紅酒味道還是不錯。也更表明,孫穎是酒樓飯館的常客,懂得選酒。 

  「好喝!」孫穎放下杯子,眸光灼灼地盯著司徒逸,「這種酒,醉不倒司徒先生,我們多喝幾瓶。」 

  醉是醉不倒,但如果加了別的東西……司徒逸深邃的眸子舒緩轉動,似在沉吟:「光有紅酒不夠……」 

  說著,司徒逸緩緩放下酒杯,雙掌一擊。 

  服務員應聲而進:「先生有什麼吩咐?」 

  司徒逸淡淡一笑:「給我加瓶茅台。」 

  「好的。」服務員笑了。 

  果然不大一會,服務員就送來一瓶茅台。 

  「司……司徒先生。」孫穎舌頭打結,「我……我不會喝茅台。」 

  司徒逸淡淡一笑,風華灼灼:「孫小姐可以不喝。」 

  「那就好。」孫穎放心了。 

  「不過……」司徒逸揚揚眉,「如果有美麗的姑娘陪喝,那可是一樁美事。畢竟,佳人美酒,是男人都難以抗拒。」 

  「……」孫穎手中的酒杯晃了晃——司徒逸這是什麼意思? 

  琢磨好一會,孫穎放下紅酒,試探著:「司徒先生,有很多女人喜歡陪你喝酒嗎?」 

  司徒逸淡淡一笑:「不多。只是合適的才會相勸。譬如我太太,我喜歡看她半熏,別有一番風情。」 

  孫穎心一跳,羨慕妒忌恨的感覺,齊齊湧上心頭。 

  她羨慕的就是夏曉靈啊! 

  表哥愛她就算了,怎麼連司徒先生都疼愛她。 

  半熏的女人別有一番風情么? 

  她要不要也試試? 

  司徒逸冷眼旁觀。顧子晨派的這個卧底,還真是貪心,既想謀利,還想謀他。 

  「司徒先生,我就喝一點茅台。」孫穎豁出去了。 

  為了美好的未來,女人應該大膽些。更何況,她剛剛在紅酒里下了料,司徒逸已經喝了。她就算微熏,也不會錯過今晚這麼好的機會。 

  「孫小姐果然夠品味。」司徒逸真摯稱讚,「謝謝相陪。」 

  司徒逸真摯的目光落上她,孫穎立即滿臉泛紅:「司徒先生,我這是捨命陪君子。希望司徒先生記得我的心意。」 

  倒了半杯茅台,孫穎輕抿一口。 

  醬香、細膩、醇厚、回味長久。這茅台的風味,還真令人愛不釋手。孫穎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痛快!」司徒逸脫口稱讚。 

  「司徒先生也喝嘛!」被贊得飄飄然的孫穎,立即拿起酒瓶,殷勤地替司徒逸加滿。 

  司徒逸淡淡一笑,如孫穎的願,端了便喝。 

  看得孫穎心驚膽戰,心底卻更加傾心,她喃喃著:「司徒先生,你的人,和茅台一樣的味道。」 

  醇厚經久。 

  司徒逸一揚杯:「謝謝孫小姐的認同。」 

  司徒逸舉杯,孫穎沒有不相陪的理。更何況,一想到佳人美酒,她的矜持和提防迅速決堤,也情不自禁多喝幾口。她倒的半杯茅台,居然一分鐘內就全部吞入腹間。 

  那張娃娃臉,迅速酡紅如酒。 

  司徒逸笑而不語。 

  身居高位,酒桌之上的經驗,有如濤濤之水,哪能被孫穎這初出江湖的妞能控制住。 

  顧子晨的算盤打得精,用這樣初出道的應屆畢業生來卧底,確實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但顧子晨卻忘了,也是這樣比較單一的人,只要被發現,那麼逃無可逃。 

  迷離的眼對上司徒逸清俊出塵的臉,孫穎直勾勾地看著他:「司徒先生,你會不會嫌我胖?」 

  果然開始醉了…… 

  司徒逸含笑搖頭:「女人無胖瘦之說。只是各有風情而已。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視覺上,燕瘦為上;觸覺上,環肥更佳。」 

  聽得孫穎最後一絲矜持也沒了,手中的酒杯,輕輕落上桌子。 

  「司徒先生,你說得太好了。」孫穎哽咽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麼中肯的評價。」 

  生就的娃娃臉不打緊,要緊的是連身子都圓圓的。孫穎多少自卑,但被這句話一安慰,那真是心花怒放,飄飄然,不知今夕是何年。酒不醉人人自醉。 

  孫穎這樣子,果斷醉了。 

  司徒逸淡淡笑了:「孫小姐,你醉了。」 

  「沒有。」孫穎拚命搖頭,努力保持焦距,「我沒醉。」 

  「要不要打電話給顧子晨,讓他來接你?」司徒逸平穩地問。 

  孫穎搖頭:「不用不用。表哥不會來接我。司徒先生,你等會送我回去就行。」 

  果然真醉,他提出顧子晨,孫穎竟然沒覺得有異。 

  身子有些熱,顯然紅酒的料起了作用。但好在孫穎怕被識破,這料下得少,反應較慢,司徒逸還能在自控範圍之內 。 

  司徒逸眸色瞬間深幽幾分,他長身而立:「我先上下洗手間。」 

  「我等你。」孫穎迷離的眼,綻開淺淺的笑。 

  離開窄小的包間,司徒逸進了連著的洗手間。 

  他掏出鱷魚皮的錢包,從裡面挑出顆白色的藥片,吞了。修長白希的指尖輕輕壓上太陽穴,來回輕揉,再用清水抹了把臉,這才又走了出去。 

  孫穎已經支撐不住,歪著身子趴著轉盤桌。看到司徒逸,還記得扯出個明媚的笑容。 

  司徒逸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唇角微彎:「顧子晨是因為靈靈,才派你來的?」 

  孫穎歪斜著身子,嘴一撇:「表哥只想要靈靈姐。」 

  雖然孫穎只短短一句,司徒逸已經明白。顧子晨謀划已久。 

  他現在身居凌天管理第一把手,握有實權,輕易不能由人憾動。誰也別想打他妻子的主意。但如果凌天國際走下坡路,他司徒逸自然會面臨內憂外患,到時也就是顧子晨出手之時。 

  司徒逸眸深如海——在夏曉靈身上用上如此謀略,只能說,顧子晨對夏曉靈志在必得。 

  「孫小姐是個好姑娘。」司徒逸笑不及眼,從旁邊的包里拿出張紙來,「我有求於孫小姐,但不知道孫小姐能不能幫忙?」 

  「司徒先生請說。」醉了的孫穎,只記得一件事,就是要討好司徒逸,今晚要抓緊司徒逸,自然任何事都答應。 

  於她而言,留在司徒逸身邊,那是夢寐以求的事。於顧子晨而言,她留在司徒逸身邊,更能探取凌天國際更多商業機密,更能給表哥帶來利益。 

  司徒逸把手裡的空白紙張送到孫穎面前:「今日一約,是我的榮幸,請孫小姐留個名,留個日期。」 

  孫穎頓時笑了,看著空白紙張,嘿嘿地接過:「司徒先生,原來你知道,我學過硬筆書法呀。我讀大學時,可是學校硬筆書法獎的一等獎得主。司徒先生,你喜歡草書、行書還是楷書?」 

  「楷書。」司徒逸淡淡一笑。 

  她如此合作,他也歡喜。 

  為了顯示自己的硬筆書法,孫穎一連寫了三張。當然,每張寫的名字,都在紙張的右下角。 

  司徒逸含笑收起。這一瞬間,他想起了老爺子用計讓夏曉靈寫情書給他的事。 

  這會兒,老爺子這個技巧提醒了他,到時把這三張簽了名的空白紙張打上相關內容,一份孫穎完美的「坦白」就會變成 他司徒逸的尚方寶劍。 

  「司徒先生,我們的酒……還沒喝完。」孫穎踉踉蹌蹌地起身,追上邁向外面的司徒逸,「司徒先生怎麼就走了?」 

  司徒逸身子一頓,唇角若笑:「這麼好的夜晚,應該去晒晒月亮。」 

  「曬月亮?」孫穎打著酒嗝,歪著頭想,最後拚命點頭,「是啊,這麼好的夜晚,最適合看星星看月亮。紙醉金迷太膚淺了,我們得去花前月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楓流嘛。」 

  孫穎主動跟著司徒逸,搖搖晃晃地出了酒樓。 

  司徒逸揚手喊住一輛計程車。 

  見司徒逸喊計程車,孫穎也跟在後面,手一陣亂晃:「taxi——」 

  等兩人坐穩,司機問:「去哪?」 

  「明湖別墅。」司徒逸淡淡交待。 

  孫穎眸子一亮:「哈哈,去明湖別墅。」 

  那是本市最有名氣的別墅,聽說司徒老爺子價值五千萬的別墅就在那裡。司徒先生要把她帶去那裡看星星看月亮,太美了。 

  孫穎眸光閃閃,迫切期望。醉酒的她,一雙胳膊情不禁就去摟司徒逸的胳膊。 

  司徒逸淡淡一句:「讓師傅看著笑話。」 

  孫穎還算識相,又縮了回去,嘿嘿笑著:「等會就到了,我不急。」 

  「那就好。」司徒逸淡淡一笑,「做任何好事,都不能急的。」 

  孫穎拚命點頭:「是啊是啊!司徒先生,你比表哥說的好多了。這樣多好呀……」 

  「好?」司徒逸微微挑眉。一張清俊出塵的臉,卻微微一僵,冷凝幾分。 

  「當然好呀!表哥愛靈靈姐,而我愛你。她回到靈靈姐身邊,而我……」孫穎忽然格格笑了,「我姐夫到時會給我介紹給你。」 

  「姐夫?」司徒逸擰眉。看來,他還得問問,蘇醒有沒有調查出來,孫穎居然還有個姐夫。 

  道理上,公務員不可能有兩個女兒,極可能就是,生完兩個女兒后,孫穎父母才做的公務員。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孫穎有個雙胞胎姐姐。 

  「我姐夫介紹的話,你可就沒辦法拒絕了。」孫穎喜悅極了。 

  去明湖別墅群的路程有些遠。 

  計程車平穩快速地前進著,孫穎的聲音也慢慢變少,最後慢慢沒了。 

  原來,孫穎醉酒的表現,不是鬧酒瘋,而是入眠。 

  計程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前面是青青的山。山不高,可隱隱約約間,全是漂亮的歐式建築。 

  白木柵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青綠草坪,充滿異國情調,設計之獨具匠心可見一斑。 

  夜空下,一切都顯得無比靜謐。 

  「到了。」司徒逸下車。給了車費。 

  「先生,這女人呢?」出租司機尷尬地看著在車內熟睡的孫穎。 

  司徒逸挑挑眉:「如果你不想帶走,就把她放地上來。」 

  「這……」出租司機一臉詫異,但看著司徒逸高貴優雅而又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只得自認倒霉,把孫穎抱出來,胡亂放在地上,趕緊坐回車。 

  一踩油門,計程車呼嘯著走了。 

  但同時,一輛黑色寶馬呼嘯而來,停在司徒逸身邊。 

  司徒逸瞄瞄寶馬,再看了看寶馬後面跟了兩輛車,緩緩點頭。 

  白越一個懶散律師,終於越來越有效率了。 

  「怎麼回事?」白越下車,擰眉看著地上的孫穎,「司徒,你的行事風格,越來越讓人捉摸不定。以前,你可是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女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偏偏有人不作不死。」司徒逸語氣輕輕,「我不得罪女人,就有女人要我女人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要怎麼處理?」白越擰眉,「司徒,你明白,我也最不喜歡和這種女人打交道。」 

  司徒逸淡淡一笑:「你是律師,知道怎麼做,既能取證,又能不犯法。這女人交給你,任你處置,我只要我想要的東西。」 

  「你要什麼?」白越追問。 

  眸子一閃,司徒逸語氣輕輕:「我要她能指證,她奉顧子晨的命令,在凌天國際卧底,從事商業間諜三個月。並且把長城大廈的合同偷走,交給顧子晨。」 

  「商業間諜!」白越詛咒一聲,「混帳!」 

  「先謝謝你援助。」司徒逸揚眉。 

  白越一嘆:「好吧,遇上這種事,就想起我來了。」 

  司徒逸眸子一閃:「要權的事,你搞定;要錢的事,我搞定。不說我們十幾年的情份已生死相隨,就看到這種牢不可破的利益關係,我們也應該好好合作。」 

  「這是蘇醒今天向我調查的那個女人?」白越的眉,忽然慢慢擰緊。 

  司徒逸輕輕頷首。 

  白越輕嘆:「司徒,她雙胞胎姐姐嫁得好。她姐夫是肖劍。」 

  商會會長肖劍? 

  難怪她有恃無恐,剛剛還興高采烈地說她姐夫會給他們做媒。原來是商會會長肖劍。 

  司徒逸臉色微變,他緩緩轉向地上的孫穎。 

  此時孫穎似乎終於感受到晚間空地上的寒冷,正蜷縮著身子。雙臂環胸。 

  肖劍年近四十,而孫穎姐姐不過二十二歲。又一個仗著點權力,踐踏年輕女人…… 

  司徒逸淡淡一笑。這笑容,不復往日的溫和迷人,而帶了幾分冷氣寒涼:「我司徒逸何時可以任他們在背後魚肉了。這女人既然如此貪婪,希望你下手重點,最少不要讓她再有臉皮來纏我。」 

  白越一震。向來懶散的臉,變得如石膏般僵硬。他久久凝著司徒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好好處理。晚上天冷,她馬上要醒來了。你先離開,這裡交由我處理。」 

  司徒逸頷首,踩著優雅的步子,走過白越身邊。 

  「司徒——」白越忽然跳了起來,「不許把我的車開走……」 

  不開白越的車,他總不能步行回去。司徒逸不僅沒停,反而加大油門。寶馬箭一般在寂靜地城市邊緣向繁華中心跑去。 

  他的別墅,還算在市中心,只是靠近公園和高爾夫球場等高等消費場地,所以比較安靜。 

  穿過霓虹燈裝飾的地段,便離家近了。 

  停好車,司徒逸下車,往草地上一站,卻擰了眉。 

  別墅里一片漆黑。 

  田嬸今天是例行假期,一樓漆黑可以理解,可二樓怎麼也漆黑。 

  據他所知,夏曉靈膽子有點小,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她一定會把二樓的燈全找開壯膽。 

  不會這麼快睡了吧…… 

  懷著疑惑,司徒逸上了樓。 

  卧室沒人,書房沒人,浴室也靜悄悄的。 

  她說了去喬小娜那兒,難道還沒回來? 

  想了想,司徒逸去了浴室,先洗掉一身風塵。 

  別墅的視角,外人看不到這裡。洗好,司徒逸僅穿了平角內庫,走了出來。 

  忽然聽到空中花園那邊似乎發出聲音。 

  司徒逸扔掉浴巾,大步向空中花園走去,順手拉亮休息室的燈。 

  「靈靈——」司徒逸面色一整,「怎麼在這兒……」 

  他一把摟到懷中:「還穿得這麼薄……」 

  夏曉靈愣愣地抬頭,卻又飛快閃開眸子,澀澀地:「你不是覺得胖點觸覺好點么?你和孫穎不是去曬月亮了么?你不是喜歡牡丹花下死么?」 

  「曬月亮?」司徒逸一愣,接著,他唇角慢慢彎起,指尖輕輕抓上她的下巴,「你跟蹤我了?」 

  曬月亮是他在龍月酒樓說的,而她居然聽到了…… 

  夏曉靈默默別開眸子:「我……我沒有。」 

  司徒逸眸光灼灼,低沉的笑聲,打碎了夜的寧靜。 

  他忽然彎腰,莞爾一笑,咬掉她的睡衣帶子。 

  她如玉的肌夫,如美麗的白玉蘭,頓時綻開在夜色中,灼熱他深邃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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