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詭異的西郊
“嗚嗚嗚,你這個大壞蛋,你怎麽才來啊,我,我都快嚇死了。”白若溪再也顧不得什麽矜持了,直接在程士勳的懷裏哭的稀裏嘩啦的,眼淚鼻涕全都沾到了程士勳的外套上,整個人都瑟縮在程士勳的懷裏,跟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
“好了好了,不哭了。”程士勳意外的沒有嫌棄自己身上的汙穢物,反而很耐心的將白若溪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很溫柔的哄了起來。
“嚇死我了,這裏好黑,他們把我關在這,我好害怕啊。”在程士勳溫暖的懷裏,白若溪才感覺到了些許的安心,許是壓抑的久了,白若溪平常不敢說的話,現在一次性的全說了出來,隱隱的還有埋怨在裏麵。
“是我不好,來晚了,害你擔心了。”程士勳溫柔的拍著白若溪的後背,臉上是說不出的柔情,要不是這時候白若溪看不見程士勳臉上的神情,她肯定會顧不上哭,光忙著訝異程士勳的表情了。
白若溪哭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從程士勳的懷裏鑽出來,故作堅強的擦幹了臉上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有幾分掩飾的意味在裏麵。
等到她收拾好情緒的時候,發現程士勳正用著玩笑的眼神看著她,白若溪頓時就像一隻炸毛的貓,都快跳起來了:“看什麽看,沒見過女孩子哭啊。”
“確實沒見過,有女孩子能哭的這麽,嗯……”程士勳有點為難的皺著眉,好像在搜索合適的詞來形容白若溪剛剛的表現。
“我那,我那隻是,隻是因為……”白若溪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合適的借口來搪塞過去,一癟嘴,圓圓的眼睛裏麵又有水花在閃爍。
“別哭了,我說錯了還不行麽?”看見白若溪又有哭的打算,程士勳也是怕了,從地上站起來頗有點無奈的投降道。
“以後你還說不說了?”白若溪趁熱打鐵,眨巴著眼睛,很無辜的看著程士勳。
“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程士勳有點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愛哭包,動作很親昵的點了一下白若溪的俏鼻,收回來的時候,手卻不由自主的僵住了。
自己剛才是做了什麽?為什麽,會情不自禁的對白若溪做出這個動作,明明,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讓自己再次動心了,可為什麽每次自己碰到這個女人,情緒都會有點失控。
就在程士勳愣神的時候,白若溪都打算出去了,可一回頭,見程士勳還傻站在原地,好奇的回去戳了戳他:“喂,我們走不走啊?”
“走。”程士勳猛地一驚,才回過神來,剛剛自己才解決掉了那些人,說不定還會有支援的,剛已經浪費掉了不少時間,現在確實應該趕緊離開了。
“你剛剛,在想什麽?”白若溪還從來沒有見過程士勳有出神的時候,這次偶然間見到了,不禁好奇的發問。
“沒什麽。”程士勳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對白若溪的態度可能沒有那麽簡單,自己或許應該好好想想,對白若溪不免就有點冷淡,這麽鮮明的對比,白若溪感到有點被冷落了。
“哦。”白若溪也沒想到程士勳突然就變得這麽冷淡,有點悶悶的應了一聲,什麽話都不說了,安靜的跟在程士勳的後麵走了出去。
西郊這個地方確實有點詭異,程士勳之前進來的時候,明明霧氣都快散的差不多了,可偏偏現在,霧氣又全都彌漫過來了,都快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程士勳在前麵想事情,步伐不由得越走越快,白若溪本來就有點不開心,腳上走得很慢,一時沒有注意到程士勳已經走到了自己前麵去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霧氣給完全的籠罩了,程士勳的背影見都見不到了,白若溪頓時慌了神。
“程士勳,你在哪裏?程士勳,我看不見你了,程士勳?”白若溪很無助的在霧氣裏麵亂走,不停地喊著程士勳的名字。
等到程士勳聽到白若溪的喊聲的時候,自己才從思考的狀態裏麵出來,一回頭,也看不見白若溪的身影了,憑著聲音感覺好像是在自己的不遠處。
“白若溪,你在哪裏?”這麽大的霧,程士勳心裏也不免有點焦急,這種時候,要趕緊找到白若溪才是關鍵,但是這麽大的霧,自己什麽都看不清,怎麽找也成了個問題。
“程士勳,我在這裏,我,啊!”白若溪胡亂的走著,再加上自己心急,地上的路還沒有看清,就直接一腳踏了過去,誰想到,那個地方剛好有一個蠻大的坑,白若溪摔了進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白若溪,你沒事吧?”因為那聲呼聲太大了,程士勳很快的就找到了白若溪所在的位置,眉眼之中,滿是焦急的神色。
“我,我腳好像崴到了。”白若溪麵帶痛色的捂住自己的左腳踝,努力著想要站起來的,可是又重重的跌回了地上去,一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跑過來的程士勳,又有一副快要哭了的感覺。
“怎麽這麽不小心。”雖說程士勳嘴上說著責怪的話,但腳上的動作絲毫不滿,趕緊跑到了白若溪的身邊,手上小心的扶起了白若溪的左腳踝,仔細查看她的傷勢。
“還好,隻是暫時的扭到了,回頭上點藥就好了,”見到並沒有什麽大礙,程士勳這才放鬆了下來,“這麽大的霧,走路也不知道小心點。”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走的那麽快,我沒有看見你。”被程士勳教訓了一頓,白若溪訥訥的埋下了頭,嘴裏小聲的說道。
程士勳一時語塞,這件事情想想,好像也確實是他先做得不對,自己這麽責怪白若溪,倒像是自己在欺負她,在看到白若溪撅起的小嘴,程士勳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壞人。
因為剛好埋下頭的角度,程士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白若溪露在空氣中的潔白的耳垂,還有優雅的天鵝頸,程士勳口裏有點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