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嗟，來食！
返校，青藤一中。
南都市包括整個聯邦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青藤一中這次學生返校氛圍變得焦灼。
西南蠻夷正式與聯邦開戰，而南都市恰好距離這裡最近的戰線只相差不到200公里，如果戰場人手不夠的話，很可能從他們這裡抽調人手，並且現在已經糧食管控。
還好突然在外回來的許晨蝶嗅到了危險的氣味，緊急通知訥於言等人屯糧，才避免陷入限糧危機。
而加上周不惑與蔣西舟在清雅閣當牛郎的作用，吸引了趙氏和雍氏兩名財團直系「公主」的緣故，清雅閣劃分糧食的量也比其他多了不少，但不久之後還是暫時關閉。
限糧令下，除了糧食買賣生意意外，其他生意都特別不好做。
而由於第一產業鏈的供給不足直接與間接導致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衰敗。尤其是第三產業，整個聯邦的服務業都陷入了衰弱期，越是靠近戰場受到的波動就越大。
青藤一中的食堂已經無法正常提供飲食，只能叫學生們每天帶便當使用，給學生提供最為基礎的就餐場所。
但大部分學生只能由最初的便當到現在味同嚼蠟的蛋白棒，只有周不惑一行人還每天保持著蔬菜與肉類的合理飲食。
眾人先前瞧不上周不惑這個插班生，其他後來的像是蔣西舟、陳久安這些人也是。
他們以為。那些人彼此能聚在一起是因為懼怕校園暴力，而現在他們為之前的行為而感到懊惱。
在限糧令下，還能每天都吃到肉類和蔬菜，這種背景應該是能撐得上高等。
中午，學校食堂里。
周不惑打開恆溫飯盒，念虹早早控制各種廚具製作的早飯穩穩的擺在盒子里，一縷縷飯香冒出，在陽光下冉冉升起。
蔣西舟一些人也是，只不過蔣西舟這碗里沒有任何魚肉，卻是最為精緻的牛肉。
每個人的恆溫餐盒裡都是念虹根據個人喜好做出的食物，加上科技的緣故，這些飯菜並不會因為短時間的流逝而加速營養流失，所以基本不用休息的念虹將做飯當成了每天最大的樂趣。
值得一提的是，在限糧令下蔣西舟的能力被玩出了新花樣——有工具性輔助轉化成食物型輔助。
每個人碗里的魚肉都是蔣西舟精神力具現而出的羅非魚，味道要比一般的合成肉要好上太多。
只不過他們就是擔心吃太久，容易將羅非魚吃膩。
所有人都被強制要求在食堂里就餐，喝他們所提供的免費湯，算是青藤一中食堂最後的倔強。
塵寰坐在食堂最顯眼的門口，基本上每一個進入食堂的學生都會向他們看上一眼，並透露出羨慕的目光，這讓到底是少年心性的塵寰很是開心。
周不惑用夾起一條羅非魚送入口中，絲毫不擔心有刺——念虹早已經將魚刺挑乾淨了。
但，魚沒有刺卻並不代表人沒刺。有些人最會吃魚了，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會挑出刺來。
「聽說清雅閣多了兩個頭牌鴨子，還將趙氏財團和雍勢財團的千金給拐到了！」
「可不是，要是我們臉皮也厚點，那就不……」
后桌的學生話未說完，但誰都知道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怎麼拉不下臉去賣，只能在這裡酸。
事實上並不是誰去當牛郎都能吃上那碗飯，這也需要大量的技巧以及自身硬體條件過「硬」。
畢竟軟體條件再好，除非是顧客硬體好，要不然也不會太受重用的！
對於此言周不惑並沒有爭辯，只不過他做的行業只是牛郎，類似於推銷酒水的高級服務員，怎麼可能做出賣身那樣卑賤的事？
更何況他對人性有一個清楚的認知，那就是無論在任何條件下都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
只是蔣西舟站起身來，先是從陳久安碗里夾了兩筷子的羅非魚出來然後又吐上一口唾沫，最終走過去放在了在餐桌后編排他們人的桌子上。
「嗟，來食！」
話音落下，蔣西舟又是一口唾沫吐出。隨後氣定神閑地坐在了椅子上，任憑面前兩人怒目相視。
只是他突然覺得，又吐口水來侮辱別人，是真的感覺好爽啊！
兩個人敢怒不敢言，只知道對蔣西舟怒目相視。而下一刻連怒目都不敢了，因為周不惑他們一行人的頭齊刷刷的轉了過來，眼神裡帶著的是對生命的漠視。
「廢物！」
蔣西舟笑罵一聲，然後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從恆溫餐盒裡夾出一塊牛肉，給了塵寰，其次才是周不惑等人。
但牛肉又被眾人讓了回去，只有他與塵寰兩個人瓜分，理由是他們還小，需要長身體。
到下午，周不惑與陳久安、蔣西舟等人已經被全校大概三分之二的女生索要聯繫方式，至於剩下三分之一都是些自信才會有自知之明的人，並不認為自己能夠與周不惑的世界接壤，所以不做打擾。
對此他們感受到不厭其煩，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並不代表你犧牲東西就會獲得回報，更何況是空手套白狼。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吃過人生的苦，所以對於這個世界總有自己的看法，而不會一味的用善良與寬容去接待它。
更何況，這些女人實在是太天真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線再度吃緊，高牆守備軍已經批量參加戰場用於對戰西南蠻夷中的覺醒者。
聯邦議事兼對決行者的態度180度的轉彎，總統與國會以及最高法院三堂分別召開關於重修《覺醒者管理條案法》的草案，最終敲定給美名覺醒者軍人般的優待。
只不過，這些覺醒者要取得合法身份，就必須參加兵役，前往西南戰場。
而這些覺醒者心臟內部都還會被植入微型炸彈，每當情緒發生變化時都會被快速監控，然後確認危險程度。
如果一旦超過危險程度的那個臨界點，那麼這顆炸彈便會爆炸，將整個人滅殺。
不由得說聯邦這次走的計謀是一個陽謀，如果一旦泄露了覺醒者身份卻又不參加戰疫的傢伙絕對會被千夫所指，到時候高牆守備軍也會找各種理由將其囚禁用於研究。
但聯邦這次唯一認識到了一點，最關鍵的一點——
承認覺醒者的個人戰力，但必須要將這恐怖的戰力掌握在自己手中，這他們才能達到百分百的中央集權，雖然還是財團為主。
又過幾天，在限糧令下，南都市糧食的價格再一次上升。空氣里緊張的味道越來越焦灼，普通人已經開始將家當兌換成金銀細軟，準備向其他城跑去。
南都市的高層很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又特下通知，限制居民出行。
好在周不惑一行人家裡還存有餘糧，而悼念者們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已經吃膩了合成肉，每天都跑到蔣西舟那裡白嫖羅非魚。
「神吶，這樣的日子什麼是個頭啊！」蔣西舟雙眼空洞地感慨道，他每天都生活在不斷製造羅非魚中，以至於現在聞到魚腥味就想吐。
「你也得感謝這次啊！」李沐澤一臉輕浮的說道，「現在你每天可以製造450條羅非魚了，人不逼一下，怎麼知道自己極限在哪裡？把這次當成一場修行吧！」
「艹！」蔣西舟生無可戀的躺在沙發上，最後一臉嫌棄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卧槽，不惑暴露了！」
李沐澤一聲驚呼，手中的虛擬現實手機將新聞《刃愷狂徒:劉氏高牆守備軍失蹤的真相》里一張周不惑刃愷附著定格的照片投射而出，將客廳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