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洛陽之戰(上)
花成漿蜜芳馨溢,幾個蟲兒來去忙。
無奈濃愁長萬里,孑然苦淚落千行。
金甌詡固金甌破,熱血言存熱血亡。
酒綠燈紅何日了?笙歌未止斷人腸。 ——
黃皮樹
黃皮可以入葯,是雲貴稀有品種,蜀中官員體諒皇帝為了朝廷夙興夜寐,勞苦功高,採集上等珍品派貢使呈獻大內。
這東西非常珍貴,就和海底撈出的大珊瑚一樣珍貴。
路途那麼遠,卻保存的這麼完好,新鮮,除了貢使處事勤勉之外,大離驛路暢通,沒有匪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史斌多年來率領他的守夜人組織擊殺各類惡人,至此己見成效。
史斌在皇宮正殿接待了貢使,詢問了雲貴以及大理、交趾等地情形,貢使答道:「陛下洪福齊天,各地商路暢通,貿易往來不絕。大離船隊出南洋,一直是貿易順差。」
當了皇帝就這點好,屬下有什麼功勞都往皇帝身上推,有任何好事都是因為皇帝洪福齊天。
有些人標榜「本人聞過則喜」,你當他放屁就好。正常人,更多的還是喜歡聽人誇他。
沒有幾個君臨天下,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人天生愛受虐,天天愛聽人罵。
天天被罵的君主,時間長了不得心臟病也會得腦溢血。
貢使呈上商冊,上面記載了這些地方與南洋各國交易的情形,買進的馬匹、香料、兵器、糧食等物資,分由不同的驛路運至內境。
錢糧等物資能供應上,這比什麼都好。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就是戰事之成敗了。
送走貢使,史斌率兵五千,出武關,走宛縣,去許昌巡視。
當天下第一強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會招來所有敵國的嫉妒。
以前景國就是這樣,但它能耐啊,連敗五個敵國,打出了威風。
別人恨透他們了,卻拿他們沒轍。
梁國就不成了,這個現任的天下第一強國,其戰績與其地位,太不相稱。
沒人怕他,他們國君狂妄自大,也不與鄰國結交。
史斌與其它三國打了招呼,發起戰爭后,其它三國為了自己的利益,全都發兵攻打梁國邊境。
他們與大離朝全不接壤,只是水路能接上,但是當他們在禮官的陪同下,參觀了大離朝河岸上陳列的那排大炮,並從禮官善意而又溫柔的笑臉中察覺出,被大炮擊碎的感覺一定不好玩。
所以沒人敢打從水路進攻長安的主意。
還是跟在大離後面,搶梁國的糧食、人口和土地等資源來的更實惠些。
不出史斌和狄公等人所料,梁國向洛陽增兵了。
儘管兵力特別緊張,在鄰國不停挑釁,需要在邊境防布重兵的前提下,他們還是往洛陽增兵三十萬。
岳飛的十萬大軍,連洛陽的門都進不去,在淇縣和敵軍對峙,不出月余,已經打了上百仗。
岳飛雖然一百仗能勝九十次,但人數少,不能擊潰對方主力,仍然不能前進。
敵軍亦無法逼退岳飛。
雙方只好繼續對峙。
想利用人多攻人少,全部壓上,沒門。
這地方不是水就是山,岳飛有的是本事和他們周旋,他們永遠得不到以人數硬堆的機會。
雙方繼續「燒」糧食。
梁軍糧食產量極少,田地兼收,天災不斷,又沒有土豆和紅薯等糧種。
這些高產物資,大離朝是絕對嚴禁賣往敵國的。
誰敢為了利益,以此種寶物資敵,那就不僅是區區滅九族所能解決的事了。
淇縣這一帶,岳飛所消耗的糧食,比梁國少。
但總體來說,大離分兵太多,所守之要津也太多,整體所費軍糧不會比梁國少太多。
梁國集齊倉促募集的水兵八萬,攻打江州。
江州若失,囤糧重地就沒了。
大離必亡。
獨孤逸、項羽、呂布等名將奉命死守,大離朝的火藥,十成中有八成調到了江州。
敵軍氣勢洶洶前來攻打時,百炮齊鳴,不等他們靠岸,就把他們擊沉在江中。
敵軍打不進來,待到轉攻荊州,江州水兵從下游繞過去,繞到敵軍後面,在船上放鷹炮。
不能放巨炮,萬一失火,有毀船的危險。
江心水流湍急,會水的士兵掉下去也是凶多吉少。
但鷹炮就不同了,體積小,不易著火。
即使偶發不利事件,也好掌控,調整。
就這樣前後夾擊,整整一個月,梁軍沒有一個士卒能夠登岸。
雍涼和蜀地連接成一片后,敵人要想攻蜀地,就只能飛了。
否則蜀地固若金湯,那麼多高山環繞,敵人沒有半分得手的機會。
沒了後顧之憂,陳楓放心調到人手,蜀中之精兵,十八抽走八成,來守衛荊州、江州。
這樣一來,糧食消耗會急劇增多,但是顧不得了。
為求穩妥,為保主戰局不被動,只能和對方耗了。
贏者通吃,輸者死。
梁軍敗軍覆將,傷兵在二十萬之上。
中了槍炮后,不立刻死的人,其實也治不活。
那鉛彈不塗毒,也是有毒的,散片打進人體,取不出來。
現在的醫療技術實在太差。
而且梁國這種游牧之國,也沒有特別高明的郎中。
毒性只會越來越重,最後無法醫治,大叫而死。
梁國皇帝說什麼也不肯讓大離軍包圍洛陽,他們起精兵十五萬,來攻許昌。
許昌城外的塢堡,全是狄公親自整修的。
他把所有能利用的地形全都利用上了。
所有的高地,坡地,斜地,山體,全部架好火炮。
他早就料到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這些東西全派上用場了,果然沒出他所料。
許昌駐軍為了節省糧食,從不主動出擊。
塢堡處的民團先打第一仗,火炮、火銃織成密集的火力網,收割著敵軍亡魂。
一萬五千大離士兵也躲在各類掩體后,密集射擊。
鋪天蓋地的槍擊聲,炮響聲,炸裂聲就沒斷過。
林中鳥雀全都驚走了。
打了整整一個月,塢堡全被敵人拆了。
大離朝留在許昌的火藥全部用光了。
這批火藥,攢了得有將近十年了。
那就上弓箭手!
花木蘭手下一共只有三萬兵。
對陣敵人那麼多人,卻從來不怵。
火藥不能用了,神背弓、諸葛弩,三弓床弩,全來了。
密密麻麻的箭枝射過去,敵軍騎兵倒一片。
實在守不住,花木蘭就下令全線撤退。
許昌城外,山水地形複雜,居民早就被撤走了,只留下民團和戰兵。
撤退也容易,敵人從水路攻上來需要時間,有這功夫,大離軍早就撤光了。
糧食自然是提前堅壁清野。
敵人費盡巨額代價,什麼也得不到。
唯一的好處就是敵將在給他們國君寫捷報的時候有吹的了:殺死大離狗無數,奪了他們的土地。
只是這位主將運氣不太好,捷報發出后,賞錢還沒下來,他就病死了。
因為他中了火銃,雖未打中致命處,但子彈炸開散彈片后,取不出來。
鉛彈多臟啊。
細菌多啊。
最後毒入肺腑,終至不治。
這一沒了主將指揮,他們的戰鬥力更下降了。
許昌城外上百個村落全是掩體,居民全部撤進城中,敵軍拚命來攻。
但只在許昌城外就被阻住了腳步,壓根就不能來到許昌城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