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就是神話
「偉大的太陽神!」
「您卑微而又虔誠的信徒，已經做好了為您戰鬥的準備，請您為迷途的我們指點方向。」
「您最虔誠的僕人，會用生命捍衛您的榮耀，執行您的意志。」
「偉大的太陽神，光明所在的地方，您能無處不在。」
偌大的金字塔下，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來了，虔誠的膜拜祈禱。
這是一種很原始的祭祀方式。
平時對著神靈的祭壇膜拜，重大的節日則是以祭品祭祀神靈，除此之外也就沒其他的了。
相比於這種原始的祭祀，現實世界的教派就很成熟了。
各種規矩、各種節日、各種教義…甚至還有抽籤、解夢、算命、洗禮、懺悔、喪葬…等等的業務相關。
可以說現實世界的教派，影響力已經滲透到全社會了。
要不是現實世界民智開啟，教派的地位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而這些東西，都是值得秦染學習的地方。
一個完整合理的教派，不僅需要有教派的教義，還需要有合理的組織。
這樣的組織不僅是為了凝聚人心，同樣也是捍衛教派超凡的暴力機器。
就好像曾經的十字教一樣，可以輕易發起對異端的東征，擴大自己的信仰輻射範圍。
當然這些東西秦染還不急。
現在自己的信徒才多少人？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多人罷了！還不至於現在就如此複雜！
但總歸，秦染會有這麼一天。
當他麾下的信徒不可計數的時候，就一定需要一個教派來凝聚人心和捍衛信仰。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我現在要做的是降臨神跡！」
秦染懸浮在半空中，神力猛地爆發，一輪金色大日浮現。
大日橫空，散發著威嚴神聖的氣息。
所有沐浴在陽光之下的信徒，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暖洋洋的，彷彿是在被恩澤治癒一樣。
當然，他們同樣也能感覺到神靈的威嚴和仁慈。
神的意志降臨了！
所有信徒第一時間意識到這件事，開始狂熱而又虔誠的繼續膜拜。
「我將賜予你們鋒利的武器，讓你們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秦染威嚴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懸浮在天空中的太陽，光芒更加熾烈了，上面的日冕劇烈涌動。
伴著太陽越發刺眼，一道道神聖的光輝從天而降，溫暖柔和的氣息充斥在天地之間。
足足數百道光柱降臨在祭壇之前，彷彿是天國降臨的神聖光之大門。
信徒們狂熱而又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隱約間可以看到，光柱組成的無盡光明之後，彷彿有一個端坐在神座的偉大身影，在無盡遙遠的地方凝視著他們。
隨著光柱散去，一柄柄鋥亮的殺豬刀，直直的插在地上。
看到那些殺豬刀的瞬間，信徒們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是神賜予他們的武器。
「是鐵器！」
「不對！太陽神賜予我們的，肯定不是尋常的鐵器，而是能斬破一切的神器！」
「你可拉倒吧！我等卑微的信徒，哪有使用神器的資格？」
「就算不是神器，也定然是神兵利器！」
看著出現在那裡的殺豬刀，部落里的勇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鐵器對於部落來說一直是個傳說。
有著文明傳承的他們，當然知道鐵器的優越性。
可鐵器終究只是傳說罷了。
一個與世隔絕的部落，算上老弱病殘也有一千多人，能有生產力去冶鐵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
偉大的太陽神賜予了他們鐵器！
從那些刀具的樣子來看，就算不是神器，也是吹毛斷髮的神兵利器。
對於信徒們的猜測，秦染可以拍胸脯保證，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別看殺豬刀聽著不好聽，但每一把殺豬刀的工藝都擺在那，絕對是殺人越貨的寶貝。
君不見國產密探凌凌漆，用的不就是一把殺豬刀？
還不等信徒們從神跡的震撼中冷靜下來，秦染的聲音就再一次回蕩在天地之間：
「我將賜予你們永不疲憊的鋼鐵巨獸，讓你們跟著巨獸的咆哮日行千里。」
轟！
伴隨著秦染的聲音，天地間再一次光芒大盛。
神聖的光輝中，一個龐大而又猙獰的鋼鐵巨獸，在水波一樣的波紋中浮現。
鋼鐵巨獸有著龐大的身體，前面有著好幾個比人頭還大的眼睛，長著足足十餘個又黑又粗又圓的大腳。
在秦染神力的作用下，卡車緩緩降落在祭壇之前，而後自動點火啟動。
嗡嗡！
柴油發動機特有的聲音，讓卡車發出渾厚的嘶吼聲，大量的黑煙從排氣管噴了出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巨獸！
「這就是神靈降臨那天，斬殺在祭壇上的巨獸？」
「不！這隻巨獸更加龐大！這是神靈降服的鋼鐵巨獸！」
「偉大的太陽神在上，這是多少鐵才能形成的巨獸？」
「如此恐怖的巨獸，也要服從太陽神的意志嗎？」
「這就是神跡，太陽神才能降臨的神跡！」
面對那發出一聲聲轟鳴的卡車，所有的信徒都受到了精神的衝擊。
人群中的老族長，滿臉潮紅的看著這一切。
作為部落里的族長，他覺得有必要記錄下這一幕。
於是他飛快的取出一張獸皮，用特製的油彩筆在上面飛快的寫道：
「在太陽神聖的光輝中，偉大的太陽神降臨了。」
「偉大的太陽神賜予了我們可以斬破一切的武器。」
「還降服了不可思議的巨獸，帶領我們前往異端的領土。」
「龐大的鋼鐵巨獸，能發出比獸王還要恐怖的嘶吼，它的眼睛比人頭還要巨大，發出的光芒刺眼無比。」
「巨獸可怕極了，它的呼吸都伴著邪惡的黑氣，可它終究要臣服於太陽神的偉大。」
在奮筆疾書之中，關於這一次的神跡，被老族長記錄下來。
巨大的獸皮之上，老族長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藝術天分，整個記錄圖文並茂。
抽象的太陽中，有著模糊的身影。
金字塔祭壇下，有數不清的信徒。
龐大的鋼鐵巨獸，真的如同傳說中的凶獸一樣，口吐黑煙眼放神光。
這樣的一副圖畫，放在現在是神跡的抽象記載。
可若是在千百年後，這就是神話的真實記錄。
千百年後的神話里，神靈賜下的不是卡車，而是不可思議的鋼鐵巨獸。
就好像畫中所畫的那樣。
這就是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