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續命一周
「嗯?你說吧。」
李華輕抿了一下嘴唇,抬起頭來懇切道:「小羽,我想求你為我續命,哪怕是再多一周就好,後天我就打算和子賢去國外旅遊,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正在說著的時候李華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楊羽急忙將坎水輸入她的體內,但地上仍舊咳出了一大灘黑血。
其實楊羽一開始就已經猜到李華要說什麼了,她的病的確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晚期了,不論楊羽有多麼大的本事,都無濟於事。
她的病不像楊羽當初在銀北附院起死回生的市長夫人,那是因為人間的劇毒導致中毒死亡,但是臟器依舊保存完好,而李華這已經成了毒素在腐蝕臟器,不管是治療還是放任不管,都會慢慢背毒素消化光。
楊羽現在想要拼一把去救她,恐怕也只能是凶多吉少了。讓她去承受更大的痛苦甚至在其中還有巨大的風險,楊羽寧願滿足她的願望,哪怕最後得知真相的裴子賢會怎麼樣,他決定答應李華!
「好吧,弟妹,我答應你。」楊羽取出赤龍浴水針擺放在桌面上。
「我接下來會為你施針,將坎水之力儲存在你的穴位中,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養護你的器官和身體機能,當然,最多可能只能維持一個星期的時間——」
「夠了。」李華美眸中充滿了渴望,一周的時間,足矣。
十二正經,包括手三陰經(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三陽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三陽經(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足三陰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也稱為「正經」。
楊羽依次將銀針下在了李華的十二正經中,注入坎水,在第二天開始坎水就會為李華養護身體機能,直至坎水耗盡,屆時李華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說到底都是為了一個情字所困,世上多少人為情而傷為情而死,不過又能有多少女子會像李華那樣能夠為裴子賢付出這麼多呢?
她是一個強大的女人,更是一個脆弱的女人,這就是世界的殘酷,永遠不要說自己做錯了什麼,錯的,是這個世界。
「好了——」半個多小時后,楊羽成功的為她的十二正經注入了坎水,李華看起來也精神多了,更多了一份韻味。
「小羽,謝謝——」
楊羽搖搖頭道:「不用,去照顧子賢吧,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雖然他表面上比較冷,但內心一直都是個熱心腸。你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幸福——」李華低吟了兩聲,帶著一絲幽怨離開了。
對啊,世界太殘酷了,裴子賢,你可要撐住啊。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兩點多裴子賢才緩過神來,又是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誰讓他明天就要和李華出去周遊列國去了呢,整個下午他都是手舞足蹈的,拉著李華買這個買那個的,還得把楊羽拽上當個苦力搬東西。
之後楊羽在機場送走了李華和裴子賢,裴子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而李華雖然高興地笑著,但是眼神中總是有些悲傷。
「唉——」
當日楊羽就返回了學校,手機上一直都是紫清月發來的簡訊,基本上都是什麼想念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才去總部看她,楊羽安慰了一頓后決定處理完這裡的事兒就去國安部向部長請假和紫清月休息一段時間。
雖然他現在名義上還是神農醫科大的學生,但是他的水平早就超越了在那裡上課的意義,更何況他又是銀北附院閱海分院的院長和國安部的人,一個月也有客觀的收入,更不需要在學校里浪費太多的時間。
站在學校的圖書館前,不知為什麼楊羽感覺和這裡已經產生了感情,真說要走還有些留戀,雖然這學風不好,但是在這裡經歷的一切讓他已經倍感刻骨銘心了。
不過,該走的終會離去,夭花病毒樣本已經被嚴寒他們找到了,早在幾周前就已經送到了國安部本部,於是楊羽決定立刻趕回本部,紫清月恐怕已經等不及了吧?
清月,等著我!
遠在西方的阿爾卑斯雪山山腳,裴子賢和李華兩個人雙宿雙飛,到哪裡都緊緊的拉著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情侶一樣。兩個人玩的都十分開心,每到一個地方,李華就要用她的拍立得相機將自己和裴子賢記錄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到隨身攜帶的相冊中,十分珍惜。
「都什麼年代了,還要用這種沖洗的照片啊,像素都趕不上了吧?」
裴子賢拿著手裡的iphone5s沖著李華揮著,想要讓李華用他的手機拍,李華輕輕推回他的手,微笑道:「傻瓜,你不懂,只有拍立得才能算是真正的記錄下來我們走過的地方。」
「只有你,只有我,還有背後的景色,完全的記錄在這張小照片中,是可以觸及到的回憶。」
話剛說完李華就感到背後一暖,裴子賢不知什麼時候從身後將李華攬入懷中,嘴巴挨著李華的耳際,輕聲道:「我們家小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藝啦?」
這一幕惹得身旁來往的人都看向他們,眼中有好奇,有羨慕,甚至還有妒忌的。
李華不好意思的挪開步子,臉上漫上緋紅,扭捏道:「這麼多人看著,多不好意思。」
「哈哈,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李華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女人!」
李華看著裴子賢的樣子樂在臉上,卻痛在心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相冊遞在了裴子賢的面前。
「怎麼啦小華?」裴子賢疑惑道,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把相冊交給自己,難道要自己給她單獨拍照?
忽然李華嚴肅的看著裴子賢,正視道:「子賢,你要答應我一個請求好不好!」
裴子賢一愣,撓著頭道:「好,你說,這是怎麼了,這麼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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