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第448章 請假
提到夜叉，黃主席的腳步慢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片刻，輕聲道：「夜叉的事情的確有些奇怪，現在還不好定論。」
「他都逃到日本了，還有什麼不好定論的？」劉文學跟隨黃主席多年，與其說是主席的機要秘書，不如說是一對兒至交更恰當，所以私下裡說起話來也沒有顧忌。
黃主席輕嘆一聲：「不管怎麼說，梅天和夜叉到底是完全不同的，梅天就是太年輕了，自作聰明是年青人的通病，但他的本性非常好，他的立場很堅定，一來，我想給他更多的機會鍛煉他，二來，有他在楊光的身邊，我想，楊光也會少犯些錯誤。」
「主席，說起楊光來，您好像對楊光也太過縱容了，」看得出來，劉文學對特專組沒有一絲好印象。
黃主席再次輕嘆了一口氣，道：「人難免會有私心，楊光也不例外，但綜合來看，楊光是個不可多得的才俊，夜叉叛逃了，只有楊光擔得起大任，現在國內外環境兇險，我不用楊光還能用誰？特專組雖然解散了，但只要楊光還在中情局，國外那些跳樑小丑們就不敢太放肆，再者，兼聽則明，情報機構是國家的眼睛和耳朵，眼睛和耳朵都長得齊全還有可能被假相所蒙蔽呢，我們怎麼可以自廢雙目呢？所以中情局和國安部必須共同存在。」
劉文學點了點頭，冰冷著表情小意道：「您這眼睛和耳朵可是有些調皮啊。」
「調皮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的本事大呢？再調皮還調皮得過孫悟空嗎？孫悟空把天宮都給毀了，最後佛祖還不是要對他法外開恩？因為他另有大用嘛，」黃主席笑著拍了拍劉學文的肩膀，這老夥計太過耿直，眼裡揉不得沙子，或許刻板是真正的文人的秉性吧。
用人要用他的長處，這個道理連企業家們都懂得，何況是一國首腦，如果誰一犯了錯誤，馬上一棍子打翻在地，到最後國家就無人可用了，當然，「法外開恩」只針對那些對國家有特殊貢獻和特殊作用的人。
兩位老哥倆在辦公室里談論中情局的時，梅天正在中南海大門口向楊光彙報著情況：「主席沒多說什麼，只是敲打敲打我，讓我回您那兒報到，以便給我重新安排工作任務。」
電話中安靜少傾，便聽楊光平淡的道：「主席愛才啊，但你也要記住，不要倚仗主席對你的喜愛就為所欲為，在中央首長們那裡，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永遠高於一切，如果你膽敢變節，國家絕不會姑息養奸，夜叉就是最好的例子。」
「嘿，教官說的哪裡話？您還不了解我嗎？」梅天嘻皮笑臉道。
「不了解。我和夜叉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原本我還以為自己很了解他呢，就算你對國家忠貞不渝，我也得給你敲敲警鐘，毛聖人說得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上京作為中國的首都，與歷朝古都相比都不算是養人宜居的城市，她所處的地理位置和越來越發達的工業使得環境日益惡化。早些年的上京就因為四周地勢平坦，綠化面積不足等原因，造成常成風沙不斷，這些年綠化面積增大了不少，但發達的工業、擁堵的交通和超大量的汽車尾氣又造成了霧霾天氣頻發，這樣的城市為什麼會成為新中國的首都呢？
傳說在建國之初，有人介紹給毛聖人一位道行深厚、功參天地的風水大師，大師言，我黨的勝利乃是天意，何以見得呢？東方為震卦，屬傷門。而南都，歷代在此建都的王朝大多短命；東南方是巽卦，屬杜門，杜塞不通之意；南方離卦，景門，喜樂之意；西南方坤卦，屬死門，歷朝皇帝都不願在西南建都；西方兌卦，屬驚門，凶門；西北乾卦，屬開門，大吉！我黨在西北建立根據地，就因雄踞開門才率領勞苦大眾翻開了歷史新篇章。北方坎卦，屬休門，吉門，上京即是。休門休養生息之意；東北方艮卦，屬生門，吉門，欣欣向榮之意。毛聖人聽完后回顧一下自己的革命歷程，心想：就是她。
當然，這只是民間傳說，或許這個傳奇故事就出自風水大師們之口，一個國家選國都自然不可能像自家裝修那樣兒戲。上京，地勢高於四野，不像宋都那樣懼水患；上京雖處四戰之地，但現代戰爭用的是飛機大炮，當真遭受兵燹之災，縱像漢都那樣山河拱戴又有何用？因上京居東北，距朝鮮與俄羅斯較近，而建國伊始，這兩個國家與我國邦交甚密唇齒相依，所以從軍事角度講，上京地理位置也很優越；一國之都最重要的兩點，一是便於掌控全國，二是要交通運輸便利。上京地處中國心臟，四通八達，水有運河陸路暢通，城市人口縱達兩千餘萬而物資無憂；且上京本是歷史名城，很多建築設施都還存在，可以避免建都時再度勞民傷財。
以上優點，梅天沒有絲毫感受，他現在正站在上京最大的廣場上，感受著四面八方不定向的、打著旋兒的寒風不停的往臉上猛打，此時此刻，他突然間對四月由衷的敬佩，四月是怎麼練到不論寒暑都可以光著屁股在外面跑的呢？於是，他對四月更加的愛慕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報到？」電話里傳來楊光再一次的追問，梅天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都被甩到了寒風中。
「教官，嘿嘿，嘿嘿，教官……」
「有話快說！」楊光雖然是當兵出身，但人家現在是堂堂中情局局長，說話只需講半句，下半句你自己悟去。
「我想請個假，嘿嘿，」梅天笑得相當的調皮。
「不準，」楊光回答得也乾脆。
「謝謝教官！」梅天朗聲道。
「我說的是不……」楊光話沒說完，電話里已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混小子，有種你別回來！讓我抓到你，非讓你特訓半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