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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20

  第四百一十三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20 

  (句句泣淚,字字泣血。) 

  她是一個自私、膽小、又嬌弱的女子,卻為了他變得勇敢而無私,連死都不怕,只怕他不在。 

  善人不夠善,惡人不夠惡人,難道就因為她對陸半夏的嫉妒,心裡的那些不甘心,她就沒有擁有愛人的資格嗎? 

  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希望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奮不顧身的來愛她。 

  如果最初的最初陸川願意對自己像對陸半夏的十分之一,不,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好,她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陸川……我愛你……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你活著我再也不捆綁你……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 

  誰的哭泣,絕望與悲痛在火焰之中唱出了愛情的悲歌。 

  陸川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第一次進陸家的門,見到陸半夏,夢到第一次收到陸半夏送給自己的禮物,夢見第一次半夏對他說:陸川,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不要分開。 

  他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在那麼孤獨漫長的歲月中,不甘過,怨恨過,痛苦過,自甘*…… 

  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手錶很長一段時間調成了美國的時間,一直到她回國以後.…… 

  愛上陸半夏是他的命中注定,遠離她就遠離了痛苦,離開她也就離開了幸福。 

  是誰在他的耳邊哭的肝腸寸斷?是半夏么? 

  不,不會的.…… 

  他的半夏永遠不會哭的這麼狼狽,這麼崩潰。 

  花開了半夏,他的愛情,早已成了時間裡的一把灰。 

  在一片要蒸幹人體所有水分的熱浪之中,感覺到臉頰上有微涼的濕意,安靜覆蓋在眼睛上的睫毛劇烈的顫抖了下,快的好像只是一場錯覺。 

  火光四竄,絢爛的背後下蘊藏著狠毒與無情,陸川緩慢的睜開眼睛,像是在做一場夢。 

  自己身陷大火之中,而抱著自己哭的不能自已的人是陸子矜。 

  陸子矜淚眼婆娑看到他睜開眼睛,頓時止住淚水,捧著他的臉頰,「陸川,你終於醒了。」 

  陸川漆黑的眸子還有一絲茫然,眼珠子左右轉動,看清楚周遭的環境,嗆的咳嗽好幾聲,「發生.……發生什麼事了?」 

  「失火了……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陸川,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陸子矜抽泣,聲音顫抖,雙臂緊緊的抱著他,企圖要將他扶起來。 

  陸川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人襲擊了,之後的事他就記不得了。 

  大概是在火場里昏迷太久,吸了不少汽油和濃煙,四肢乏力,提不上一點力氣,後腦還一陣陣鑽心的疼。 

  無力的雙臂推著陸子矜,聲音虛弱無力:「你怎麼來了……你走……快出去!」 

  陸子矜雙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不,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我要帶你一起出去!」 

  陸川站都站不穩,她哪裡有那個能力帶他出去? 

  「陸子矜,你走……我不需要你救……」 

  他急切的想要推開她,即便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是誰襲擊自己,又是誰放的火,但他清楚,再這樣下去,陸子矜會和自己一起死在這裡。 

  「——我不走!」陸子矜倔強無比,看著他,咬唇:「要走就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陸川……」 

  話還沒說完,陸川的眸色倏地一沉,不但沒有推開陸子矜,反而將她抱在懷中,一個轉身,讓自己的背對向陸子矜剛剛站的位置。 

  燒了一半的衣櫃砸下來,狠狠的砸在了陸川的雙腿上,他承受不住的跌到在地上,而陸子矜因為被他護在懷中,雖然跌倒,但並未被傷到。 

  陸子矜一驚:「——陸川!」 

  陸川的臉色蒼白,額頭細細密密的汗水,閃爍著火焰與破碎,奄奄一息,眸光看著陸子矜,好像是在催她快點走! 

  陸子矜很想救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救他。那麼大的木板燒著壓在他的腿上,她該拿什麼救他? 

  房間里沒有任何滅火的東西。 

  「——走!」陸川眼看著她的手即將要伸過來,狠狠的一推,陸子矜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頭髮散落,衣服也是破爛不堪,整個人狼狽不已。 

  白希的肌膚早已被灰塵覆蓋,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陸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著出去了,這麼多年對陸子矜心存厭惡,但在這麼危險的關頭,她能跑進大火里救自己,心裡沒有動容是假的。 

  這麼多年其實他都不知道陸子矜對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就是糾纏著自己不放。自己越是討厭她,她就越糾纏自己,她越糾纏,自己就越討厭…… 

  兩個人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該怎麼相愛? 

  何況,他的心早已給了陸半夏,此生再也給不了別人。 

  感動也僅僅只能是感動,不可能變成感情回應她。回想這麼多年,他從未給過她好臉色,即便結婚,即便有了陸吾,他也不曾拿正眼瞧過她們母子.…… 

  還記得第一次見陸子矜,她還只是一個被別人欺負都不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的孩子。 

  還記得很多年前,她總是有一雙單純又怯意的眸光看著他,討好的叫他——陸川。 

  是自己殘忍的一次又一次打翻她雙手捧來的善意,在那雙眼眸里從最初的崇拜,喜歡,膽怯,因為自己惡劣的態度,逐漸變得苦澀,痛苦,最終冷漠,甚至有著幾分恨意。 

  這麼多年陸子矜的執著和極端,何嘗不是被自己逼出來的。 

  「陸子矜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不稀罕你救!你滾!」孱弱的聲音,還在說著尖銳的言語企圖刺傷她。 

  但他怎麼知道,這麼多年,她早已對他惡毒殘酷的言語麻木,百毒不侵,刀槍不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陸川,我不要你喜歡我,我只要你活著.……只要我們一起出去,我可以離婚,我願意放你自由.……」 

  陸子矜泣不成聲,也不知道哪裡的力氣突然就上前抱住他沉重的身子往後拖,想要將他脫離燃燒的火板。 

  陸川痛的忍不住呻(吟)一聲,腿上的衣服全部燒著了,肌膚燒沒了,露出滲血的肉,觸目驚心。 

  陸子矜聽到他痛苦的聲音,拚盡全力的將他拖出來之後自己也就虛癱在地,手還不斷的拍在他的腿上,要拍滅他衣服上的火,不惜用自己已燒傷的雙手! 

  離婚? 

  自由? 

  薄唇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這些早已和他沒關係了。 

  陸川的眸光看到自己燒傷到根本無法行走的雙腿,剜心刮骨的疼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陸子矜,你忘記了陸吾嗎?」 

  因為疼,聲音都在顫抖,蒼白的雙唇輕啟:「你不在了,誰照顧他?」 

  陸子矜怔住了,眸光幾秒的滯泄凝著他,從闖進來的那一刻,她的腦子裡沒有陸恆,沒有姚玉,沒有陸吾,唯有陸川一人而已。 

  「陸子矜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卻從不聽我的話!我說我不喜歡你,你不聽,我說不想和你結婚,你不聽……」陸川每一秒都想痛的暈過去,只是現在他還不能,頓了下,平復紊亂的氣息:「現在我說要你活著出去照顧好我們的兒子,你聽見了嗎?你能不能就聽我這一次?算是我求你……」 

  今天他註定是要葬身火海,他認命,因為他的生命早已只剩下一片灰燼。 

  但是想到陸吾,那個孩子,何其的無辜,將他帶到這個世界,卻沒有好好的愛他一天,現在想起來,陸川的心裡是後悔的。 

  陸子矜眸光怔怔,這是他第一次承認陸吾是他們的孩子……卻沒有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陸吾還太小,他需要人照顧……陸子矜你一定要照顧他!他可以沒有父親,卻不可以沒有母親!答應我,走……不要管我!」陸川說這些話,眼角是濕熱的…… 

  是痛,或是其他什麼,怕是自己也分不清楚。 

  「——陸川。」沙啞的一聲,滿載著絕望和無奈,掙扎與糾結。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邊是她此生最愛的男人,要她一時間怎麼能做出抉擇? 

  「陸子矜,我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你.……走.……去照顧陸吾。」 

  他僅有的力氣在推著她的手臂,眼神很堅定。 

  陸子矜的掌心灼傷,痛徹心扉。用手面胡亂的抹去臉頰的淚,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這一次.……我聽你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少討厭我一點?」 

  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全哽咽在嗓子了,說不出話,只是重重的「嗯」一聲。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下輩子先遇見的那個人是我,最先愛上的也是我。」 

  陸川突然覺得曾經的自己,極其的殘忍。是不是因為陸子矜的愛放的太低太卑微,所以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的正視過,一直在賤踏她的感情。 

  「好。」 

  眼淚,終究止不住的流出來。 

  陸子矜沒有再哭,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我會好好的活著照顧我們的孩子,你不要忘記答應過我的話,來生一定要好好的愛我!」 

  擁抱很緊,緊的沒有一絲力氣,不等陸川說話,放開他,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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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半夏是在一家廢棄的工廠的辦公室醒來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腦子微微清醒,下意識就去尋找小豆芽。 

  在自己對面的破舊沙發上,小豆芽趴在上面,含著手指頭,憨憨的睡覺,絲毫緊張與害怕都沒有。 

  陸半夏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和小豆芽一起被綁架,而小豆芽居然還能睡得著。 

  試圖掙扎幾下,繩子綁的很緊,根本就掙脫不開。 

  布滿蜘蛛網的門「吱」的一聲後來,五個強壯的綁匪陸續的走進來。看到醒來的陸半夏,並沒有吃驚,相反,表現的非常淡定從容。 

  第一個走進來的男人,屁股不客氣的落在沙發上,隨手就將小豆芽拎到自己的大腿上,小豆芽哼唧哼唧,並沒有醒。 

  陸半夏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口,壓低聲音說:「……不要傷害我女兒,你們想要什麼條件,和我談!」 

  心裡很清楚,只怕條件,早已有人與他們談好了。 

  男子身材魁梧,皮膚漆黑,眼睛不大,眯成一條線看著陸半夏,泛著幽幽的光,冷笑道:「真不愧是前任總統府秘書長,沖著你這膽識和氣魄,我都想給你鼓掌!」 

  其餘四個男人站在沙發後面,個個目光不善,宛如野狼般,綠油油的目光盯著她。 

  「你們針對的對象應該是我,我女兒還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你們放了她。」陸半夏表面看起來沉靜不驚,掌心卻早已布滿冷汗。 

  眼睜睜的看著小豆芽在綁匪的腿上,她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很無助。 

  如果小豆芽出什麼事她情願當初自己沒有生下過她。 

  「放心……」坐著的男人勾唇露出笑容,夾雜著陰狠,「等你男人交了贖金,我自然會放了你們母女!」 

  陸半夏斂眸,對於綁匪的話,並不完全相信! 

  她不是傻子.……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又敢綁架她,想必都不是普通之輩,他們身穿普通人的衣服,卻個個身材魁梧,隔著衣服依稀能看到健碩的肌肉,剛剛進來,他們每一個人的步伐都很沉穩,不似普通人步伐那麼隨意…… 

  眸光掃到他們腰間的槍,不是專業的,但都是精心改裝過,這群人應該是曾經接受過訓練,熟練軍械的軍人。 

  「你們,到底是誰?」陸半夏沉了眸子,語氣凜冽。 

  「你猜!」男人將小豆芽放在大腿上,全是老繭的五指不輕不重的揉在小豆芽的肚皮上。 

  陸半夏暗暗的深呼吸,暗忖,然後,沉聲:「……你們是怎麼騙姚玉的?」 

  在國都恨她入骨的人,非姚玉莫屬,但是姚玉沒這麼大的能耐,能與軍方的人勾(搭)上。 

  男人笑:「看樣子,你是想起來了。」 

  「在我卸職之前曾經代替閣下處理過一宗軍方的案子。當時有一支小分隊在公共場合公然打架鬥毆,其中一人甚至是徒手打死了一個人,被逮捕入獄,除去軍職,判刑十八年。其餘的六人皆被開除軍籍,遣散回鄉。」 

  「黃獅是你弟弟,你是黃豹,你們就是那支被開除的小分隊。」 

  男子面無表情,薄唇含笑,卻似是刀刃,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后將煙和火機丟給身邊的兄弟,狠狠的抽了一口,再吐納:「陸秘書長果然夠聰明!阿豹佩服!那你繼續猜.……這次我們為什麼找上你?」 

  陸半夏在他的眸底看到濃濃的烈火,心頭一涼,「……黃獅出了什麼事?」 

  「獅子死了……」靠近黃豹最近的一個男人開口,眼神里充滿憎恨,「是你害死獅子的。」 

  黃獅……死了? 

  若不是今天黃豹等人出現,陸半夏完全不知道黃獅已經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入獄的第一個月月末,你見過他的晚上……他死在了水房裡,木棍插穿他的喉嚨,鮮血流了水房的一地。他死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原本我們打算劫獄救他的,可是.……就是因為你.……就因為你見他,不知道該死的和他說了什麼,他當晚就在水房裡自殺了.……」 

  最後一句話,是從黃豹的咽喉里吼出來的,眼睛倏地猩紅起來,看著陸半夏恨的咬牙切齒! 

  「所以你們就和姚玉聯絡上,策劃這一起綁票案,藉機殺了我,讓姚玉做這個替罪羔羊?」陸半夏冷靜的反問。 

  「你不該死嗎?」身在黃豹身邊的人也吼起來,儘管已經過去幾年,可是那種失去兄弟的痛苦,依舊很清晰的啃噬他們的心。 

  他們七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參軍,一起被選入特別行動組,感情好的比親兄弟還要好!曾經說過,要同生共死,報效祖國,他們那麼的辛苦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是被國家拋棄,被迫永遠的離開軍隊。 

  「黃獅打死人,他的罪行是軍事法庭判的,他犯了錯就該為自己的錯誤承擔!」 

  「放屁!」黃豹低吼,泡沫子直飛,「那晚根本就是那群富家子弟挑釁我們在先,我們是被逼的……」 

  「當有一天迫不得已的發動戰爭,你們被迫俘虜,敵軍對你們嚴刑拷打,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們就要泄露國(家)機密嗎?」陸半夏清冷的聲音看似單薄,實則鏗鏘有力。 

  「當然不會!但那晚我們不是俘虜,我們只是慶祝成功畢業,我們喝多了……」站在黃豹身邊的人開口解釋。 

  他們七個人經過一年的魔鬼訓練,教官終於讓他們畢業了。他們雀雀欲試,無限憧憬著日後成為無名英雄,在家中放滿勳章。那晚太過高興,就到酒吧里喝酒,沒注意尺度,喝多了。恰巧與在那邊喝酒的幾個官二代發生摩擦衝突,原本只要他們忍讓一下也就過去了,誰料到黃獅酒後失控,竟然硬是將其中的一個官二代活生生的打死。 

  這件事若不是閣下極力壓制下來,恐怕早已議論紛紛,鋪天蓋地的全是對整個軍隊的謾罵和質疑。 

  這樣的人,是否真的夠資格保護國家,保護公民?! 

  「你們的教官難道沒有教你們,身為軍人就應該以身作則,別說喝酒,就是酒吧都不要進!」陸半夏冷冷的質問,「你們誰能保證你們沒喝酒之前發生這樣的事,就能冷靜,忍耐,不與對方發生衝突?」 

  個個都被質問的無言以對。他們都是錚錚鐵骨的硬漢,委曲求全,忍耐疼痛可以,忍耐屈辱,不行! 

  「好,這些就算全是我的錯.……那官二代的父親利用自己的職權對我弟弟濫用私刑,你害死我弟弟這筆賬怎麼算?」黃豹彈了彈指尖的眼底,灰燼簌簌的往下落。 

  「我沒有害死黃獅!」陸半夏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黃豹就像是一隻隨時會咬死人的豹子,性格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到底會做什麼。 

  陸半夏沉默片刻,聲音在空氣中發酵:「我向軍事法庭遞交求情信,希望可以為他減刑;並告訴他,你們有可能會劫獄,我希望他勸你們不要再執迷不悟。錯了,就是錯了,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都不能成為你們犯錯而輕易寬恕的緣由。那個官二代再怎麼無恥,不堪,他犯了錯,制裁他的應該是法律,而不是你們!你們當年的行為,與暴徒有什麼分別?這樣的你們,談什麼保護國家保護國民,不覺得太過可笑嗎?」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話?」 

  「對,我們不相信……你們這些高高在上,整天只知道玩心眼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辛苦?為了訓練受了多少傷……」 

  「我也不相信……你根本就是在說謊,獅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死女人,今天我就要你為獅子陪葬!」 

  站在最末的男人吼完,抓著腰間的槍就要對陸半夏開槍,卻被黃豹抬手制止。 

  陸半夏面不改色的看著這幾個男人,當初七個人,死了一個黃獅,現在應該是有六個人,這裡只有五個,剩下的那一個去哪裡了? 

  柳眉蹙起,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突然「叮」的一聲,誰的手機有簡訊。黃豹掏出手機掃了一眼,唇瓣勾起笑容,直接將小豆芽丟在沙發上,從身邊的人手中的袋子拿出炸藥包,親自放在了半夏的腳邊。 

  陸半夏薄唇緊抿,被綁住的雙手緊緊的握著。 

  黃豹仰頭看著她,「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或許你說的對,像我們這樣的莽夫真的沒什麼資格談保護國家,保護國民。因為在那之前,國家和國民都沒有給過我們機會!但獅子的確是因為你而自殺,這點毋容置疑。我必須為他報仇……放心……我會讓你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的上路,這樣黃泉路上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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