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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第274章 逼宮

  就在等待白樹立的過程中,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一個個無不面露擔心之色,如果這個楊助理說的都是實情,那麼問題就嚴重了,公司的錢就是他們的錢,公司的錢不見了,就是他們的錢不見了,怎能不讓他們擔憂? 

  傅鼎食想了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道:「各位董事,請安靜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說。各位董事,還有董事長,自從我大哥不幸發生車禍之後,我和三哥就一肩挑起了重擔,公司的運營狀況一直都很好,只是最近半年來,董事長過於心急,致使公司財務陷入了困境,董事長,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傅鼎食不理會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傅琴,接著道:「董事長還年輕,做事太過衝動,頭腦一熱就弄出一個又一個的項目,我和三哥本著對公司負責,對公司全體員工和成員負責的態度,幾度勸諫,董事長依然我行我素,不但聽不進去,反而對我和三哥心生不滿,我知道最近這兩個月來,董事長一直在謀划著把我和三哥擠出公司,」傅鼎食一個勁兒的向傅鼎足看去,想讓傅鼎足幫著說兩句,可傅鼎足就像是不明白意思一樣,一句話也不說,最多就是點兩下頭表示一下同意他的說法,但眾人都在看著他,誰會注意到傅鼎足的「配合」點頭? 

  傅鼎食這個氣啊,聲音提高了幾度道:「董事長,我是你的親四叔,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公司好,你已經二十多歲了,還這麼不懂事,四叔很失望,四叔無法向你死去的父親交待,如果你真的想讓四叔走,你不用做這麼多的動作,四叔走就是了,只是這條大船再這樣下去就要沉了,四叔走之前再勸你一次,幹事業不是過家家,你要向公司所有的人負責,不要再這樣孩子氣了。」 

  這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董事們有些拿不準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傅鼎食搞的鬼,還是傅琴年幼無知一意孤行,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之後又想把黑鍋推到傅鼎食身上? 

  連范中舉這樣的元老都犯起了猶豫,看來公司真的出現了大問題,如果一個處理不當,的確是船毀人亡。范中舉偷偷看了一眼傅琴,而傅琴這時卻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梅天,范中舉順著傅琴的目光也瞄向梅天,這個年青人是什麼人?怎麼突然衝進了鼎豐集團的核心,傅琴好像很依賴他,會不會是這個小子在搗鬼呢? 

  眾人各懷心思,這時敲門聲響起,梅天三兩步走過去親自幫白樹立打開大門,然後偷偷的用鼓勵的眼神幫白樹立打打氣。 

  白樹立抱著一大摞資料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走進了會議室.. 

  ——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 

  昌州市公安局建得威嚴肅穆,正門口一排八米高的花崗岩石柱似一根根定海神針屹立在前,門口台階左右,兩隻兩米多高的大石獅肌肉強健,怒目圓睜,有一種懾人膽魄的感覺,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即使沒做過壞事的良善百姓也都敬畏的繞行。 

  一個右肩上纏滿了繃帶的臉色蒼白的男人踉蹌著走到石獅子旁,搖晃著身體,扶著石獅子喘息了一陣,右肩的繃帶已被染成了紅色,觸目驚心,好像隨時會失血過多倒在地上。 

  男人努力的站穩,然後一步三晃的走進了昌州市公安局,大廳里正好有一名民警往外走,見到這名血染半身的男子忙上前扶住他:「出什麼事兒了?你是來報案的嗎?」 

  「我,我是李克,我來自首,傅,傅鼎豐是我開車撞死的,是,是謀殺。」李克說著話,汗珠已滾滾而下。 

  ——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時控—— 

  白樹立的額頭上也滿是汗珠,他努力的克服著緊張的心情,將那一摞材料輕輕的放到會議桌上:「各位領導,我是銷售部的實習生白樹立。」 

  「實習生?」傅鼎食敲了敲桌子:「你走錯門了吧?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什麼時候連實習生都可以進入股東大會講話了?你想說什麼?你對公司知道多少?先背一段員工手則來聽聽。」傅鼎食的先聲奪人看在眾人眼中多少有些心虛的感覺,所以除了他,沒有人表示出對一名實習生進入股東大會有意見。 

  被傅鼎食一番奚落,白樹立突然忘記了緊張,馬上進入了攻擊狀態:「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來這裡也不是背員工守則的,這位領導,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可以肯定,你背不出自己的職責許可權內容,請你先不要說話,我要開始向各位領導彙報問題了,」白樹立一頓搶白后還不許財務總監再說話,這麼囂張的實習生真是讓眾位股東大開眼界,白樹立將一疊材料遞給何慧:「麻煩何秘書把這個發送到大家的手裡,人手一份。」 

  何慧接過材料發放給會議室里的與會者,一份不多一份不少,正好人手一份。「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我們這就要開始了,」白樹立已完全撐住了氣場,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名面對一群學生的老師。 

  「大家請看第一頁,這是公司能源部和銷售部三個月內的帳目表,我們可以看到,表格明確的顯示,自03年1月1日至03年3月31日,能源部共開採石油32。16萬噸,國家收購32萬噸,盈利近12。8億元,庫存剩餘1600噸原油。」白樹立道。 

  傅鼎食看了看錶格,道:「這有什麼不對嗎?當初投建油田時,我們向銀行貸款8個億,不用還錢嗎?不用還利息嗎?光看到賺了多少錢,也不想想我們要往出掏多少錢,去年年底各位股東分紅又分了將近一個億,你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白樹立冷冷的看著傅鼎食,道:「你說完了嗎?」 

  傅鼎食感到一種莫名的氣憤,公司里從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但今天的情況十分的特殊,而且對方只是一名實習生,你高高在上又能把他怎麼樣?傅鼎食現在是有火發無處發,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玩的動物棋,大象管獅子,獅子管老虎,老虎管豹子,豹子管狼,狼管狗,狗管貓,貓管老鼠,老鼠管大象,而自己就是大象,白樹立就是那隻吃象的老鼠。 

  白樹立接著道:「請大家翻到第二頁,這是這三個月來各油井的生產報表統計,因為數據量極大,所以各位看到的只是一張總表,具體的數據我這裡只有一份,如果誰想細細查證,可以到我這裡來看。從這個總表上大家可以看到,各油井上報的數據和公司的帳目相差十分懸殊,這三個月來,我們的油田實際產油為84。2萬噸,有52。04萬噸石油竟不知去向,按國家收購價計算,公司丟失了20。8億元!」 

  嘩~下面一下開了鍋,就連傅琴都為之變色,在此之前梅天並沒有把這些具體的調查結果說給她聽,她也沒想到,公司居然被偷了50多萬噸的石油。 

  「謊言!簡直是胡說八道!」傅鼎食拍案而起,「是誰指使你做這些假證據的?」 

  白樹立不甘勢弱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梅天教他的,誰罵你,你就罵他,誰沖你拍桌子,你就沖他拍桌子:「你是幹嘛的?你是能源部主管還是銷售部主管?你憑什麼說這些帳目沒有問題?帳目是你做的?你看看這些是什麼?所有原始材料我都有拍下照片,公司丟了石油,你不感到震驚,反而馬上跳出來指責我做假證據,你這叫不打自招,我並不認識你,也沒有理由針對你,但連我都看出來這些被盜的石油和你有關了。」白樹立一臉正氣,毫不畏懼,因為他知道,梅天很能打,而且梅天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傅鼎食指了指白樹立,又指了指梅天和傅琴:「你,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我要告你們,」然後又轉向傅鼎足道:「三哥,你是總經理,公司的運營你一直都非常清楚,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傅鼎足也沒有想到傅琴他們掌握了這麼多的證據,很顯然,他們有著很充分的準備,這次傅琴突然發難,完全佔據了主動,看看身邊的范中舉,傅鼎足似有所悟,看來他們是要一擊制勝了,把范中舉請回來也絕非偶然,罷了,是時候換陣營了:「咳,四弟,你是知道的,自從大哥過逝之後,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每日借酒澆愁,對公司的事情也疏於管理,這些事情我真的毫不知情。」 

  傅鼎食一愣,看了看把臉轉向一邊的傅鼎足,看了看突然回來的范中舉,看了看新上任的楊助理,看了看不知從哪條地縫裡鑽出來的實習生白樹立,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直視前方的傅琴,傅鼎食突然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們早有準備了,所有的黑鍋都讓我來背?想坑我是嗎?也沒那麼容易,你們除了那幾張破帳,還有什麼?都拿出來吧,把你們所有的證據都拿出來,咱們今天就玩兒到底!」傅鼎食吼叫道。 

  半天沒有說一句話的梅天微微一笑,叭叭拍了兩掌,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兩名身著制服的男子走了進來,向傅鼎食亮了一下證件:「你好,我們是經濟犯罪調查科的,尚武鄉的郝文章已經自首,並向我們舉報了你的犯罪行為,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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