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願意共同進退
喬小娜吃驚地瞪著司徒逸和夏曉靈。
雖然吃驚，但喬小娜的驚訝全深藏在心中，展現在人前的她，依然不卑不亢，氣質高雅洒脫。
「我沒聽錯吧？」喬小娜認真地對質，「靈靈，你就這麼容易就被司徒逸擺平了？」
夏曉靈有些尷尬。
咳，她是真心不好說，司徒逸擺平她的法子，真不好啟齒。
更何況對於沒有寶寶爸的喬小娜。
司徒逸淡淡一笑，凝著喬小娜：「喬二小姐，檢測結果呢？」
瞄瞄夏曉靈心虛的模樣，喬小娜輕嘆：「果然最靠不住的是女人呀！靈靈，你一定忘了，那天你是如何糾結的了。還說要離婚，要出走……」
喬小娜說一句，司徒逸眸子深邃幾分。原本溫和的目光，漸漸犀利起來，著實瞅准夏曉靈。
和喬小娜認識那麼多年，夏曉靈當然明白，喬小娜故意這樣說，可不是為了貶低她夏曉靈，而是為了讓司徒逸明白，為了他的不育，夏曉靈可歷經過一番天人之爭，才最後願意替他頂罪。
「多謝喬二小姐對靈靈所施的幫助。」司徒逸淡淡一笑，直擊中心，「非常開心靈靈遇上如此知心的閨蜜。」
喬小娜忍不住點頭。輕輕嘆息，她可算明白了——夏曉靈為何願意替司徒逸背黑鍋。
司徒逸值得。
「小娜，結果到底有沒有出來？」夏曉靈臉色菲紅。喬小娜故意為難司徒逸，有那麼一會兒了，該收手了。
白了一眼夏曉靈，喬小娜悶哼：「我可是為你好。」
說完，喬小娜也不需要夏曉靈的回答，已經轉過身去，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份牛皮袋，放進司徒逸手中。
「司徒，不管你表現得多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喬小娜托著笨重的腰，懶洋洋地瞄著司徒逸，「如果你哪天有半分對不起靈靈，我就會讓你再也找不到靈靈。」
「喬二小姐多慮了。」司徒逸薄唇微勾。
「多慮不多慮，走著瞧。」喬小娜瞄瞄他，「你知道的，我家那個笨弟弟還在等靈靈呢……」
「小娜——」夏曉靈尷尬地阻止喬小娜的犀利。
喬小娜卻輕輕搖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司徒逸和夏曉靈都未必那麼清楚，夏曉靈現在多麼維護司徒逸，那是女人全部的愛和疼。
哪個女人願意失去做媽媽的機會？可是夏曉靈願意。
哪個女人為了丈夫的自尊，冒著被家族鄙視的危險，願意自己背著黑鍋。
司徒逸起身，淡淡一笑：「喬二小姐，還是勸勸喬三少，不要擔擱自己的青春年華。我家靈靈可不會三心二意。」
說完，司徒逸竟多了幾分神采飛揚，牽著夏曉靈大步離去。
目送司徒逸牽著夏曉靈的手，喬小娜先是一愣，可慢慢地，她的唇角高高勾起。
她們三個女人，總算有一個遇上如意郎君，過上正常的幸福生活。
雖然，夏曉靈這一路走得並不輕鬆。可再多的苦難，在一個男人鋼鐵般的愛護面前，便都微不足道。
「小娜，再見——」夏曉靈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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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了？」看著面前潔凈的《申請結婚登記聲明書》，白越擰眉問。
喬小曼朝他翻翻白眼，二話不說，從白越手裡奪過筆，爽快地簽下。
放下筆，喬小曼悶哼一聲，鄙夷地瞧著白越：「你們做律師的，都是這麼瞻前顧後的不？」
「當然。」白越淡淡一笑，「律師不謹慎，不考慮周全，還有哪個行業的職員謹慎？」
喬小曼爽快地挑挑眉：「再謹慎，也沒必要問我六遍。白越，你不想領證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白越亦忍不住朝喬小曼翻翻白眼：「女人，我是為了你好。」
他是男人，還是二婚，對於婚姻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現在也只是為了堵爺爺那張嘴。他是知道這婚事會虧欠喬小曼，所以好心地多提醒幾遍。
「想為我好，就快點簽吧！」喬小曼瞄瞄他，「再不簽，我明天就得和李氏那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男人去相親了。雖然我喬家有錢，可那人我們喬家還是惹不起。」
白越輕笑搖頭——他可不覺得，喬小曼這個借口具有可考性。
淡淡一笑，白越拿起筆，在聲明書下寫下「白越」兩個字。
喬小曼一轉手就抽出簽好字的聲明書，隨手就遞給民政局的辦事人員。
領證的手續相當快，不一會兒，兩人從民政局裡走了出來。
白越瞄瞄結婚證，又瞄瞄一身輕鬆的喬小曼，不由半真半假打趣：「喬大小姐，我不會被你算計吧？」
「算計？」喬小曼瞪圓眸子。她不屑地看他一眼，忽然一個側身動作。
白越還沒看清楚喬小曼的身手，他頎長的身子，已經被喬小曼摔在民政局門口的地板上。
拍拍手兒，喬小曼神采飛揚地向前走去：「白越，你看清楚。就算我算計你，你也認栽好了。要對付你白越，我喬小曼遊刃有餘。壓根不需要用婚姻來束縛你。」
瞅著喬小曼越來越遠的瀟洒身影，白越不由擰眉。他在原地不動，忽然發出聲「哎喲」。
喬小曼身子一頓，數秒后，她又向前走去。
白越拿出手機：「司徒，你們夫妻快點過來救我。跟你太太說一聲，以後別再和喬小曼在一起，省得帶成野蠻老婆……」
說時遲，那時快。白越還沒說完，原本已經走遠的喬小曼，竟出現在白越旁邊。
白越的手機，已經被喬小曼拿走。
「白越，如果你想拆了我的閨蜜之情，小心我強了你。」喬小曼眯起眸子，「我發誓，我也能讓司徒逸和你絕交。」
白越笑了笑：「喬大小姐，雖然過河拆橋是常情。可也別這樣快，否則我有辦法讓你和我親親愛愛一輩子，哪兒也去不成。」
喬小曼一臉不屑，但她似乎也合作了些：「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直說。」
白越洋洋一笑：「第一件事，是陪我去見我老爸和爺爺。怎麼，你不想去得個兒媳婦和孫媳婦的見面禮？」
「想，當然想。」喬小曼一拉白越，幾乎野蠻地把他提了起來，「走吧！喬大小姐我現在十分缺錢，十分稀罕你爺爺和老爸的見面禮。」
原本無意，白越卻不由自主攬緊喬小曼：「這才是乖媳婦。」
喬小曼果然大大方方地陪同白越去見了長輩。幾乎用了一天時間，把白越家的七大姨八大姑全認識一遍。
夕陽西下時，喬小曼才從白家離開。
她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回了喬小娜的公寓。
她一進去，就趴上喬小娜的*：「小娜，打電話給靈靈，讓她把司徒甩了，一起聚個晚餐。」
喬小娜放下手中的漫畫，神色比往常凝重幾分：「小娜，你真的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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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凌天國際，司徒逸便投身冗長的會議，夏曉靈隨身去做會議記錄。
一直過了下班時間，會議才結束。
從會議室里出來，夏曉靈瞄了瞄公關部那個有著古典風情的秘書。
她有些記不起她的名字，但直覺比較喜歡那個女子。
剛回到辦公室，電話鈴聲不失時機地響起。
「靈靈，我今天結婚，一起吃個飯吧！」喬小曼歡快的聲音傳來。
「嗯。」夏曉靈淡淡一笑。
「把司徒逸帶來。」喬小曼活力四射，「一個也不許少。」
「好的。」夏曉靈掛了電話。
看見司徒逸坐好，她飛快走過去，朝司徒逸伸出手來。
「呃？」司徒逸微愕。
「檢測報告。」夏曉靈瞅著它，「我們兩個一起看。」
沉吟了下，司徒逸淡淡一笑，一把拉過她，竟將她拉到膝上：「靈靈，你看看我。」
「咳。」夏曉靈一怔，但還是合作地看著司徒逸。
他有些嚴肅，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呀……
「這件事事關男人的尊嚴。」司徒逸語氣嚴肅，「我希望，靈靈贊同我單獨處理。」
「我不贊同。」夏曉靈直接否認，她瞪著他，眸子亮晶晶的，「我覺得，你可能更信任關雪。如果是關雪要求一起看，司徒先生大概不會拒絕。」
薄唇輕顫，他長臂收緊，把她細細的身子，緊緊嵌入懷中：「傻丫頭！」
居然拿關雪使激將法，這丫頭也是蠻拼的……可是，他還真不能拒絕。
既然她願意和他共同進退，那麼，看吧！
司徒逸拉開抽屜。
整潔的牛皮袋，正穩穩躺在司徒逸抽屜中。
「快點看啦！」夏曉靈伸出胳膊拿出牛皮袋，拆了線，拿出文件。
她輕輕咦了聲。
緩緩合上眸子，半晌，司徒逸輕輕擠出一句：「咖啡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