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第817章 那個又來了
給老媽上官靜怡和老爹高子楷專門打了個電話彙報他要回去看看老頭子,高鳴的父母對此當然是沒說得,他們也對將自己兩人丟在樹洞里的兒子撫養長大還能養得這麼出色的老神仙充滿感激。
要不是高鳴堅決的制止,這夫妻倆可是要大包小包的跑到江北西部的這個山城和兒子一起上山了。
倒不是怕父母跑得遠麻煩,他只怕那夫妻倆見到真實的老頭子之後,會對他在這兒生活的十幾年表示無限的憂鬱。
尤其是老媽那無限泛濫的母愛一旦湧上來,他怕自己都會尷尬的。
跟父母約定好,在山裡過上三天就回京城,高老爺子會將一大家子都喊回京城,給他辦一個正式的認祖歸宗的儀式,據說還有高家老宅的幾位長輩一起過來見證。
厲勝男本想也追著高鳴一起去他長大的山村看看,可是想完成高老師布置的海量作業,就算是聰明如她,沒有個三四天時間也是完成不了的。
尤其是聽高鳴說他在山裡也只呆兩三天,剩餘時間都在京城,厲勝男也就放棄了這個心思。
京城,也是她假期必須要去的地方,她的慈善項目規劃的重點可就在那裡,那裡有錢人多。
當然,更重要的是,高老師在那兒。
回家的前一個晚上,高鳴特地又去陪師兄家的小丫頭玩了好一會兒,並答應會從山裡給她帶紅燦燦的山楂,才打消了小丫頭嚷嚷著要去山裡的念頭。
也許,在小丫頭幼小的心裡,紅紅的山楂果就代表著大山吧。
拒絕了師兄讓他自己開車回家的建議。假期的第一天,秋高氣爽,高鳴背著旅行包獨自上路。
江城到山城並沒有開通高鐵,在坐了五個多小時的動車之後,高鳴搭上了回鄉鎮的中巴車。
無疑,山裡的秋天是美麗的,即將回到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鄉的心情也應該是舒爽的。但高老師萬萬沒想到,在這個令他舒爽的當口,他那個來了。
有人說女人是這個星球上最強悍的生物,每個月三十天,她們有七天都在流血,卻還能把男人給征服。
固定時間能來某些東西的,必須都是強人。
比如不打怪就能升級的武林高手。
高鳴師門秘傳的「絕世內功」能讓高鳴在年齡不過二十許就躋身宗師級別的高手行列,可謂是絕世秘籍。可天下萬物遵循陰陽,有利必然就會有弊。
就如同高鳴剛開學那次進階一樣,高鳴在小病一場又福至心靈打了一套他自己都嘆為觀止的太極拳,然後又超負荷給上百名戰士用續命針治療暗傷,並順便借著給蘇大美女治療陰脈之時采了****,補了補陽之後。
當然,別領會錯了,是采了****脈之中的陰氣。
又或者說是因為連續幾次不計成本的輸出內力,反而激起了高鳴體內殘存的雄厚藥力,反正是這些因素的綜合,原本至少還得大半年的屬於高鳴的第二次小進階就這樣提前來了。
在高鳴坐上那台老舊的中巴車,並被中巴車帶著在城裡轉了幾圈拉客之後。
也許是那幾根都稱不上是彈簧的破減震給顛的吧!高鳴一聲哀嘆,只得閉目養神,努力收斂那些努力往丹田竄的內力,怎麼說也得給他留點兒吧,他可不想等到傍晚到山下的時候只憑著一身蠻力上山,那十幾里山路可得走上兩三個小時。
已有些老舊的中巴車在盤山公路上吃力地蜿蜒盤旋,發動機的轟鳴也擋不住車體時不時響起的「咯吱」聲,讓人忍不住會擔心在爬坡的過程中,車就這樣斷掉。
可中巴車司機卻是很悠閑,不時的會和坐在前排的女售票員調笑兩句,偶爾會大笑兩聲,貌似這段旅行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愉悅。
車上沒坐多少人,大部分座位都空著,所剩不多的旅客看來也是對這條線路極為熟悉,大都一上車就獨佔兩個座位,然後在臉上蓋著帽子或衣物,擋住從窗外射進來明亮的陽光,但陽光曬在身上卻是溫暖而舒適,旅客們基本都是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高鳴卻是滿心苦逼,窗外有美景,身旁有美麗的邂逅,可他都不能欣賞。
他還得必須和體內那些頑固不肯聽從他指令的內力做鬥爭,他真是不想披星戴月在烏漆墨黑的大山裡孤獨的走路啊!
這就是天才的代價,那能天才到這個程度?一想到自己這師門秘傳號稱三大境界,每境界十小階,高鳴就很悲哀。
恐怕創造這功夫的祖師爺也沒想到會有他這麼天才型的弟子吧,這要搞成每月一次怎麼搞?還能有比這功法更坑的嗎?
好吧,高鳴的這個想法如果被他祖師爺聽到,不管是在天上還是地下,一定得躥出來揍這個不肖弟子一頓。
泥煤,人家當初設計功法的時候,是按照五六年升一小境界設置的好吧!你特么一月一次還在那兒唧唧歪歪,你讓你前面上百個練功練到死的祖師爺們怎麼活?
在高老師有些臭屁的苦逼的同時,高老師所謂的那個美麗邂逅卻很心塞。
心塞的程度一點兒也不亞於自從上車除了和她這個鄰座聊了兩句天就一直閉目養神在自己和自己較勁的高鳴。
秦清,如同她好聽的名字一樣,是個好看的女人,也是一個自視清高的女人。可當一個好看的女人沒人看,尤其是一個近在咫尺的男人連望她一眼都嫌多的時候,再好看再清高的女人也會心塞,滿滿的都是心塞。
女人向來都是這個星球上最奇怪的生物,你看她看多了,自然就劃歸色狼一列,直接上了黑名單;當你壓根都不看她的時候,那你就屬於彎男,基本不屬於男人一列;可若是你無所謂看了一眼然後就閉眼睡覺了,那必須是屬於瞎了狗眼之列。
如果要論起來的話,最後這種,必須是女人最痛恨的那一類。
秦清現在的心塞,就來源於身旁這個最後一種讓所有女人都極為切齒的男人。
一個看了她一眼隨意聊了幾句之後,就對她毫無興趣閉眼假寐男人。
而且這不是裝。
就算是裝,能一直裝到快到終點的,那也是超級賤男一枚。
秦清眼角的餘光無數次從高鳴那張還算白凈卻一直平靜的臉上劃過,性子再怎麼剛硬,做為一個女人,心裡終究是有些憤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