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被誤會勾引主子
憐月突然又開始哭泣,搞得董飛晴倒像一個做錯事的人。
“你別哭啊!”董飛晴無奈道。
憐月哭了一會兒,漸漸的恢複了平靜,抱歉道:“實在對不起。我一想到我哥哥已經不在人世,我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董飛晴安撫道:“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要好好的。你是來烏藏城投奔親戚的嗎?”
憐月搖頭道:“我跟哥哥是逃命到此處,沒想到我逃過一劫,我哥哥卻沒有……嗚嗚……”
董飛晴心裏那個暴躁啊,真想給這女人兩個耳光,讓她別再哭了!
可是想想人家是死了親人,哭也是正常的。
這世間並不是所有人跟她一樣,很少哭的。
憐月偷偷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樂正忌,收回了目光,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是陳國人,我們一家人十幾口出來遊玩,中途我爹娘帶著幾個下人便回到陳國去了。我和哥哥聽說這裏有個民風質樸的烏藏城,便想來這裏開開眼界。我們二人加上四個下人在距離烏藏城六百裏處便被一個劫匪團夥盯上了。我們一路逃命,四個下人已經慘遭厄運,我哥哥又……嗚嗚……”
董飛晴想到阿努瑪一家也是當初被樂正忌救下來的,她疑惑地望向樂正忌問道:“這條路上的劫匪團很多嗎?”
樂正忌淡淡地說道:“很多,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找不到安家的地方,便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安了寨子。”
董飛晴無語道:“這些人真有意思,從外麵到烏藏城來往的人那麽少,他們一年頭到能搶多少東西啊?真是一群傻子。再說了,來往那些人又能有幾個有錢人啊?”
憐月一聽哭聲更大了,“我可憐的哥哥……嗚嗚……”
好吧,董飛晴承認她的關注點搞錯了。
董飛晴尷尬地笑了笑,又問道:“原來你是陳國人啊!那你現在怎麽辦?”
憐月茫然地看了一眼樂正忌,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既然這位恩公救了我,我以後就給恩公為奴為婢報答恩公。”
憐月目光灼灼地盯著樂正忌,這樣的眼神令董飛晴心裏有一些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一個人緊緊的盯著,隨時要搶走。
樂正忌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這屋裏沒有憐月這個人。他正在把玩著手裏的短刀,因為他突然想到,董飛晴沒有防身的東西,他打算好好打磨一下手中的短刀,然後送給董飛晴。
董飛晴實在不是讓那女子盯著樂正忌看,便一步上前擋住了憐月的視線,倒了一杯水。
她端著茶杯遞了過去,笑道:“你要怎麽報答這事,等你傷好了再說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董飛晴給樂正忌使了一個眼色,樂正忌便站身,跟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到了樂正忌房中,他剛想要把董飛晴擁在懷裏,卻見董飛晴神情嚴肅地說道:“你打算怎麽處理?”
樂正忌不以為意地說道:“人是你要救的,怎麽處理也聽你的,誰叫你是我娘子呢?”
董飛晴想了想那女子頭上的發簪,問道:“你認識陳國的人,那你了解陳國嗎?”
樂正忌笑道:“還可以吧!你知道我是殺手國首領,總是要掌握很多情報的。”
董飛晴嘻嘻笑道:“那我能不能打探一點情報啊?”
樂正忌挑了挑眉,這丫頭是有求於人啊,必須掌握時機,訛她一次。
“咳咳……”樂正忌又是小人得誌的模樣,裝模作樣的咳咳,接著說道:“情報可以提供,不過我不能白提供吧?”
董飛晴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多少錢?”
樂正忌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對別人,我談錢。對你,我不會要你的錢。”
董飛晴警惕地問道:“那你到底想幹嘛?給個痛快話!”
樂正忌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親一口,換一條情報。”
董飛晴無語,這小子太過分了!
“不告訴我拉倒,我回屋睡覺去。反正這事,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董飛晴氣哼哼地剛要走,整個人又被扯了回來。
樂正忌無奈,這丫頭軟硬不吃,最後還得他哄著人家。
“娘子,你想問什麽,問吧!”樂正忌回憶自己跟董飛晴的數次交鋒之中,好像都是被董飛晴牽著鼻子子。
董飛晴懶得跟他廢話,把懷裏的錢袋拿了出來。
“我說了,不要你的錢。”樂正忌以為她堅持要給錢,特別聲明了一句。
哪知董飛晴說道:“我沒想給你錢啊!你看看這幾樣東西。”
樂正忌看向桌子,見到桌上擺著一個錦繡的錢袋,一個玉牌和一支發簪,問道:“我記得這玉牌是你在洛冥城的時候,鳳家老頭給你的。”
董飛晴點頭道:“對!錢袋和玉牌都是那個老頭給我的。但是你看這支發簪,跟其它兩樣有什麽相同點?”
樂正忌依次拿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他們上麵都有一個‘鳳’字,而且玉牌和發簪的雕刻手法,還有鳳字的筆劃筆風,可看出是出自同一種風格。”
“沒錯!所以我想問你,帶有‘鳳’字的東西,在陳國是不是很常見?”董飛晴問道。
樂正忌笑道:“這怎麽可能?鳳家在陳國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過還沒有強大到像銀票一樣到處可見。這是他們身份的象征,不常見的。一般都是貼身物品,這發簪你從哪裏得來的?”
董飛晴想起自己穿越的事,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麽回事,我現在隻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從我來到這個世上那一刻開始,我隻能是董飛晴。所以我的記憶中,隻是知道原主很小的時候便一直放在身上,好像是她娘、也就是我娘給的。”
樂正忌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娘是姓鳳?”
董飛晴搖頭道:“不啊,她姓風叫風玉。”
樂正忌拿著發簪,說道:“據我所知,鳳家男子身上從小到大佩戴玉牌,而女子則是一支發簪。不過我沒見過鳳家的發簪,不知道與你這個是否一樣。”
董飛晴驚訝道:“你懷疑,我娘是鳳家人?”她突然想到,當初在洛冥城,她施針救醒那個老頭,他口中念著“玉瑤”的名字。通過那對祖孫聊天,得知這個玉瑤應該就是老頭的女兒,那便姓鳳。
鳳玉瑤?
風玉?
這兩個名字很像。
不過前者的名字帶著貴氣,而後者平庸了很多。
樂正忌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了?”
董飛晴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說道:“因為我看到那個憐月的頭上有一支發簪,跟我這個很相似。我本以為這是很常見的一種款式,現在按照你的說法,我懷疑這個憐月可能跟鳳家有關。就是知道我娘是不是也同樣與鳳家有關。”
樂正忌神情嚴肅地說道:“如果那個女人是鳳家人,那我們就得小心防範。”
董飛晴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她不會是來找我的吧?連都不知道自己跟鳳家有關,她是怎麽知道的?”
樂正忌嘴角扯了扯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她真敢傷害你,我會讓她死得很慘!”
董飛晴見到樂正忌的一雙眼睛又是寒光四射,心想這家夥是不是殺人殺習慣了?
“總之,先把她的目的查清了再說。如果她真是為了我而來,我正好利用她了解一下鳳家。話說起來,我好像真的從來沒聽我娘說過外公那邊的事情。”
二人就這樣又坐了一會兒,一聲雞鳴聲響起。
董飛晴抬眼一看,原來已經天亮了。
董飛晴打了個哈欠,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藏在身上,說道:“那我先回屋睡覺去了啊!你千萬別找我出來幹活。我現在又累又困,拜托你一定要行行好!”
樂正忌抿嘴笑了笑,看著董飛晴滿臉倦容,也有些心疼。
“好吧,今天就放你大假。不過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幹活,隻要咱倆成親。”樂正忌笑道。
董飛晴無語地白了樂正忌,別理他這個話題。
董飛晴從樂正忌房裏出來,站在門口又打了一個大哈欠,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院門口站著三個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自己……
這三個人正是阿努瑪一家三口。
阿達叔的神色很怪,隻是看著董飛晴愣了一會兒,便悶著頭走了。
董飛晴能看到他臉上的責怪之意。
阿努瑪的眼圈泛紅,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你們怎麽了,幹嘛這麽看著我?”董飛晴被看得莫名其妙。
雲嬸的臉上都是嫌棄之色,她撇撇嘴,似是對著院外在說話:“喲!這年頭思想果真開放了。沒出閣的丫頭竟然跑到主子房裏呆了一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爬到主子的床榻上使美人計想要麻雀變鳳凰呢!”
董飛晴當時便無語了,隻是能樂正忌房間出來,就以為她爬了他的床了?
可是以往不單是她,阿努瑪和雲嬸都去過啊!特別是冬天的時候,阿努瑪和雲嬸經常大半夜的去樂正忌房間加炭火啊!
“雲嬸,阿努瑪,你們別誤會。我跟樂正少爺在他房間談了一些事情,我們什麽都沒做過。”董飛晴解釋道。
阿努瑪捂著臉跑開了。
董飛晴剛想追過去,卻聽到雲嬸冷嘲熱諷地說道:“小偷被抓到現形時,都說沒偷東西。董飛晴,我就說你一天到晚不好好幹活,肯定有什麽事。沒想到你就等著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