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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拓跋後裔

  上官羲停手。那人見上官羲停手,也停手。

  楊寒看了看上官羲道:「原來是上官兄弟,你為什麼與這位兄台激戰?」

  上官羲道:「楊兄請問他吧,我以為確實沒有格鬥的理由。」

  楊寒對那人道:「閣下好精妙的劍法,請問閣下,為什麼與這位上官少俠戰鬥?」

  那人抱劍而立,鐵面不語。

  楊寒道:「閣下,我在問你話。請問,為什麼爭鬥,沒什麼難言之隱吧?」

  那人仍抱劍而立,冷冷道:「難言之隱倒沒有,只是你不該問。」

  楊寒愕然:「閣下言之差矣。事情總有個是非曲直,我問問何妨?」

  那人一指悟幸道:「是非曲直,只有我們二人講!請不要逞能管事。」

  楊寒和上官羲相覷默然,齊看悟幸。悟幸愣愣道:「和我講好哇!不就是我從你躺的地方跑了一下,你就愣拽住我不放嗎?是你曲,我直。」

  那人不說話,舉手照悟幸就打,悟幸躲過。悟幸雖憨,但並不傻,他看見那人方才與上官羲比劍,他知道戰不過那人,不敢與之動手,指著那人道:「你……你為什麼打我,你打我就更曲了!」

  那人仍出拳打悟幸:「曲不曲我自己心裡知道。」

  悟幸又躲過道:「你知道就好,認錯吧!你打了我,我不在乎,只要以後別裝橫橫兒打人就好!」

  那人冷冷道:「少費話!你把土踢到我臉上,您還不認錯?」

  悟幸道:「不。我沒有錯,認什麼錯?誰看見我把土踢在你臉上?」悟幸這歪話,還真弄得那人一時無話說。他想:「對呀,他把土踢在自己臉上,誰人看見?看見之人有,就是和我比劍的那少年。可那少年是大和尚的朋友,他能說真話嗎?」那人正在想,忽聽上官羲道:「我朋友把土踢在你臉上,我證明。」上官羲看著那人,「但我已替他賠禮道歉了,您還要怎樣?殺人也不過頭點地嘛……」

  那人仍冷冷不說話。

  上官羲逼視著那人問道:「為什不言語,理曲了嗎?若感到理曲了,就罷手。」

  那人「哼!」了一聲道:「我說過,大和尚不道歉,我說什麼也不罷手。」

  悟幸道:「我又沒挨著你的身體,向你道什麼歉?」

  楊寒對悟幸道:「大師父,這你就不對了,你既踢了人家一臉土,理應道歉的。」

  悟幸怒望著楊寒道:「你這個人也是狗拿耗子,太愛管閑事了!你走你的路,這裡沒你的事!」

  楊寒對悟幸道:「大師父說話為什麼這麼不客氣?事情總得分是非曲直,既然曲在你,認個錯是應該的。」

  悟幸道:「他還打了我,為什麼不認錯呢?」

  那人冷冷道:「我打了你,我認錯。事情扯平了。告辭!」說完要走。

  楊寒道:「且慢!請閣下留步。」

  那人停住步,抱著劍,冷冷看著楊寒。

  上官羲道:「看閣下意思,並不想與在下等為敵,既能相見,即是有緣,能將姓名,生平見告嗎?」楊寒道:「我們深羨兄台劍法,願高攀做個朋友。」

  悟幸誠摯地道歉:「洒家不對了。他們都願與你做朋友,洒家也與你做朋友。」

  那人審視著三人,淡淡道:「和我做朋友?不後悔嗎?」

  上官羲問道:「為什麼?我們深服你的劍法,也敬你的耿直為人,為什麼要後悔呢?」

  那人淡淡道:「我只是個窮獵戶……」

  上官羲道:「兄台氣質非凡,英雄氣概,何必妄自菲薄?我們武林人士有幾個出在高門?出在高門的只有這個大和尚,可是眼下他也是孤兒……」

  那人看著悟幸問:「這位大師父是……?」

  上官羲道:「他叫悟幸,是法號。是大明開國功臣胡大海的孫兒,太祖屠戮功臣,殺了其先祖全家,只有這位悟幸大師父,被人救出……」

  那人對悟幸肅然起敬道:「原來大師父是功臣之後,可惜令祖父徒為朱明賣命……」

  悟幸道:「是啊,我祖父他們真應該反朱明!將來我替他們反朱明,為他們報仇。」

  上官羲道:「我也是一個被大內追殺的孤兒……」

  楊寒:「我的家住桃源。我是神鵰俠楊過之後人。世世蟄居桃源,自耕自食,也是出自寒門。」

  那人道:「如此說我和諸位為友,不算攀高附貴了?」

  上官羲、楊寒道:「當然,我們可說是布衣之交。」

  那人道:「那如若各位不棄,我願與各位做朋友。」

  上官羲道:「歡迎!歡迎!我觀兄台的劍法好像很眼熟,敢問兄台與楊欣怡姐姐可有關係?」

  那人驚喜道:「兄弟認識楊欣怡?我叫拓跋弘,楊欣怡既是我的師姐,又是我的兄嫂。」

  楊寒道:「難怪我也看拓跋兄的劍法很熟,原來與楊欣怡姐姐是一師之徒──請問拓跋兄祖籍哪裡,尊師是誰?」

  拓跋弘道:「在下祖籍雁門郡,是北魏王朝的後裔,現在居住在南京附近為獵戶。我的師父諸葛煌,是蜀漢丞相諸葛武侯之後人。」

  楊寒道:「北魏王朝後裔公主拓跋琴,還是我遠祖神鵰俠義妹郭襄的師妹,尋大槐樹下以究源,我們還真些淵源。」

  上官羲問道:「拓跋兄家住南京,來此地有何貴幹?」

  拓跋弘道:「來救我師兄周祥星。」

  上官羲感興趣地道:「拓跋兄,能為我們詳細說說你師兄遭難原因嗎?」

  拓跋弘道:「請怒我不善敘述,只能約略言之。我師父收師兄、師姐和我三人。我三人情同手足和師父相依為命。師兄和師姐由師父作媒結成伉儷。他二人藝業早成,拜別師父,出徒而去,師父跟前只剩我一人伺候他老人家。五年前師父仙逝,我只得回南京老家當獵戶。師兄、師姐走後,師父常去雲遊,十幾年的學藝和五年的獵戶生活,基本上都是我孤獨度過,因此養成了沉默寡言的習慣……」

  悟幸道:「這習慣很不好,時日長了,會變成啞巴的。」

  上官羲對悟幸道:「別打岔,讓拓跋兄往下說。」

  拓跋弘道:「兩月前,那個朱棣皇帝準備往BJ遷都,要補充大內侍衛,王振大總管到廬舍里來找收攏我,我不願意去做朝廷的鷹犬,拒絕了他。朝廷鷹爪們毀了我的家、燒了我的廬舍,我在家鄉沒法生活,就去遼東來找我師姐,到了遼東才知道,師姐早年曾領導反朱棣的起義,失敗后不知隱居哪裡?師兄因領著日月神教徒反對寧王橫徵暴斂,被寧王設計逮進監牢里。」

  楊寒問:「那寧王是王爺?」

  拓跋弘道:「這我也不知道。」

  上官羲道:「這我倒聽武伯父談過。說是明朝封王很濫,給封王的封地也特別多。天下耕地,十之八九在各王手裡,各王都是大地主,百姓都是他們的租戶,寧王一定也是個大地主,他隨意敲骨吸髓,給佃戶加租加息。」

  拓跋弘道:「一定是。聽說他勢力大,逮捕了我師兄,把我師兄囚在石室里,等待秋決。師兄被逮捕之事,師姐尚不知。我不知往哪裡去找師姐,也不知師兄被囚何處,想不出救援方法,正躺在草地里發愁,不期遇到各位……」

  上官羲道:「日月神教出了個假冒楊之剛的人,他篡奪了教主之位,要殺你師姐及我的朋友馮韶華。你師姐眼下有麻煩……現在我們是朋友,拓跋兄之事,就是我們之事,我們願意幫助你救師兄。」

  楊寒道:「對,我們都留下來,幫拓跋兄救師兄。」

  拓跋弘道:「不必,你們請吧!」

  楊寒道:「為什麼?我們是真心愿意幫助你。」

  拓跋弘道,「不,我師兄若教別人救,太貶我們師門聲譽。」

  悟幸道:「什麼師門聲譽不師門聲譽的,沒法救人還死要面子……」

  拓跋弘大怒,用眼睛瞪著悟幸,不說話。

  上官羲想:「為了楊姐姐我們也應救出他師兄,但是我們去幫他,他礙著面子肯定要拒絕。」上官羲轉了轉眼珠道:「悟幸大師父!我們不救就不救,拓跋兄之事,我相信他自己會處理。我們後會有期,在此分手吧!」向楊寒使了個眼色。楊寒會意,跟了上官羲就走。悟幸道:「朋友有事,我們怎能不管?你們走吧!我不去。」

  上官羲騙他道:「大師父,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悟幸呆愣愣地道:「誰?」

  上官羲道:「你師兄悟行,他正在前邊到處找你……」

  原來悟幸很小就被救出,是師兄悟行把他帶大的,二人親如兄弟。他聽上官羲說師兄在前邊等他,信以為真,歡喜道:「上官老弟,快帶我去見師兄。」

  上官羲點頭,三人告別了拓跋弘,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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