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雷霆君主
在秦染的觀察中，信徒們的日常很簡單。
除了正常的日出而作之外，剩下的大概就是造小人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麼蠻荒落後的地方，唯一的娛樂大概也就是這個了。
尤其是秦染賜予了信徒大米，讓信徒不再飽受飢餓的威脅，這種現象就變得更加明顯了。
聖人說過，飽暖思**。
這群信徒吃飽了沒事幹，就開始琢磨造小孩的事情。
尤其是年輕人，體力一個個和畜生一樣，無處安放的精力逼得他們這樣做。
畫面太少兒不宜了，秦染這個神都沒眼看了，反正自己成神之前沒這麼猛過。
至於成神之後？
秦染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個什麼水平。
「部落的情況差不多就這樣了。」
「接下來探索一下這片蠻荒地帶，然後就可以給信徒下達神諭了。」
秦染離開了部落，在神力的作用下，朝著遠方飛了過去。
有冥冥中的信仰聯繫，秦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找不到方向。
認準了一個方向後，秦染便開始急速飛行。
「好傢夥！」
「怪不得信徒們只能困守在這裡。」
「合著除了兇殘的野獸外，還有這種超凡的生命存在。」
神靈的本質，讓秦染具有不可思議的五感。
雖然急速飛行在天空中，但秦染也捕捉了很多信息。
這片原始蠻荒的群山中，隱藏著太多超凡的存在。
渾身燃燒火焰的大鳥、能夠噴出電漿的巨蟒、身上有符文的蠻牛…
這些生物任何一個，都能輕易讓部落覆滅。
不過好在它們都有屬於自己的領地，即便是離開領地，目標也只會是超凡的同類。
人類對於它們來說，和尋常的牛馬差不多。
至於那些尋常的凶獸？
神靈的氣息震懾之下，它們還不敢進入人類的地盤。
「真是不可思議的生命。」
秦染懸浮在半空中，看著那龐大的巨蟒。
巨蟒通體成黑色，足足有十餘米長，身上隱約間有符文流淌，一呼一吸更是伴著電弧跳躍。
相比於其他的超凡存在，這隻巨蟒顯得更加可怕，氣息甚至讓秦染都感覺忌憚。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能感覺到，它的身上存在神性。」
秦染死死的盯著巨蟒。
一條巨蟒身上存在神性，這讓秦染想到了很多。
神性…源於信仰！
雖說也可能是遺傳一類的，但秦染又能感覺到，巨蟒身上有信仰的氣息。
這意味什麼？
這意味著這條巨蟒也是神靈！
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真神，而是和自己一樣的神性生命，被大量信徒長期祭祀的神性生命。
「跟著它應該就能找到人類部落。」
秦染的目光鎖定了巨蟒，遠遠的在天空中尾隨。
對方也是神靈，秦染不得不小心應對，防止被對方感知到氣息。
在秦染的注視中，巨蟒如同這片山林的王者，所過之處萬物俱靜。
不過奇怪的是，巨蟒似乎並沒有進食的想法，反倒是認準了一個方向不斷前進。
跟隨著巨蟒的腳步，秦染很快來到一處懸崖之下，這裡赫然也有一個人類的部落。
轟隆隆…
在接近人類部落之後，巨蟒身上忽然跳躍起粗大的電弧，一團烏雲也憑空在它上空形成，滾滾雷霆聲充斥其中。
聽到那低沉的雷鳴聲，平靜的部落中湧出大量的人類。
「偉大的雷霆君主，主宰雷霆的塵世巨蟒，毀滅與新生的支配者…」
「您卑微的信徒恭迎您的降臨，願您支配的雷光永世長存。」
面對渾身都涌動著雷霆的巨蟒，整個部落的所有人都跪伏了下去，神色虔誠而又畏懼的祈禱著。
「嘶…」
伴著雷霆的嘶鳴聲響起，讓所有的信徒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作為雷霆君主的信徒，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恐怖的威壓。
冰冷的蛇瞳死死的盯著部落的信徒，粘稠的液體從它的口腔中分泌出來，掉落在地上的口水甚至連岩石都能腐蝕。
在那股恐怖的威壓下，部落的族長咬了咬牙，隨後再次膜拜這條巨蟒：
「偉大的雷霆君主！」
「您所需要的祭品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老族長回頭低聲吼道：
「把祭品抬上來，送去給神靈享用。」
族長的話音才落，許多人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人群的最後方，幾個青壯臉色慘白，但還是顫抖著將祭品抬了出去。
所謂的祭品，赫然是活人！
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被五花大綁的抬了出來，放置在巨蟒的身前。
「請偉大的雷霆君主享用祭品！」
眼看著祭品被抬上來，所有人都在族長的命令下轟然起身，圍繞著巨蟒跳起了原始野性的舞蹈。
咚咚咚！
獸皮被有節奏的敲響，整個部落都進入到一種狂歡之中，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複雜。
有恐懼、有興奮、有畏懼、有狂熱…
在無數人的膜拜中，巨蟒緩緩扭動身體，將祭品用龐大的身軀圍住，分叉的舌頭不斷的舔食著祭品。
嘴被堵住的老人們，驚恐無助的掙扎著。
可越是這樣，巨蟒就越發興奮。
在祭祀舞蹈即將結束的時候，巨蟒終於迫不及待的將祭品吞了下去。
「吼！」
吞下祭品的巨蟒，仰天發出一聲嘶吼，天空中的烏雲頓時降下萬千雷霆。
雷光照耀天地，所有信徒再一次跪伏在地，恭送神靈的離開。
秦染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出手阻止祭祀，但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好傢夥…竟然是凶獸被祭祀成神！」
「只能說畜生果然是畜生，連信徒都忍不住想吃。」
「你擱這養豬呢？」
秦染目光閃爍的看著巨蟒消失。
要知道對於神靈而言，任何一個信徒都是珍貴的，哪怕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只要能提供信仰，信徒就是好信徒。
可看這架勢，這巨蟒竟然要求信徒用活人祭祀它。
「這算是邪神？」
「不管怎麼說，目標算是找到了。」
「不過對方到底也是神，還需要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秦染目光閃爍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