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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若做真,必先動情(11)

  酒吧震耳欲聾的電子樂震的耳膜都要破了,顧明希擠入人群中不停的張望,好不容易找到醉倒在吧台旁的蕭寒。 

  五光十色的霓虹從他蒼白的臉上一閃而過,莫名的扯了下她的心。 

  「蕭寒,蕭寒……」顧明希嘗試的叫醒他。蕭寒醉的太厲害,一點反應都沒有。閉上的睫毛在白希的肌膚上投上淡淡的光影,身上藥水味與酒精教纏在一起。 

  不少女人盯著蕭寒,像是尋找到獵物一樣。只是無人敢靠近,就在剛才靠近他的女人胳膊被卸的脫臼了。誰能想到一個酒鬼能有如此大的力氣。 

  顧明希實在討厭酒吧的吵鬧,抓著蕭寒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勉強的支撐起他,「蕭寒,我先帶你出去。」 

  醉的沒有意識的蕭寒皺眉,眼角一挑冷漠的眼神朦朧中看見熟悉的容易,身上的戾氣瞬間消散,沒有任何抵抗的跟著她往外走,身上大部分的重量都轉移給她了。 

  好不容易擠到酒吧的出口,顧明希已是大汗漓淋,不斷的喘氣。他很重,裡面人又多,能把他弄出來已經是奇迹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的大雨淅淅瀝瀝砸在地面上,迎面吹來的風裡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氣。顧明希費力的扶著蕭寒,眼神四處尋找自己的車,怎麼沒在門口。 

  氣霧暈染,像是一種無名的感應。顧明希忽然抬起頭猛的就迎上停在門口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車窗開了不過一指的長度,黑暗中那雙陰翳的眸色冷冽懾人,冰冷的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了。 

  像是晴天霹靂,瘦弱的身子僵硬,雙腿差點沒站穩,扶著沒有意識的蕭寒差點跌在地上。 

  ——他怎麼會在這裡? 

  腦子裡一片空白,思緒迅速的在腦海里油走一邊,像是什麼直直的撞到心房。口唇微微的抿起—— 

  是他! 

  是他故意在試探自己。 

  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龍裴坐在車內,冷冷的與她對視。眯了眯鷹利的眸子,額頭的青筋在似有若無的跳動,這就是她的承諾。 

  薄情的唇緩慢的勾起,沒有一點的聲音——上車。 

  顧明希下意識的死死的咬住唇角,避開他清寒逼人的眸子。只覺得難堪與惱怒,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試探自己。他不信任自己就算了,為何要拖累一個無辜的蕭寒。 

  她避開了龍裴犀利的目光,眼神看向路邊一輛空車正往這邊來,她伸出纖細的手臂就要攔車。 

  冷峭的劍眉一揚,戾氣越加濃郁,龍裴沒想到她會對自己的話熟視無睹。一時間怒火湧起,他甚至顧不得自己總統的身份,直接拉開車門走進雨中…… 

  「閣下……」司機位置的白言神色錯愕,連忙撐傘下車跟上他。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雨中步步逼近,顧明希一時間呆站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過來粗魯的抓起她的手臂連一個字都吝嗇不說,轉身扯著她上車! 

  顧明希被一扯,蕭寒整個人沒有支撐的在地上,身子已經暴露在雨中,衣服迅速被淋濕。 

  「放開我!」顧明希看見蕭寒倒在雨中心急如焚,扭頭想要回去幫蕭寒。只是她的力氣比不及龍裴的,被他粗暴的丟進車子內,龍裴迅速的上車大力的甩上車門。 

  跟在身後的白言很無奈直接丟了傘坐進車子內,不用龍裴示意,迅速的發動引擎離開。 

  車子緩慢的動起來,顧明希透過滿是水珠的車窗上看到倒在雨里的蕭寒沒有任何的反應,冰冷的雨水迅速的砸在他的身上,心揪起來。 

  「停車!讓我下車!」顧明希急切的吼到。 

  白言仿若未聞,反而將油門踩到地,車胎飛速經過水窪積水四濺。 

  顧明希知道白言不會聽自己的話,什麼都顧不得側身抓著開門鎖就要開兩次。龍裴一把抓住她,她回頭便迎上他陰戾清寒的眸子,嘴角掛著漠漠的嘲諷,「心疼了。」 

  「神經病。」顧明希想要甩開他的手,只是他的力氣太大,她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而倒車鏡里已經看不見任何的東西,滿滿的全是水霧…… 

  車子消失在漆黑的雨夜裡,沒有人知道一國總統與夫人就在剛剛在這裡出現過。 

  雨下的又大又急,地面來不及流進下水道的雨水已經漫過地面,薄薄的一片被砸出千千萬萬個水洞,漣漪泛濫。 

  渾身濕透了寒氣侵入身體,昏昏沉沉的腦子逐漸的找回一絲清醒。蕭寒皺了皺眉頭,緩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下意識的起身抬頭凝向路的前方漆黑的看不見盡頭,雨幕中似乎有一輛車子剛剛消失…… 

  頭髮服帖的趴在頸脖上,發尖的水珠滴滴的往下落,順著自己的頸脖流進了胸口,滲進心臟般。垂下的睫毛濃密如扇被水打濕后劇烈的顫抖著,遮住眼底深刻的痛。 

  久久,久久沒有揮發。 

  …… 

  顧明希被龍裴一把甩進了辦公室,白光刺眼的亮,跌跌撞撞差點跌在地上。回頭看向慍怒的龍裴,咬著唇神色倔強。 

  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龍裴黑色的髮絲上還掛著一顆沒有掉下來的水珠,在熠熠生亮。陰翳的眸子滿載著憤怒,想是要把她撕碎。 

  白言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獨自守在走廊外面,看著淅淅瀝瀝的大雨,一股冷意撲面而來。 

  「這就是你的承諾。」 

  「卑鄙。」顧明希咬唇擠出兩個字。如果不是他的刻意試探,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酒吧。 

  他眯了眯眼睛,「你說什麼!」 

  「堂堂的一國總統,這樣卑鄙,算計自己的妻子和國民也不怕貽笑大方。」顧明希冷冷的聲音里全是諷刺。 

  「你以為這些我做的?」龍裴揚眉,神色更加陰沉。 

  「否則會那麼巧你無緣無故的叫我來辦公室就立刻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誤以為蕭寒就是秦遠。那麼巧你就出現在酒吧門口……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龍裴已經上前捏住她的下頜,冰冷的唇瓣攫住她的紅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唔。」顧明希皺眉,反感的情緒涌動,雙手推著他健碩的胸膛,不想被他親吻,不想被他觸碰。 

  察覺到她的抵觸,龍裴的吻更加粗魯與強勢,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一直到雙方的口腔內都有了濃濃的血腥味,龍裴低眸冷清的眸光盯著她冷笑,「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顧明希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再次覆下來,比剛才更加強勢霸道,不容反抗。 

  要她認清一個事實——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顧明希疼的眼角泛著淚光,死死的咬住唇瓣一言不發。 

  痛苦與身體可恥的歡愉並存。 

  門外的白言聽到門內不尋常的呼吸與聲音,窗外就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像是聲聲的砸在心裡。突然之間,他很想聽一聽南司的聲音。 

  手指摸到手機,看到時間,此刻他應該陪在蓉蓉身邊。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將手機放回口袋繼續欣賞窗外的雨。 

  …… 

  龍裴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斜視了一眼顧明希,聲音不溫不火,「我送你回去。」 

  顧明希沒說話,甚至沒看他一眼。低著頭將濕答答的衣服重新穿好,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 

  龍裴皺眉在她要出門前走到她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顧明希」語氣里有著惱意。 

  「放開我!」顧明希像只刺蝟,激烈的甩開他的手,眼底浮動著薄厭,「別碰我!」彷彿他有多臟似得。 

  龍裴眉心緊蹙,臉色陰沉的可怕,鋒利的眸光緊盯著她,薄唇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遲遲沒開口,而垂在身旁的手還有被她揮開的生疼。 

  顧明希沒有再看他,挺直了背影往外走。 

  白言聽到爭執,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顧明希已經拉開門走出來,他立刻恭敬的欠身,「夫人。」 

  顧明希像是沒聽到一步步的往外走,背影挺的很直.……也很落寞與受傷。 

  白言複雜的眸光看向站在門口一臉盛怒的龍裴,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龍裴恨恨的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毫不猶豫的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劃破了深夜的寂靜,也像是划斷了什麼。 

  白言遲疑,「閣下,外面還在下著雨。」 

  龍裴情緒波動,喘息,陰戾的眼神掃了一眼白言,步伐下一秒走到窗外,果然看見顧明希獨自的走進雨中,瘦弱的身子在風雨里弱不經風,像是下一秒就會被吹走。 

  自討苦吃!這種蠢女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憐! 

  白言見他漆黑望不見底的眸光里泛著幽然,幾番遲疑拿著傘離開,閣下嘴上不說,心底卻是擔心的。 

  顧明希獨自走在雨中,分不清臉頰上冰冷的到底是雨水還是眼淚。他的動作太過粗魯以至於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疼,那種鑽心的疼直直的撞進心底。 

  難過的究竟是分不清蕭寒是秦遠,還是在難過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自己。 

  分不清楚。 

  跌跌撞撞,失魂落魄,下一秒跌在雨水中坐著站不起來。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 

  龍裴遠遠的看見她跌坐在地上,心不由自主的揪起來,就要拔腿下樓時看見白言撐著傘已經跑向她了。欲邁出去的長腿硬生生的收回來,落在窗欞的手指被雨水淋濕,暗暗的收緊。 

  「夫人。」白言蹲下身子將傘全傾斜向顧明希。 

  顧明希恍惚的睜開眼看見面前的白言,血色盡失的臉憔悴不堪,美麗的眼睛蒙著水霧讓人心疼無比。 

  「夫人,我送你回去。」白言聲音輕輕的,安靜舒適,沒有刻意的安慰,也沒有可憐。坦坦蕩蕩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此刻任何的安慰於顧明希都是諷刺。 

  白言一隻手撐傘,一隻手扶著她起來,緩慢的往前走,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雖然總統府大部分都是閣下的人,但這樣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閣下也不會只讓自己跟去,連思宇都沒叫。 

  兩個人的身影在雨幕里逐漸的消失,龍裴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身子筆直而僵硬。良久,他的視線落在地上摔出來的東西上。 

  劍眉里有幾分猶豫,最終他還是撿起來重新放在盒子里,放進了抽屜里。接著便是處理文件,平靜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白言和顧明希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將她送到門口。收起傘,恭敬道:「夫人請進去,早些休息。」 

  顧明希點頭,視線看見他潮濕的衣服,有些過意不去,「謝謝你。」 

  「夫人客氣了。」白言點頭,欠身轉身離去。 

  顧明希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房間洗熱水澡換乾淨的衣服倒在*上疲倦的什麼都來不及想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渾身都在發燙,頭也很重,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回到了17歲以前。那時什麼都還沒發生,她和秦遠好好的在一起。 

  秦家的後院有一顆棗子樹,她最喜歡吃青青澀澀的棗子。秦遠嫌棄那東西酸牙不願讓她吃,也不讓傭人幫她摘。她不服氣的就自己爬到樹上,嚇壞了秦遠。一直站在下面哄著她下來,並保證以後會幫她摘。 

  那時她坐在樹上笑的很開心,笑聲宛如銀鈴聲。 

  「阿遠……棗子……棗子。」 

  她迷迷糊糊中叫著心裡隱藏的名字,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那般的可憐與委曲。 

  龍裴坐在*邊本要摸摸她額頭的手在聽到她的夢囈時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盯著她因發燒而通紅的臉頰,心底的心疼瞬間稍縱即逝。臉色直接往下一沉再沉…… 

  畫面切換,夢到更小時的時候,她第一次跟龍裴見面,躲在母親的後面。阿崢長的好看,又喜歡笑便過來牽她的手。她的注意力被遠遠站沒有表情的小男孩吸引了,阿崢牽著她的手走向他。小男孩不過年長几歲,老成不愛笑,也不說話,五官輪廓無處不透著冷漠與疏遠。 

  她怯怯的向他伸出了手,期待他能牽自己的手一起玩,誰知道他一言不發的打了她的手心一巴掌。頓時委曲的哭起來,阿崢焦急的安慰她,他還是沒有反應的看著。 

  「阿裴……阿裴……阿裴……」 

  顧明希低喃著他的名字,第一次見面他就很不友好,以至於後來的日子她也不敢跟他靠近,除非有阿崢在場。 

  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畫面彷彿切換到很多年後,他低啞著嗓音說,「顧明希,忘掉過去,我們重新開始。」 

  那一刻,無人知曉的心動。 

  她夢囈重複他名字時,龍裴已經面色鐵青的走到門口,「嘭」的關上門,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視線迎上如冰好奇的眸光,「閣下怎麼了?」 

  「沒事。」龍裴定神,將那些雜亂的情緒趕出腦海,聲音漠漠:「別說我回來過。」 

  「閣下……」如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龍裴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 

  繼續留在這裡,他怕自己會掐死她吧! 

  如冰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推開門看到顧明希哭的很厲害,一直叫著閣下的名字。她嘆了嘆氣,將冰袋放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真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和夫人置氣。 

  ************ 

  辦公室,龍裴正在處理各種繁雜的事情。南司站在一旁許久,見他一直沒時間,倒也不著急,站的筆直靜靜的等待閣下的吩咐。 

  過了半個小時,龍裴終於將筆放進筆筒,抬頭看向南司,「我有一件事交給你去做。」 

  南司皺眉,疑惑一閃即逝。平常不管什麼事閣下都會交給白言處理,不會找自己,除非是有特別的行動。 

  龍裴具有穿透力的雙眸瞬間看穿他的疑惑,淡淡的開口:「白言心軟,這次的事他不適合。」 

  南司點頭,「請閣下吩咐。」 

  龍裴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的命令下達,臉色陰沉,波瀾無驚的眸子沒有半點的感情。 

  南司聽的后脊骨泛著涼意,心底不得不佩服閣下這一招走的太狠了。對於閣下的命令,作為軍人他只會執行,不會質疑。 

  「我會處理好,請閣下放心。」 

  「這件事不要讓白言知道。」 

  南司知道白言表面看起來聰明睿智,致命的弱點就太心軟。這是一個政客最不該有的東西,無奈白言就是一個心軟的人,若不是這樣想必到處他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閣下吧。 

  龍裴揮了揮手讓他退出去。 

  南司就要離開時,龍裴突然開口:「等一下。」 

  「閣下還有什麼吩咐?」南司重新走回來。 

  龍裴從抽屜里拿出破損的盒子遞給他,「找人看看還能不能修好。」 

  「是。」南司接過盒子也沒看當面打開,拿著東西就出去了。 

  …… 

  顧明希睜開眼睛便看見如冰正在為自己換冰袋,嗓子像火燒般的疼,扯著唇瓣聲音嘶啞,「如冰。」 

  「夫人。」 

  「我怎麼了?」 

  「夫人病了,兩天。這溫度剛剛下去,本來是要為夫人用退燒藥,夫人你迷迷糊糊中怎麼也不肯用藥物,說是怕對身體不好,不能要孩子。」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顧明希腦子一暈,混混沌沌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這兩天到底發生多少事了。隱隱約約記得似乎有人給自己擦汗,有人喂自己喝水。 

  「閣下回來過嗎?」 

  如冰遲疑的搖頭,「閣下這兩天很忙,千殤通知閣下,閣下要我們好生照顧夫人。」 

  顧明希聞言,勾唇自嘲的笑笑。自己在幻想什麼,他那麼冷血精於算計的人,巴不得自己病死,還會來關心自己的死活嗎? 

  一定是自己生病燒糊塗,做了一場夢。 

  如冰見她的臉色越加的不好,適當的開口,「夫人,千殤醫生說你醒來需要吃一些流動性的食物。」 

  「好。」顧明希心不在焉的點頭。 

  如冰立刻退下去準備。 

  顧明希重新躺下,沒過多久聽見推門聲,以為是如冰進來便說:「我還想吃一些鹹菜,能弄到嗎?」 

  半響沒有聽到回答,她支撐自己坐起來,沒想到映入眼帘的是龍裴。 

  他站在門口一直未動,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半天沒說話。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里交回,兩天的不見彷彿三秋,靜默的空間只剩下淡淡的呼吸教纏。 

  如冰托著餐盤走來看閣下站在門口,恭敬的鞠躬,「閣下。」 

  龍裴先移開眸光,視線落在清淡的白粥上,伸手接過托盤,吩咐道:「再去準備點鹹菜。」 

  「是。」 

  他端著餐盤走到*邊放下,什麼話也沒說徑自的走到衣櫥便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又去了浴室,從頭到尾都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像是刻意要冷落她般。 

  有氣的不止龍裴一個人,顧明希也惱,惱他的不信任,惱他的試探…… 

  端著碗摸摸的吃著清淡的粥,或許是病的關係,看起來更加的單薄,纖瘦。龍裴走出來就看見她失神的模樣,眼底的寒意一閃即逝。 

  ——她在想誰。 

  慢條斯理的換了衣服,離開。 

  顧明希只是抬頭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寬厚的肩膀,隨即垂下眼帘不在看他。 

  門,輕輕的被關上,將兩個人隔絕在兩個世界永遠無法靠近彼此。 

  少爺:今天上架了。請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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