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她有心了
靠著安眠藥和紅酒，莫茜薇又度過了一個失眠的夜。
紅酒喝得有些過量了，導致她隔日起床都有些晚了。
頭痛欲裂，莫茜薇揉捏著太陽穴出房間，身體很不舒服。
莫少庭一大早就離開了，只有莫旋在陽台跟大笨二笨玩著過家家。
「姑姑！」莫旋扔下玩具，跑到她跟前來，乖巧得同她道早安。
莫茜薇亦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和得道：「早安。」
一大早就能看到乖巧的小天使，莫茜薇覺得心情都變好了。
莫旋又跑到餐桌前，指了指早點，「爸爸說姑姑起來了，可以熱一下吃。」
早點是奶黃夾心饅頭，配著熱可可，莫茜薇覺得有些膩，吃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她吃飯的時候，莫旋也爬到餐椅上坐著，一直很好奇地盯著她的嘴唇在看。
姑姑的嘴腫起來了，莫旋想她一定是被蚊子叮了！
她前天在樓下玩的時候就被一隻大蚊子咬了，手臂上起了個特別大的包，非常癢。爸爸還不准她抓，反正非常難受的！
她看了一會，才嘟起兩瓣小嘴巴，囫圇得開口：「姑姑，你的嘴巴變成這樣了哦，是不是被大蚊子叮了。」
莫茜薇腦袋嗡了一下，下意識用用手背擋著嘴唇，心裡不停得罵著封子川，面上還是柔柔得跟莫旋說話，「是呢，被一隻很大很大的蚊子咬了。」
莫旋又爬下了餐椅，顛顛往衛生間跑，拿了瓶藥膏跑回來，「姑姑，用這個，用這個就不癢了！」
莫茜薇嘴角抽搐了一下，接過了她的好意，說回房再抹。
莫旋很開心得拿起玩具又跟大笨二笨玩去了。
莫茜薇看著手裡的清涼油無奈，這東西……能抹唇嗎？
回房換衣服化妝，發現嘴唇的紅腫真的沒有消退下去，還腫得非常明顯！
莫茜薇懊惱，這可怎麼見人！
最後，她只能翻出口罩戴上了。
同家教老師說了幾句話，莫茜薇才放心得出門前往公司。
上車的時候發現踏墊上散落著錢。
莫茜薇擰眉愣了，心想昨日不是還給他了嗎……大概是在兩人拉扯間掉的，之後，他倆誰也沒在意這些錢。
她覺得略頭痛，也只能俯身將錢全部拾起來，整理好了，打算晚點讓田軍帶回去還他。
進了b組辦公室，小何看她戴著口罩，關心得問她是不是感冒了。
莫茜薇咳嗽了一聲，弱弱得回答自己就是感冒了。
小何點了點頭沒有多疑。
中午時分，田軍將她要的東西送來了，順便還給她捎帶了午餐。
莫茜薇急忙查看影像，屏幕里三個人在說話，哥哥，於月跟已經死去的蔡露露。
交談似乎並不愉快，哥哥的臉色很難看。
其實在他們談話之間，從中就可以看出蔡露露毒癮犯了，她在不停得打呵欠……
最後這個瘦得皮包骨的女人像是鬼上身的，一會手舞足蹈，一會指著空氣不知道在罵誰，然後便是狂奔到窗檯縱身一躍，一下子就從窗口消失，莫少庭根本來不及拉住她……
看到這一幕，莫茜薇下意識捂住了嘴，雖然很不屑這個女人，可也算是一條鮮活得生命，不過幾秒鐘的時候，她就沒了……
久久后，莫茜薇才回神，抬頭對站在一側等回復的田軍道：「謝了，這正是我想要的。」
田軍跟著笑了一下，「那我回去了。」
「等等，」莫茜薇叫住他，拿過手提包將裡頭的錢拿出來，「這是你們封總的錢，帶回去還他吧。」
田軍接過，轉身走了。
莫茜薇又回看了一遍影像，總算鬆了口氣，擱在心頭的石頭也算落了地……有了這東西，於月的威脅又算得了什麼！
她給料昕延打電話，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同樣的狀態。
莫茜薇有些急，想了想，出去問了小何要了電話，試著撥打了一下，通了。
她明白過來，她的號碼或許被料昕延拉黑了。
這會沒空糾結這些，莫茜薇轉身去了走廊的窗口低聲說話，「是我。」
「你等等，」料昕延說話，大約三十秒后，他的聲音再次傳來，「抱歉，剛於月在。」
料昕延之所以拒絕跟莫茜薇聯繫，很大一部份原因是怕於月繼續騷攏她。
初戀情人變得這麼不堪，是料昕延沒有想到的。
莫茜薇沉默了一下，然後將監控影像已經復原的消息告之，「這幾日，真的很感謝你……其實你真的不必為我們做這麼多事。」
料昕延沒有說太多話，只道我知道了，便結束了通話。
莫茜薇放下手機，站在窗前，繼續看著樓底下的車水馬龍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她才回辦公室，看到桌上封子川讓田軍送來的午餐，她過來打開。
菜色很豐富，全是她愛吃的。
莫茜薇嘆息了一聲，坐下，拿起筷子慢慢得吃起來。
於月盯料昕延盯得很緊，他離開一會都有些放心不下。
她出來找料昕延，看到他在珠寶店外打電話，忙過去了，伸手就挽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問他，「誰的電話？」
料昕延側頭看她，眉頭依然緊鎖。
這幾日跟她在一起，料昕延就從來沒有輕鬆過。他原本以為有過跟她刻苦銘心的時光，重新接受她只是時間問題……但是他想錯了，不愛就是不愛了，心已經不能勉強了。
過去的情份是用來惦懷的，而不該再去重溫了。
他伸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挪開了，認真道：「於月，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吧。」
於月心漏跳了一拍，有不好的預感，她擠出笑來伸手拉扯他的衣服，向過去那樣對他撒嬌道：「你累了嗎？我剛才讓經理去拿了他們這裡最好的鑽戒，不如挑好了我們再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吧。」
「沒必要了。」料昕延強硬得再一次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掰開。
於月不肯放，手指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擺，她臉色泛白得道：「你跟我說清楚，什麼叫沒必要了？」
料昕延看著她，嘆息得道：「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於月咬牙，半晌冷笑，「那好，我現在就去跟警察說，蔡露露是被莫少庭害死的！我倒要看看，你舍不捨得這個好友！」
料昕延聞言，眼底染上了一層寒冰，「你可以去試試，看看警察是抓你還是抓他。」
語落，他調頭就走。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於月這下是真的慌了，她急忙追過去，低三下四得說話，「昕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害怕你離開我……昕延！」
「夠了！」料昕延停下腳步，難得發了一回脾氣。「於月，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或是有什麼目的！當初是你死活要分開，狠話也說絕了，你說這一生我跟你都不可能了，我不明白你現在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我們都已經分開八年了，八年，你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我以為你至少能成熟點，想不到你越變越糟……」
於月臉色蒼白，哽咽著說話，「我知道那時候是我不對，可是我已經知錯了，昕延，你給我個機會，我會證明我有多愛你。」
料昕延閉了閉眼，「於月，你不要將我們過去的情份都揮霍光了……」
於月的身形一下子定住了，她一臉頹然，美眸里是盈盈淚光，「你是不是嫌我離過婚？」
「是我不愛你了。你聽明白，我不再愛你了！」料昕延重重強調了一番，然後絕然得離開，留下於月在他身後崩潰大哭。
料昕延聽見了她的哭聲，這一次，沒有心軟得回頭，他想，早該就這麼結束了。
也許於月跟他就不應該再重逢，真的相見不如懷念……他不懂，兩人的關係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了，難堪尷尬。
料昕延上了車，有些失神得坐在駕駛位上，半晌，他拿出錢包，將皮夾夾層里一張小照片翻了出來。
他苦笑得用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會，拿出打火機，將它給燒了。
火光中，他跟於月嫩稚甜蜜的笑容化為了灰燼。
本來他還想留著權當做對當初這段感情的懷念，可惜物是人非，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煙灰缸里火光慢慢熄滅，躥著几絲青煙，聞著焦味，料昕料莫名就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發動車子離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邊開邊用藍牙給莫少庭打電話，打算晚上跟他聚一聚。
莫少庭說聚可以，別把於月那娘們帶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揍她。
料昕延失笑，「不會有於月了，她以後不會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莫少庭表示了懷疑，這於月，他信不過了。
料昕延愣了一下，擰了下眉頭，「你不知道？你辦公室里的監控器不是你讓人去修的？」
莫少庭跟著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她還在跟封子川混一起？！他壓下了心中的不滿，淡淡地道：「大概是薇薇讓人去修的，這丫頭，也沒跟我說一聲。」
料昕延忍不住微笑，語氣像在嘆息，「她，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