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剋扣百姓者,殺
史斌等人在洛陽城郊微服私訪,遇到一個七十歲的老人,找訟師寫狀紙。
史斌他們坐在茶館喝茶,邊上那老人對訟師哭告自己的悲慘遭遇:
「老朽老邁無能,為了貼補家用,混口飯吃,給朝廷清理各類廢料,苦幹八年,主事官員一拖再拖,今天才給發點月例,還是減半發的……」
訟師說:「你走吧,這錢我不掙了。」
老人絕望的叫道:「為啥呀?你不管,俺又不會寫狀子,怎麼告主事官員啊?」
「我惹不起當官的。我混口飯也不容易啊,這年頭誰都難,互相體諒下吧。」
「可恨,洛陽城沒有守夜人!否則俺們小老百姓也不會被人這般欺侮!」
「這些你跟我說不著。你走吧,我要喝茶了。」
史斌給蕭飛使了個眼色,蕭飛走過來對老人說:「我幫您寫,不要錢。」
「那敢情好。多謝恩公啦。」老人道了謝,把他的遭遇和蕭飛說了。
蕭飛運筆如刀,也不經訟師同意,拿起他的筆,用他的紙,很快寫完了。
訟師見這幫人來頭不小,也不敢招惹,只好不說話。
蕭飛沖老人說:「老人家,請速速帶路,我們陪你去找那個主事官員。」
二里多長的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聊著天就到了。
找到那個派發薪水的主事官員一對質,老人說的是真事。
史斌問道:「敢問貴官,為什麼不按照規定發錢?」
主事官員橫了橫眼睛:「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的事,用你管?莫不是嫌命長,活膩歪了?」
史斌沒有說話。
蕭飛提醒了一下:「主人。」
「哦,我想起孫二娘來了。」史斌突然冒出這麼句沒來由的話。
蕭飛也聽項羽等人說起過這做人肉包子的惡人,還說過當年主公接到天尊令后殺的第一批惡人,就是這對惡夫妻。
蕭飛道:「想起她做什麼?」
史斌道:「我後來聽人說,這倆惡人,即使遇到當官的,也是好言好語相敬,然後灌醉了做成人肉包子。」
蕭飛會意:「所以主人的意思是,這位主事官員,應該被孫二娘做成肉包子?」
這位掌管錢糧的主事官員姓左,人稱左大摳。
此君是見錢必貪,錢過了他手,必定要撥走一層油水。
左大摳聽了蕭飛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撥出刀來,威脅道:「你們是想在身上留下幾個窟窿嗎?」
討薪老人哪見過這個作派,嚇得後退兩步,怕連累恩人,剛想說要不我的錢不要了。
這時史斌又說話了:「左大人,你知道贏字怎麼寫嗎?亡、口、月、貝、凡。要去掉焦躁貪婪之心,要謹言慎行,要堅持不懈的努力,要有寶貴的品質,要有一顆凡心,對平民要有一絲憐憫。做不到這五點,你既不發了財,也當不了大官。」
左大人是半個字也聽不進去,刀尖指著史斌的鼻子:「今天大爺心情好,你現在馬上滾,大爺還可以饒你狗命。」
史斌看了看他,流露中失望的神色。
「朕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他本來可以免死的。看來有些人,他就是嫌命長。蕭卿,立即處決這個披著官服的賊。」
史斌說完,看了看可憐的老人,又補充一句:「抄他的家,然後算出老人實際應得多少錢,用這狗官家裡的錢,十倍補償老人。」
左大人的腦迴路快速閃動吸收著這裡面的消息,蕭卿,難道是大離皇帝身邊的超級高手蕭飛?
壞了,招惹皇帝和他手下大臣了,這可完了。
他趕緊下跪求饒。
聲淚俱下。
蕭飛嘆了嘆氣道:「早認錯,本來可以免死的,現在,太遲了。」
蕭飛武功多高啊。
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劍的。
一劍還鞘,左大人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抄家,賠錢。
總有人認為大離新皇帝的政令力度不夠。
總有人敢為了利益鋌而走險,不把皇帝禁止殘虐百姓的聖旨放在眼裡。
那就殺人立威吧。
左大人有幸成為第一個示眾材料。
首級懸挂洛陽城樓。
旁邊的大告示板寫清緣由,讓世人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死的:
惡意剋扣百姓月例錢八年,其罪當誅,懸首示眾,為貪者戒。
對官員的震懾有沒有效果不知道。
反正其後的數十年之內,這種事沒再發生過。
發放給百姓的各類物資,也沒人敢再貪。
十八守夜人,現在有十個在洛陽城內。
守夜之仆超過一萬。
二十五萬降兵,分十五批,分散到江州、雲貴、交趾、蜀中等地囤田。
大離實行軍囤,戰時自己拿糧食,和平之時自己種地。
實在不夠的部分,才向百姓徵稅。
否則是能不征,就絕對不征。
所以老百姓個個把他們的新皇帝視為再生父母。
史斌知道,不能把降兵派到前線作戰,否則讓他們與梁國人作戰,難保他們不會反水。
不到一個月,史斌以雷霆手段處置各項事項,再加上他的幫手個個都是能人,把洛陽這天下第一大城處理的井井有條。
洛陽地處水陸要津,四道險關,南面是連綿群山,這等形勝之地,歷來最適合建都。
光武大帝劉秀就在此地建都。
三國時曹魏政權亦在此地建都。
其後以洛陽為都城的政權,更是多了去了。
史斌下令遷都洛陽。
這是他最後一次遷都。
武牢關叫著彆扭,史斌不考慮李世民的感受,又給他改回了虎牢關。
你是皇帝,想咋地咋地。
我是皇帝,我也想咋地咋地。
誰當政聽誰的。
虎牢關外,陳留城直到許昌城的大片領土,也在大離手中。
全部連成一片,現在的洛陽才是真正的固若金湯。
韓世忠得知皇上得手的消息,立即撤軍。
全軍守衛陳留。
江州和荊州,梁國全都打不下來,許昌也打不下。
現在許昌和陳留互為犄角,更打不下來了。
於是梁國不再主動和大離起戰事。
大離朝得到了巨大的利益,糧食也得到了補充,軍民需要休整,也不再主動挑釁。
而在這時,發生了一件驚天大事!
各國商旅全在洛陽重鎮。
梁國皇室貴族,當今皇帝的皇叔百里曄亦陷在洛陽。
此人知道大離朝和梁國是死仇,於是城破之時,躲在民間,到處殺害各國商旅,然後嫁禍大離,說是史斌讓人殺的,目的為是了奪財。
郭靖查出此案后,立刻帶人緝拿百里曄,混戰中,本想將他擒拿,卻失手把他殺了。
政務和軍事,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涉及到背後無數的利益博弈。
根據各國通例,庶民殺人可以直接處死,而各國的皇親國戚在異國犯法,是不能直接殺的,需要通知所在國,依外交途徑處理。
誰敢不尊重他國主權,就等於啟釁於天下。
用後世的專業術語說,這叫大人物的外交豁免權。
而用古代法理解釋,這叫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百里曄的手下從崎嶇山路逃回梁國,向他們的皇帝報知此事。
皇帝大怒,立即派出一千人的使節團,以外交禮節前往洛陽,要求史斌當著各國商旅的面,處死郭靖!
否則便要兵戎相見!
而到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大離理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