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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二百四十章 經驗主義要不得

  ,人世間:塗自強的逆襲

  239、孩子

  「我還是個孩子呀~」安菲雅雙手環抱著她自己的36d,塗自強的臉有一種要抽筋兒的感覺。

  「安菲,打他!」周蓉攥著拳頭鼓勁兒。

  「我不敢~他會趕我走~~」安菲雅扭了扭自己的a4腰,怯怯的看著塗自強。

  「你彆扭了~」塗自強咽了口吐沫哀求道。

  「趕緊吃飯吧,你們別逗他了!」冬梅站在門邊捂著嘴笑,「強子啥人你還不了解咋的?」

  周蓉笑得前仰後合。

  「誒?你們說明白嘍,我啥人,我是啥人?啊?」塗自強感覺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侮辱。

  安菲雅卡巴著大眼睛一臉迷惑。

  「還愣著幹啥,推他出來吃飯~」冬梅一甩大辮子扭頭走了。

  「吃飯、吃飯、吃飯~~」周蓉也走了。

  房間里就剩下塗自強和安菲雅大眼瞪小眼。

  「要不,你先下去?」塗自強看著她商量著。

  「哦~」安菲雅嘟著嘴站了起來。 ——

  庚戌年三月初三,清晨。

  啪~

  徐國光從包里掏出厚厚的一疊資料放在桌上,緩緩的推到塗自強面前。

  「這才幾年?哎~~兩年多?」徐國光長嘆一聲,「當初那些淳樸的農村兵,哎……」

  「環境改變人,都是為了適應環境,沒得選。而且刀沒有善惡,持刀人才有。」塗自強微笑著拿起資料,隨便翻了翻,順手遞給身後的安菲雅。

  「小朱主任知道你的事兒之後特別憤怒,讓我盡量配合你。」徐國光抿抿嘴,「不過我們的能力有限,嗨,就這份資料還是我弟弟托他戰友搞的。」

  「嗨,就說這份資料吧,沒你幫忙我上哪弄去?」塗自強嘿嘿一笑,「我這也是實在沒人求了,才麻煩你。」

  「有事說話。」徐國光微微點點頭,告辭離去。

  徐國光的態度有點意思,朱文的態度更有意思。

  朱文知道自己的事兒之後很憤怒,這一點塗自強毫不懷疑。

  這孩子這些年可沒少遭罪,看自己受辱於奴隸人之手肯定是有共情心。

  徐國光說他們能力有限,塗自強也相信。

  朱九成、朱文這一支本來就是最弱的一支。

  但是說他們就這點能力,塗自強是不信的。

  又沒讓他們去搞劉傳宗、搞陳大鼐,幾個小糾察一個小所長頂多算個屁。

  朱九成沒表達態度,朱文表達了憤怒但一個電話都沒有,又指示徐國光給予了一定限度之內的幫助。

  徐國光沒通過自己的渠道,而是通過弟弟徐國軍的渠道幫了這個忙。

  徐國軍又是王伍峰、小趙的人,這代表小趙、朱九成兩伙人的態度都是默許但不提供明顯支持。

  黃尚生再沒來電話,也從另一方面表達了小趙的態度。

  他這個人很複雜,很難界定他到底是小趙的人還是馬秋實的人。

  應該是小趙這邊比重大於馬秋實那邊吧?

  小趙對於塗自強的支持明顯高於朱九成,畢竟辦事兒的人,是黃尚生從紅腸放過來的。

  至於馬秋實方面……

  黃尚生也許跟他們通過氣,塗自強也通過互助社馬秋實安插的那幾個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即將實施的報復計劃。

  塗自強也想借著這次計劃,看看黃尚生的屁股到底坐在哪邊。

  馬秋實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來過,郝建同志更是杳無音信還在裡面蹲著呢。

  五天啦,沒有態度就是態度。

  大兄嘚,你過來呀!

  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沒有技術含量。

  蔡巧巧?一樣的,沒有態度就是態度。

  默許,也許會推一把,誰知道呢?

  得做起來才知道,他們向來擅長借力打力,從來不自己親自下場。

  安菲雅翻看著資料,呼吸漸漸粗重。

  小姑娘一向信奉能動手盡量不逼逼,畢竟動腦太累,她不擅長。

  「別看了,有你看的時候~」塗自強拍了安菲雅一下,「你回屋把這些資料抄一份出來。」

  「抄?」安菲雅瞪著藍灰色的大眼睛。

  「啊,抄~」塗自強耷拉眼皮,「別跟我說你不識字。」

  「識字當然沒問題,」安菲雅一臉為難,「就是我的字……」

  「能看懂就行,去抄吧~」塗自強擺擺手。

  「我,我的字~」安菲雅攥著資料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看懂都費勁?」塗自強瞪著眼睛。

  「我~」安菲雅尷尬的笑著。

  「去拿紙筆吧,我來抄。哎媽呀,你說你還能幹點啥?」塗自強吧嗒吧嗒嘴嘟囔著,「我還是個病人,病人!懂嗎?」

  「周蓉字兒好看~」安菲雅挺挺胸脯,「冬梅的字兒也不賴。」

  「這麼一沓子我可捨不得~」塗自強嘟囔著。

  「那你就捨得我!」安菲雅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

  「冬梅做飯,周蓉洗衣服收拾屋子。人倆人還天天去豆汁兒文理學院忙活招生小組的事兒。」塗自強鄙夷的看著安菲雅,「就咱倆啥也不幹!」

  「哦~」安菲雅氣勢頓時弱了許多,姑娘突然想起什麼,一梗脖子,「可我還是個孩子!」

  「嗯、嗯,就我一個是米蟲,好不啦?」塗自強笑了。

  「我從沒見過如此波濤洶湧的孩子!」男人嘟囔著。

  安菲雅抿抿嘴,乖乖的去取紙筆。

  「誒我說,在你們那邊,你這年紀都當媽媽了吧?」塗自強一邊抄寫一邊撩閑。

  「不知道?」安菲雅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雙手托著下巴,白嫩的臉蛋上壓出一絲紅暈。

  「不知道?」塗自強抬眼看了少女一眼。

  「打我記事兒開始就在學校里生活,」安菲雅抿抿嘴,「從來沒出過鎮子。」

  「爸爸媽媽呢?沒見過?」塗自強揉著手腕漫不經心的問。

  太久不寫字了,累。

  「你的字兒真好看~」安菲雅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轉移話題。

  嗨,煙火氣有點重。

  「我是個被耽誤的畫家,」塗自強微微一笑,「字兒也是基本功。」

  「哦~」安菲雅托著下巴發獃。

  「想家嗎?」塗自強拿起筆繼續抄寫。

  安菲雅微微搖頭。

  「嗯?」塗自強抬頭看。

  「哦,不想。」安菲雅抿著嘴一笑,甜甜的,「我哪有家?」

  「真的?」塗自強低著頭寫字,「如果想家,過兩天你可以跟他們回去。」

  「你趕我?」小姑娘呼吸有點急促。

  「別多想,」塗自強頭也不抬,「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姑娘我怎麼會趕你?」

  「哦~」安菲雅鬆弛下來,直直的看著塗自強的字,「真好看。」

  「你想回去就可以回去,」塗自強拿起紙,輕輕的吹乾墨跡,「你知道吧?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安菲雅抿著嘴不說話。

  「嗯?」塗自強問詢的看著姑娘。

  「我,我……」安菲雅羞愧的低下了頭,「我不想回去。」

  聲如蚊蚋。

  「那就不回去~」塗自強伸手揉揉姑娘栗色的長發。

  「可以嗎?」安菲雅猛地抬起頭,藍灰色的大眼睛里滿是擔憂,「他們,他們……」

  「從你接觸到我那一瞬間,你的任務其實已經就算完成了。」塗自強憐憫的看著小姑娘,「你……」

  「我也想過,」安菲雅緩緩低下頭,「有過各種猜測……」

  塗自強看了姑娘一眼,沒說話。

  「猜測他們為什麼派我來。」安菲雅自嘲一笑,「年齡?外貌?語言能力?格鬥能力?」

  塗自強緩緩收斂笑容,同情的看著小姑娘。

  「獨獨沒想過,」安菲雅緩緩抬頭,凝視著塗自強頓了頓,「獨獨沒想過原來我就是個毫無價值的消耗品。」

  「所有人……」塗自強抿抿嘴。

  「所有燕子都是消耗品,」安菲雅猛地提高聲音壓下塗自強的安慰,「但她們都消耗的有價值,而我的價值在哪裡?」

  藍灰色的大眼睛里充盈著淚水。

  「就是這具身體嗎?」姑娘低下頭,大滴的淚水砸在桌子上。

  「我聽說……」塗自強卡巴卡巴嘴,「我聽說只有一少部分人才有機會出任務,絕大多數的……」

  「所以我很幸運嗎?」安菲雅笑容中含著淚水,「你是想說我比那些成為大人物玩物的人幸運?我至少還出了一次任務,是吧?」

  「嗨,你對我有多少了解?」塗自強摸摸兜沒摸到手絹,有點尷尬。

  「不用手絹,」安菲雅笑的很燦爛。「要不眼睛就腫了。」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塗自強咧著嘴笑了。

  「我有什麼不滿足的?」安菲雅吸吸鼻子,「最起碼我還活著。」

  「而且是愉快的活著。」塗自強拍拍姑娘的胳膊,「回頭等你的身份材料拿來……」

  「你會保護我嗎?」安菲雅再次打斷塗自強,藍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清澈見底,毫無雜質。

  「會的。」塗自強抿著嘴。

  「我可什麼都沒有~」安菲雅攤著雙手。

  「你有啊!」塗自強歪著頭看著姑娘。

  安菲雅皺著鼻子嘟著嘴。

  「你身手那麼好,」塗自強露齒一笑,「我得拜託你保護我好不好,女俠!」

  「那你得給我金印,」安菲雅歪著頭,俏皮的笑著,「欽察汗國那種!」

  「沒問題,」塗自強嘿嘿一笑,「刻章兒我可是內行!」

  「拉鉤!」

  「拉鉤!」

  清晨的陽光下,兩根小拇指鉤在了一起……

  240、開胃菜

  一個標槍一般的漢子站在塗自強身前。

  「塗主任,你好,我叫陳國漢,是劉幹事的朋友。」

  「就你一個人?」塗自強攥著一沓子材料歪著頭看。

  「算我一共來了五個人,」陳國漢面無表情的回答,「他們都在招待所。」

  「嗯~」塗自強點點頭,遞過手裡的材料,「這六個人。」

  陳國漢雙手接過材料,塗自強努努嘴,示意他現在就看看。

  「塗主任的要求是?」陳國漢面無表情的看完材料,抬頭看著塗自強。

  「四個糾察,一個所長,再有就是那個邵育人是主任。六個人都是穿制服的,可能有槍!」塗自強抿抿嘴,「你們五個人夠嗎?不夠就再叫點人過來,我不急。」

  「夠了。」陳國漢淡淡回答道。

  「雙倍。」塗自強指指自己的頭和肋骨,淡淡的說道。

  「好~」陳國漢面不改色的應承道,「然後呢?」

  「然後你們直接回吉春就行了。」塗自強微笑著,「謝謝啊。」

  「三天之內。」陳國漢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有意思,這馬秋實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塗自強摩挲著下巴思考著。

  你說打殺威棒吧?他派這五個人過來幹嘛?

  你說想緩解關係吧?直接走程序收拾了曹樹華一伙人然後露一臉效果不是更佳?

  莫非他們內部也有矛盾?這個邵育人不太聽話?

  塗自強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索性等結果出來再說。

  自己反正也沒讓陳國漢一伙人幹什麼太過火的事兒,這點屁事兒連個把柄都算不上。

  再說,人家想收拾自己根本不用把柄好不好?

  不對!這事兒會不會都沒通過馬秋實?

  塗自強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幫子人習慣了簡單粗暴解決問題,那個劉幹事難保也不是一個精細人兒!

  要是那樣的話,不也間接說明老黃頭也沒跟馬秋實通氣兒?

  曹,有意思了~

  塗自強緩緩靠在椅背上。

  自己好像做了些很了不得的事兒。 ——

  「有組織、有預謀、來去如風、穩准狠,沒留下絲毫線索……」

  馬秋實黑著臉聽著彙報。

  「同一天內六個人全部出了事兒,」小跟班咽了口吐沫,「都是雙臂上臂骨折,頭上……」

  啪!

  白瓷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小跟班低著頭不敢說話。

  「說~啊!」馬秋實一字一頓的吼道。

  「雖然事兒做的乾淨利索,但也並不是毫無破綻。」小跟班強打精神說道。

  馬秋實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他。

  「就在前幾天,他們和一個人起過爭執。」小跟班頓了一頓,「一個副組長,大學招生籌備組的。」

  「誰?」馬秋實皺著眉頭。

  「塗自強,東北過來的。」小跟班小聲說道。

  「曹~~~」馬秋實目光閃爍。

  「劉主任在等您的意見,」小跟班小聲說道,「這個,嘶,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只是……」

  「只是什麼?」馬秋實扭頭看著小跟班。

  「只是劉主任的態度有點怪,你說一個破組長至於這麼小心嘛?還要等您的意見?」小跟班憤憤不平的說道,「太囂張了!」

  「我知道了~」馬秋實長嘆一聲,揉著太陽穴說道。

  「那我出去了~」小跟班目光一閃,知情識趣。

  「唔~」馬秋實揉著面頰,唔了一聲。

  「對了,你問問劉主任,他們具體如何起的爭端。」馬秋實吩咐道,「算了,你讓劉傳宗來一趟吧。」

  「是~」小跟班眨眨眼睛,出去打電話了。 ——

  「這個邵育人怎麼搞的?」馬秋實一掌拍在辦公桌上。

  「嗨,嘖嘖~」劉傳宗搖著腦袋,「老邵也是想稱量稱量那小子的斤兩,怪我,我話沒說透。」

  「劉主任,這也是你的打算吧?」馬秋實死死的看著劉傳宗。

  「沒有,絕對沒有~」劉傳宗一攤手。

  「沒有?」馬秋實雙手撐著桌子,探身問道。

  「等我知道的時候,老邵在醫院已經跟他碰過了。」劉傳宗微微抬著頭,看著馬秋實說道,「王伍峰那塊也在中間說和著,我估摸著事兒也就過去了,後來就沒過問。」

  馬秋實板著臉緩緩坐下,一言不發。

  「哪知道老邵這次這麼硬?」劉傳宗咂摸著牙花子,「按說,他回去把扣著人家的那個人一放,就差不離的事兒啦……我估計也是那小子太囂張,給老邵氣昏了頭!」

  「唔,你估計的不錯~」馬秋實長吸一口氣,笑了,「那劉主任,下面呢,你什麼意見?」

  「來之前我讓人把扣著那小子倆胳膊也打折了,放回去了~」劉傳宗雲淡風輕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馬秋實咧著嘴笑著,「有勞劉叔還知道知會我一聲。」

  「要不怎麼辦?」劉傳宗沒笑,定定的看著馬秋實,「就這麼拉倒了?」

  馬秋實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靜靜的看著劉傳宗。

  「馬主任,用人不是這麼用的。」劉傳宗苦笑著說道,「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有的是,不能一直捧著慣著。」

  「你覺得是什麼人下的手~」馬秋實沉默了一會,抬頭問道。

  「不像是地痞,」劉傳宗篤定的搖搖頭,「現場一點都不亂,配合默契來去如風。主要是手下得太有準兒,六個人的傷情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看啊……」

  「唔。」馬秋實皺著眉頭點點頭。

  「這小子挺狂的我看,」劉傳宗撇撇嘴,「這就差明著告訴咱們就是他乾的。」

  「劉主任還是有點不解氣呀~」馬秋實搖搖頭,「不過……」

  「我知道,」劉傳宗抬手打斷了馬秋實,「馬主任不用多說。」

  「老邵的思想工作要做好。」馬秋實沉默了一下,抬頭說道。

  「包我身上!」劉傳宗一拍胸脯,「說白了,人家也沒下死手,對不對?否則人家只要把毀壞了那本書的事兒一捅,對吧?」

  「嗯,嗨,內部矛盾~」馬秋實一擺手,「不打不相識嘛……」

  「成,咱就算他這頓殺威棒過關了~~~」劉傳宗呲著一口大白牙笑著。

  「嗯,過兩天我組個局,都認識認識~~」馬秋實點點頭。

  「好。」劉傳宗起身要走。

  「對啦,」馬秋實仰起頭看著劉傳宗,「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為替陸筱鳳拔橫兒吧?」

  劉傳宗抿著嘴沒說話。

  「這可有點過了,知道不?」馬秋實誠摯的看著他,「咱不能按著他讓他得誰跟誰低頭,對不對?年輕人嘛……」

  「嗨,地方上的事兒咱也管不了,」劉傳宗長嘆一聲,「大不了以後糾察口不偏不倚。」

  「還有砸車潑大糞砸玻璃那些糟爛事……」馬秋實皺著眉頭,「這事兒以後就別有了。」

  「那都是地方上那些人乾的~」劉傳宗一攤手,一推六二五,「他毀人家子弟前程,還不許人家撒撒氣?」

  「老劉~~~」馬秋實板起臉,「這事兒說不過去!地方上要不是卡他,他吃飽了撐的得罪人?」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劉傳宗撇著嘴,「這是豆汁兒市!」

  「我不管了!」馬秋實一揮手,聲音有點高。

  「馬主任,地方上也是騎虎難下。」劉傳宗收起情緒,誠懇的說道,「這事兒地方上沒法認慫,只能頂著。你想想,要是換成你,你能不能咽下這口氣?一個二十來歲的鄉下人把咱們都拿住了?你能忍?」

  馬秋實抿著嘴不說話。

  「這事兒啊,咱們最多是不偏不倚。」劉傳宗耐心的勸說著,「要不,仇恨就落到咱們身上啦!」

  「你這也不是不偏不倚。」馬秋實悶悶的回了一句。

  「這已經算是不偏不倚啦!」劉傳宗說道。

  馬秋實抿著嘴拿起桌上的煙,自己點燃一根,把煙盒遞給了劉傳宗,深吸一口靜靜的思索著。

  「說白了,這也不怪陸筱鳳。」劉傳宗輕笑一聲,「那小子居然直接邀請陸筱鳳進屋睡覺,哈哈哈~~」

  「曹,陸筱鳳都快四十了吧?」馬秋實笑了,「她也不吃虧不是?」

  「我去勸勸陸筱鳳吧,要是先把她那說消氣兒了?」劉傳宗看著馬秋實,「塗自強那邊會不會死要面子?」

  「應該不會,」馬秋實深吸一口煙,揣摩道,「那小子不那麼注重面子。」

  「那就行,到時候大家都能下的來台就好辦啦……」劉傳宗點點頭,掐熄了手裡的煙,「那我去了?」

  馬秋實點點頭。 ——

  太他媽慘啦。

  郝建高低也算是個小帥哥,如今被打的他爸爸都不認識他。【參考青年版沈騰】

  鼻青臉腫,雙眼封喉,兩個胳膊打著石膏,一條腿也被踹的不太利索。

  「哥,給你丟人了~」郝建含糊不清的說道。

  「曹,是哥丟人啦~」塗自強咬著牙根說道。

  「胳膊好像是新傷~~」安菲雅指著郝建胳膊上的紗布說道,「你看,跟頭上的紗布不是一個色兒~~~」

  「啊?」塗自強這才注意到,「建吶,胳膊是啥時候斷的?」

  「剛才~」郝建吸了口涼氣,「打人的說了,便宜我了還。」

  「我尼瑪~」塗自強怒極反笑,「這幫人是牛逼慣了吧?」

  「沒事兒,哥,大夫說了,不會落病根兒~」郝建含糊不清的說道。

  「欺負人沒有這麼欺負的~~」塗自強板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鈴鈴鈴~~~

  話音未落,桌上電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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