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小辰子真的很帥!
沈雙站在落地窗前,透過鐵門,見車子緩緩開走。明亮如晝的夜恢復了一小圈的暖白,路燈下變得空蕩蕩。
撩著窗帘的手,垂下。
人生有幸,遇見顧良辰和白小禾,一個像騎士,一個像勇士。不是溫暖了陽光,而是溫暖了生活。
「小顧嗎?」沈媽媽從樓上下來,見沈雙鞋都沒換就站在那傻笑。一天滴水未進,臉色略顯蒼白,可看見女兒,心情都好了起來。
「恩,媽,我們不離婚了。你放心吧,良辰說爸爸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甜甜笑著,抱上沈媽媽的手臂,腦袋靠在她的肩上撒嬌。
這一天,就像是從地獄忽然被扯回了天堂。痛苦、壓抑、憤怒、恐懼,背叛感通通因為顧良辰的一番解釋。
消失的無影無蹤,心寬了,氣順了。世界都美了。
「那就好,吃飯了嗎?」
「吃了,和良辰一起吃的。」
「真是個孩子脾氣,那快去洗澡睡覺吧,累了一天。」沈媽媽摸摸沈雙的腦袋,滿臉都是chong愛。
沈雙點點頭,快走到樓梯又猛然回過頭。
「媽,你沒發現我剪了頭髮嗎?」中午來取身份證,怕被沈媽媽多問,所以指使白小禾拿的。
可這麼大變化,媽媽竟沒發現,也沒吃驚?
「怎麼沒發現,是我家寶貝怎麼都好看。剪了更顯精神。」
沈雙從來都是心很大,抿唇笑著跑上樓,回到卧室發現昨天被她扔了的東西又被撿了回來。
大大的紙箱,滿滿當當,都是屬於她和顧良辰的回憶。
不該丟掉的,應該全部寄給顧良辰,讓他看看自己有多傷心才對。
「是不是啊臭丟丟?」包括這條狗,也是顧良辰送的。她沒捨得。
小泰迪聽懂了一樣在她腿邊蹭了蹭,四個小腿著急的不停踩著,吐著舌頭。沈雙抬手將它抱了起來,轉了個圈。
小傢伙準是太久沒見她,向她討chong來了。
「哎呀,陸蕭然!」忙了兩天,幾乎把他和陸媽媽忘了,猛然想起趕緊撥電話
可那頭卻傳來萬年不變的平板死人調:「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一愣,看看號碼,沒錯呀。
可也沒多想,抱著丟丟玩了一會,滾進了被窩。 ——
都說狡兔三窟,孟顧之亦然。
這兩天顧良辰為了方便騷擾他,便賴在他市中心的複式樓里。梁白露也在,所以莫名成了三人同.居的詭異模式。
不過,孟顧之自顧良辰那晚找他聊完人生,把他灌醉壞心的丟給梁白露后,就再沒回來過。
「阿辰,你回來啦?吃飯了嗎?」梁白露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那薄薄的睡衣哪哪都遮不住。
顧良辰目不斜視,怕看了長針眼,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上了二樓。
顧不得洗澡,又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遍。
「最帥的小辰子,感謝有你一直在身邊。你沒離開,真好。晚安。」
沈雙平時撒嬌,打諢,耍賴,第一次和他說這麼深情的話。恐怕若是面對面,也說不出。就像方才,兩人大眼瞪小眼,計程車司機都等煩了,也沒蹦出來一個字。
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回。
太高冷,他捨不得。太二,不解風情。關鍵是沈雙發這條信息時,是什麼心情?
閉著眼,感覺她就在身邊一樣。溫柔的長發,長長的睫毛,靈動的眸,皮膚白白的,笑起來的時候酒窩淺淺。
他要保護她,一定要讓她和沈家都平平安安的。
倏然站起,鑽進浴室,深深吸了口氣。
隨著襯衫剝落,露出健碩勻稱的身體。散發著男.人特有的魅力。
十分鐘后,顧良辰僅僅穿著浴袍就下了樓。
酒柜上,全是些叫不上名的洋酒,光看瓶子就很名貴。
孟顧之這個人生活品質極高,可在顧良辰眼裡就是裝x裝酷裝深沉。
他從小被他家將軍老爺子帶大,啤酒兩塊五的,白酒二鍋頭。酒量就不說了,反正酒品好!
「白露,作為同.居室友,又是校友。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稍作改善,重新認識一下彼此。」
拎上一瓶人頭馬,拿著兩隻酒杯。笑米米坐在側面的沙發上。
梁白露平躺著,修長的白腿曲著,裙下風光遮遮掩掩,若隱若現。
聽見顧良辰這樣說,一手揭了面膜,風情萬種的坐了起來。
「你賄賂我可沒用,心心那丫頭看著弱不禁風,主意正著呢。她想嫁給你,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纏著你。
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明天中午的飛機呢。你要不去接,怕是孟總那裡都過不去。」
一邊說,手一邊輕輕拍著臉。
顧良辰笑笑,來就來,他還怕她不來呢。孟顧之不是說可以不娶嗎?
「你們這些人啊,就是想法太多。那麼多年校友,不能喝個酒?
咱們要住一個屋檐下,孟顧之要你監視我,你又是孟顧之和祝覃遠的橋樑。這麼深的戰友情,多溝通溝通不為過吧?」
梁白露自然不信,顧良辰怕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她那麼對沈雙,讓沈雙流了那麼多眼淚。這男.人會想和她喝酒建交情?
別搞笑了,當她第一天出來混嗎!她勾過的男.人,比他摟過的女人多幾條街。
「那就來唄,不過光喝酒有什麼意思。我們來點刺激的如何?」
顧良辰心裡打了一下鼓,他酒量著實……一定要靠智取才行!
「行,怎麼個刺激法?」
梁白露媚眼一轉,將滑落的弔帶拉回肩上。笑開,光腳坐到顧良辰身邊。
「猜拳,輸了的那個不能用手,贏了的人可以把酒放在任何地方。喝掉才算。」
……
顧良辰雖然不是什麼乖寶寶,但對花天酒地,夜夜笙歌這種事從來不感興趣。
見他不語,梁白露向後靠了靠,裸.露的後背壓在他橫在沙發幫上的手臂上。
「放心吧,我不會太過分的。你可是心心看上的人,我還想多活幾日呢。」
「我一個男.人怕什麼。」遮掩著桃花眼底滲出的心虛,傾身開始倒酒。
額頭上那大大的處.男兩個字,閱人無數的梁白露早就看了個底朝天。
果真是極品,祝卉心還真是好命。誰要沈雙自己沒福氣?
第一局,顧良辰就輸了,梁白露將酒托在了手心裡。咯咯笑著往後縮,顧良辰背著手,身子不斷向她靠近,幾乎是胸貼著胸,身體壓著身體。
顧良辰一口咬上杯子,將酒撒了一下巴從牙齒縫裡灌了進去。
背上已經滲出了汗,還好他機智,浴袍裡面穿了件孟顧之的t恤。
第二局,又輸,扶額淌下三滴汗。
梁白露將酒放在了腿上,盤腿而坐。顧良辰只得蹲著,垂著頭視線幾乎和沙發齊平。當然那裙子下的什麼也瞧的真切,耳根子都漲紅了。
第三局……
第四局……
連著十局,從頭頂喝到后腰,后腰到胸口,胸口到嘴巴,嘴巴到額頭,梁白露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就差把酒含在嘴裡了。
媚眼如絲,藕臂纏人,那泛著潮紅的臉像是被戳到這點了一樣。
「等等,容本少放個水再戰!」
鬥智斗勇的夜,一個花枝亂顫,一個馬桶為伴。
那場面,又激情,又激烈,已經達到了河蟹的禁點。 ——
翌日,待梁白露醒來,竟是在衛生間。
渾身沒有一處不疼,不僵,敲著欲裂的頭顱,死活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把顧良辰灌醉了嗎?
扶著馬桶爬起來,剛挪到客廳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孟總。」
「梁白露,我花了一千萬保你,可不是讓你添亂的!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想進我們孟家,也得掂掂自己的斤兩。
這次我可以當做沒看見,再有下一次,你自己想想是讓我把你送到祝覃遠那裡,還是去跳護城河!」
嗜血殺人的語氣,讓梁白露愣了幾愣。背脊生出涼汗。
她幹了什麼?
不對,是顧良辰幹了什麼?
剛想到這層,顧良辰的問候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露露,早安啊,睡得還好嗎?」語氣含笑,溫柔逼人。明明就是把殺人的刀,裝什麼大尾巴狼?
梁白露都裝不住了,瞬間原形畢露道:「顧良辰,你幹了什麼?我告訴你,要是我不好過,你和沈雙也休得好過!」
「別那麼凶啊,瞧你昨晚多溫柔,多迷人。女孩子發火對身體不好,萬一得個什麼胸癌呀,肝癌啊。整都沒法整,你別忘了自己還要靠有毒奶吃飯呢。」
梁白露氣的鼻孔一張一翕,狐狸眼瞪得要掉出眼眶。拳頭捏的緊緊的,指甲幾乎陷入肉里。 ——
莎莎有話扯:我辰其實很高冷,高貴的!!!明天繼續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