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傾覆餘生續今世(3)
情漫漫非寡歡:傾覆餘生續今世(3)
雲故是乘電梯下了負一樓,藍慕緋看另外一部電梯還在頂樓,等不及便從旁邊的安全通道下負一樓。
負一樓下是沒有陽光的,完全是靠著燈光,此刻沒開多少燈,光線暗淡,視線不是很清楚。
藍慕緋隱約聽到什麼聲音,下意識的走過去,直覺告訴自己阿故在那裡。
看裝修環境,不像是什麼正經地方,說是酒吧但應該是最低俗的那種,不似漫步雲端那般走的是高端路線。
沒有到開業的時間,到處都是亂七八糟。昏暗中看到有兩個年輕人抓著一個人的手臂,有一個人拿著棒球棍狠狠的揍著他。
空氣中也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那人滿身血跡,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口申吟。
「雲哥,怎麼辦,他就是不肯說!」拿棒球的人停下,回頭問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微微側身,讓藍慕緋看清楚側臉,那滿臉陰戾的人不是雲故又是誰。
雲故面無表情的拿過棒球棍,眼睛眨都不眨的狠狠打在那人的膝蓋骨上,疑似骨頭碎裂的聲音;只聽到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我說……我說……別打了……」
藍慕緋整個人都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眼睛都可以不眨下,廢掉別人腿的人,真的還是自己的弟弟,雲故嗎?
步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不小心碰到堆放在門口的椅子,發出了聲響。
「誰在外面?」裡面的人聽到聲響,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藍慕緋,扯進來。
他的力氣太大,藍慕緋掙脫不掉,被甩進來,踉踉蹌蹌的撞到冰冷僵硬的桌子,痛的黛眉蹙起。
男人再次想要走向藍慕緋,雲故看過來,眼神瞬間變了,冷聲呵斥,「住手!」
男人怔住,雲故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誰准你動他的!」。
眸光緊張的落在藍慕緋的身上,關切道:「姐,你沒傷到吧?」
男人蹲下身子,痛苦的捂住小腹,也怔住了,大概沒想到藍慕緋是雲故的姐姐。
藍慕緋眸光怔怔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不明,喃喃的吐出兩個字:「……雲哥。」
……………………………………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華燈初上,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雲故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雙手搭在腿上,低頭斂眸,一半的臉色沐浴中陰暗中,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藍慕緋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可能猜測到那樣的地方混起來的是什麼。
「你進了黑社會。」
雲故沒說話。
「阿故,你知不知道那個圈子有多危險,隨時都會死的!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一條路?」藍慕緋已經冷靜不下來了,她以為自己放手不管雲故,他長大了也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他還是低著頭沉默。
「錢是怎麼來的,怎麼還回去!以後不要去那種地方,與那些人接觸。」藍慕緋深呼吸,按耐住自己心裡的怒火。
「不要!」一直沉默的雲故,終於出聲,堅定的拒絕。
「雲故!」藍慕緋的聲音忍不住的提高。
雲故抬起頭看她,眸光里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皺著眉頭說:「你把錢還給他,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不會太久!」
藍慕緋不相信他的話,心裡想著也許告訴他真相會比較好,「阿故,其實——」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突然有個年輕人跑過來,臉色急切,步伐還沒穩,對雲故喊:「雲哥,對方帶人過來了……」
雲故眸子一掠,迅速的起身,對藍慕緋說:「你先回去!」
話還沒落地,他已經和那個人迅速跑遠了,不管藍慕緋怎麼叫都叫不住,頭也沒回一下。
天色漸黑,藍慕緋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眼眸里滿載著擔心與不安,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看樣子是出了什麼事,她實在放心不下,沒回去,反而是跟他們的身後,一路尾隨。
…………………………
原本就亂七八糟的地下酒吧,此刻更是混亂不堪,兩幫人在互毆,手裡不是長刀就是酒瓶,棒球棍,鐵棍等東西。
隨時隨地的碎裂聲,血液飛濺,痛苦的口申吟,藍慕緋看到這一幕呆若木雞,眼神不安的在人群中看到雲故,面無表情的拿著一個銀色的桌腿,不停的與對方互毆,臉上的血跡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的……
阿故,怎麼會變成這樣!
藍慕緋心痛的同時更擔心他受傷,場面實在混亂,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她,身影混亂,不知不覺雲故的位置就變得與她非常靠近。
雲故背對著她,沒注意到,面前有兩個人在對付他,身後有人想要偷襲,手裡拿著的是長刀。
藍慕緋看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看到地面上的酒瓶,衝過去拿起來好不容易的輪在那人頭上。
那個人的頭開了花,血液瞬間流出來,回頭看藍慕緋……
藍慕緋嚇的臉色慘白,手一松,玻璃摔的支離破碎,腳步不由的往後退。
雲故看到她,臉色一變,眼底變得更加陰狠,手中桌腿狠狠的往對方的腦袋上打,對方倒地,他一把抓住藍慕緋的手,「走……」
藍慕緋腦子裡一片空白,腳步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後面,身後吵雜的聲音越來越遠,鼻端下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被雲故拉著的掌心觸覺黏糊。
此刻什麼都顧不得,就跟著他往外跑,剛出了大樓,門口突然停下一輛車子,車窗搖下開車的杭航,面色凝重,對他們喊:「快上車!」
雲故毫不猶豫的拽著藍慕緋跑過於,拉開車門將她塞進車,自己卻沒打算上車。
藍慕緋抓住他要鬆開的手,堅持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剛剛的場面有多混亂危險,她親眼看見,絕對不允許他再回去!
「快上車!」杭航沉臉催促。
雲故對上她擔憂決絕的目光,遲疑一秒,還是上了車子。下一秒,杭航已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藍慕緋一直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很怕他折身回去。
開車的杭航嗅到血腥味,透過後視鏡掃了眼後面的人,眉頭不由的蹙起!
=================少爺求推薦票的分割線===================
車子停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周圍也沒什麼攝像頭,杭航下車開車門。
藍慕緋一下車就看到對面停著的車子,一道峻影靠著車身,手裡還有著沒抽完的煙蒂。
他看到她,劍眉一擰,丟在地上的煙蒂都來不及碾滅,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抓起她鮮血淋淋的手,聲音陰寒:「你受傷了!」
下一秒,清寒逼人的眸光射向從車上下來的雲故。
雲故看到他,再看看藍慕緋,怔愣了。
藍慕緋擋在他和雲故之間,聲音里有著后怕,卻逞強的說:「我沒事,別擔心!」
大概是為救雲故,拿酒瓶輪別人腦袋時,酒瓶碎裂不小心割破她的掌心了。
即便她這樣說,路易·英寡盯著雲故的眼神,始終透著濃郁的不悅!
雲故何嘗不是一樣!
昏沉的光線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站在眼前的兩個人,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原來……他們一直在一起,沒有分手過。
「你又騙我!」雲故聽到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而出,只覺得憤怒與難堪。
他那麼努力的想要還清那個人的錢,結果她還是在和那個人糾纏不清!
「阿故……我……」藍慕緋想要和他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雲故憤然難平,此刻根本什麼都不想和她談,轉身便走。
「阿故……」藍慕緋下意識的想要去追他,步伐還沒邁開,手腕就被人握住了。回頭迎上路易·英寡陰沉的眸光,不客氣的訓斥她:「追什麼追!手上的傷不管了?」
「可是——」藍慕緋對上他慍怒流轉的眸子,聲音逐漸消失。
杭航已經去附近的藥店買了處理傷口的葯,遞給路易·英寡,對藍慕緋說:「你別擔心,我去跟著他!」
「謝謝你!」有杭航看著雲故,她也不用那麼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相信杭航都會照顧著點他。
杭航眼神示意她安心,自己則是快步走向雲故離開的方向。
路易·英寡拉著她到路邊的垃圾桶旁邊,擰開醫用的消毒藥水瓶,聲音低沉,「有點疼,忍著。」
藍慕緋咬著紛嫩的唇瓣,看著他用消毒水沖洗掌心的傷口,那些黏糊的血液也沖洗掉,用棉棒沾著藥水輕輕的均勻的塗抹在掌心的傷口上。
他俊朗的輪廓沐浴在昏昏沉沉的光線中,格外的好看。
繃帶輕輕的纏繞兩全,固定好,眸光看向她,「下次再這麼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語氣冷冽,充滿了警告。
若不是不放心她,叫杭航查到雲故現在的情況,杭航要是沒趕過去,今晚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
藍慕緋抿著唇瓣露出牽強的笑容,沒受傷的左手去牽起他的右手,紗布拆了,傷口慢慢的在結痂成疤,「你的手面傷了,我的手心受傷,還都是右手,不覺得這個是緣分,註定我們要同甘共苦!」
路易·英寡倨傲眼神斜視她,冷哼:「這樣的緣分,不要也罷。」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緣分是需要通過傷害來獲得。
藍慕緋一時間沒有說話。
路易·英寡將東西收拾下,對她有用的藥物都留下,剩下的丟進垃圾桶。拎著袋子,牽著她的手,上車。
車門一關,他這就將她抱進懷中,從酒庄回來他們就沒見過面,只有寥寥的電話和簡訊,思念的湖水早已泛濫成災。
今天若不是擔心她會出事,也不可能會見到面!
藍慕緋也想他,坐在他的身上月退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呼吸亂了節奏,「英寡……」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抬頭吻住她的唇瓣,熱情如火,*悱惻;唇齒相交,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和唾.液,發熱的手指忍不住的將她塞進褲子里的襯衫下擺扯出來,撩起衣衫,指腹細細的婆娑在宛如凝脂的皮膚上。
「英寡……英寡……」藍慕緋焦灼鼻息噴在他的臉上,被思念與他的撩撥蠱惑的不知所措,低低的,一遍遍不耐其煩的低喚他的名。
他的鼻息難抑,呼吸越來越重,掌心已經握到她的豐滿,眼睛里儘是火焰,熊熊燃燒,親吻著她弧線優美的頸脖,「真想你!」
這個身體與住在身體里的靈魂!
藍慕緋知道他忍的難受,可真不想在這裡面,車子里不幹凈,誰知道每天上下幾個人,有多少看不見的細菌。
所以在路易·英寡試圖揭開她褲子的紐扣時,她輕喘道:「別……這不幹凈。」
路易·英寡何嘗不知道,可下腹腫脹的厲害,撐起來的地方抵著她的翹臀,「不做,許久不見,打個招呼。」
藍慕緋被他逗笑了,臭*,還真敢說!
他倒是真的沒做,就是將她渾身都廝磨一個遍,難受的忍不住時,就把她的手往他腹部下按,咬著她的小耳朵說:「陪它玩一輩子,可好?」
一番折騰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他逐漸冷靜下來,慢條斯理的幫她整理好衣服,開車窗讓滿車廂的馨香隨風散去。
下車的時候藍慕緋臉頰倏然紅起來。
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褲已經濕透了。
路易·英寡眉間笑斂去,看著她,低聲道:「我不方便送你回去。」
藍慕緋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沒關係,我自己打車回去!」
路易·英寡暗暗的嘆氣,將她往懷裡一揉,低低的嗓音里充滿篤定,「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
這樣只能偷偷摸摸的交往,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不會太久!
藍慕緋心底一酸,不覺得自己委屈,反而替他委屈,他那般高高在上,倨傲不羈的人,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正大光明在一起,要用這樣的方式,他心裡肯定比自己更難受!
「英寡,我相信你!」藍慕緋抬頭望著他挺立的五官,嘴角漾出絲絲笑意,「因為你是我藍慕緋愛上的男人!」
路易·英寡手指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這個女人啊……真是要他愈發放不下了!
===================少爺求推薦票的分割線===================
杭航是追到了雲故,兩個人沒說上幾句話。
用杭航的話來說,現在的雲故像是走進死胡同,在鑽牛角尖,除非自己想通了,否則沒人能勸得醒。
路易·英寡倒是不關心雲故的死活,但擔心他會牽連到藍慕緋,讓杭航暗中多派幾個人保護藍慕緋,當然是不要被她發現的前提下。
目前紅夫人還不知道他和藍慕緋的事,看他和簡走的近,對藍慕緋的監視也鬆懈很多,目前的形勢對他和藍慕緋還算是有力,暫且能保證她的安全,現在可不能被姓雲的小子給捅出簍子。
夜深人靜,雲故渾身酒氣的推開門,一直往前走,沒開燈,腳踢到*,沉重的身子跌在*上。
*上似乎睡著什麼人,被他吵醒了,緩慢的坐起來,「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聞到酒氣,語氣關心道:「你喝了很多酒?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
掀開被子,還沒有來得及下*,手腕被他握住,順勢被壓住,黑暗中他滿是酒氣的呼吸沉沉的壓下來,滾燙的手將她的睡裙撩到腰際,扯下內褲,甚至沒什麼前奏,扯下自己的皮.帶、褲子等,沉.腰.一.挺…
「痛……」她還沒準備好,很是乾澀,他這樣的迫不及待,讓她很疼。
他好像聽不見一樣,如同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在她的身體里橫衝直撞,黑暗中重重的喘息焦灼的躥動。
她從最初的痛感,逐漸適應,也能回應他,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能帶給他最極致的塊感。
在黑暗中她感覺上方有什麼往下滴,落在她的胸前觸覺微涼,接著是高/潮的歡愉。
持續有兩分鐘,他倒在她的身旁,她還未緩過神,香汗淋漓,輕喘著的時候,聽到黑暗中那聲小的幾乎聽不到「姐姐……」
心與身體瞬間跌進冰窖。
……………………………………………………
藍慕緋忙完上午的工作,趁休息的空隙給雲故打電話,與早上一樣,還是沒有人接。
她給雲故發簡訊,要是他再不接電話,她只能去昨晚的地方找他。
沒一會雲故終於給她回簡訊,下午會來接她下班。
藍慕緋鬆了一口氣,至少阿故還願意來見自己。
……
下午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藍慕緋打電話去樓下的值班室問是不是有一個年輕小夥子在樓下,值班保安認識雲故,知道是她弟弟,回答她,你弟弟剛到。
藍慕緋早已收拾好東西,拎著手提包就急匆匆的下樓。
雲故今天穿一身米色衣服,身上的陰戾似乎沒那麼重了。站在路邊的樹下,雙手放在口袋裡,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慕緋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雲故抬頭看她,眸光落在她纏著繃帶的右手上,眸底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
藍慕緋抿唇不在意的笑笑,「我們一起坐公車回家。」
雲故沒反對,陪著她走向公車站,似有若無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藍慕緋投的幣,雲故跟在她的後面,位置剛好坐滿,她往後面走幾步,站著;他走到她身邊站著,一隻手扶著把手,一隻手還是放在口袋裡。
車窗上倒影著雲故的淺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八年前比她矮些許的雲故好像突然長高了,現在比她還高一些;五官長開了,稚嫩褪去,更多幾分堅毅。
是不是人長大了,感情就會隨之淡薄了!藍慕緋心裡這樣想著。
司機突然急剎車,藍慕緋游神,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面撞,眼看著就要撞到面前的玻璃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忽然,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覆蓋在她的鎖骨位置,緊緊的將她圈住在懷中。
藍慕緋倏然睜開眼睛,後背抵在他健碩發.燙的身體上;他的手臂攬住她,倒影在玻璃車窗上的俊顏似乎越發的清晰可見。
——————————————6000——————————————————
少爺:新文《情深似熔,總統你要乖!》收藏要是有2000的話,會在春節后連載,不然就等等,我多休息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