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第318章 勾搭姐的男人?
這幾百個梟鷹衛,可以說,都是宗政漠親手訓練出來的,卻不想,裡面已潛有別人的內應。
王城那邊沒有動靜,宗政朔對他的死亡,沒有動搖。
羅蠻之地雖探不到消息,但在信陽已找到蛛絲馬跡,這次出來查探神女的是卓玉堂,他已經讓白玥帶人去追殺。
那麼,這個算計他的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小師叔楚謙?
宗政漠抬頭看了眼月華,小師叔沒有理由這樣算計,正確的說,他假死能瞞得過天下,但絕對瞞不過小師叔,就拿國公府太老夫人的投誠,他就知道,小師叔雖是方外之人,但偏向他更多些。
敵人他從來不怕多,可怕的是未知的敵人。
小騙子,本王需要你把這個未知的敵人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到入夜,宗政漠便會起身離開,直到月上梢頭,他才回來。
而紫煙好像真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上都呆在後面的馬車沒有露頭。
付倩倩沉住氣的綉雪花,等到過襄房城的時候,宗政漠也沒說,把紫煙送走。
嚼爛了兩顆桃花丹,抬眼就看到沈清墨端著葯走了進來:「該吃藥了。」
「不想喝,沒味口。」她這憋著一肚子火呢。
那天想著不能縱慾過度,結果沒想到,自那天開始,宗政漠便沒跟她親呢,除了早上起來,自己的衣領是整齊,證明宗政漠還陪著她,她和他基本上都沒有單獨時間說話。
而她被申屠成緊鑼密鼓的催著繡花。
至於晚上,回回都等到她都睡著了,宗政漠才回來,早上醒來,宗政漠又已經在處理書信,申屠成也來了。
這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這是葯,不是飯,沒心情也得喝。」沈清墨勸慰。
「沈清墨,你們師兄弟三個,除了他,也就你最聰明了,你告訴我,那紫煙究竟想做什麼?」
沈清墨擰眉為難了幾秒,蠕了蠕唇道:「你只需知道,這是一場攻心計就好,別的不要多問。」
「為什麼不能多問?我又不會亂說。」她表示不明白,跟高智商,擅謀划的人呆在一起,她有自卑感啊,有木有。
虧她還算是學霸,果然人和人不能比的,一比就要吐血。
沉呤了許久,沈清墨抬眼定定的望著她,這才吐道:「嫁月琴只是一個晃子,她是要想接近遠寂。」
「所以將計就計?一個用美人計,一個用美男計?」付倩倩憋悶的反問。
「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他敢。」蹭的一下,付倩倩站了起來,手邊的葯嘩啦啦的撒了一地。
葯碗滴溜溜的在木板上打著圈,聲音冗長壓抑。
小雪花跟著嚇了一跳,隨後一赤溜的爬上她的肩。
她的男人,絕不能沾上別人身上的味道,那怕拉手都不行。
她不管什麼攻不攻心計,反正她不能接受宗政漠用美男計,就算用,也可以讓申屠成去,為什麼要他親自上?
懶得搭理濃黑的葯汁染滿了裙擺,拎了起來,便帶著小雪花要下車。
沈清墨攔住她:「付倩倩,別衝動,否則會前功盡棄。」
「誰衝動了,我只是去看看。」壓著蹭蹭的心火,瞪了眼沈清墨,一把推開他,便跳下馬車。
黃一錕和慧娘看到她出來,趕緊迎了過來:「倩倩。」
「付姑娘。」
付倩倩很生氣,胸口就像壓著一團烈火,怎麼也熄滅不了,拎著裙子,便走向最後一輛馬車。
沈清墨中途又攔下她:「付倩倩別鬧,仰月教的********,可以撥毒。」
「什麼?」付倩倩驚的睜大眼。
撥毒?
指的是宗政漠身上的噬魂消?
呸,要她撥什麼毒,只要再他再發作兩回,她就能替他清除的乾乾淨淨,何需別的女人用那種雙修的方法撥毒。
她不信,她不信這是宗政漠想做的。
他明明就知道毒發時,配合她的金針,就能洗刷很多毒氣,更何況,他還厭惡胭脂水粉氣!雖然那紫煙並沒有胭脂水粉,可宗政漠沒有理由這樣做。
除非宗政漠不相信她,沈清墨也不相信她,不相信她能解掉噬魂消。
如果是這樣,付倩倩整個心都涼了,涼的哇冷哇冷。
揪著胃,懸著心,和沈清墨四目相對了很久,很久,久到胃都有些痙攣,才擺上付家最職業的微笑,不急不慢的道:「是嗎?那可真神奇,我去看一眼。」
沈清墨沒想到她會笑,他還以為她會怒,怒到大打出手,卻不想她一瞬間她變的冷靜從容。
雖笑的很赤誠,但那笑意卻沒達眼底。
一個晃神,付倩倩已錯過身走了過去,慧娘亦步亦隨的跟在後面,這幾天的事情,她知道的最清楚,可公子不讓她告訴付倩倩,她便一個字也不能說。
越往南,崇山峻岭就越多,入了夜,還能聽到烏鴉悲鳴,無形中就像一隻黑暗的巨手,像是蟄伏在某處,隨時都可以給人致命一擊。
一步,兩步,三步……距離最後那輛馬車越來越近。
她沒選擇上車,而是選擇站在馬車下,定定的看著車門,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推了一下,從門縫中便看到宗政漠白銀面具上的雙眼,緊闔一線,盤膝坐在馬車的中間,如老僧入定。
而那紫煙,淡紫白花的外衣早不知去向,穿著裡面最輕薄的白紗,柔軟無骨的從後面環抱住宗政漠的腰,一雙白嫩青蔥的十指,不偏不正的壓在他的小腹。
輕薄的白紗蓋不住她藕白的手臂,嫩的好似能掐出水來。
而她的臉正好壓在宗政漠的肩上,一頭的黑髮,如瀑布般,垂在宗政漠小半個肩上。
兩人雖無脫衣,但那種親密緊貼的姿勢看得付倩倩心中頓痛。
宗政漠,你這是不相信我能解你的噬魂消嗎?
你說要引蛇出洞,要查出內應,便是這樣引的?
紫煙微闔的雙眼,此時驟然睜開,迎著門縫中付倩倩的目光,瞬而一笑,這一笑,百媚叢生,像嘲諷,像得意般的凝視她。
無形中她像在說:天下沒有男人能逃得出她的媚功,就算是你的男人也不行。更沒有男人,能抵抗仰月教的雙修之術,而現在你看到的,還不算什麼。
紫煙頭輕輕的動了動,紅唇微張,像密不透風的貼近在宗政漠的耳畔,朱唇輕啟之下,付倩倩看到宗政漠冷戾的、緩慢的、沒有溫度的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