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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朕判決如下:郭靖無罪!

  洛陽城。

  上午,大離皇宮正殿。

  洛陽的這座皇宮比長安那個還氣派。畢竟這裡是很多政權的舊都。

  能工巧匠們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收拾,修整,就煥然一新。

  皇帝史斌端坐龍椅,下面是大離群臣分列兩旁。

  各國使節因為代表的是各自的主權國,大離要待之以國賓禮,他們居於客位,不向大離皇帝行拜禮。

  群臣山呼萬歲之後,史斌剛讓大離群臣平身,梁國使節團的正使就開始發難。

  這傢伙帽子上插著孔雀翎毛,可能是他們國的風俗吧,正使所戴的帽子是那種濃郁的綠色,連孔雀翎毛也要最綠的那種,來點綴。

  其它國的使節,帽子有紅色的,也有橙色的,還有白色的。

  大離君臣素質還算過關,「君子和而不同」是一句古訓,不能因為別人和你們這風俗不同就嘲笑人家,那可是國際失禮行為。

  比如那個白帽子,按大離朝的規矩,叫白幡,是弔祭死人時專用的。平時敢這樣穿,人家會說你有病。

  綠帽子就更別多提了……

  梁國正使名叫巴比旺,是皇帝最寵信的親衛隊隊長。

  這次讓他來出使大離,看來是勢在必得。

  此君說話時唾沫星子橫飛:

  「大離皇帝陛下!你手下的武臣郭靖,不經大梁國允許,擅殺我國皇叔,此舉已經壞了規矩!更是嚴重侵犯了我大梁國的尊嚴!本使想問大離國的小皇帝一句,是自以為僥倖贏得一場戰爭,便不把天下各國放在眼裡了嗎?」

  這番話也真是符合他的一貫性格,狂妄,暴躁,乖張。

  更是充滿了挑釁。

  人家故意突出小皇帝三字,聲音特別重,誰讓你年輕呢。

  你還不能說人家錯。

  人家這也算是客觀如實描述。

  此時群臣是不能幫皇帝說話的,要不然當著外人的面,人家會認為你國這個奶皇帝連話都不會說。

  史斌壓下火氣,知道對方越惡意侮辱挑釁,越是希望大離皇帝當眾發怒,這樣一來就可以讓世人看看:

  看見了吧,這貨狗肚子里盛不了二兩香油,衝動易怒,脾氣急躁,這種貨色也配當皇帝?這是標準的無能狂怒啊。

  史斌略一思索,不卑不亢的笑道:「朕年紀輕輕,得居帝位,此事確是事實。然而有志不在年高,奪回被敵國侵佔的本國故土,是歷代大離君臣的職責!貴使再怎麼巧舌如簧,挑撥離間,恐怕也改變不了我勝你敗的事實。朕自重身價,沒興趣和你在這進行這種無意義的口舌之爭。貴使如果沒有其它事,朕就要退朝了。」

  戰爭結束了,大離勝,大梁敗。

  這事再多說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大戰起時,滯留洛陽來不及逃跑的各國使節,全都在大離軍隊戰勝后,不得己得了俘虜。

  雖然大離軍隊不敢虐待他們,但他們仍然視為恥辱。

  所以他們和大離朝的關係特別微妙。

  對大離君臣有著一股憤憤不平之氣,覺得他們只不過是小人得志。

  一看大離皇帝這麼年輕,這些一把鬍子的傢伙更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而現在聽他說話如此軟中帶硬,不驕不躁,面對惡意侮辱,也沒有衝動易怒,反而表現的很老練,政務上很成熟,很多人的內心想法產生了波動。

  他們至少覺得,這位大離朝的新皇帝,可能不那麼簡單。

  於是即便是想幫腔大梁國使節,夥同他一起噁心大離君臣的人,現在也都閉口不言了。

  梁國正使巴比旺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饒是他飽經大事,見識過各國大佬,這位政壇常青樹今天在史斌這裡仍然覺得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不敢再糾纏戰事勝敗,趕緊抓死郭靖的事不放:

  「本使今天出使的目的,是為了向大離皇帝討一個說法!郭靖擅殺我國皇叔的做法,違背了國際公義!本使請大離皇帝以法誅之!否則,大離皇帝便是惡意啟釁!我大梁國雖敗一陣,卻仍有雄兵百萬!若是惹怒了大梁皇帝,引百萬大軍而來,無論誰勝誰敗,雙方冤死的士兵全是大離皇帝所害!」

  「混賬,汝是何人,敢威脅我們國君!」武松第一個開罵。

  狄公等人也斥責此人無禮。

  看來這傢伙今天是豁出命去了。

  大離君臣對他怒目而視,他渾然不懼,那雙牛眼瞪著銅鈴一樣,惡狠狠的瞪視著大離朝的那幫猛將。

  這傢伙嗓門大的跟驢一樣:「本使仗公義而來,為公義而死,何足惜哉!大離國違反規矩,不顧國際禮義,肆意侵犯別國尊嚴,惡意啟釁,須知此事難掩天下悠悠眾口!」

  其它國的使節團也有人說:

  「大離皇帝陛下,本使和說句公道話。天下之事,不只是光憑強橫霸道就能解決的。景國那麼強大,不也為大梁所滅?大梁侵佔你國領土,不也被你搶了回去?但貴國官員擅殺他國皇親一事,確是貴國做的不對,此事說到哪,也是你們大離理虧。」

  再不想幫忙說話,也得說呀。小黃魚收了那麼多,金燦燦的照的心裡亮堂堂,暖洋洋,收錢不辦事那哪行啊。

  其它國收了錢的使節見狀,也來勸解:

  「大離皇帝陛下,此事其實極易解決。你當眾斬殺郭靖,世人皆知你大離朝執法嚴明,反而更加敬你。你若一意孤行,自以為打了一場勝仗,就不認得自己是誰了,那請恕本使言語衝撞,從古到今,這種獨夫民賊,下場凄慘的可是多了去了。」

  史斌心裡罵道,連獨夫民賊都整出來了,你這狗東西沒少收錢啊。

  在什麼山,唱什麼歌。

  在古代社會,你和人家扯什麼人權,扯什麼乞丐和王子都有人格,沒人聽你這套。

  所有人都認同的規矩是,貴族的人格比平民強萬倍。

  這就是繞不過去的現實。

  史斌沒法從這個地方為郭靖辯解。

  但他可以從另一個地方攻擊梁國使節。

  所以他盡情的給梁國正使機會,讓他使勁當眾在那臭裝,臭拽。

  當他裝夠了,拽夠了的時候,也就是他最放鬆,最鬆懈的時候。

  待這幫人七嘴八舌說完,大離群臣集體反駁:

  蕭飛斥責道:「身為使節,這樣羞辱我國國君,合適嗎?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陳楓涵養最好,也出言訓斥:「各位使節根本不是來談事的,就是來挑釁的!真當我們國君好欺負嗎?真是欺人太甚!」

  狄公說的更直接:「你們辱我國君,便是辱我大離百萬民眾!國君寬宏大量,不屑與你一般見識,我們做臣子的,卻不能與你善罷甘休!」

  而這幫使節,則對群臣的指控,充耳不聞,語句就抓死了郭靖處事不合規矩,違反國際公例不放,要求大離皇帝給他們一個說法。

  然後還不懷好意的陰笑道:「可別因為大離皇帝處理不當,引發多國戰爭!到時所有後果全由你們承受!天下百姓也會知道,是你們大離皇帝害苦了他們!」

  這招真夠惡毒,即使引發了戰爭,也得由史斌背黑鍋。

  郭靖氣的青筋暴起,忍不住出列道:「皇上,臣這就自盡,以免皇上再受這幫小人的氣!」

  說罷抬起拳頭就要朝腦袋上打去。

  武松趕緊揪住他。

  「郭卿,退下。」史斌的語氣非常平淡。

  武松小聲安慰著氣的胸口起伏,臉色難看的郭靖:「聖旨不可違,且先退下。」

  郭靖黯然不語。

  史斌盯著梁國正使巴比旺,道:「你非要一口咬定是郭靖殺了貴國那個狗屎不如的廢物皇叔,彷彿你親眼看見一般。」

  群臣見皇帝如此譏笑敵國皇叔,無不爽朗大笑。

  巴比旺大怒道:「大離皇帝,你要抵賴嗎?」

  各國使節亦指責道:「大離皇帝,你這樣說話就太過分了。」

  「這會讓大離國,成為無禮義之國。」

  「更會成為眾矢之的!你大離國,未必是天下最強!」

  史斌道:「各位,郭靖殺梁國皇叔之事,朕都沒機會親眼見到,敢問這位離洛陽幾百里的梁國正使,是如何見到的,他會開天眼嗎?」

  巴比旺大怒著獰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抵賴!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國逃難回去的士兵向我彙報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史斌道:「貴使既然一直和朕強調法理、強調禮義,那麼請問,貴使懂不懂法制的最基本常識:師聽兩造?」

  沒人接他的話。

  史斌接著說:「連官家斷案都得聽聽兩家的供詞,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何況兩國之爭?」

  巴比旺大笑道:「任你們大離朝的小皇帝再怎麼巧言令色又能如何?我的人已經畫了下作案經過!郭靖用毒匕首在這個橋的附近,都看見了嗎?這是大離朝的洛陽城……郭靖用毒匕首捅死我國皇叔!」

  他瘋狂的大笑著。

  自以為奸計得逞。

  郭靖漲著發紅的臉,辯解道:「那狗賊穿著我國士兵的衣服,殺害各國使節,誣衊說是我國的人做的!我去緝捕他,他跟我拚命,我為了自保,一時失手才殺掉了他!況且,我的武器是劍,我從來沒用過匕首,更不會制毒!」

  各國使節被穿著大離士兵服飾的人殺,他們更加痛快大離。

  沒想到郭靖這種很質樸的人竟然說出另一套說辭。

  梁國使節怕他們多想,有人趕緊說:「不管怎樣,梁國皇叔在大離境內遇害,是事實。即使有些細節難以捉摸清楚,但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大離皇帝,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請你儘快依照慣例,處決郭靖,以免兩國再起戰事!」

  巴比旺亦道:「兩國戰亂剛剛結束,雙方軍民都需要休養,大離皇帝,你縱然不體恤梁國士兵,難道也不體恤大離士兵嗎?」

  史斌冷笑一聲,道:「肅靜。現在,朕宣布此案裁決結果。關於郭靖殺害梁國皇叔一事,查證屬實,朕不會抵賴,也不屑抵賴。」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敢公然承認自己的手下違反「國際法」。

  郭靖心裡更是百感交集,皇帝最後還是會處死我,對嗎?

  他和所有人一起,靜聽答案。

  史斌看了看郭靖,又掃了掃十六守夜人,然後目光定格在各國使節團身上。

  宣布了最後的裁決。

  「郭靖殺梁國皇叔案屬實。朕判決郭靖無罪。欽此。」

  皇帝君臣大喜。

  郭靖眼中更是激動的直流淚。

  皇帝竟然如此回護我!

  他感激的看著史斌,回想著和他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巴比旺大怒道:「為什麼?」

  史斌笑道:「朕這就告訴你原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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