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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歡:終失我愛訴往事(6)

  情漫漫非寡歡:終失我愛訴往事(6) 

  什麼? 

  雲故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有一米九身高的警察拿出自己的證件和拘捕令之後,又拿出一副冰冷的手銬,不管他反應沒反應過來,「咔」冰冷的一聲後手銬將他的雙手銬住,兩個警察站在他的兩側,架住了他的雙臂。 

  「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雲故終於反應過來,激動的開口辯解。 

  「阿故!」藍慕緋衝過來就想要抓住他,警察卻擋住了她,「你們放開他,你們憑什麼抓我弟弟?」 

  親眼看著雲故被戴上手銬,藍慕緋無法接受,情緒激動的大聲與警察交談。 

  「他涉嫌謀殺,我們有權利拘捕他。這位女士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否則我們將會向法院起訴你!」 

  「no!這不可能!阿故不會殺人……他殺誰了,你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人,也沒權利拘捕他!」她沒聽清楚之前警察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但她相信阿故不會殺人,絕對不會! 

  「他謀殺了他的女朋友——溫妮!」 

  警察冰冷機械化的語氣回答她,眸底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 

  「什麼?」藍慕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 

  否則她怎麼會聽到警察說阿故殺了溫妮。 

  「這不可能!」藍慕緋情緒激動,她不能相信,「這絕對不可能!」 

  阿故怎麼可能會殺溫妮!!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的謀殺罪。若你不相信,可以為他聘請律師,到法庭上和法官說!」警察給了同僚一個眼神,示意把人帶走。 

  藍慕緋怔怔的眸光看向雲故,他情緒激動的不住搖頭,淺藍色的眼眸裡布滿紅絲,不停的在否認,「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姐,我沒有殺人……我沒有……」他徹底慌了,像個無助的孩子想要抓住唯一能抓住的東西自救。 

  而現在他唯一能抓住,期望的人唯有——藍慕緋! 

  警察強制性的要帶走雲故,藍慕緋潛意識的就是抓住雲故的手,警察擋在中間,神色不耐煩的吼道:「不要妨礙我們……」 

  伸手要推藍慕緋時,手臂被人扣住了,抬眸對上路易·英寡清寒逼人的眸光,后脊骨漫上一絲涼意。 

  「不準碰她!」路易·英寡不收緊手上的力量,像是要捏碎對方的骨頭;與生俱來的氣場強大的讓對方不寒而慄。 

  「阿故……」藍慕緋眼睜睜的看著雲故被帶走,什麼都做不了,無能為力! 

  「你……你放手!否則我可以……控告你襲警……」警察臉色都開始慘白起來,一句話斷斷續續,無比艱辛的吐出來。 

  路易·英寡的注意力全在藍慕緋的身上,不屑的甩開警察的手,攬住她的肩膀,沒讓她追上去。 

  現在追上去也沒用,反而會讓警察抓住把柄控告她妨礙公務! 

  警察雖然心裡不爽,可見慣形形色色的人,路易·英寡身上的強大氣場讓他不敢多說什麼,轉身急匆匆的追上自己的同伴。 

  「阿故不會殺人……他不會!」藍慕緋雙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袖,抬頭清澈的瞳仁里只剩下一片慌亂與無助,「英寡,幫我……幫幫我……」 

  警察說阿故殺了溫妮,這怎麼可能;她不相信,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是沒有一定的證據,警察怎麼會這樣正大光明的拘捕雲故,現在真的是一團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英寡。 

  路易·英寡溫熱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聲音沉靜如故,「你冷靜點,有我在。」 

  藍慕緋散光無神的雙瞳開始慢慢的聚攏光芒。 

  「只要他沒做過,我一定會保他沒事!」他低沉的嗓音篤定的從薄唇溢出,「你信我。」 

  藍慕緋自然是相信他的,可一時間發生這樣的事,她真的慌了。 

  死的那個人是她的好朋友溫妮,而警察竟然說她的弟弟雲故是兇手。 

  這讓她難以接受,更沒辦法冷靜下來。 

  路易·英寡將她緊緊的攬在懷中,親吻著她的額角,「有我在,別怕。」 

  藍慕緋緊咬著血色已失的唇瓣,身子在他的懷中止不住的顫抖,感覺有一股冷意從心底最深處往湧上來,蔓延四肢百骸。 

  冰冷的近乎要窒息了。 

  路易·英寡收緊有力的臂膀,明亮的燈光下深邃的眸子越發的陰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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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先送藍慕緋回去,她不肯,想要和路易·英寡一起去警局了解情況。 

  「這件事牽涉到謀殺,罪名嚴重,沒那麼簡單,有些談話不適合你在場,聽話,在家等我的消息。」 

  大冷天的他不願意讓她跟著自己東奔西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必須親自送她回去,看著她進屋。 

  藍慕緋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沒有執拗,在他要出門時,拉住他的手臂,眸光凝視他,誠懇的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他留下來,謝謝他願意幫阿故! 

  路易·英寡反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掌心的溫暖滲透她的皮膚,像是要給傳遞一點溫暖和力量。 

  「傻瓜,我們之間用得著說這個!在家好好休息,等我的消息,別亂跑,知道嗎!」 

  藍慕緋點頭,再捨不得還是要鬆手,讓他去了解情況。 

  偌大的房子里暖氣開的很足,她蜷曲在沙發的一角,感覺還是如置冰窟;機場發生的一切都還在她的腦子裡如同電影畫面一幀一幀的閃過。 

  重複,閃現。 

  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拘捕雲故的,可是她看到雲故的反應,顯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不可能會殺人。 

  即便阿故曾經失足走過黑路,她依然相信阿故還是阿故,不可能泯滅人性的去殺人。 

  尤其是對象還是溫妮。 

  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藍慕緋低頭雙手掩面,將所有的痛苦與無助的神色都埋藏在黑暗中。 

  ………………………………………… 

  路易·英寡是在快天亮的時候才回來,聽到開門的聲音,在沙發保持同樣姿勢的藍慕緋驀地起身,還沒走兩步,頭暈目眩,眼前一片黑暗與無數細小的白光點交織在一起,就連他的輪廓都模糊了。 

  「緋——」 

  路易·英寡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大步流星走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來,坐下!」 

  藍慕緋在他的攙扶下,重新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袖,約有兩分鐘終於緩過勁,他擔憂的神色逐漸清晰。 

  「阿故,阿故的情況怎麼樣?」他擔心著她,她卻一心擔心著阿故。 

  「情況,不樂觀。」 

  不想隱瞞她,也瞞不住,這些事她遲早會知道。 

  溫妮死在他們*的地方,有證人證明曾經聽到死者與疑犯有激烈的爭吵;溫妮的死因是被人掐住頸脖,窒息而死。 

  法醫在死者的頸脖淤痕上採集到指紋,經過對比證實是疑犯雲故的;死者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至死的地方也沒有二次勒痕,更重要的是雲故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但凡有一個證人可以證明溫妮死亡的時間,雲故不在現場,謀殺罪名就不會成立。 

  眼下棘手的問題是,雲故沒有證人,也沒有辦法證明溫妮死的時候他不在現場。 

  路易·英寡的話說的很委婉,可雲故要被起訴謀殺罪名是肯定的,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是不利於雲故;一旦被起訴,開庭審理,被定罪的可能性很大。 

  藍慕緋一直沉默沒說話,指尖的溫度越來越冷。 

  經過*的思緒沉澱,此刻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縱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雲故是兇手,她也不相信阿故會殺人! 

  黯淡無色的眸光看向他,眸底劃過一絲心疼,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奔波,你一定很累,你去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 

  雲故的事要處理,可英寡的身體對她來說也很重要,越是危險逼近,她越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絕對不能讓恐慌與害怕擊垮自己! 

  路易·英寡點頭,起身去浴室沖個熱水澡。 

  藍慕緋走向廚房,冰箱里的食材很少,原本都該等鐘點工過來清理掉的,現在只能拿來湊合,讓英寡墊下肚子,空腹睡眠對身子不好。 

  路易·英寡和藍慕緋都沒什麼胃口,做出來的東西吃了幾口,都放下了餐具。 

  他將藍慕緋抱回房間,知道她也是*沒睡,溫情的親吻她的唇瓣,「陪我睡一會。」 

  藍慕緋點頭,靠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可腦子裡無比的清醒,沒有絲毫的睡意。 

  雲故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睡不著,若自己不睡,英寡也不可能睡,她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英寡考慮。 

  在路易·英寡的懷抱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朦朧中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路易·英寡站在*邊換衣服。 

  「吵醒你了?」路易·英寡餘光捕捉到她的目光,領帶都沒系好,直接走過來,溫情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藍慕緋坐起來,看了下*頭的鬧鐘,已經是中午了。 

  「我幫你叫了外賣,記得吃。」路易·英寡溫熱有力的手指將她凌亂的髮絲稍稍的整理下。 

  「你呢?」她問。 

  「約了人,設法今天下午爭取讓你們見一面!」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謀殺罪與其他的罪名不一樣,罪名太重,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暫時關押收監,想要見面不容易。 

  若他此刻還是伯爵,也許見面不難,可現在他已經不是了,那些人自然是趨炎附勢的不買他的帳;加上這暗中還牽扯到其他的力量,他也不好在她面前說。 

  她嘴上不說,可他知道她心裡一定很想見雲故,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藍慕緋眼眶瞬間紅了,若說這世界誰最了解自己,非英寡莫屬。 

  很多話不需要她說,他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乖乖的在家裡等我的消息,確定下來,我會派人來接你。」他輕撫著她的臉頰,此刻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與支柱,自然是無時無刻的讓她安心的依靠。 

  藍慕緋點頭,伸手慢條斯理的幫他將領帶系好,雙手沒有垂下來,反而緊緊的抱住他的頸脖。 

  此時此刻,很慶幸還有他在自己身邊,不至於茫然無助,不知所措。 

  溫熱的大掌在她的後背輕輕拍了下,示意她不要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自己在。 

  臨走前還叮嚀她要吃東西。本就身體不好,不能因為擔心雲故再餓壞了身子。 

  他走了沒多久,送外賣的人就過來了,藍慕緋沒什麼胃口,想到他的叮嚀,又將放下的餐具拿起來,勉強自己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下午三點,路易·英寡打電話給她,已經確認能見面,司機在樓下等她。 

  藍慕緋早已換好衣服,裝著手機就急匆匆的下樓。 

  司機是之前為路易·英寡開車的司機,藍慕緋看到他,匆匆的點頭算是打招呼,上車,讓司機快點。 

  周儘是路易·英寡的心腹,即便路易·英寡不在法國,他也依舊效忠,否則路易·英寡也不會放心讓他來接路易·英寡。 

  車子停在警局的門口,路易·英寡站在門口等著她,車子挺穩,他上前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 

  一路上藍慕緋的心頭都極其的不安,看到他眸底的光稍稍穩定,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一起走向警局。 

  這次路易·英寡幫雲故找到的辯護律師是唐時言,整個法國最好的律師,要是她都沒辦法幫雲故脫罪,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上次藍慕緋與唐時言見過面,沒有多做介紹和客氣;唐時言簡單的把現在的情況說給藍慕緋聽,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所有的情況對雲故都很不利。 

  唐時言陪他們兩個人一起與雲故會面,坐下時一雙清明凜冽的眸光看向路易·英寡,饒有深意。 

  路易·英寡知道她的意思,側頭看臉色蒼白的藍慕緋,心疼不已! 

  有些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緋,有件事我早上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藍慕緋現在腦子裡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又緊張起來。 

  不是雲故又出什麼事了?! 

  「你要有心理準備——」路易·英寡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手,聲音低沉,「警方在雲故的尿檢里驗出甲基苯丙胺成分。」 

  「什麼?」藍慕緋一臉茫然不解,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甲基苯丙胺是什麼?」 

  路易·英寡皺眉,削薄的唇瓣終究將那句殘忍的話說出來:「甲基苯丙胺是冰毒里的一種成分」 

  藍慕緋瞬間像是迎頭一棒,整個人回不過神來,短時間裡根本就沒辦法消化他話里的意思。 

  甲基苯丙胺是冰毒的成分。 

  雲故的尿檢里有檢驗到甲基苯丙胺成分。 

  意思就是——雲故吸毒! 

  是這個意思,她沒理解錯,對嗎?! 

  現在唯有唐時言是最冷靜理智的,聲音平靜無波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說案發時間自己在路邊喝酒,可是那條路沒有監控,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他真的有在那裡出現過,也說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喝酒!」 

  「所以——」藍慕緋眸光看向唐時言,欲言又止。 

  唐時言放下自己手中的筆,纖長的手臂隨意的搭在胸前,背部完全靠在椅背上,利落的下結論:「我懷疑他是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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