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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0

  第三百七十三章: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0 

  手術比預期的要多一個小時,一貫沉著冷靜的慕容庄臉色也漸漸凝重,眸光擔憂,不知道手術室內的狀況,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陸半夏坐在椅子上,今天她穿了一件淺藍色雪紡襯衫,下身是淺色七分褲,在冷氣十足的醫院涼意一陣陣的侵襲而來。 

  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膀上,清冽的眸光落在亮起的紅燈,擔憂逐漸席上眸底。 

  走廊的盡頭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倩影越來越近,走到手術室前,與慕容庄打招呼,「慕容法官好,聽說李越祈今天做手術,我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他。手術,還沒結束嗎?」 

  慕容庄淡淡的眸光落在陸子矜面前,低聲開口:「這不是法庭,你稱我慕容先生即可!手術很快就會結束,你姐姐一直坐在這裡,你去買杯水給她,別買冰水,買熱可可。」 

  夏天雖然喝冰水舒服,但對胃不好。 

  慕容庄的話讓陸子矜臉色微微蒼白,低眸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陸半夏,知道慕容庄心底是變相的在維護陸半夏,難免心生怨尤。 

  陸半夏不過是她名義上的姐姐,實際上什麼都不算,憑什麼要自己去給陸半夏買水。礙於慕容庄在法律界的地位和威嚴,陸子矜牽了牽唇角,安慰陸半夏:「姐姐,我去你給你買點喝的,你別太擔心,相信姐夫一定會沒事的。」 

  陸半夏抬頭漠然的瞳孔靜靜的看著陸子矜,沒有開口,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真情實意。 

  陸子矜被她看的心裡發憷,抿了抿唇,轉身對慕容庄點頭,立刻離開! 

  陸半夏看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乾澀的唇瓣輕抿:「謝謝爸。」 

  慕容庄對她的維護與關心,無一不讓陸半夏心生溫暖! 

  慕容庄慈愛的笑起:「你是越祈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女兒。」誰想要欺負你,要看我同不同意! 

  陸半夏沒有說話,側頭看向手術室,當時的情景下容不得她多想陸子矜和記憶退化的事,一心祈願手術室里的人,長樂安寧,無病無災。 

  陸子矜買回來一杯茶是給慕容庄的,一杯熱可可是給陸半夏的。陸半夏接過手沒喝放在一旁,陸子矜想要討好慕容庄是她的事,自己不會無故領她的情! 

  慕容庄也沒有喝陸子矜買的茶,因為手術室門打開,醫生出來,他隨手就將茶杯塞給陸子矜,上前詢問醫生情況如何,陸半夏也走上前了。 

  陸子矜拿著茶杯,就好像是一個傭人站在後面,美眸里劃過一絲不甘心…… 

  醫生露出如釋重擔的神色,手術時間延長,但手術無疑是成功的,後期的復健與康復沒任何問題的話,李越祈以後的日常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但還是不能有劇烈運動。比如:籃球,快跑等…… 

  李越祈被推出手術室麻醉藥還沒退去,依然昏迷中。慕容庄讓陸半夏和護士一起送李越祈回病房,讓陸子矜沒事就回去,自己則是去和主治醫生確認一下後期康復療程。 

  陸子矜看著陸半夏跟著護士離開,慕容庄又和醫生離開獨立自己一個人,氣的直跺腳。 

  原本是想和慕容庄拉近關係,一定對自己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沒想到慕容庄這麼排斥自己! 

  一定是陸半夏在慕容庄面前詆毀過自己! 

  陸半夏,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的事業發展,我一定會做的比你更好! 

  這筆賬,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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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祈醒來已是晚上九點,撲鼻的香味引(誘)著空腹蠢蠢欲動,手術后神色略顯憔悴,漆黑的眸子看到在*邊的陸半夏,沙啞的嗓音緩緩道:「你一直沒回去!」 

  「我燉了豬蹄湯。」陸半夏見他醒來,側身去打開保溫桶的蓋子,食物的香氣四溢,蔓延整個病房。 

  李越祈笑容撩人:「夏夏,你真好。」 

  豬蹄湯,這算是以形補形? 

  陸半夏將他的*頭調高,又給他多加了兩個靠枕,讓他靠著舒服點,將碗遞給他的時候,李越祈遲遲沒有接。 

  「你喂我!」 

  陸半夏溫馨提醒他:「你動手術的是腿。」不是手。 

  李越祈不慌不忙的回答:「麻醉藥效還沒徹底散去,你也不怕我力氣不夠,會燙到自己。」 

  陸半夏:「……」 

  明明是有些無賴的話,卻完美的找不到理由反駁,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最終陸半夏喂他喝完一整碗骨頭湯,李越祈問:「還有嗎?」 

  「你很餓?」 

  「一直沒嘗出鹹淡,想再確認一下。」李越祈真誠的說道。 

  「嘗不出鹹淡?」陸半夏神色有些疑惑,自己的手藝雖然無法媲美那些大師,但也算不錯,她記得鹽放的很適量啊! 

  陸半夏將保溫桶里剩下的一些倒出來,嘗了一口,道:「味道剛剛好啊。」 

  抬眸便跌進他瀰漫著戲謔的墨眸中,難得的莞爾,「你怎麼越發無賴了!」 

  李越祈沉思片刻,很誠實的回答:「閣下說追老婆必須要臉皮厚些!」 

  陸半夏:「……」這樣詆毀閣下真的好嗎?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醒來,自己也沒吃東西,把湯喝掉。」李越祈想到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是她,神色喜悅。 

  進手術室前他沒有明說,內心卻是一直期望,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 

  陸半夏等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卻也沒有飢餓感,但還是慢條斯理的喝著湯,問道:「你不想知道手術的結果?」 

  李越祈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手術很成功,是不是!」 

  是陳述句,不是疑問。 

  如此肯定,是因為她的眼神里沒有陰霾,沒有凝重,反而是燉好湯等自己醒來,這樣他還猜不到,那就真蠢鈍如豬。 

  陸半夏垂眸,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看麻醉師是麻醉錯地方了。」 

  暗諷他的腦子比腿更需要麻醉! 

  李越祈溫柔如月色的眸光深深凝她,無端牽起病房裡有著情愫暗生瀰漫,月老的紅線始終將他們的心緊緊捆綁,越拉越靠近…… 

  陸半夏佯裝不知他的目光,淡定從容的喝完湯,收拾著保溫桶欲要回去休息。 

  李越祈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情脈脈道:「這麼晚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陸半夏側眸看向他清雋的容顏,直白的問:「你想我留下來?」 

  李越祈點頭,「*夠我們睡,你要是嫌擠,我也不介意你睡我身上……」 

  陸半夏忖思片刻,時間的確有些晚,而且看到他醒來,她有些話想和他說。脫鞋,在他旁邊的空位躺下,兩個人四目相對,中間相隔不過一圈的距離。 

  「你在手術室里時,陸子矜來看過你!」雖然真正的目的可能是想要攀上慕容庄這個線。 

  李越祈聽到她提起陸子矜,劍眉一挑,「又說了什麼話惹你不高興?」 

  陸半夏似有若無的搖頭:「之前我和爸在茶室遇見過她,她知道爸的身份!」 

  李越祈一聽就明白了,忍不住笑出來:「她那樣的小伎倆,在爸面前根本就不夠看。至於律師事務所那邊,你放心我已經交代了,以後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陸半夏心頭一顫,他的言下之意是不做律師了?! 

  「不在c國做律師,不表示不能去別的地方做律師!」李越祈手指落在她的臉龐,細細的摩挲,「之後的事等我腿好再考慮,閣下送給夫人的公司有我一些股權,就算不做律師,暫時也能養的起我們兩個人!別太擔心!」 

  他雖然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是讓陸半夏衣食無憂這點,他絕對是有信心做到。 

  陸半夏抓住臉上的大掌,淡淡的開口:「其實原本很多事我都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今天我看到陸子矜時又都陸續想起來了,或許我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討厭她。」 

  該是有多討厭一個人,才能看到她就能把已忘卻的事統統記起! 

  她的語氣很平淡,也不是在責怪李越祈,但聽的李越祈心頭一緊,很是心疼,緩慢的湊近她,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等我們好了就離開國都,讓所有你討厭的人都滾遠遠的。」 

  陸半夏有些困,腦子混沌,不由自主的往他懷中靠,閉上眼帘,聲音淡淡的:「我有些怕.……以後每一個孩子都有可能溶血……記不得的事情越來越多……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聲音細微,卻還是一字不漏的送到李越祈的耳畔,字字誅心,痛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不會的。」他將她攬到懷中,手指輕撫著她的秀髮,親吻她的唇瓣,嘶啞的嗓音沉穩道:「以後我們不要孩子,我就是你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記得的事我幫你記得……就算你把全世界都遺忘了,我也不會讓你忘了我!」 

  相擁而眠,沒有過往的抵死(纏)綿,沒有水(乳)交融,卻好像靈魂相熔,已走到彼此的靈魂深處,自此無法剝離,不死不休。 

  半夏,在這此起彼伏的亂世紅塵中,你,就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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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祈手術后還需要在醫院休養半個月,之後就是復健;陸半夏在醫院和家兩點一線的奔跑,關於記憶力的事,大概被掛在心上,時時刻刻都銘記著,短暫的遺忘發生的次數很少,加上慕容庄經常來醫院看望李越祈,她沒有再發生忘記慕容庄的事情! 

  閣下攜手夫人一起來醫院看李越祈,龍裴陪著他去復健,陸半夏留在病房裡招待夫人。 

  顧明希看到她清瘦的模樣,不由的心疼:「聽說你發生很多事,怎麼都不和我聯繫!」 

  「也沒什麼大事,過去了。」陸半夏淡淡的回答,手裡還在慢慢的為顧明希削蘋果,蘋果皮一直沒斷過,然後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遞給顧明希。 

  顧明希接過,說了一聲謝謝,不放心的又問:「身體還好嗎?有需要的話就找楚冰炎,雖然不及千殤,但醫術也是一流的好!」 

  陸半夏點頭,清澈的眸子泛起絲絲繞繞的笑容:「夫人,你不必這麼擔心我,我很好。」 

  哪怕有過不好,那也是自己的人生,必須自己去面對,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才算是完整的人生! 

  顧明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容溫暖:「我們都是缺乏家庭溫暖的人,唯一能依靠就是身邊的朋友。不必覺得是給朋友添麻煩,如果朋友不能夠在彼此有煩惱時幫忙,意義何在?」 

  陸半夏白希的手指與她相握,兩個人相視而笑,彼此心底的想法不需要用言語也能明白。 

  「你和李越祈,打算怎麼辦?」如今手術成功,李越祈的腿一天一天的康復,他們之間的問題,也解決了嗎? 

  「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陸半夏平靜的回答,想到什麼,立即問道:「夫人,你知道他的腿是怎麼回事嗎?」 

  這件事她也曾經問過刑天,刑天表示不知道,慕容庄也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他的腿傷的如此嚴重,而閣下為什麼將這件事隱瞞的密不透風,就連身邊的幾個人都不知道。 

  顧明希搖頭:「阿裴不願意告訴我。」在陸半夏離開國都,李越祈消失的那段時間,她就問過龍裴,他不願意回答,只是說這是李越祈和陸半夏之間的事,旁人只能看著無法插手。 

  顧明希想想認為他說的也對,感情的事始終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便沒有再問過。 

  在陸半夏清澈的眸底里閃現過一絲失落,雖然很快,顧明希還是看見了,「既然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親口問他?」 

  「我想,他並不想讓我知道。」如果李越祈想說,早就說了,何況這件事隱瞞的這麼嚴密,可想而知,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顧明希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陸半夏抿唇淺笑,示意自己沒事。 

  …… 

  復健室,物理治療師在幫助李越祈,龍裴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口袋中,欣長的身影光是站在那裡就是一道無與倫比的風景。 

  他們都算是天之驕子,看似擁有很多東西,偏偏要在感情里受盡折磨,痛苦掙扎。 

  不知道是幸運,或是悲哀。 

  半個小時后,物理治療師讓李越祈休息十分鐘,他坐下時額頭滿載著汗水,身上的病服也被汗水濕透了一大半。 

  龍裴隨手扯了條毛巾和一瓶礦泉水丟給他,低眸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她還不知道?」 

  李越祈大口喝水,聽到他的話手蹲了下,放下瓶子,沒有說話。反應卻已經讓龍裴明白了。 

  「能放下了?」 

  李越祈勾唇一笑:「你當年都能為夫人放下一切,不惜和錦夫人作對,我又為什麼不能為夏夏放下?」 

  線條分明的五官輪廓無一不瀰漫著一股冷意,削薄的唇瓣微勾,冷嘲道:「那是因為明希值得。你不覺得陸半夏的性子太過執拗?」 

  若陸半夏能不那麼執拗,也許李越祈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感情也會順利一些。 

  「如果是因為她性格上的缺陷我就放棄她,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思娶她。」提起陸半夏,墨眸里流轉過一抹溫柔的光,「說起執拗,你不執拗,當初就不會娶夫人,秦南司不執拗,他就不會為白子言孤老終身,姬夜熔不執拗,她也就不會為連默的妻子和孩子而死……」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性格上的缺陷,與其說是性格執拗,倒不如說他們的感情都太過極端。 

  一生一世一雙人,除了那個人,誰也不行。 

  龍裴聞言,不由冷笑,睥睨他:「走火入魔,無藥可救!」 

  李越祈拿著毛巾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沒有否認,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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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李越祈已經可以出院,只要在家中堅持復健,就不會有問題。原本是想(誘)拐陸半夏回他們以前的家,無奈她怎麼也不願意。 

  她的公寓面積不大,只有一張*,之前他還能睡沙發,現在絕對不能繼續睡,他也不會讓陸半夏睡沙發。躊躇之際,陸半夏退步,願意讓他去卧室休息。 

  她的*雖然沒有之前的大,但睡兩個人應該還是可以的。 

  說這句話時,陸半夏正在整理他的衣物,並未發現李越祈嘴角噙著的深意笑容,比起回他們之前的家,李越祈倒是更樂意留在這裡了。 

  因為兩個人可以理所當然的同*共枕,之前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之前一直是李越祈在照顧陸半夏,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陸半夏照顧李越祈的一日三餐,她的廚藝本就不錯,但比起精心鑽研過食譜的李越祈還是差那麼些許。 

  李越祈偶爾會幫幫忙,陸半夏擔心他站太久會增加腿的負擔,沒多久就將他趕出廚房。 

  至於她記憶力的事,可能是最近她都沒有任何異樣,李越祈也沒有太放在心中,也許是之前她的精神緊繃造成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陸半夏在廚房準備著午餐,李越祈在沙發上翻閱著美食雜誌,看到比較好的就用筆做標記,等他腿好了,他就做給半夏吃。又或許以後他們可以開一家小餐館,他做廚師,半夏做老闆娘。 

  想到老闆娘要拋頭露面招待各種男人,李越祈又將這個念頭在腦子裡掐滅。 

  又或者……開一家只招待女性顧客的餐館?! 

  蔬菜都是洗乾淨,切好的,陸半夏開火,倒油,油熱后蔬菜入鍋翻炒,接著要…… 

  手伸向調料區時,頓住了,清淺的眸光在看到那瓶瓶罐罐的調料時一片茫然和無助,那種恐懼感湧上心頭,不斷的擴散,一直到蔓延四肢百骸! 

  油鍋和油煙機都在轟隆隆作響,廚房裡明明冷氣充足,後背還是被汗水侵濕了。 

  那是冷汗。 

  她,不記得炒菜該放什麼了。 

  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紛嫩的唇瓣,用力到口腔里滿載著鮮血味也渾然不知,腦子裡嗡的下就空白掉,龐大的害怕與不安瘋狂的在吞噬她,撕裂她。 

  李越祈看著書時,習慣性側眸看一下廚房裡的陸半夏,見她站在那裡,手臂僵硬在半空,劍眉倏地蹙起,起身走向廚房。 

  「夏夏,你沒事吧?」 

  陸半夏回過神來,急速的抓到一個盒子就往熱鍋里放調料,薄唇牽著淺淺的笑:「沒事!」 

  她的話,不但沒讓李越祈放心,反而讓黑眸更加的擔憂,「夏夏,那是糖。」 

  她炒的菜,不需要放糖。 

  陸半夏臉色一僵,「是嗎?可能是太熱,熱的腦子發昏!」這樣的解釋連自己都覺得薄弱不堪。 

  李越祈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裡的調料盒,溫聲道:「讓我來,你去客廳休息。」 

  「好。」陸半夏沒有堅持,她的確需要休息! 

  李越祈盯著她的背影,眼底浮動著探究與不安,剛才她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麼?! 

  *** 

  吃飯的時候,李越祈還是開口了:「夏夏,我陪你去看醫生。」 

  「不用!」陸半夏慘白無色的臉色稍稍恢復,從容淡定,沉靜的沒有一絲異樣。 

  「——夏夏!」 

  「我說了不用!」陸半夏沉聲打斷他的話,黑白分明的瞳孔看向他,斬釘截鐵:「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李越祈沒有說話,看著她的眼神卻無比的深諳,隱晦…… 

  氣氛莫名的凝重,劍拔弩張,陸半夏放下餐具,垂眸道:「下午我約了南司,該走了。」 

  音落,起身換衣服。 

  李越祈眉頭緊蹙,墨眉充滿擔憂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而面前她碗里的食物近乎沒動過。 

  …… 

  陸半夏出門坐上車並沒有去秦南司的咖啡館,她打了一通電話:「冰炎,我想見你。我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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