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254章 作死不可活
劉昱的老婆是河中藥業公司的董事長,劉昱的小舅子是第一人民醫院的書記,劉昱的兒子是長青醫療器械股份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劉昱的小姨子是婦幼保健院的副院長,劉昱的哥哥是四家星順連鎖藥店的老闆。你就想去吧,不用查都知道裡面會有多少事兒,當地老百姓都知道,昌州的醫院全都姓劉。
最近劉昱的老婆想要擴建工廠,正看中了傅琴想要的那塊地,但因為製藥廠的處污設備是從國外買回來的淘汰設備,而且還不常啟運,環保部已幾次勒令他們停產整頓,更不可能在這時候批准他們建二廠,劉昱發動了所有的關係,但環保局的局長是劉昱的死對頭劉景明的嫡系,所以拖延了很久,事情都沒有辦妥。
正在此時,傅琴找到劉昱,想讓他幫忙解決土地的審批,劉昱能幫她這個忙才怪呢。當然,送到嘴的天鵝肉,劉昱還是要嘗嘗的,不吃白不吃嘛。
結果煮熟的天鵝莫名其妙的飛走了,劉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不得不跑到一家藏在小衚衕里的洗浴休閑會館去泄火,劉昱的老婆整天忙著公司里的事,也不在家,於是梅天便趁虛而入,將那張存在一千六百萬元人民幣的中行卡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到了劉昱的家中。
梅天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這對他來說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他只需要用量子能量護住腳下和雙手,就不會與周圍的物體產生任何的實質性接觸,自然也就不會留下腳印和指紋。
辦完這件事,梅天撥通了張東盛的手機:「喂?是張行長嗎?」
「對對對,是我,我想跟您說件事兒,您先坐穩了,嗯,您先別說話,我時間有限,聽我說,我根本不是什麼吉百年超市老闆的兒子,那些抵押品全都是假的,是劉昱雇我這麼乾的,他給了我五十萬的好處費,我以為這事兒就算結了,現在劉昱這王八蛋要殺我滅口,我正在跑路,喂?你還在嗎?好了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多說了,你也不用再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會找得到我的,你快報警抓劉昱吧,」叭,梅天不管張東盛在電話那邊拚命嘶吼,果斷的掛掉了電話,然後將那張臨時買來的電話卡從手機中抽出來,咔的一聲掰成兩片隨手扔掉。
這叫什麼事兒啊?為了完成任務,咱都不惜栽贓陷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劉昱被抓的話一點兒也不冤,當然,還有張東盛,他也逃不過這一劫,四百萬的回扣!自己作死,沒辦法。梅天已經用錯誤的密碼把那張卡刷鎖了,就算劉昱收到消息想把錢轉走都不可能,要解鎖改密碼必須帶著本人身份證去銀行辦理,可是劉昱敢嗎?這錢雖然不是劉昱的,但劉昱的事兒實在太多了,這張銀行卡只是個導火索,只要一查,保證能查出不少問題,全家老小一個都跑不了。
梅天悠閑的跑到一家小吃店裡隨便吃了一碗了麻辣燙,然後折返回頤和大酒店,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奔了十二層的1202房。
輕輕敲了兩聲房門,只聽裡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一會兒房門才打開,只見華維治穿著一身睡衣,滿面紅光神采奕奕的站在門口:「來了?」
梅天沒有說話,與華維治擦身而過,徑直向房間里走去。
「喂喂喂,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我還沒說『請進』呢。」華維治一邊抱怨著一邊關上房門。
梅天來到房間內,見屋內一片狼籍,兩個妖嬈的女人正在坐在床邊穿衣服:「喲,老闆,這可得另加錢啊,您這麼厲害,一個人把我們姐妹倆都給折騰散架了,再陪這位先生,您得再給五百才行。」
「給你們一人五百,行了吧?」華維治走回房間。
兩個妖艷女子一聽,立刻歡蹦亂跳起來,穿到一半的衣服又給脫了下來:「咱們來個4P吧,我包兒里還有兩顆葯,免費送你們一顆。」
華維治笑著走到梅天身邊輕聲道:「這一千塊錢你消費。」
梅天冷冷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工作證件:「警察!」
兩個光屁/股女子一下呆住了,手裡的包兒叭嗒一下掉在了床上。
「穿上衣服滾蛋,我當沒見過你們。」梅天淡淡道。
兩個女子如縫大赦,三兩把將簡單的衣裙套在身上,拎著包兒就跑掉了。
「可真晦氣,你一來就把我的party給攪散了,這些妹妹可真漂亮,比日本的矮個子女人強多了,」華維治搶過梅天手中的警官證看了看,然後隨手扔到茶几上:「特專組改名叫造假組吧,手工不錯。」
梅天收起茶几上的警官證:「你以為我們和印度的情報局一樣資金少、反應慢?」
華維治取出一副象棋,一邊擺象棋一邊問道:「和你住在一起的是喚靈吧?」
「怎麼?他盯上你了?」
「是啊,他總弄一些破鳥兒在我的窗外來回飛,我弄死一隻,他又重放一隻,像蒼蠅一樣煩死人了,我真想過去把他給殺了,」華維治將象棋擺好:「不過我給你些面子,留他一條小命兒。」
梅天冷冷一笑,坐到華維治的對面,道:「你是給我面子,還是想玩離間計啊?讓隊長知道我們接觸過,他會怎麼想?組織上會怎麼想?你這手胡弄小孩子還可以。」
「嘿嘿,怎麼?你害怕了?」華維治道。
梅天兵三進一,開局走了一招仙人指路:「你最好趕緊回去,如果上面下令讓我抓你,我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出手。」
華維治不防不攻,居然將自己的卒迎著梅天的兵拱了過去,開局先喂梅天一個卒子:「我很想回去啊,在這裡很危險,沒有優雅的女仕,沒有成群的手下,沒有美酒,但是我走了,你怎麼辦?你現在還不是修言的對手。」
梅天小兵吃卒過河,華維治飛象來抓,梅天進兵,華維治跳馬來抓,梅天閃兵,華維治出車:「教你個乖,這招叫一卒換三先,這麼半天,你只拱上來一個兵,而開局時,小兵過河起不了大作用,而我這邊的象、馬、車全都站到了有利的位置上。」
梅天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是個很自負的人,我也教你個乖,到任何時候,都不要瞧不起小兵,過河的小兵更勝車,他有車一樣的本領,卻有小兵的低微身份,所有的棋子都躲著他,不願和他拚命,在不知不覺中,再沒有人能擺布得了他。」梅天撥兵抓馬,華維治看了看棋局,他有兩種選擇,一是把馬跳回去,二是不管馬,直接用車去吃梅天的象,梅天的邊路已經大開,但是華維治嗅到了一點點陷井的味道,如果車衝到對方的底線,後面的棋子又無法快速的跟進,那麼這次唐突的進攻很可能轉變成孤軍深入。
華維治的開局本就是棋譜上沒有的奇招,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這就是太過自負的後果,考慮再三,華維治還是決定把馬跳開:「小兵掀不起大風浪,因為他太慢了,就算過了河,他也不可能像車一樣神來神去。」
梅天的小兵再動一步,又頂到了華維治的炮:「有時候,步步為營才是常勝之道。」
華維治被梅天的這個小兵在本陣中攪得雞飛狗跳,又走了三步,才將本陣穩定住,再看梅天那邊,車馬炮已經站好了位置,遙遙的與敵陣中的小兵相互呼應,攻勢已成,華維治笑了笑:「進步真快啊。」
梅天飛車過河,直壓到華維治的九宮。
華維治看了看整體的局勢,仔細的分析計算了一會兒,將棋盤一推:「不下了,我認輸了。」
「是你讓著我,如果你依棋譜開局,不會這麼快就陷入被動。」梅天笑了笑道。
華維治擺了擺手:「輸了就是輸了,就像你說的,我太自負了,現在我負出了代價,代價就是滿盤皆輸,你應該從中吸取到一些教訓。而且我告訴你,贏一局不算贏,贏一百局也不算贏,贏一輩子都不叫贏,只有輸得起,才叫贏。」
梅天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我完全認同。」
華維治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道:「說些正事兒吧,你是聰明人,我不想和你繞彎子,特專組是一個政府要害部門,但凡是政府部門,就有派系,就有內鬥,那樣的地方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到我這邊來,幫我做事,聽清了嗎?是『幫』我做事,不是『為』我做事,我的就是你的,除了老婆,我什麼都可以和你分享。」
梅天搖了搖頭:「不管他們怎麼斗,但起碼來說,他們都是在為國家做事,他們可以背叛戰友,但他們不會背叛國家,我有這個信心,這也是特專組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的原因,你等著瞧,特專組有我在,就亂不了,我會給這種沒有意義的內鬥內耗一個盛大的葬禮。」
華維治的聲音高了三分:「來幫我,和我平分天下,有什麼不好?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你敢走出中國看一看嗎?美國,掌握著全世界的經濟命脈,美元是世界金融交流的結算單位,美國以一國之力可以與整個歐盟對抗。日本,一個小小的島國,資源稀缺,國民生產總值卻是全球第二!日本的首都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GDP全球都市第一名。在這樣的時代,以你的才華,可以擁有讓千萬人幾倍子都花不完的財富,你可以擁有跺一跺腳八方俱顫的暗勢力,你知道什麼叫power嗎?一國政府都要向你彎腰妥協,這才叫真正的power,我做到了,但我還不滿足,我可以做得更好,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