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弱冠禮
每年的金秋時節都是大夏帝國都城臨滄城最為熱鬧的時候，特別是九月，城市裡到處都洋溢著濃濃的喜慶之氣。
因為每年的九月，各家各戶只要有孩子已經在這一年年滿十五歲或者即將在這一年年滿十五歲的，都會舉行一場叫做「小弱冠禮」的儀式。
這樣的儀式如同一個盛大的節日，即便是尋常百姓家舉辦的，也會呼朋喚友、請來親戚和鄰居街坊好好地吃喝幾天，慶祝一番。
至於大夏帝國九州七十二府內的達官貴族以及顯赫世家的適齡少年，不論男女也都會齊聚帝都，來這裡參加這一場盛典，一場只為他們這些豪門弟子舉行的聖典。
這一切，是因為大夏帝國和整個大陸都崇尚武道、以武為尊，而帝國學苑舉行的小弱冠禮會將所有可能在武道一途當中有所成就的貴族子弟挑選出來，由帝國學苑給予他們更好的丹藥、技巧和造化！
所以，這一日的帝國學苑，熱鬧非凡！
學苑內即將舉行小弱冠禮的場所——清雅塔，在這一天也成為了整個帝都的焦點，成為了整個帝國的焦點。
……
旭日東升時，作為帝國學苑的正大門，坐落在未名湖畔的清雅塔四周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清雅塔上，帝國一干文臣武將、達官貴人和王侯將相，端坐在了正首方的貴賓台上；
清雅塔左右兩側，來自於九州、七十二府的文武官員，以及一些地方豪強的代表，也已經端坐在位。
最後方，那是給帝都百姓準備的看台，足足可以容納萬人不止的寬敞看台。
至於正下方的廣場上，三百多名帝都學苑弟子以及各地來的貴族子弟，早已神色不一地站立著了。
他們，都是在今年九月之前剛剛年滿十五歲或者在今年年底結束之前即將年滿十五歲的適齡少年！
他們，也正是今天小弱冠禮的主角！
「今年真熱鬧，居然有這麼多人一起參加學苑的小弱冠禮！」
「是啊！九州一共九位州將，就有五家來了七個弟子！加上七十二府知府來了幾十名弟子，以及其他世家的少爺小姐……今年比去年多了一百多人啊！」
「但是……為什麼沒有見到並肩王府的韓靖？」
「你不知道嗎？韓家似乎出事了！」
三百多弟子大多都是彼此認識的，所以站在一起之後相互交流寒暄點什麼，倒也正常。只是有人提到了韓靖，所以家在帝都的弟子都想到了什麼。
原來，十天之前的韓府出事了，據說是刺盟的八月突然出現在了韓府議事大廳當中，重創了韓老爺子和韓凌煙，並且還差點傷及了楊家楊玉武。
這一切，已經令人震驚了，但更令人震驚的還是韓靖失蹤了——那一場刺殺到了最後，韓靖和八月同時消失了。
此後數日，楊家和韓家聯手，甚至於動用了帝都內外的數十萬大軍，卻也沒有追查到八月的下落和刺盟更多的信息，更是沒有找到韓靖的蹤影！
為此，盛怒之下的韓無雙近年來難得一見地暴怒了。
他直接將一些以往跟韓家或者韓靖有過節的大小世家全部翻了個底朝天，還逮捕了其中數百人，全部關押在了大牢當中對他們嚴刑拷問，只求找到自家孫兒的下落。
可惜……收效甚微！
「楊陽，你說韓靖還活著嗎？」
這些弟子中，一名十五歲的素服少女站在了楊陽身邊，問道：「那天你爹爹也在韓家，連他和韓老爺子都受傷了，韓靖還能夠活著嗎？」
聞言，楊陽柳眉皺著，一臉複雜的神色：「我不知道……」
這樣的複雜，是一種擔憂、解脫、疑惑和猶豫不決。
畢竟，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很想韓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當中，這樣一來，她就不需要在未來嫁給這個跟自己有著婚約的「廢物」了。
但是十天之前，他爹爹從韓家回來之後立即宣布了兩件事：第一，楊家和韓家必須再次聯合在一起；第二，韓靖不是廢物，而是深藏不露的天才！
這一切，叫楊陽很矛盾，很不解，很猶豫，也很擔憂！
「或者……他還活著吧！」想到了什麼，她望向了正首方貴賓席上的爹爹楊玉武：「爹爹相信韓靖不會有事！」
「但是……」
另外的一名少女聽到這句話，眨了眨眼，搖了搖頭：「他才是丹凝一境啊！」
「不！他絕不是丹凝一境！」肯定地回答著，楊陽深吸口氣，從爹爹身上收回了視線：「他是……丹凝八境！」
「什麼……」
「安靜！安靜！安靜！」
就在那名少女剛剛震驚地睜圓了眼睛時，前方主席台上，賈無痕威嚴地站立著，已經宣布了什麼：「吉時已到，今年的小弱冠禮，開始！」
小弱冠禮，開始了！
按照儀式流程，只要小弱冠禮開始了，那麼下方的所有弟子便會被分成不同的小組，而後每個小組由兩名學苑老師負責考核，以確定每一名弟子的實力。
這樣的考核，很簡單。
廣場一角已經聳立著五尊一丈高的石獅子了，這石獅子不是別的，正是以特殊材質雕鑄而成的測試石。
任何武者，只要能夠將石獅子向後轟出一丈，則他的實力便是丹凝一境，轟退兩丈，便是丹凝二境，其他的實力認證，以此類推。
簡單地介紹完這一切，賈無痕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一名看似已經耄耋年紀的老者，見老者熟睡了似的，只好回過頭來正式宣佈道：「小弱冠禮之實力考核，現在開始！」
……
「開始了……」
楊陽螓首終於緩緩地低了下去：「就算他還活著，也趕不及了嗎？」
……
「韓靖，你到底是生是死？若是你再不出現，這場風暴註定會愈演愈烈了！」
貴賓席上，楊玉武望著自己的女兒，深吸口氣。
再看向另外一邊空著的一個位置，知道了韓老爺子是不會來參加今年的小弱冠禮了！
因為老爺子很忙，忙著遍天下地抓人、抄家、搜捕和嚴刑拷打！
……
賈無痕看似面色平靜，但心裡早已暗喜。
「那小雜毛終於沒有出現，沒有出現！等到他被剝奪了嗣子地位，並肩王這個世襲爵位也就走到終點了，哈哈哈……」
一切，似乎定了！
先不說韓靖生死不明，就算他依舊活著，似乎也無法參加這一場小弱冠禮了！
如此一來，賈無痕自然是開心的。
但就在這時，一個如雷的聲音，沉沉響起！
「賈無痕，你這條老狗！你爺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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