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來客
南都市夜晚十點，喧囂的聲音不停從街道上響起。對於年輕人而言，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牛犇所經營的會所大門口，木質的招牌被一圈LED燈纏，古樸中又夾帶著一絲現代的美感。
燈光閃爍，在微型粒子投影器下，由無數只投射而出的虛擬蝴蝶最終匯聚成一行小字——清雅閣。
「正在營業」的牌子被蔣西舟翻了過來，一身門童打扮，結合其粉雕玉砌的模樣，著實惹人憐愛。
粒子投影機再度變換，最終化作兩張海報，在清雅閣上空浮現。
海報上的兩個人正是陳久安與周不惑身穿亮片西裝的模樣，看上去精緻至極。尤其是陳久安眉間那一道傷疤，這是平添了一股鐵血硬漢的英氣。
一身西裝革履、酒保打扮的牛犇站在門口，與蔣西舟一起招攬客人;李沐澤則是在清雅閣內，調製著雞尾酒，自酌自飲。
馬達的轟鳴聲從遠處襲來，一輛黑色肌肉跑車款款而至。前座的兩名保鏢下車，拉開車門，畢恭畢敬的請其中之人下車。
跑車性感的轟鳴聲吸引了正在調酒的李沐澤，直接放下酒杯，在門口觀望——反正也沒什麼人，根本不耽誤，李沐澤如此想到。
車門打開，一隻有黑絲包裹的美腿率先探出車來，隨後便是不堪盈盈一握的玉腰，以及如同玫瑰般妖艷的面孔。
「沐澤哥，別在這栽跟頭，我們的目標可是星空大海！」
「可這妞穿的就是最新款的星空絲襪，而且還是限量款。」
李沐澤一雙眼睛都快看直了絲襪將少女的美腿勾勒得淋漓盡致，同時隨著光線的變化，黑絲之上的星河圖案不斷明滅，恰如夜空繁星斗轉星移。
而車門另一側，探出頭來的也是一名少女。而相較於先前那位如玫瑰般的妖艷，眼前的這名少女更如同一隻清水芙蓉，清雅淡潔，出淤泥而不染。
仔細看后一名少女的模樣，竟與天空上，每天都進行拉票環節的虛擬偶像洛棲有七成相像，只不過是少女身高要矮些。
「好妹妹，這可是南都城裡唯一的正宗牛郎店。」穿著星空絲襪的饒有興緻的介紹道，「這家店有這個規矩就是兩個月就要換一次新人，除非是吸金能力特彆強，要不然就會被換掉。」
「好姐姐，我有阿源陪著就好，對這個不感興趣啊！」被叫做妹妹的皺著眉頭說道，右眼處佩戴一塊AI眼鏡，「你看，阿源要不高興了！」
這兩個少女分別是趙氏財團和雍氏財團與劉氏財團交換的質子，她們都是財團直系、身份地位相當，所以也多得有共同話題。
牛犇趕忙迎了上去，畢竟他們這行是服務業，沒有讓客人多等的理由。
李沐澤注意到了車牌上的星雲標記，自然明白了她們就算不是劉氏財團的人也肯定和劉氏財團有關係的傢伙。眼睛里燃起感興趣的光輝然後又滅了下去，只是嘴裡叮囑著蔣西舟。
「財團的人，不要流露出抗拒的情緒，這樣會被察覺到。」
「必要的時候可以舔一些，畢竟普通人趨炎附勢的習性始難以捨棄。」
「忘了！我是調酒師，你是門童。」陳久安一拍腦門，「鴨子就只有周不惑和陳久安，咱們兩個操心這麼多幹嘛？」
李沐澤雖然偶爾有些好色，但並不代表他是沒有腦子的。有命難道還愁沒女人？這是他經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同時在他看來夥伴可以比女人重要多了。
「趙小姐，好久不見。」
牛犇熱情的打著招呼，迅速向前卻被劉氏給她們配備的保鏢攔了下來，用手錶大小的儀器檢查身上是否藏有武器，然後才被放行。
「牛先生，好久不見。」趙筱兮十分熟惠的打著招呼，同時牽起雍心月的手介紹道：「這是我在雍氏的表妹，今天帶妹妹來你們這玩，可不要拿些下流貨色來應付我們姐妹。」
牛犇諂媚的笑著，兩米多高的身形佝僂的彎下腰，然後輕悄悄的說道：「我們這裡又換了一批人，趙小姐雍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倒可以進來試試。」
隨後又別過頭去，對著蔣西舟喊道：「西舟，把門打開讓客人進去。」
雍心月抬起頭來，白色的百皺裙更讓她顯得如芙蓉般清純，在她右眼的AL眼鏡里，被她製造而出的虛擬人物「阿源」依舊是一塊木頭獃滯的站著，只能憑藉她所上傳的數據進行簡單反應。至少，現在的阿源就只是知道通過資料庫生氣的情緒與雍心月冷戰。
她抬起頭去剛要拒絕，一雙美眉卻看到一旁被李沐澤不斷叮囑的蔣西舟。神情不由得一征——蔣西舟的模樣與阿源居然有九成相像，而她所製造的虛擬人物阿源不過是她從上個紀元里清查殘留資料庫中所發現的一個人，唯一清楚的就只是在「聯合國上的演講」。
於是雍心月不再拒絕，想要了解一番蔣西舟。
AL眼鏡被她摘下，一臉嬌嗔的對著旁邊與牛犇攀談正歡的趙筱兮：「好你個姐姐，這麼好玩的地方才帶我來！」
「之前你不是不願意來嗎？」
「我不管……」
雍心月精緻的臉龐一癟，隨後委屈巴巴地指著蔣西舟說道：「我要點他！」
一旁偷聽談話的蔣西舟與李沐澤神情不由得一怔，眼睛瞪得像銅鈴般：
「老闆，我只是個門童！」
「我只是個酒保！」
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倒是招來了趙筱兮的目光。
李沐澤雖然皮膚蒼白，卻五官精緻深邃而立體;身材高挑，西裝之下甚至可以看出隱藏於其中的肌肉;手指修長有力，簡直可以給人極強的安全感。
像是察覺到了趙筱兮侵略性的目光，李沐澤緊張了起來：「別看我，老闆。」
他用手指了指投影海報上的周不惑與陳久安：「那兩個可比我帥多了，我只是個酒保。」
「也確實如此，那我先去玩他們，玩膩了再來找你。」趙筱兮一聲輕笑，猶如勾人心魄的妖精，款款走向清雅閣內，「果然不同於外面的妖艷賤貨。」
隨後她又牽起雍心月的手，慢悠悠的對著牛犇說道：「牛老闆這個酒保就算了，我妹妹看上的門童難道就不來陪陪，難不成我雍家和趙家的人在南都城這麼沒面兒？」
牛犇點頭陪笑，只得將蔣西舟送過去，只是偷偷告誡蔣西舟要壓得住火氣些，別把情緒寫臉上。
……
「好妹妹，你要知道我們生來就是站在山頂上的人，什麼東西我們先享受，這就是特權！」
吧台邊，正在調酒的李沐澤手輕輕一抖，朗姆酒瞬間灑落在桌子上，隨後他又暗道一聲可惜，又重新拿出材料來調製。
李沐澤有些擔心就周不惑會在這裡將她們殺掉，那麻煩可就大了，他以至於調酒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
「姐姐，為什麼這麼喜歡混跡在男人堆里啊？」雍心月在這裡問出了她積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好妹妹，你要知道男人玩的越多就越不會被男人騙，再加上這也就沒人強迫你聯姻了。」
趙筱兮快速回答，同時她還有一句話沒說——總得把你從虛擬的世界里拉出來吧！
隨著李沐澤第一杯酒調好，陳久安和蔣西舟才出現在她們面前。
「抱歉，換了身衣裳，我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