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至此,言之何釋(9)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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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情深至此,言之何釋(9)求求月票
千殤猶豫下,小心的開口,「不然還是我幫夫人洗澡。」
「不可以!」
一大一小異口同聲,眼神同時落在千殤臉上,連眼底的冷光都十分的相似,冷酷的五官霸道顯露,默契不言而喻。
千殤幾乎要翻白眼,「我也是女人好不好!你們兩個在爭風吃醋個什麼勁?我的性取向又沒問題!再這麼拖下去,你們是不是想讓她病上加病啊!」
忍無可忍,千殤瞪了下龍裴,「你抱夫人去浴室的浴缸,你出去叫如冰多煮點薑湯,閣下也要喝!」
後半句時眼神瞪向了薄離非,薄離非猶豫下,冷冷的看了一眼龍裴,似乎很不放心他!
千殤看出他的擔憂,又對龍裴道:「抱夫人去浴室后立刻去客房洗澡,換衣服。照顧一個病人就夠我頭疼的,我不想照顧第二個!」
龍裴陰翳的眸子掃了眼薄離非,再看一眼顧明希,穿著潮濕的衣服,肯定容易感冒,只好退一步讓千殤幫她洗澡,換衣服。
薄離非和他的眼神對視上,一秒間似乎達成協議,一人退一步,他轉身出了房間。龍裴抱起顧明希去浴室,將她放在浴缸后就交給千殤處理,自己去客房沖個熱水澡,換一身乾淨的休閑服。
從客房出來后便看見坐在樓梯口的薄離非,小小的背影似乎背負著陰霾,青澀的側臉上環繞著無比的孤獨。
心驀地揪了下,龍裴覺得自己之前的話可能傷害到這個聰明的小孩。步伐緩慢的走到他身邊,毫無架子的坐在階梯上,餘光一直看著他。
「我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抱歉!」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實在是……不怎麼好。
薄離非側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沒看見一樣,看著下面忙碌的傭人,唇瓣輕抿:「其實你也沒有說錯,我本來就不是她親生的,所有人都知道。」
只是自己心底有些小私心,哪怕是假裝也好,他想叫幾聲顧明希媽咪,感覺比叫一心媽咪還要溫暖。
龍裴劍眉蹙了下,薄唇抿起剛要說話,薄離非扭過頭看向他,「別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也不要說那些安慰我的話!我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要我讓我成為孤兒,但沒關係.……誰在乎呢。」
「你是弱者嗎?」龍裴淡淡的開口,對於他的倔強和逞強,心底莫名的有點心疼。
「不是!」薄離非堅定的回答,雖然自己現在還小,但總有一天他會變得強大,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龍裴薄唇似乎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沉啞的嗓音道:「只有弱者才需要別人的同情,你既然不是弱者,我為什麼要同情你,說安慰你的話!」
薄離非怔了下,沒有說話,像是害怕被看穿自己的心事,連忙避開他犀利的目光。
「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無緣無故不愛自己的孩子,總有一些原因迫使他們不得已放棄,這不表示他們不愛你,不想要你。在沒有證據,他們沒有認罪之前,你無權宣判他們任何罪名。」
薄離非的眸子睜大,眸色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似乎被他猜中了心事,有些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再聰明的孩子,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我想她很樂意有你這麼聰明的兒子。」龍裴冰涼的大掌落在他的腦袋上若有所思的揉了揉,意味深長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想要打敗一個至高無上的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什麼?」
「學了他所會的一切,然後替代他的位置。」龍裴言簡意賅,眸底的光越發的深意。收回自己的大掌站起來,玉樹臨風,少了那份穿西裝的威壓與肅殺,多幾分隨然與俊逸。
不等薄離非領悟他話中的深意,轉身上樓漫步往卧室走去。
該說的話全說了,如果這個孩子不能領悟,只能遺憾……如果他領悟到,或許自己也算是為龍家做了最後的彌補。
薄離非清澈的眸子里浮動著迷惘,低頭默念著他的話,「學了他所會的一切,然後替代他的位置……替代他的位置!」
瞳孔猛地擴張,眸色里寫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居然想要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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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殤給顧明希換好乾凈的衣服,剛蓋好被子,龍裴門都沒敲直接走進來,走到*邊沒任何遲疑的坐在她的身邊,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總讓人不由自主的揪心。
「等她醒了,給她喝點薑湯。」千殤收拾著東西,餘光瞄向面無表情眼神像是看不見任何人的龍裴,「我建議閣下可以先喝一碗預防感冒。」
「出去。」龍裴冰冷的擠出兩個字,他只想要和她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任何人都別打擾他們。
千殤暗暗的深呼吸,自我催眠不要和一個兩年沒見過老婆的人斤斤計較,何況他還是這個國家的總統,稍有不慎沒了研究室是輕,嚴重的話會沒命。
收拾好東西,默默的離開房間。
顧明希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龍裴什麼事也不做,就坐在*邊一直盯著她看,似乎要將那兩年沒看到的時間一次性的補回來。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的黯淡,華燈初上,屋內只亮著一盞泛黃的檯燈,靜謐的像是把整個世間都沒入了碧海的最深處。
「煙兒……煙兒……」
房間內突然響起了沙啞細微的低喃,哀涼與濃郁的思念,不斷的回蕩在空寂的房間。
龍裴身子一僵,連忙傾身輕喚她一聲,「明希……」
顧明希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一直在重複叫著「煙兒,煙兒,煙兒……」
「沒事的,我在這裡。」龍裴傾身伏在她的耳邊沉啞的聲音里溫柔與眷戀四溢,「我和煙兒一直在這裡。」
「煙兒……」
龍裴伸手握住她的手,劍眉突然擰了起來,眼底的光逐漸陰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滾燙,可臉色卻慘白如紙。
她在發高燒,溫度非常高!
「千殤……千殤!」陰沉的嗓音里夾著暴風雨要來臨的氣勢,身上的戾氣不由自主的擴在到整個房間,乃至每個角落。
在外面聽到聲音的傭人立刻通知千殤,她匆匆上樓推開門,「怎麼了?」
「她在發燒!」龍裴扭頭陰狠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千殤,「你不是說她沒事!」
千殤臉色一沉,不顧龍裴的責備,立刻上前探了她的體溫,又給她把脈看著自己的手錶,娟秀的眉頭緊皺著,沒一會鬆開;立刻打開醫藥箱拿溫度計給她測量具體的溫度,又立刻拿了退燒貼貼在她的額頭上。
龍裴眸光一直盯著千殤,餘光看著顧明希,眉心揉著擔心無法掩飾。
「高燒溫度不是很高,沒有生命危險。我暫時先給她用退燒貼降溫。」千殤沉靜的開口,先讓閣下別那麼緊張,再健康的人也會感冒發燒,何況顧明希掉下水,差點淹死,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遭受到刺激,引起感冒發燒並不奇怪。
「為什麼不直接打針?」龍裴質問,手指緊扣著顧明希的手。
「之前我一直安排她吃藥調理,西藥雖然見效快可經常存在隱患。我建議用中藥調理,雖然見效慢卻可以固本培元,增強夫人的體質,又不會和之前的葯有衝突。」
龍裴擰著的眉頭沁著寒意,沉冷的聲音命令的語氣,「葯,你親自去熬。」
千殤翻白眼,這種小事都要她親自動手,收到龍裴警告的寒光,無奈的聳肩膀。
ok!她熬就她熬,誰讓病倒的人是總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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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下班親自去菜市買回了所有材料,在廚房清洗,想再為他煮一次好吃的。
南司回來時,白言正在廚房切雞的配料,聽到開門聲時心猛的揪了下,晃神下沒注意的切到手指,「嘶」的倒抽一口冷氣。
低頭看到流著鮮血的手指,鮮血滴滴灑在配料上,秀氣的眉頭湧上慍怒。怎麼這麼不小心,把切好的配料弄髒了,不管流血的手指,將砧板的配料倒進垃圾桶,想重新弄一份。
南司放下鑰匙,聽到廚房的動靜,下意識的走過來,一眼掃到的便是地上的鮮血,臉色立刻沉下,再看到白言流血的手指,他絲毫沒在意,還在專註的想要弄配料。
「你在做什麼?」低沉的嗓音里有著惱意,上前抓住他的手立刻伸到水龍頭下用清水沖洗。
白言臉色有些不自然,想要抽回,南司卻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我沒事,只是小傷……」
「閉嘴!」南司陰寒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宛如一頭憤怒無比的黑豹,極具危險性。
白言被他沖的沒說話,緩慢的落下眼帘,手腕被他緊握住像是被火灼燒一般;心口大片大片的酸楚湧上,渲染了這盛夏的氣氛變得悲涼。
南司將他的手指沖好,看到傷口很深,臉色越加的難看。扯著他到客廳的沙發坐著,從茶几下拿出醫藥箱立刻繃帶給他包紮傷口。
「用創可貼就可以了……」白言見他就要把自己的手指包成粽子了,忍不住開口,這樣還怎麼做飯。
南司沒說話,蹲在地上視線比他低,揚眸陰冷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垂下眼帘動作卻沒有停止。
感覺到他憤怒的情緒白言沒說話,氣氛比死還要寂靜幾分,兩個人都是心事沉沉,神色隱晦。
南司剪斷了繃帶打了一個結,白言站起來就要去廚房繼續做飯,南司迅速站起來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聲音沉啞,「我去做。」
「不用!我可以……」白言輕聲開口,嘴角甚至還有著一絲笑意,心裡有多苦,只有自己清楚。
南司慍怒的神色惱火的迎上他暴躁的打斷他的話,「我說了我做就我做!」
白言怔了下,不知道他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唇瓣蠕動碰撞了好一會,最終只抿出一個牽強的好,「好。」
南司暗暗的深呼吸,壓抑住心底的怒火與百味雜陳的情緒,眼神直直的盯著他嘴角的笑,低低的開口,「白子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看的我有多難受!」
白言怔忪,他鬆開手黯然的轉身走向廚房。
嘴角的笑一點點的僵硬,逐漸的轉為苦澀與自嘲。現在自己不笑,難道要哭嗎?
他哭不出來,心裡真的很難受,很難受,難受的他真的哭不出來。他不是女人,做不到對失去的感情卑微乞憐,痛哭流涕的求他留下來,求他不要結婚,不要娶蓉蓉……
只能儘力的對他好,讓他記住自己的好。
南司獨自在廚房準備著晚餐,其實他廚藝並不是很好,只到把食物煮熟的水平罷了。平常的生活起居,全是白言打理,他絲毫不需要擔心。
這是他第一次專門下廚做一頓吃的,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一個小時後端上餐桌的食物賣相實在有些難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誰也沒說話,白言夾了一塊雞咬了口,秀氣的眉頭微皺一下,若無其事的咀嚼吃下肚子里。
南司見他吃下去,伸筷子想自己嘗一口,白言連忙把盤子端到自己面前,「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做吃的,就留給我一個人吃。你吃其他的。」
他愣了下,見白言像老母雞護小雞護住那盤菜,筷子轉向別的菜。
白言一個人從頭到尾只吃著那盤有著焦糊的小雞燉蘑菇,其他的都讓南司吃了。
「明天會有人來幫我搬東西,晚上我會把東西收拾好。要是你怕吵,先去外面住一晚。」
南司突兀的開口,沉沉的嗓音像是一塊石頭投進了沒有底的深井裡,毫無回應。
白言的手指僵了下,臉色逐漸的蒼白,眼神里的情緒稍縱即逝,半響放下碗轉身走向卧室里。
南司不知道他做什麼,見房門關著,視線落在那盤剩一小盤的小雞燉蘑菇上,猶豫下伸筷子夾了一塊只是咬了口下一秒就忍不住吐進垃圾桶里。
鹹的要命,甚至中間還沒熟透,外面卻是焦糊的。這麼難吃的東西,白言一個人幾乎要吃完了……
拿著筷子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青筋若隱若現,心底更加擁堵,窒息,難受。
白言從房間走出來,在餐桌前坐下,手裡拿的一個黃色的袋子不知道裝了什麼,鼓鼓的,遞到他面前。
南司看了他一眼,接過東西,一邊打開一邊問,「什麼東西?」引入眼帘的是各種證,一堆的協議。
「你給我的卡,我幫你在國都選了幾所房產,其中五套房產證拿到了。房子,我讓人稍微裝修了下,租出去了,每個月租金會自動到你賬戶上。」白言平靜的開口,耐心的把以後自己不能為他做的事解釋給他聽,「剩下的兩套房產證還要等三個月,貸款也還剩一點沒還,到時候可能就要你自己去處理下,或者……你讓蓉蓉幫你也行。」
南司和他住的這兩年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是正常的男人,所以每個月除了給父母的那部分所有的錢都交給白言,不管買什麼都必須要白言刷他的卡,堅決不要白言花一分錢。
白言知道他心裡怎麼想,除了共用的東西,必要的,他用的是南司的卡,剩下的他還是花自己的。南司剩下的那部分,他就為他做了房產投資,股票等,甚至前面五套房子的房貸他也用了自己那部分錢,現在只剩下兩套房子的貸款還剩下點。
南司看著房產證,有他的名字,有南司父親的,母親的,偏偏就是沒有白言自己的。手指緊緊的捏著協議,骨節用力的泛白……
「叔叔阿姨的身體不好,你的工作又危險,所以三份保險針對你們三個需求買的。兩支股票也還不錯,不過你要是覺得麻煩,現在賣了也不吃虧,剛好夠補上貸款的部分……」
三份保險的受益人是他們三個人相互的,所有的東西,與白言一點關係都沒有!
南司看著這些東西,眼眶不斷的漲痛,一點點的猩紅起來,氣息都在紊亂,手指緊緊的攥著協議,幾乎要撕毀這三份保險。
*兩年,朝夕相對,他從來都不知道白言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甚至連他的父母都心細的安排好。
白言見他一直沒說話,沉默好久,緩慢的開口:「你這個人粗枝大葉,最不耐煩這些東西。好在蓉蓉家是做生意的,這點投資她能幫你打理好。雖然金錢很俗,至少讓蓉蓉父母知道你能養得活蓉蓉,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至於看低你……」
話語頓了下,想到什麼又道:「對了,差點忘了,你還有某公司的股份,不過這個你不用操心,每年的利潤會自動轉到你賬戶……」
「夠了!」南司突然低吼了一起,情緒失控的一把將所有的東西全揮到地上,陰戾而壓抑,「夠了!別再說了……什麼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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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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