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撕破臉
“分明是你把舒堯害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怪我,你的心腸究竟有多歹毒啊!幸虧你不是我女兒,有你這種女兒,我非得氣死不可,我告訴你,舒堯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莫維珍惡狠狠地朝左蘇夏吼道。
“你現在也不用擔心時舒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左蘇夏已經決定,等一會確定了時舒堯的情況,她立馬就左向南一事報警,她一定要讓莫維珍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少在這裏唬我,我告訴你,左向南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活不過來了,跟我也沒關係,可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好過!”
“那我們不如看看誰能讓誰不好過。”左蘇夏眼底愈發森冷。
兩人便不再說話,等著醫生通知時舒堯的情況。
左蘇夏此時全身都疼得很,她其實很想去躺著,可她不忍心,畢竟是時舒堯在最危急的關頭護住了他,此時時舒堯還沒脫離危險她就自個兒去休息,怎麽也說不過去。
而莫維珍擔心的卻是左向南的事,左向南的遺體現在還在那邊醫院呢,她必須趕緊找個理由過去處理掉,否則接下來若是生了什麽意外就麻煩了。
莫維珍心不在焉的模樣左蘇夏也發現了,看她那樣子左蘇夏就知道她一定才在想什麽給她自己脫罪。
左蘇夏忍不住出聲譏諷,“你這當媽的不是很關心兒子嗎?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
莫維珍毫不客氣地回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想什麽都寫臉上?我心裏關心他就一定要表現出來嗎。”
“你到底怎麽想的你心裏知道,當然,我也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沒什麽意思,反正跟我沒太大關係。”左蘇夏說完便不再理她。
“你這死丫頭……”莫維珍氣得咬牙。
可是,這個時候她要找什麽理由才好呢,被左蘇夏這麽一說她更是不好離開了,到時候要是左蘇夏報警,兒子在醫院躺著,生死未卜,她自己卻跑去處理丈夫的遺體,還是偷偷的,肯定說不過去,情況怎麽對她都不利。
莫維珍急得在病房外徘徊,左蘇夏隻當做沒看到。
就在這個時候,江淮深跟韓奕終於趕到了醫院,看到左蘇夏平安無事的站在搶救室外,江淮深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他疾步跑過去一把就把左蘇夏抱了個滿懷,“你沒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天知道他差點被嚇得心髒都停止了。
左蘇夏也反手抱住了江淮深,要不是時舒堯極力護住她,她現在可能真的出事了吧,就算自己還好好活著,寶寶也不見得能撐住。在經曆了生死關頭後,重逢的時刻顯得格外的珍貴,她真想這樣抱著他不放。
“淮深……我沒事。”她有些哽咽地說。
“別哭,我在這兒呢,別哭。”江淮深鬆開左蘇夏,擦了擦她的眼淚,眼底滿是溫柔,動作也是小心翼翼地,像是怕傷著她一樣。
“嗯。”左蘇夏吸了吸鼻子,控製自己的情緒。
江淮深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個遍,“你真的沒哪裏受傷嗎?身上疼嗎?寶寶呢?”
左蘇夏搖頭,“我真的沒事,寶寶也好好的,你別擔心。”她隻是受了點輕傷,不用跟江淮深說,說了也隻是讓平添擔心,並沒有什麽用。
江淮深長出了一口氣,扶著左蘇夏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別老站著,來,坐下。”
左蘇夏點點頭,跟江淮深在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韓奕在旁邊看著真是揪心,這好好地,他又被喂了一大口狗糧,幸好左蘇夏跟寶寶都沒事,不然他這頭兒估計是要瘋掉了。
這副畫麵令旁邊的莫維珍恨得咬牙切齒,她一直對左蘇夏有仇恨,巴不得左蘇夏過得不好,當初把左蘇夏嫁到江家就是為了讓她過去被江家嫌棄,讓所有人都給她臉色看的。
現在倒好,事情發展跟她想的完全背道而馳,左蘇夏進了江家不僅沒有被江淮深嫌棄,反而兩個人感情好得很,甚至他們都有孩子了。
本來莫維珍心裏還覺著會不會是江淮深跟左蘇夏在逢場作戲,現在親眼所見,她真是腸子都悔青了,要說當初她就應該把左蘇夏丟給那種七老八十的男人,那種男人就是喜歡年輕姑娘,圖個新鮮,絕對不會對左蘇夏動真情,更別說懷孕生孩子了,玩夠了就把她丟一邊,這也算泄了自己心頭這麽多年的忿恨。
她惡狠狠嗬斥二人,“你們這兩個沒有良心的混賬東西,我兒子現在還在裏麵搶救呢,你們這算什麽?居然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裏秀恩愛?要不要臉了!啊?”
左蘇夏被莫維珍罵的一臉懵,這叫什麽秀恩愛,她哪裏秀恩愛了?這個女人是不是找不到地方撒氣在這裏胡攪蠻纏啊!
江淮深原本溫柔的目光在轉向莫維珍的時候瞬間變得冰冷,“麻煩你說話放尊重點,有的事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別忘了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莫維珍被他看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壓下心裏的惶恐,依然不客氣的回應:“就算你要算賬,也得等我兒子好了再說,你問問你的好老婆,為什麽我兒子現在在裏麵搶救,她卻完好無損的在這裏,要不是我兒子護著她——”
“夠了!”江淮深打斷莫維珍的控訴,死死盯著她,“別以為你是夏夏的媽我就要謙讓與你,你敢再多說一句話,別怪我不念舊情!”
江淮深心裏還火大著呢,要不是時舒堯強行擄走了左蘇夏,哪能發生車禍,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與他們有什麽關係?還好左蘇夏是沒什麽事,如果她跟孩子受到了什麽傷害,他江淮深絕對會讓這兩母子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你……”莫維珍還想說什麽,可江淮深的眼神太過冰冷,到嘴邊的話她又生生的憋了回去,江淮深為人出事她聽過,有的時候真的是能把人逼死,這種人她還不敢招惹。
隻不過聽江淮深這話,他似乎還不知道左蘇夏跟自己並不是母女的事,難道左蘇夏沒告訴他?算了,這跟她也沒什麽關係。
莫維珍兀自勸自己冷靜下來,考慮她更應該考慮的事,目前她最應該去處理的是左向南的屍體,而不是在這裏跟這兩個人爭吵。
莫維珍此時在考慮這件事,而左蘇夏卻從來沒忘記過這事兒。
她也怕有什麽意外發生,幹脆湊在江淮深耳邊低聲道:“淮深,你看緊這個女人,不管她用什麽法子你都不能讓她走,是她殺了我爸!”
江淮深之前本就猜到了這一點,這會聽左蘇夏說出來仍是覺得心驚肉跳,莫維珍也實在是太狠了,那好歹是她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真是最毒婦人心。
他摸了摸左蘇夏的頭,“我知道了,你放心。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左蘇夏稍稍鬆了口氣,“證據不多,莫維珍之前來看過我爸,不知道她對我爸做了什麽手腳我爸才出事的,而且她沒登記就很奇怪了,最重要的是時舒堯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我,可恨我當時沒有手機之類的,不然真該錄下來。”
現在時舒堯在裏麵搶救,生死未卜,沒有了他作證,對他們很不利。而且,就算時舒堯搶救成功,他也不一定會指證莫維珍。
江淮深勸道:“沒事的,夏夏,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是她做的,就一定會留下證據,這種人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的。”
左蘇夏點了點頭。
莫維珍聽見這兩個人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麽,做賊心虛的她覺得左蘇夏一定是在說自己,她更加慌亂了,這個時候的她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否則隻怕走不了了。
她悄悄往後退了幾步,這個小動作卻已經被江淮深看到了。
江淮深冷笑道:“媽,您這是要去哪兒啊?”雖然他用了尊稱,可語氣卻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不如說諷刺來得更加妥當。
莫維珍動作一頓,心下也跟著陡然一跳,“我……我去洗手間。”
江淮深依然是微微笑著,這笑卻未達眼底,“這樣啊,爸他剛去世,時先生又發生了車禍,我猜您心裏一定很難受吧,您年紀大了,怕是經不住打擊,萬一在洗手間裏昏厥了怎麽辦,不如我讓韓奕陪著您去,他就守在外麵,您要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就叫他。”
江淮深說著就向韓奕使了個臉色,韓奕撅了噘嘴,心裏大呼不爽,他這剛吃了一口狗糧,又要讓他去守著一個老女人,還是送這老女人去洗手間,這聽起來不挺猥瑣的嗎。
然而不管再不樂意,韓奕卻還是應道:“對啊,左夫人,為了您著想,不如我陪您一起吧。”
莫維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哪行,我就是去個洗手間,那需要人陪著,而且還是個男人,這說出去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