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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歡:錦水湯湯他訣別(10)

  情漫漫非寡歡:錦水湯湯他訣別(10) 

  推薦音樂背景:《living/to/love/you》 

  「能相愛是一種福氣,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輕易放棄!」藍席廷垂眸,語重心長道,不等她開口,他溫聲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藍慕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能被你愛著的女人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藍席廷笑了下,示意她快上去。 

  「晚安。」藍慕緋說完下車,上樓。 

  藍席廷眸底劃過一抹涼寂,聲音在車廂里徘徊,「她的確很幸福,但這份幸福,與我無關。」 

  ………………………………………… 

  藍慕緋回到家裡,打開燈,疲憊的嬌軀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陷下去一半,神色麻木和機械。 

  腦海里閃現的全是今天見面的場景,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神色變化,還有眼神從自己身上掃過時的那種冷漠。 

  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這麼多天,以為早已不會心痛了,可原來還是會痛。 

  兩個人的心裡明明有彼此,兩個人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卻無法相見,相見卻如同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這個世界還有比這更荒涼的事情嗎? 

  這種相愛不能相守的心酸,每每想起都覺得委屈,還是無法說出口的委屈。 

  失神之際,突然響起的門鈴聲將她低落的思緒中拉扯出來,不斷響起的門鈴聲似乎帶著急迫,心沒由來的咯噔一下。 

  鼻息難抑的躥動,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這麼晚雲故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藍席廷也不會突然冒失的上樓,那麼就剩下一個人。 

  眸底涌動著期待,橫七豎八在沙發旁邊的高跟鞋都來不及穿,急忙起身跑去開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眉梢的期許剎那冷卻,怔怔的站在原地。 

  聲音里有著濃濃的失落,「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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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駛,開車的人是杭航,坐在車后的不止是有路易·英寡,還有簡·蘭斯特洛。 

  簡新奇的眼神不停的看著窗外沐浴在夕陽下的風景,不時問杭航:「怎麼還沒到啊?還需要多久啊?」 

  杭航透過後視鏡看她,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快了,還有半個小時。」 

  簡黛眉微蹙抱怨:「好遠啊!」 

  路易·英寡臉色陰沉,聽到她的抱怨,劍眉微斂,語氣不悅:「知道遠,還非要過來!」 

  原本他在公司看文件,結果接到紅夫人的電話,蘭斯特洛夫婦在古堡作客,簡很無聊,得知羅若琛新買了下酒庄,很是好奇,想要過來玩。 

  一個女孩子往這邊跑,他們肯定不放心,陪同的任務自然落在路易·英寡的身上。 

  他想都沒想到直接拒絕,誰知道簡會接過電話威脅他:「你要是不陪我去,我要是不小心說錯什麼話,你可別怪我喔……」 

  簡指的是那件事,他知道,無奈之下答應。 

  一路上他的情緒都不高,或許是真沒心情陪她這個小公主胡鬧。 

  簡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閉嘴!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我!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初吻的寶貴,你是賠不起的!」 

  路易·英寡眸底劃過濃郁的不屑,別說是初吻,多少女孩子的初/夜他都沒在乎過。 

  前座開車的杭航聽到這話,眼神不動聲色的沉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若隱若現,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簡提出的問題,他回答的聲音也是興緻缺缺。 

  七點的時候抵達酒庄,太陽徹底下山,只留下一片火燒的紅暈,車子停在酒庄的門口。 

  簡等不及杭航開車門,自己打開車門,四處張望,發出驚嘆的聲音:「哇……好大的酒庄!羅若琛為了媳婦兒,可真捨得下血本!」 

  路易·英寡慢悠悠的下車,漫不經心,眸光看到不遠處的一片葡萄架,眸色不著痕迹的沉了。 

  就在不久前他還和她在那邊的小道上,手牽手的散步,沒想到轉眼間他來了,但這次陪在身邊的人已經不是她了。 

  低頭斂眸,聲音低沉,「進去吧。」 

  簡搖頭,神色興奮,「你先進去,我趁天還沒黑,四處走走,這裡太贊了!」 

  話音落地,不等路易·英寡說話,轉身就跑老遠了。 

  杭航眸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回過頭說:「我去看著她。」 

  說完,急急忙忙的朝著簡的方向追過去。 

  路易·英寡眉頭微皺,薄唇緊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這樣也好,他真沒什麼心情陪小公主玩耍,有杭航看著,相信不會出什麼事! 

  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手指機械的扯了扯領帶,解開襯衫的兩顆紐扣,少了在公司的威嚴,多了幾份洒脫與隨意。 

  羅若琛早已打電話通知酒庄的管事人,迎接路易·英寡他們,房間晚餐都已準備好。 

  路易·英寡對管事人揮手,表示不用傭人伺候,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管事人恭敬的送他到房間門口,止步。 

  路易·英寡走進去,沒有開燈,借著外面黯淡的天光,走到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躺下。 

  不過是大半個月,他卻覺得有好幾十個世紀那麼久,那麼的累。 

  躺在軟榻上,解開的紐扣露出健碩的胸膛,有力的手臂隨意的搭在眼睛上,一個人靜靜的享受這個安寧的片刻。 

  窗外的天光一點點的黯淡,房間里逐漸融入夜色,被黑暗籠罩,寂靜的空間連他的呼吸都能聽見。 

  不知道過去多久,似睡未睡的時候,在縫隙中感覺到有光線躥進眼中,正要呵斥不懂事進來開燈的傭人,放下手臂的瞬間,他怔愣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而是布滿了彩色的小燈,五顏六色的,閃閃爍爍,房間的中央擺放著小型心形白色蠟燭,靜靜的燃燒,燭光淡雅。 

  *單上,地板上,桌子上,甚至是他身下的軟榻都有紅色的玫瑰花瓣,而他進來的時候竟然都沒發現軟榻上有花瓣,白色的襯衫已染上淡淡的唇色。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一抹純白色的長裙托在地板上,微微露出她踩在地板上圓潤小巧的腳丫,她手裡拿著一把小提琴,粉黛未施的五官輪廓,在淡雅的燈光和氣氛烘托下,有著一種細水長流的美感。 

  眉心逐漸拎起,眸光漠然的盯著她,剛想要開口訓斥她為什麼會在這裡,藍慕緋垂眸沒有去看他,反而是將小提琴放在瘦弱的肩膀上,調整好姿態,小提琴弓拉起,悠揚而流暢的音樂就此響起。 

  路易·英寡到了唇瓣的話,因為她的小提琴聲頓住了,*悱惻的音符,是最古典的音樂《梁祝》。 

  也是他最喜歡的一曲中國古典音樂。 

  藍慕緋沒有去看他一眼,專心拉著小提琴,已經有八年多沒碰小提琴了,曾經已經這一輩子都不會在碰小提琴,但是因為他,還是鼓起勇氣再次拾起小提琴。 

  只因為杭航說他最喜歡聽《梁祝》,百聽不厭。 

  這首曲子她很早以前就拉過,當時考級拉的曲目就是《梁祝》,得到評審很高的評價,甚至願意推薦她去維也納音樂學院深造,那是每一個學音樂的人追求的夢想殿堂,但當時為了龍離非,她拒絕了評審的好意,接受龍離非的提議,來巴黎。 

  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時的決定,遇見路易·英寡后更不後悔;若是她真的去維也納,也許就不會遇見他了。 

  哀涼*的音符如行雲流水般的流瀉而出,每個音符都像是一個小鎚子錘在路易·英寡的心裡;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拉琴的樣子,也是第一次聽她拉琴,那麼的專註,那麼的好聽,比他以前去現場聽那些大師級的音樂家演奏不知道超越了多少倍。 

  心臟緊緊的揪起,似乎要停止呼吸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生怕錯過她任何的一個小小細節。 

  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曾經懷過他的孩子,在他的懷中嬌喘,在他的心裡扎了根……想想身體里的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每一寸都在喧囂。 

  藍慕緋的心在顫抖,緊張的身體每一處都僵硬住,唯有兩條細的可憐的手臂靈活的操控著小提琴,拉出最*悲涼的音樂,繞樑三日,餘音裊裊。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在牆角,抬頭黑白分明的瞳仁看向他的時候,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紅唇白齒在他眼前浮動,耳邊是她低低的嗓音,沒有任何音樂,單純的清唱出每一句令人心醉的歌詞。 

  all.we.had.was.just.one.summer(在我們一起度過的那個唯一的夏天) 

  two.lovers.strolling.in.the.park(兩個相愛的人在公園裡悠閑的踱步) 

  but.like.they.say(但就如他們所說的一樣) 

  the.world.keeps.turning(這個世界總是不停變幻) 

  as.the.leaves.were.falling(就像紛紛落葉一般) 

  we.should.fall.apart(我們就要分離) 

  這首歌路易·英寡曾經聽過一次,她低低的嗓音沒有原唱那般有power和掌控力,卻是用盡了一腔柔情與纏綿,聽在耳朵里是另一種感覺。 

  baby.for.all.my.life(寶貝,我這一生的最愛) 

  don't.you.know.that.it's.true(難到你不知道那是真的) 

  i'm.living.to.love.you(我活著就是為了愛你) 

  so.baby.don't.think.twice(所以親愛的請不要再猶豫) 

  if.you.feel.what.i.feel(如果你能體會到我的情感) 

  trust.your.heart.and.do.what.ido(請相信你心,並像我一樣為對方付出) 

  一句「i'm.living.to.love.you」聽的路易·英寡心臟好像被無形的大掌緊緊的捏住,痛的不能呼吸。 

  他不曾知道,她的愛,不知不覺之中,深至如此。 

  淡雅的燈光中他深藍色的眸子隱隱濕意,眸光逐漸的從她深情的瞳仁挪開,不忍去看她。 

  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近乎是拼勁全力控制,壓抑自己想要過去將她揉在懷中,揉進自己骨血里的衝動。 

  when.the.final.day.comes(當最後的一刻來臨) 

  i.know.the.angels.they.will.se.my.smile(我知道那些天使會看見我的笑容) 

  and.if.they.wanna.know.the.reason(如果她們想知道我笑容的原因) 

  i.will.tell.them.why(那我就會告訴她) 

  baby.for.all.my.life(寶貝,我一生的最愛,沒錯) 

  i'm.living.to.love.you(我活著就是為了愛你) 

  藍慕緋完全不需要去記得歌詞,因為這首歌的每一句歌詞都是她想要對他說的話,每一句話都是她對他的告白。 

  看到他垂下的眼帘,她不由的想起6月27日慈善拍賣舞會的那晚,杭航深夜來找自己,告訴自己的那些話。 

  ———————————回憶切割線————————— 

  杭航說:「你曾經問過我關於煙雨的事情,我當時沒有告訴你,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煙雨於我而言也很重要;她和伯爵算是青梅竹馬,但只是單純的友情,無關風月,因為他們兩個太像。」 

  許煙雨出生在初夏,那天下著濛濛細雨,許父便為她取名煙雨。 

  許家本住延鎮,距離西尋不遠的地方,在煙雨四歲那年,舉家搬遷到西尋定居,剛好就是在路易·英寡祖母家的隔壁,因此兩個人結識了。 

  路易·英寡聰明乖巧懂事,而是許煙雨更是四面八方遠親近鄰口中讚歎不絕的小才女,兩個人常常會被拿來比較。 

  路易·英寡性情孤傲,許煙雨也是一個心氣高的小姑娘,儘管比他小四歲,卻絲毫不願意被他比下去。兩個人相互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卻有同時欣賞著彼此。 

  別的孩子手拉手滿青石板的瘋跑,一起玩泥巴,他們兩個人卻是衣服整潔的坐在家裡,聲音青澀一板一眼的討論著誰的詩寫的更好。 

  在很多人眼裡,他們兩個人可謂是「青梅竹馬」「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異常聰明的孩子,對於大人們的誇讚卻不屑一顧。 

  一個說:若嫁英寡,寧可剃度。 

  另一個人卻引用了沈復《浮生六記》中的一句話,加以修改:若為兒擇婦,非淑姊不娶,煙雨才情,非賢妻良母是也。 

  這話說的再通俗點的意思是:我娶媳婦肯定要娶個像沈復老婆那樣的,賢良淑德的女子;煙雨雖然有才有德,但不是做老婆的料。 

  祖母那時尚在,雖然精神不是很好,但聽到孫子這話,也忍不住笑了,敲著他腦袋,低聲罵:「人小鬼大,牙都沒長齊,就想著娶媳,臊不臊!」 

  小英寡不以為然,反駁祖母:「好男兒先成家再立業,孫兒娶妻,不傾國,不傾城,只傾我一人。」 

  祖母倒沒有再罵他,眯著眼睛笑,讚許他,小小年紀,看人看事有自己的立場和態度,比他的父親有出息多了。 

  時光悠悠,歲月荏苒,眨眼路易·英寡已是十三歲,祖母的身子越發的不好,雖然說有人照顧,但是紅夫人當時已經無法再容忍自己的孩子繼續在中國生活,對自己這個母親完全沒有感情。 

  當時公司的情況穩定,發展的非常好,紅夫人便強制要路易·英寡回法國,關於他的教育,不能再遲了。 

  尤其是因為路易·英寡在中國,丈夫常年往中國跑,疏遠自己,她越發的不滿意。 

  一番爭論,最終紅夫人讓人強制性將路易·英寡帶回法國。 

  路易·英寡自幼聽父親與祖母說他的母親是一個很能幹的母親,心生憧憬,知道要回到母親的身邊,雖然捨不得祖母與西尋小鎮,但也不排斥。 

  可是當真正的回到法國,見到母親,他恍然發現,一切都與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有記憶后第一次與母親見面是在公司,他下飛機被人帶去公司;獨自一個人背著黑色的書包,坐在長廊上擺放的休息沙發上,孤零零的等了五個小時。 

  紅夫人被人前擁后簇的從會議室里走出來,高跟鞋與地面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還在不斷對跟在身後的人下了命令。 

  走過他的面前,卻未看見他。 

  「——媽咪。」小英寡用熟練的法語叫住她。 

  所有人的步伐一頓,其他人自動退至兩邊成為背景,她轉身看到他,眉心微動。 

  沒有忽視他的歉意,沒有溫暖的關切,更沒有母親溫暖的懷抱,而是側頭呵斥自己的秘書:「他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叫你安排他去上課?」 

  那一瞬間,十三歲的小男孩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宛如女皇般的女人,她美麗高貴,冷艷無雙,是所有人眼裡最成功的女強人,獨獨不會成為他的慈母。 

  回到法國的生活,每天除了4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剩下的只有一件事:學習。 

  各種各樣的學習,語言類,科學類,經濟類,社交,儀態,品酒,審美觀,繁瑣而嚴苛。 

  路易·英寡能見到紅夫人的時間是極少的,大部分是導師拿著她在商場那些成功的案例分析,讓他學習。可是在那些案例里,他看到的是一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殺伐果斷,冷血毫無感情的女人。 

  每次紅夫人出現的原因必然只有一個:他的學習沒有達到她的要求。 

  比如他不能掌握十二個國家的語言,比如他的鋼琴過不了十級,再比如他在儀態學習時,不小心將湯汁滴到禮服上。 

  路易·英寡像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每天被人安排著做什麼就要做什麼,還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要是有一絲的不完美,他受到的是嚴厲的懲罰。 

  這樣的生活他活的很壓抑,時常想念西尋,想念祖母,也想念那個奶聲奶氣說著「若嫁英寡,寧可剃度」的小女孩。 

  回到法國與祖母聯繫僅有一次,在聖誕節的時候,他不敢告訴祖母現在的生活,祖母身體不好,有眼疾,怕她擔心,急壞身子。 

  有一次實在受不了,他偷拿老師的電話,躲在衣櫃里撥通了許煙雨家中的電話。 

  煙雨在電話里和他說:「我前兩天在一本書上讀到一句話『命運應該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既然在那裡生活的不快樂,為何不回來?你用過的硯台,我每天練字時都有幫你擦拭,你在田間捉的那隻小烏龜,我每天都有餵食,但它可能不喜歡我,吃的不多,廋了很多。祖母每日坐在家門口,每每聽到腳步聲,都要問一聲,是不是英寡回來了。」 

  煙雨還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可是英寡,沒有你的西尋,空落的我想哭。」 

  一個月後,路易·英寡剛剛十四歲,一個人偷偷的從法國逃回了中國;他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策劃這次逃回西尋的計劃。 

  十四歲的孩子,近鄉情怯,一心只是想要回到那個溫暖如詩如畫的小鎮,守著他年邁的祖母,養著他捉來的野烏,用著祖母用過的硯台練字,與滿腹才情的煙雨,烹茶論詩;卻不曾料到—— 

  這一次衝動的任性,竟然釀成了彌天大禍。 

  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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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歌詞略多,但不寫,缺少意境,便多寫了幾百字送你們,絕對不是為了卡你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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