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清徽的決心
砰砰砰~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把梅天從夢中驚醒,迷濛著雙眼,梅天把被子向下蹬了蹬,雙手攤開,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伊人已不知何時離去,房間里還彌散著淡淡的旖旎味道:「等下!」梅天大聲的回應一句。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常舒心在門外大喊著。
「昨天晚上看電視睡得晚了些,等下,馬上就好。」梅天翻身起床,穿好衣褲,匆匆洗了把臉,颳了下鬍渣,這才走出門去。
「都快十點了,早飯不用吃了,等下可以吃午飯了。」常舒心埋怨道。
梅天嘿嘿一笑:「好像你起得也不早啊,也剛起來吧?」
常舒心做了個鬼臉:「總比你起得早,今天去哪玩?」
「隨便走走吧,往金頂方向前進,邊走邊看。」梅天應道。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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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田市,位於日本本州島東部,是日本的首都、亞洲最大的城市、城市GDP總量世界第一名,城市面積兩千多平方公里,江戶圈人口3670萬,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圈。
千代田是世界重要的金融、經濟和科技中心,是一座擁有巨大影響力的國際大都市,並且,江戶是世界上擁有最多財富500強公司總部的地區,它有著全球最複雜、最密集且運輸流量最高的鐵道運輸系統和通勤車站群,它是日本海、陸、空交通的樞紐,是世界著名旅遊城市之一,擴張相連的繁華都市區是全球規模最大的巨型都會區。
歌舞伎町一番街是千代里最熱鬧的街道之一,每天一到晚上,這裡就會熱鬧非凡,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對面矗立著一座高樓,名叫帝國大廈,大廈高76層,這裡集中著很多500強企業的公司總部和世界各國的商業精英,在頂層的一座辦公室內,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在大發脾氣。
咣!一隻陶瓷煙灰缸被摔得粉碎,一名全身黑色西服的男子馬上跑過來收拾。
辦公桌對面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位年紀三十左右歲的男子,相貌與發火的男人極為相似,國字臉,濃密的劍眉,堂堂正正的臉上卻長著一隻鷹鉤兒鼻。
年青些的男人撫著沙發的撫手,翹著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爸,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啊?」
「怎麼能不發火?影子是咱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在特專組潛伏了整整六年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破壞了,影子是全世界最後一個復屬的異能者了,他是咱們的殺手鐧啊,你手底下那班廢物,捆在一起都不如一個影子能幹,」老者說話中氣十足,嗓門兒極大:「難道我一輩子都鬥不過那老東西?維治,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力量可以調用?這時候就別藏著了。」
被稱做維治的男人笑了笑:「爸,我的家底兒都是您給的,您給我多少東西您自己還不清楚嗎?我哪來的什麼秘密力量?不過爸也不用難過,那個影子也不是那麼忠心。」
「當然,爸爸當然知道,他們跟著咱們干,還不是為了錢?誰不服從,就滅了誰,哪存在什麼忠心?」老者說著話環視了一圈辦公室里的黑西服男子們,眾人趕緊低下頭去,不敢與老者對視。
「爸,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影子是狼子野心,在他實力有限時,他必須聽從咱們的,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會想辦法擺脫咱們的約束,」維治道:「廢了也好,就算沒有梅天,我也打算在特專組分裂之後殺了他。」
「那也得等特專組四分五裂了再說啊,現在可好,夜叉一定會被救出來的,一旦被夜叉鎖定了我們,以後的行動就會難上加難,上次成功的擒住了夜叉,還多虧了影子出奇不意的下手,以後哪還會有那麼好的機會?總不能全部出洞,硬闖特專組吧?」老者說著說著唉聲嘆氣起來。
「爸,你覺不覺得這個梅天很有意思?如果我們能夠控制他,用他去對付特專組,怎麼樣?」維治輕輕摸了摸鷹鉤兒鼻。
「維治,那個梅天只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他只不過是個速屬的小雛兒,雖然他的能量儲量很高,但那管什麼用?別把他太當回事兒了,當初你非要派人去殺他時,我就不同意,結果怎麼樣?事情就壞在他身上。」
「爸,你不覺得他的運氣太好了一些嗎?運氣好到這種程度還能用運氣去解釋嗎?」維治眯著眼,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他扮豬吃老虎?」老者眼睛深邃起來。
維治的笑容很迷離,但總是那樣充滿自信:「遊戲越來越有難度了,不過我就喜歡這樣,我會給他找些樂子的,倒要看看他是什麼猴子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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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和常舒心一連在峨眉山遊玩了三天,兩人都沒有察覺到一直有一雙眼睛在關注著他們。
陽光穿過竹林,斑駁的映在地上,微風起處,厚厚的一層如針般的竹葉在地上翻滾,就像茶杯中徐徐浮沉的茶葉,甚是有趣。竹林中立著兩人,同時觀望著遠方,好像他們的目光能穿透這密實的竹林,此二人,一人身穿筆挺的西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相貌極為俊逸,如果陸不平陸大帥哥在此也會自慚形穢,另一人白須飄飄,身穿一身道袍,年紀看起來夠當那年青人的爺爺。
「明思,你覺得如何?」年青人似是在考較那老道。
「老牛鼻子,你看得可准?我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年青人有什麼特別的。」那老道不是別人,正是清徽的老友——明思道長,而那年輕人不是清徽還能有誰?
清徽點了點頭:「我的眼力你還有疑問嗎?在聖積鍾里,這個年輕人在對手放出閃電之前,平空瞬移了出去,我看得真真切切,那樣的速度,連我都看不到他是如何閃身出去的,而他的體內幾乎沒有真氣的流動,我可以確定,他既不是修真者,也不是修魔者,這讓我想起了那個傳說。」
「宇外魔祖?哈哈,老牛鼻子,你真能瞎琢磨,照你的說法,那小夥子不但沒有禍亂天下,反而所作所為是在救天下,他既能為國效力,定不會是什麼宇外魔祖。」明思道。
此時的清徽哪裡知道梅天是他一手締造出來的?時空穿越真是一件弄人的事情。
清徽神情凝重,微微搖了搖頭道:「魔者,亂也,這兩天我一直在留意他,我觀此子聰慧過人,且性格剛烈,情感內斂,他的魔性還沒有暴露出來,如果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他,他一定會魔性大發,大開殺戒,而且此子戰鬥力極為強悍,你我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除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是那宇外魔祖,他的聰慧會變為狡詐,他的剛烈會變為心狠手辣,如果不早日除掉他,天下必毀於他手。」
明思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道:「先賢留下預言,末法之時,六道不興,百教不尊,萬法不靈,有宇外宙魔祖禍亂世間,而後十年,全憑天命。這是不是說,這宇外魔祖要橫行十年之久呢?如果是這樣,我們根本就殺不死他,他的命數要在十年之後才有可能會盡。」
清徽腰桿一直,胸膛一挺:「我道中人,當以天下蒼生為念,既知魔禍,必將其除之,為成就最高德道,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怎會怯躇於命數?我們不努力的拼上這十年,他的命數怎麼會盡?」
「前輩說得是,明思受教了。」明思向清徽一禮,細說起來,明思是該叫清徽一聲前輩的,兩人差著少說一百多歲呢,只是清徽為人隨和,而且愛和人開玩笑,明思平時也就不和清徽太過拘謹。
「明思,我這人不善交際,交友遠不如你廣,你快去聯絡各門各派的劍仙,約他們在九月初九,陰衰至陽之日與我共同誅殺此魔。」
「好,我這就去聯絡他們,」明思說完,一閃身,消失在竹林中。
造物真是弄人,當一個歷史的軌跡被改變,事情的未來會走向何方就不好說了,一對兒戀人如果重新來過,可能會變成擦肩而過的陌路人,一對兒生死仇敵可能會成為至交好友,而一對兒生死相交的朋友也有可能會變成生平大敵,當一道公式的其中一個變數改變,計算結果就會相差十萬八千里,如果這個變數由正數變成了負數呢?結果自然會完全相反。
這時的清徽死活也想不到他眼中的宇外魔祖,他誓死也要除去的大患曾是他多麼推崇的少年,沒有他清徽,梅天哪來這一身的本領?
梅天更想不到,他一直心存感激的、道真德高的世外高人清徽正背地裡琢磨著怎麼殺死他,而且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清徽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他,甚至放棄一切道德準則,這個解不開的孽緣讓梅天變得礙手礙腳,苦惱無比,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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