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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第324章 你的手,還不落下?

  「我們會在哪裡過得很幸福,我們可以躺在杏花樹下,看天上雲捲雲舒,閑來無事,我們也可以種種藥草,你也可以養點雞鴨,若是喜歡,還可以種些菜,你若不喜歡下廚做羹湯,為夫便為你慢慢學,但不準嫌棄為夫,一開始做的不好。」 

  隨他緩言細語,她感覺臉前的輕風像是久久的停在哪,如害羞的隔空輕撫那樣的游移。 

  雖然心跳隨著他的描繪,變得很平靜,但臉,還是慢慢的泛開胭脂色。 

  模糊的記憶里,他要摸自己,何曾這樣愛憐和猶豫過? 

  疼…… 

  「付兒,又不乖了,答應為夫,不要再去想過去的事情,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記住,你是為夫所有的一切,你在,就是為夫的天空,你不在,為夫的世界將一片黑暗,付兒,付兒,付兒……」 

  一聲一聲的呼喚,深情的像化不開的蜜,抹不去的甜。 

  是的,不開心的東西,才會讓她頭痛。 

  她是他的心肝尖尖,又怎會頭痛呢? 

  思緒越變越遲鈍時,大腦最後劃過的疑問是,夫君,你的手為什麼還沒落下來? 

  看到她沉睡過去,沈清墨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後背汗濕一片。 

  剛才那一瞬間,他以為催眠不成功,可隨後,她好像將他和遠寂曾經說過的話,重疊在一起,這讓他十分憤怒,但那麼明艷動人的她,卻讓他屈服的重疊了。 

  這是我的錯,如果一開始,我沒有拒絕,你又怎會跟遠寂有過那麼多的海誓山盟? 

  千年古道么! 

  白城的霧山雲海!! 

  吐番的雪山珠峰!!! 

  還有藏書樓里,你看書,她看你!!!! 

  一陣的牙關緊咬,握緊的拳,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沈清墨抬起頭看向車外的斜陽,微微眯起眼。 

  「沒關係,我會慢慢的再引導你,那些海誓山盟里,只會有我的影子,付兒。」 

  心無旁騖的鄧老,揮了揮馬鞭,駕了一聲,隨之不急不慢道:「三公子,之前你說過,她每二十三天,葵水來時,便會靈魂掉換,這要怎麼解?」 

  「我不會給她機會來葵水。」沈清墨琥珀的目光,真的就像渡滿了暗金,語氣篤定而沉靜。 

  「女子若是身懷有孕,便不會再有葵水,哺乳期間也不會有葵水,這樣也好,至少幾年後,她跟你,早已兒女成群,那怕就是想起了過去,也只能煙消雲散,只是這終究不是辦法。」 

  「總會有解除的辦法,鄧老,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做好你的本份。」沈清墨握緊拳頭冷道。 

  事已至此,他絕不允許她和遠寂還會靈魂調換,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找出破解的方法,到那時,她便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切都會變的歲月靜好。 

  他只是將原本的打算,提前了一點點。 

  再順帶,拐走她。 

  遠寂,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葯,可我能讓時間倒流。 

  你就當沒有見過她,你不曾愛過她,她也不曾愛過你,所有一切就像回歸到最初開始時那樣,你做你的大事,我回歸平靜。 

  「屬下知道了。」 

  此時前往平南的路上,申屠成依然萎靡的坐在馬車中,無神的看著綉了半隻的鳳凰,還有付倩倩繡的亂七八糟的六棱雪花,呢喃道:「第四天了,飛回來的信鴿,沒有遠修和小魔頭的半點消息,遠修帶她去哪了?」 

  宗政漠坐在案桌前,翻看著付倩倩留下的特種兵計劃書,每一個訓練都寫得很詳細,也很通俗易懂。 

  她還深入簡出的將過去的一些戰事,總結了戰術在一邊。 

  看著她狂如亂草的字跡,眼前就好像看到她,就趴在他的對面,認真仔細的寫著,大概每寫半個時辰,她便會咬咬筆桿,然後看看他,再甩甩頭。 

  臉上便會露出一絲懊惱,懊惱墨汁染髒了她的袖袍,還有他的…… 

  「沈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反而是沈叔幾個來信問遠修的近況,遠寂,我要如何回信?」申屠成無精打採的問。 

  「先壓著,說一切常照安好。」 

  眼前精靈古怪,嬌俏明艷的幻影消失,落入眼帘的只有她留下的痕迹,每說一個字,一個決定,宗政漠都感覺心如刀絞。 

  那怕看著她替他承受刀傷,毒發,都不及此時的心焦。 

  以他對遠修的了解,遠修既然做了,便絕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人找到他,相反,遠修會將自己隱匿的極好。 

  也許他和她,永遠也不會再相見。 

  唯一讓他還有些安慰的便是,每二十三天的一次靈魂調換,那怕無法站到她面前,但只要知道她還安好,狂燥的心,也會因此而平靜。 

  還有十二天,十二天! 

  小騙子,別怕,不要亂跑,給本王一點時間,相信本王,本王一定會找到你。 

  「你說,小師叔會不會一直跟著她?」申屠成猶豫再三的道。 

  宗政漠抬頭,清冷的臉上,緩緩的移到車外,大約沉默了數秒,胸腔長長的起伏落定后道:「小師叔來了。」 

  申屠成快速的站了起來,沉入內力仔細聆聽,片刻後果然聽到了一絲風吹草動,二話不說,飛身從馬車內迎了出去。 

  約摸著一刻鐘后,楚謙走進馬車。 

  還是那身騷包的紫袍,只是衣服看起來普通幹練許多,沒那麼華貴繁鎖。 

  「小漠兒,這是人不見了?」楚謙開口便笑眯眯的道,蘭花指一點,便隨意的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呵呵呵,我來是想告訴你,這就叫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如同這天下,各有各的命數和詭異莫測的變幻,來之前,我還有點猶豫,現在看你靜而待之,看來,是我白操心了。」 

  宗政漠清冷的眼裡,劃過一道明亮,這明亮來去極快,楚謙就看他靜默了少許,抬手勾起茶壺,給他續了杯茶。 

  「不是說,看不透她的命理嗎?」 

  「小騙子的是看不透,但我能推算你的,笨。」楚謙飛了一記桃花眼,懶散的往後倒了倒,接道:「這次出王城,我用自己的三年陽壽,給你推衍了支姻緣簽,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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