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讓你手臂酸的抬不起來
情漫漫非寡歡:你應該更喜歡看你五天沒見的男朋友!
「興師問罪,你似乎弄錯了對象。」封塵放下手機,眸光沉靜的迎上她,「讓她進公司,是你前未婚夫的決定!」
「那你呢?」grace開口質問,薄唇沁著一抹冷笑:「你是真的愛上她了?」
封塵下意識的皺眉,斂神,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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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緋再次醒來是新的一年月初,傷口依舊很痛,但是她不能再依賴鎮痛劑,醫生要她忍一忍,過了這兩天就沒有這麼疼了。
路易·英寡一直在病房陪著她,鬍渣都沒有刮,看起來有點狼狽。
在她的印象里,他可不是邋遢的人!
「我沒事,你不用在這裡陪著我。」藍慕緋已經沒有第一次醒來那麼虛弱,能開口說話,有氣無力的讓聲音軟綿綿的!
路易·英寡手指拂過她的臉頰,一言不發的起身在她的額頭上留下輕盈的吻。
手機在*頭嗡嗡的震動,他掃了眼來電號碼,是別墅打來的,接通電話只說了一句話:我立刻回來!
收線,眸光溫熱的落在她身上,「有什麼事叫護士和醫生,我晚上會再來。」
藍慕緋想說,要是忙不來也行,話到嘴邊沒有說,其實心底還是希望他是能陪在自己身邊的。
路易·英寡走了,護士大概是聽了他的吩咐,進來,噓寒問暖,生怕照顧不好她,被伯爵責備。
藍慕緋口渴,護士餵了小半杯溫水,側頭看到窗外的積雪,房間里只有自己,有點兒失落,也許等自己的傷痊癒,雪都融化了;想和路易·英寡一起看看雪,每次都會錯過!
杭航敲門進來,看到她醒來,凝重的神色微微的放鬆了,薄唇泛起一抹淡淡的笑,「謝謝你救了伯爵!」
藍慕緋身體很虛弱,語速也很慢,「兇手.……找到了?」
有人要殺伯爵,他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已經解決。」杭航果斷的回答。
「那就好。」藍慕緋垂下眼帘,沒有再多問。
為什麼有人要殺伯爵,對方究竟是誰,她不是不好奇,只是有很多時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要是她能知道,不用問,他們也會告訴自己,不主動說,大概是不方便讓自己知道,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去問。
她只要知道那個想要害路易·英寡的人不能再傷害他就好了。
杭航站在原地沉默許久,抿了抿唇瓣,道:「我為之前自己的行為向你道歉!我想有些事是自己多想了……但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對不起!」
他的話藍慕緋聽的似懂非懂,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和路易·英寡在一起,那麼以前的事就不會放在心上。
「這算是握手言和?」
杭航怔了下,走到上握住她因為沒有力氣抬不起來的手臂,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神色誠摯,「謝謝!」
藍慕緋微微勾動唇瓣,「先別急著謝,其實我也是有事想要拜託你!」
杭航沒說話,洗耳恭聽她的下文。
「公司那邊還希望你能幫我請假,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受傷,還有阿故……我不想讓他擔心我!」
這件事她全得隱瞞著,不能透露出去。
杭航點頭,讓她放心,自己一定會處理妥當。
封塵那邊,他有辦法解決,至於雲故更不用擔心,他自己臉上的瘀傷還沒好,也是躲在家不敢見藍慕緋。
藍慕緋鬆了一口氣,「謝謝!」
「以後不用同我這麼客氣。」杭航露出與以前一樣溫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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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晚上來醫院的時候,藍慕緋已經睡著了,早上她醒了,他又有事離開,連幾天沒見到面。
藍慕緋心底有點失落,每天在醫院不是睡覺,就是發獃,無聊的很,自然想要人陪。再者看不到男朋友,心底多少有點小怨念,但每次聽到護士換掉花瓶的花,絮絮叨叨的和她說,她睡著后伯爵都會來看她的時,心底的失落感便一掃而空。
他畢竟有公事要管,白天沒空過來,每晚卻都過來,已經很不容易,她也要學會體諒他的難處。
第五天,藍慕緋的傷口終於沒有那麼痛,可以自己坐起來,但動作幅度不能大,怕掙開傷口就麻煩了。
傍晚的時候,路易·英寡出現在病房,睡醒的藍慕緋眸底掩飾不住的欣喜,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看到我這麼高興。」路易·英寡已經恢復以前的峻拔帥氣,衣冠整潔,精神也不錯。
藍慕緋斂笑,「我們五天沒見面了。」
他每天可以看到自己,可自己都沒有看到他!
路易·英寡脫下外套丟在*上,在*邊的椅子坐下,一邊從口袋掏手機,一邊說:「公司這兩天事多,包子下小貓崽,亂成一團!」
不是他不想白天來看她,實在是擠不出時間,只能到晚上來。
「包子做媽媽了?」藍慕緋聽到包子下小貓崽心裡也很高興,迫不及待的問:「下了幾個?」
「三個。」路易·英寡知道她知道包子下小貓崽肯定會想要看,特意拍了照片給她看。
藍慕緋看到小小的三隻小貓依偎在包子的懷裡,眸光溫柔,泛著慈悲,「真的好可愛,真好!」
路易·英寡讓她看了一會,伸手拿走手機,她看小貓崽的時間比看自己還多。
「傷口還疼嗎?」他從椅子上起來,坐到*邊,與她靠的很近。
「不疼了。」藍慕緋說著,眼神還盯著他的手機,「再讓我看一會,小貓真的很可……」
話還沒說完,路易·英寡低頭親她的唇瓣,聲音戛然而止,縫隙之間,他沉啞的嗓音給她很忠誠的建議:「你應該更喜歡看你五天沒見的男朋友!」
藍慕緋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翹,他的唇瓣落下來,溫柔的唇齒相交,因為她身上有傷,路易·英寡的動作不敢太大,哪裡都不敢碰,連同親吻她的時候都溫柔無比,呼吸很快就亂成一團。
半響后,路易·英寡喂她喝水,忍不住又親了下,藍慕緋怕護士隨時進來會看到會很不好意思,親了兩下就伸手推開他。
路易·英寡念她身上有傷,放她一馬,知道她在醫院無聊,特意帶來幾本小說。
幾本法文,幾本中文小說,法文她可以自己白天看,中文他帶過來,是讀給她聽的。
一開始路易·英寡也沒說要讀給她聽,是藍慕緋自己看不懂,受傷的右手不能動,行動不便,懶得去手機上網查,索性就讓路易·英寡讀給自己聽,不懂的地方他還可以及時解釋給她聽。
路易·英寡哪裡願意,覺得讓自己讀故事大材小用,降低自己的身份;藍慕緋倒也不強求,只是嘆氣,然後佯裝去拿手機,碰到傷口,痛的皺眉。
路易·英寡挑眉拿過書,倨傲道:「這麼沒用,出去別說是我的女朋友,丟人!」
「本來就沒想讓人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藍慕緋不服氣的低聲嘟囔。
「嗯?」他冷冷的睥睨她。
藍慕緋展露笑顏:「有伯爵讀故事給我聽,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路易·英寡緊繃的下頜鬆緩下來,削薄的唇瓣一張一合,低沉的嗓音好聽的響起,在她耳邊不斷的迴響。
眉宇之間隱隱的笑意,越發的隱藏不住。
故事還沒讀多久,藍慕緋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他讀完一頁,眸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將書籤夾好,合上書放在一旁。
動作輕盈的為她壓了壓被角,忍不住的在她的唇角親了下。
她那點小心思,他豈會看不穿。
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女人讀故事,本是不願意的,但想到她那天的舉動,覺得讀一個故事不算什麼事!
關了燈,只留下*頭的睡眠燈后,他躡手躡腳離開病房,關好門,轉身便看到守在病房門口的杭航。
「你留在這裡守著。」
杭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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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而冰冷的古堡,路易·英寡在醫院接到簡訊,紅夫人要見他。
抵達古堡,傭人說紅夫人正在泡澡,要他稍等,路易·英寡便讓人開了一瓶酒給自己!
他偉大的母親召見自己,他怎麼能不如了她的願。
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他喝了三杯酒,紅夫人終於下樓,依舊是衣冠整齊,妝容精緻,在人前展露的永遠是雍容華貴,高貴優雅的一面。
路易·英寡整個人很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襯衫解開兩顆扣子,一直手臂搭在沙發上,眸光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紅夫人落坐,待家佣送上紅茶退下,她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聽聞之前發生點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路易·英寡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她,也沒要瞞的意思,「不過是某小畜生不自量力。」
「會不會是……」
「不是,別想那麼多!」路易·英寡淡淡的開口,打斷她。
細若柳葉的秀眉隱隱不安,但聽他的態度這般強硬,想來應該不是,轉移話題:「那個女的,如何?」
「命大,沒死!」依舊淡漠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感情存在。
紅夫人點頭,「玩歸玩,別玩的過火,再怎麼玩都不該讓杭航離開你的身邊。」
杭航是他身邊的保鏢,有杭航的保護,她也會比較放心。
「沒有下次。」路易·英寡漫不經心的回答,掠眸看向她,「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起身的時候,紅夫人放下手中精緻的茶杯,抬頭看著他說:「過幾天就是你父親的忌日,我們一起……」
「有這個必要?」路易·英寡再次打斷她,剛才還漠然的神色此刻已經不由自主的沉下去,眸光也泛著冷意。
又是這樣!
每次提到他的父親,他都是這樣!
「到底還要我解釋多少次,你父親的死和我沒有關係,這麼多年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紅夫人站起來,與他平視,「他是你的父親,我也是你的母親,是我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的,這一點你永遠改變不了!」
路易·英寡眸色寒徹,越發的清寒逼人,盯著她沉默半響,勾唇冷笑,「人都死了,怎麼死的重要?反正不入你眼的人都會一個個離奇死亡,說不準哪一天我也會……」
話還沒說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聲音徹響,嚇的傭人們都快跪在地上了。
「我不許你這樣詛咒自己!」紅夫人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神色自始至終鎮定不變,「路易·英寡,我真後悔讓你父親將你送去中國,讓你變得感情用事,軟弱不堪。」
路易·英寡並沒有因為這一個耳光而變得憤怒或難堪,唇瓣始終噙著一抹譏諷的弧度,眸光冷冷的,沒有感情的看著她,說:「我也很後悔,當年為什麼要回來?或許,那樣祖母就不會死。」
平靜到沒有任何的高低起伏,話音落地,轉身離開,又一次的不歡而散。
紅夫人頹然坐在沙發上,神色黯淡,嘴角慢慢的浮現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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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緋在醫院休養了一周后,身體好很多,傷口開始結疤,有點兒癢,醫生和護士都不許她碰,說是會容易丟下疤痕。
這幾天路易·英寡白天都沒有來,不過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知道她傷口結疤會癢,在電話里說:要是敢碰一下,晚上一定讓她手臂酸的抬不起來!
藍慕緋聽出畫外音,想到在餐廳打的賭,沒想到他還記著,暗罵一句*。
白天不在,晚上基本上都會出現,給她讀一會書,雖然每次都是沒讀幾頁,她就睡著了,好像他的聲音是她最好的安眠藥,一聽他讀書就想要睡覺。
有一天晚上他有事沒來,她倒有些不習慣了。
身體恢復的還好,能下*走動了,最近天氣不錯,外面的雪也融化了,路易·英寡中午打電話給她,說傍晚來接她去一個地方,讓她換好衣服等他。
藍慕緋沒問他去哪裡,到下午提前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看書,等著他來接自己。
路易·英寡不是獨自開車,而是有司機,也有杭航。
藍慕緋沒有多問,但覺得可能是與之前的事有關,現在安全問題不敢輕視了。
杭航看到露出溫和的笑容,將提前準備好的熱水袋遞給她,拿在手裡可以取暖。
藍慕緋:「謝謝!」
杭航:「不必客氣!」
路易·英寡掃了杭航一眼,沒說話,而是牽著她的手上車。
車子停在墓園的後門,車子是開不進去,他們要下車走進去。
路易·英寡吩咐司機在原地,杭航一個人跟著就行。
藍慕緋覺得這個墓園有些熟悉,好像是上次他帶自己來看藍曦的那個墓園,心裡暗暗詫異,他怎麼突然帶自己來看藍曦!
路易·英寡沒有解釋,領著她到最偏僻的一塊墓碑前,藍慕緋這才明白不是看藍曦。
墓碑上沒有照片,只是刻著名字和出生與去世的時間。
「路易·恩倫?」藍慕緋側頭看他俊朗的輪廓,「他是你的——」
「父親!」路易·英寡雲淡風輕的解答她的疑惑。
藍慕緋有些詫異,沒有想到他會帶自己來祭拜他的父親,可是祭拜自己的父親,怎麼連一束鮮花都沒有?
心裡有很多疑惑!
「今天是他的忌日?」藍慕緋斟酌著開口。
他點頭。
逝者為大,藍慕緋手從他的掌心抽離,對著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三個躬,「叔叔好,我是藍慕緋,是路.……是伯爵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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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沒有加更,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