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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誣衊被告,犯下欺君之罪

  姚皇后聽完這個案子,想了想,發表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這樣的案子,是不是得功過相抵?既要獎勵那人救死扶傷,又要懲罰他的偷竊行為?」

  花木蘭只會打仗,不懂民政和法律,於是靜靜地傾聽。

  阿翎說:「這案子真讓人頭疼,總不能先獎勵完,再把他以偷竊罪關起來吧。」

  李師師說:「這案子不好判,估計經過層層上報,全國的老百姓都知道這事了,都豎著脖子等著皇上裁決此案呢。」

  ……

  大理寺。

  皇帝公開審理了此案。

  像皇帝這類日理萬機的人,是不可能關注朝廷運轉的每一個細節的。

  他能親自主審此案,足以說明他對這個案子是何等的重視。

  也能從側面說明這個新皇帝,是有多關注國計民生。

  只要和老百姓有關的事,在他眼裡,就沒有小事。

  罪人跪在堂下,戴著大枷。

  他都沒想到自己會被抓,更沒想到自己這事竟然會驚動皇帝。

  他非常害怕:萬一皇上殺我立威怎麼辦?

  心裡不停的懊悔,壞了,這回我可是成了示眾材料了。皇帝可以借我的腦袋,警告天底下所有偷東西的人……皇上再怎麼勤政愛民,恐怕也不會饒我……唉……

  他心頭亂撞,心亂如麻,不敢看台上那幫大人,更不敢看皇帝。於是低著頭,從後面看,就跟沒腦袋的似的。

  很多人也在竊竊私語:「看哪,這傢伙這回腦袋保不住了,都驚動皇帝了。」

  聽著這些話,他更害怕了,臉色煞白,連哭的勇氣都嚇沒了。

  原告見皇帝如此重視這事,心裡有預期,覺得自己能勝。

  他們父子二人早就合謀多次了。

  就說是這薛某把老人撞倒的,然後才送到郎中那裡。

  這樣一來,郎中給老人救命的那六兩銀子,也可以讓這薛某來出。

  這回的訴狀,寫的比以往都狠。

  「薛某撞了小人的父親,把老人送到郎中那裡,又起了賊心,偷了他身上的所有銀兩……后被本縣捕頭尋回,又將薛某緝拿歸案……現在小人請求皇上根據《大離律》以偷竊罪,判處薛某五年刑期,刺配三千里。並賠償小人老父的醫藥費六兩銀子。」

  他們父子對望一眼,一臉得意。

  他這起訴狀,寫的特別長,念了好久。

  案子這麼簡單,他們卻放了一堆廢屁,猛誇大離朝皇帝聖明,官員清廉,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讓他們判決自己一方勝訴。

  人一狂,一貪,就要壞事。

  一得意忘形,就容易翻船。

  他只聽說過守夜人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卻不知道守夜人的情報網有多先進。

  被告薛某據理力爭:「皇上明鑒!小人臨時起意,偷老人身上的錢是真,但老人真不是小人撞的!小人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子的兒子名叫江大德。

  他老爹給他起名時,想起人家起名都遵循缺啥補啥的原則,比如缺水就補水,缺金就補金。

  於是給他起了這名,希望他大有道德。

  但他自己就是個缺德貨,把兒子也教育的相當缺德。

  看來這名字算是白取了。

  兒子惡毒,老爹更惡毒,他揚了揚花白鬍子,說的那話,比唱的還好聽:

  「老朽活到這把年紀,平生沒做到一件虧心事!老朽敢對著洛水發誓!就是他撞的!如果不是他撞的,他為什麼心虛,要把小老兒送到郎中那裡醫治?小老兒父子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若有半個字是假的,我們父子天打五雷轟!」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爆雷。

  他兒子下意識的躲在老爹身後,希望神明降罪時,劈死老爹即可,不要劈他。

  此舉引來眾百姓一陣鬨笑,但隨後他們就又恢復了鎮定的神情。

  彷彿剛才的舉動不存在一樣。

  這時堂外有很多很多圍觀百姓早已議論紛紛:

  「哪有這事啊,以前沒聽說過是姓薛的這人撞的啊。」

  「肯定是看皇上太重視這事,以為必勝,所以現編的。」

  「該死的狗奸商!哼!」

  ……

  薛某淚流滿面,無力的說:「皇上,各位大人,我偷竊是真,我當時覺得,我救了他的命,從他身上得點好處也沒什麼!小人無知,不識法度,追悔莫及。此案不停上達,小人才知道,這是大罪,小人願意受法律懲治!但老人真的不是小人撞的!這是誣衊!求皇上和各位大人為小人做主!」

  說完邦邦邦的磕頭,心裡一急,還急的吐血了。

  「六兩銀子……把小人骨頭敲碎了,小人也賠不出來……」

  那對父子卻一口咬定他在裝可憐。

  圍觀百姓無不怨恨這對父子。

  但他們不知就裡,沒人能推斷出真相到底是什麼,只好靜觀。

  陳楓面色如水,看不出喜怒,對二位原告道:「說完了嗎?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二位父子對望一眼說,說完了。

  陳楓話鋒一轉:「知道皇上為什麼要給你們機會,讓你們說這麼多嗎?」

  年輕人沒反應過來,老人搶先磕頭說:「皇上愛民如子!要還小民公道!」

  狄公不陰不陽的說了句:

  「知道犯了欺君之罪的刁民,是什麼下場嗎?」

  二人頓時像被十萬顆雷同時炸到一般!

  呆了!

  皇帝一直不說話。

  一直冷冰冰的盯著他們。

  武松這種特別不愛說話的人,也插了句嘴:

  「真以為守夜人都是吃屎的嗎?」

  以上諸人,對人品低劣的人,是極端蔑視的。

  都不屑和這類人說話。

  還是蕭飛說話透徹:

  「皇上給你們說話的機會,是在決定你們的生死。守夜人已經掌控了本案的所有細節,所有的人證物證,已經反覆查問。案子層層上遞,大離官員不是為了幫助你們這些奸惡之人傷害不懂法的百姓,而是為了給天下百姓樹立一個判例!可是你們卻如此下作,每上遞一次,必定要加重抹黑誣衊對方的狀詞,把皇上和百官當傻子耍!」

  二人驚出一身冷汗,跪伏於地,口稱饒命。

  薛某聽到大離君臣如此聖明,高興的直流淚。

  事到臨頭,老頭子為了活命,竟然把責任全推到親兒子身上:

  「皇上!老朽平時經常燒香,信佛通道,專做好事……可是這逆子,非逼老朽與他合謀陷害這位薛家後生……」

  「老東西你自己想貪錢,這又全賴我!」

  父子倆竟然當庭打了起來!

  丟人丟到火星上去了。

  引來民眾一陣蔑視的嘲笑:

  「看啊,這還真是父慈子孝呢。」

  狄公出列,奏道:「皇上,請以欺君之罪,將此二賊處斬。」八壹中文網

  皇帝終於說了本次審判的第一句話:

  「先審判被告,再審判他們。」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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